第四十七章 原來,如此……
「喲,盛大老闆,怎麼會想起給小的打電話?」
「瑤瑤呢?是不是在你那裡?」
「瑤瑤?我說盛大老闆你是不是昏頭了,瑤瑤是你的老婆,你打我的電話跟我要?」
付榕的白眼翻得飛起,她其實接都不想接,但是不接,她就噁心不到盛澤天,她就不爽!
「我只想知道蘇瑤在哪裡,沒空跟你扯談。」
「呵呵呵,盛大老闆不僅昏頭了,還是個智障,瑤瑤嫁給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付榕毫不客氣,「我不知道蘇瑤在哪兒,但是你找不到她,說明她不想見你!你愛跟誰好跟誰好,我們瑤瑤不稀罕!」
痛快地罵完,付榕掛上電話。
媽蛋的真想打人,蘇瑤自從嫁給了盛澤天,三年流過的眼淚比之前二十幾年加起來的都要多!
盛澤天真他媽的是個混蛋!
手機里傳出忙音,盛澤天基本肯定,蘇瑤應該是跟付榕在一起。
他迅速出門,驅車往付榕家開。
殺到付榕家,她卻不在。
須臾之間,盛澤天便想到了幾種可能,隨後撥出去一個電話。
「蕭寒,你那邊能查到B市所有酒店的開房記錄吧?幫我查兩個人。」
……
蘇瑤的面前,對著各種各樣的早點。
付榕笑意盎然,軟言溫語地勸著,「我們就吃一口,每樣一口怎麼樣?」
蘇瑤心裡很是過意不去,為了讓自己吃東西,付榕幾乎把樓下的早餐街所有的早點都買來了。
她也不想這麼矯情,可是……,她真的,一點都吃不下……
「好。」
蘇瑤勉強勾了勾嘴角,將早餐拿在手裡,卻遲遲沒有往嘴裡送。
付榕心疼不已,如果不是盛澤天,蘇瑤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從來都是一個善良開朗的女孩子!
正想要再勸兩句,房間的門鈴卻被按響了。
「怎麼回事?」
付榕皺了皺眉,「是誰?」
「客房服務。」
付榕多了一個心眼,這聲音並不是盛澤天的,她嘆了口氣拉開門,「不好意思,我們不需……」
她話還沒說完,眼睛倏地睜大,眼睛手快就想將門給關上。
然而對方的動作比她更快,直接阻止了她的舉動,甚至將她的人,都給限制住了。
「你……唔……」
付榕的嘴被捂住,她想也沒想一口咬上去,能感覺到他吃痛地抽氣,卻始終沒有放開手。
「這女人也太狠了!阿澤,你趕緊進去吧。」
蕭寒將付榕抱著,直接刷開隔壁的房間,抱著她一起進去。
可不能讓這個女人壞了事。
盛澤天朝著蕭寒感激地點點頭,看著虛掩的門,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往裡面走。
房間里很安靜,就彷彿,沒有人在。
從客廳往卧室走,在門口,盛澤天站住了。
房間里的床上,一個單薄的身影,靜靜地抱著膝蓋,坐在那兒。
她的眼睛盯著一個角落,卻全無焦點,彷彿她的魂魄,根本就不在這裡。
盛澤天心中一痛,曾經的蘇瑤溫柔恬靜,他卻將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忍不住快步走過去,盛澤天一把抱住蘇瑤,像是怕她掙扎著離開一樣,緊緊地抱住。
然而蘇瑤,並沒有想他預料中反應激烈,甚至可以說,全無反應。
蘇瑤看到盛澤天的那一刻,其實,一點兒也不驚訝。
以他的能力想要找到自己,簡直易如反掌,她逃不掉,也已經,疲於逃避了。
安安靜靜如同一尊雕像一樣,蘇瑤沒有任何舉動。
然而她越是這樣,越是讓盛澤天心慌。
「瑤瑤……,瑤瑤你看看我,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看看好不好?」
蘇瑤的眼神遲緩,像是完全聽不見。
盛澤天鬆開說,雙手扶住她的胳膊,輕輕搖晃,「瑤瑤,我是來跟你解釋的,這一切都是朱婷做的,我也是才……」
「小天……」
蘇瑤忽然叫了他的名字,輕柔得不仔細聽,可能都聽不見。
可是盛澤天聽見了,他欣喜若狂,臉上立刻浮現笑容,只要瑤瑤還肯理他就好,她還肯叫自己的名字就好。
盛澤天眼中是驚喜的光芒,「我在,瑤瑤我在。」
只是,蘇瑤卻沒有看他,她的目光,仍舊不知道落在哪裡,她的靈魂,仍舊彷彿飄忽其外。
「小天,我們,離婚吧……」
輕不可聞的聲音,讓盛澤天渾身一震,眼中溢出深深的悲傷和恐懼。
「不,瑤瑤,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不會的,你聽我說……」
「算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蘇瑤像是在喃喃自語,隨著她的聲音,有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濺成幾瓣。
那滴淚,彷彿灼熱的火苗,將盛澤天的心灼燒出一個窟窿!
蘇瑤從沒有這樣求過他,她骨子裡那麼倔強堅強,從來沒有,對他低聲下氣的求過什麼。
然而她現在卻用這樣卑微的姿態求他,求著,想要離開他!
盛澤天心亂如麻,只知道瘋狂地搖頭。
「不可能,瑤瑤,我不會同意的,我絕對不會同意。」
「那麼,你是想要逼死我嗎?」
蘇瑤緩緩抬頭,空洞的眼睛落在盛澤天的臉上,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
盛澤天的心劇烈疼痛,她怎麼會……,說出「死」這樣殘忍的字眼?
自己對她的傷害,竟然已經將她傷害到這種程度了嗎?
抓著蘇瑤胳膊的手臂,微微顫抖著。
盛澤天竭盡全力才能讓自己保持冷靜,他低下頭,與蘇瑤的眼睛對上。
那裡面,是從來沒有過的小心翼翼,彷彿怕一不小心,就會讓蘇瑤徹底崩潰。
「瑤瑤,你能先聽我,說一個故事嗎?」
故事?
蘇瑤閉了閉眼睛,她不想聽什麼故事,她只想解脫,她真的很累很累。
盛澤天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以擁著她的姿勢,慢慢地開口。
他說的,是一個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兩個相知相愛,本以為會順順利利地一直走下去,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女人,跟男人提出了分手,甚至轉頭,就跟這個男人一直是敵對關係的弟弟在一起了。
此刻男人才知道,原來他們兩人,早已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互生情愫。
蘇瑤的眼睛微微閃動,忍不住抬眼去看盛澤天。
盛澤天苦笑一下,「你沒猜錯,這個女人,就是朱婷,那個被自己的弟弟輕而易舉搶走女朋友的,就是我。」
「……」
蘇瑤驚呆了,朱婷和盛俊……,竟然是男女朋友?
可是……可是,她不是沒有見過朱婷和盛俊在一起過,朱婷對盛俊從來都是懼怕的,她還、還躲進盛澤天的懷裡尋求安慰。
這又是,怎麼回事?
盛澤天輕輕地摸了摸蘇瑤的頭髮,「我本來,並不想告訴你,這樣的往事,我一點兒都不願讓你知道,可是……」
他搖了搖頭,「後來,朱婷才知道,盛俊會對她好,純粹是因為想要打擊我,當朱婷離我而去,他的目的達到了之後,這一切,都變成了朱婷的噩夢。」
盛澤天不願意嚇到蘇瑤,避重就輕地一帶而過,然而只是如此含糊的描述,卻讓蘇瑤毛骨悚然。
朱婷對盛俊芳心暗許,跟著他去了國外,所有的人,包括盛澤天,都以為她會很快樂很開心。
沒想到一段時間以後,盛澤天才接到一個電話,是朱婷偷偷打回來的。
電話中的一切都讓盛澤天憤怒,盛俊並沒有好好對待朱婷,他自己玩膩了之後,竟然找了幾個人來將她……
朱婷痛不欲生,哭求著讓盛澤天去救救她。
那個時候,剛好,正是盛澤天和蘇瑤結婚的時候。
蘇瑤眼中是淡淡的茫然,所以那會兒,盛澤天丟下自己出國,是因為去救朱婷去了?
「當時,我並不想離開你,畢竟我們剛結婚,所以我通知了朱婷的父母,讓他們去幫朱婷。」
「誰知道……」
盛澤天眼神暗淡,「他們卻在路上出了車禍,雙雙遇難。」
蘇瑤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盛澤天的袖口,這中間,竟然還有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於是我只好自己過去,朱婷卻因為受不了打擊,想要自殺,因為她那個時候,被糟蹋得,懷了個孩子。」
蘇瑤猛然睜大了眼睛,她無法想想出朱婷當時的心情。
被所愛的人背叛,被人糟蹋懷孕,父母又因為她……
「她因為身體情況,不能夠做手術拿掉孩子,不得不生下來,瑤瑤,其實這一切,如果不是因為盛俊恨我,或許,都不會發生。」
盛澤天說得很艱難,「她那時候除了我,一無所有,我於是答應她,會照顧她一輩子,還有那個孩子,畢竟是條生命,朱婷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我才將他認下。」
蘇瑤就像是在聽天方夜譚,臉上的表情茫然極了。
所以說睿睿,並不是盛澤天的孩子?
他跟他毫無任何關係?或者,他根本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瑤瑤,這件事我答應過朱婷,不會告訴任何人,可我後悔了,我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告訴你,讓你誤會這麼長時間。」
盛澤天抱著她,像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中,「我看到你靠在盛俊的懷裡,我的心都在顫抖,我怕他會故伎重演,我怕你會受到朱婷那樣的傷害,我受不了的!」
從盛澤天的雙臂處,蘇瑤能感受到他的顫抖。
他這樣強大的一個人,竟然會這麼害怕,他是怕自己也跟朱婷一樣背叛他?
「我其實,跟朱婷什麼關係都沒有,只是她現在孤苦無依,我也有一定的責任,因此才會照顧她,瑤瑤,我以後都不會見她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蘇瑤睜大了眼睛看向盛澤天,他在求自己的原諒嗎?
狂妄如盛澤天,竟然會祈求自己的原諒?
看到蘇瑤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終於出現了自己的倒影,盛澤天歡喜得不行。
「咱們回家,回去,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瑤瑤,只要你別再說離婚兩個字,我真的,受不了……」
盛澤天去拉蘇瑤的手,她微微地動了動,避開了。
「盛澤天,或許,你跟朱婷的關係不像我想的那樣,可是,我們之間的婚姻,也只是你外婆的命令。」
蘇瑤的口氣淡淡的,她忘不了在劇院里聽到話。
盛澤天娶她只是長輩之命,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矇騙在鼓裡,讓自己絲毫不能察覺。
這樣的感情,太危險了。
盛澤天一愣,想起監控里,蘇瑤面如死灰離開的那一幕。
他忽然直起身子,眼睛定定地直視蘇瑤。
「我和蘇瑤結婚,是因為外婆的命令,外婆養我這麼大,我不想違抗她的話,這三年來,我一直在騙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如同驚雷炸響,蘇瑤記憶中殘忍的語句,再一次響起。
一個字不差,正是她在化妝室外,盛澤天說的話!
蘇瑤的眼裡溢出盈盈的淚水,為什麼,為什麼要當著她的面再說一次?!是怕她沒有自知之明嗎?!
看著女人的眼淚,盛澤天心疼不已,卻堅持將話說完。
「可是,這對她是不公平的,如果你再甩這種齷齪的手段,我會把之前的一切,全部都告訴她,我不容許任何一個人,破壞我和她之間的感情。」
盛澤天一口氣說完,注視著蘇瑤的眼睛。
「這些,是我在化妝間說的話,我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可是我想再當著你的面,跟你說一次。」
「瑤瑤,我想要的是什麼樣的女人,我自己心裡是知道的,從來都是你,只是你。」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顆顆滴下來。
蘇瑤的眉緊皺著,纖細的手捂著嘴,發出了輕微的嗚咽聲。
她只聽到了一半……,她只聽到了傷人的一半,而另一半,她卻沒有來得及聽見。
盛澤天並不是她想象中,那樣殘忍的人,為什麼自己沒有多呆哪怕幾秒鐘?
是不是自己的潛意識裡,還是根本不相信他?
輕柔地環住蘇瑤的顫抖的身軀,盛澤天低頭,輕輕地吻在蘇瑤的額頭上。
「也是我不好,沒有跟朱婷說明白,從來自以為在保護你,卻讓你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傷害。」
盛澤天眸子里閃動著後悔,「瑤瑤,我們都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成熟,也都需要有人能夠陪著,你願意,陪著我嗎?」
蘇瑤只是哭,眼淚幾乎將盛澤天胸口的衣服打濕,像是要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
盛澤天耐心輕柔地拍打著她的後背,這大概是,蘇瑤第一次在自己的懷裡哭,哭得如此傷心。
……
蘇瑤哭累了,壓抑在心頭的巨石,彷彿被人搬開了一樣。
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水潤瑩亮,讓盛澤天滿心歡喜。
忽然,蘇瑤抬起頭,「你知道,我後來遇見了什麼嗎?」
盛澤天臉色一寒,眼眸中透出冰冷的厲色,「我查到了,朱婷她實在太過分,你放心,我不會再去見她,只給她生活的保障,這樣,可以嗎?」
徵詢一般的,盛澤天注意著蘇瑤的表情。
他以為她會猶豫會痛恨,然而蘇瑤僅僅是輕輕點了點頭。
她不是聖母,只是做不到睚眥必報,朱婷現在處境比她慘,雖然這並不是她可以任意加害自己的理由,自己也用不著,斷她的生路。
往後,只要注意避開,就行了吧。
盛澤天愛憐地摟著蘇瑤,「我的瑤瑤實在太善良了。」
「是盛俊救了我。」
蘇瑤開口,讓盛澤天的表情定格住。
「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已經……」
蘇瑤簡直不敢往下想,「那時候我想,不管是誰,只要能來救我,我都會感謝他的。」
盛澤天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可不相信盛俊會有這種好心。
難道,是盛俊安排好的戲碼?
也不可能,朱婷怎麼可能會跟盛俊聯手,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他了。
要真是那樣,那麼朱婷絕對是瘋了,為了加害蘇瑤連做人的底線都喪失,自己也就沒必要再顧念曾經的情意。
打消了這個念頭,盛澤天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瑤瑤,我們回去吧,酒店哪裡有家裡舒服。」
蘇瑤輕輕抿了抿唇,她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全都說開了,她也不會鑽牛角尖。
只是她的腳剛剛落地,輕輕地「嘶」了一聲,又縮了回去。
「怎麼了?我看看。」
盛澤天想也不想地將她的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輕輕掀起褲腿,腳踝處,紅腫一片。
「這是什麼時候……」
「被那些人圍住,我想跑的時候。」
「……」
盛澤天眼裡殺意畢露,恨不得將那三個雜碎碎屍萬段!
他俯身,一把橫抱起蘇瑤,轉身往酒店外走。
「瑤瑤,你相信我,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回蕩。
她抬頭去看,男人下巴已經長出了青色的鬍渣,眼睛里也布滿了血絲,顯然,他也一夜沒睡。
自己會心如死灰,或許是因為,她太在乎了。
在乎的越深,才會傷得越深吧……
將頭靠在盛澤天的胸前,蘇瑤帶著倦意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能聽見她微不可聞的聲音,「我相信。」
……
蘇瑤昏睡在盛澤天的懷裡,盛澤天抱著她匆匆離開酒店。
然而隔壁的房間里,卻在上演著一場大戲。
還是武戲!
「你先把東西放下來,弄傷了自己我可不負責任。」
「你給我滾,你讓不讓開?讓不讓開?」
付榕舉著手裡一個裝飾品,舉過頭頂威脅蕭寒。
蕭寒冷冷地看著她,雙手抱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你這個……」
付榕氣極,舉著東西就要衝過去,電光火石之間,她人已經被牢牢地牽制住,手中的東西也被打落,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在裝飾品的旁邊,以此滾落著檯燈、衣架、電話機……
「你就不能消停點?」
蕭寒皺著眉頭,直接將她扔到床上去,懶得理她。
付榕爬起來,橫著眉毛,「操,你的朋友是朋友,我的朋友就可以隨便欺負?你們這種渣男有什麼資格再去騷擾瑤瑤?」
「咱們兩比起來,誰更渣一點?」
「當然是你這個敗類!你助紂為虐、好惡不分,竟然甘心做渣男的嘍嘍,我簡直看不起你!」
蕭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有這樣,他才能剋制住想要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她這張嘴簡直了,句句話說出來都不帶重複的,就這一會兒,他都要被洗腦自己就是個渣男了!
「被我說中了吧?」
付榕看他不說話,以為戳中了他的弱點。
「你也就做人嘍嘍的本事了,真是沒用,竟然甘願做盛澤天那種人的嘍嘍,太沒有追求!太慫!」
付榕說得慷慨激昂,卻沒注意到,蕭寒捏得「咯吱咯吱」響的拳頭。
她打心眼兒里瞧不起蕭寒這樣的敗類,一個白眼接一個白眼地扔過去,張口又要繼續說話。
就在這時,床忽然一塌,付榕目瞪口呆地看到蕭寒單腿跪了上來。
「你想幹什麼?」
蕭寒冷冰冰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你不是一直說我是渣男嗎?既然被你說了這麼多句,我總要做一些,符合渣男的事情才好。」
付榕臉氣得發白,倔強地不肯後退,她才不會被渣男這幅模樣給嚇唬到!
蕭寒有趣地掀了掀嘴角,這姑娘真是個火爆脾氣,不過,她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和現在這副倔強的模樣,卻讓他有種微妙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面被怒火熏得燦爛奪目。
比起自己身邊纏繞的那些名門千金,更讓人感覺到活力和生氣。
不過蕭寒原本就只是想嚇嚇她,看到付榕倔強的模樣,心裡微微跳動一下,也只是一下……
……
「王醫生,你現在立刻來我家一趟,……嗯,應該是扭傷,……好的。」
盛澤天小心地將蘇瑤抱到床上,心疼地看著她的腳。
蘇瑤有些過意不去,「不用找王醫生,應該,沒有大礙。」
「不讓他看一下,我不放心。」
蘇瑤微微偏頭,盛澤天忽然變得如此溫情,她竟然,還有些不適應。
一雙手輕輕地將她的頭轉過來,蘇瑤抬眼,對上他的。
那雙眼睛里,隱隱藏著的神情,若隱若現,讓人想要深究,卻又害怕溺死在其中。
「瑤瑤,我知道你現在,也許還不相信我,可是我會讓你相信的,未來的日子還長,我會慢慢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蘇瑤心口一震,眼睛里不自覺地瀰漫上霧氣。
她不想哭,此刻,卻控制不了自己。
盛澤天心早已軟成了一片,將她環在胸口安慰,這個女人,不管哭還是不哭,都那麼地牽動他的心,那麼地讓她心疼。
「少奶奶的腳並無大礙,幸好沒有傷及筋骨,我這裡有一瓶藥油,每天推一推,好得快一些。」
說完,王醫生留下一隻瓶子,就走了。
送走了王醫生,盛澤天去浴室洗了手,將袖子卷了上去。
「你做什麼?」
盛澤天朝她晃了晃瓶子,「剛剛沒聽見醫生怎麼說的?要好好推一推。」
「我、我自己來就行。」
蘇瑤急忙想將腳收回去,光潔的小腿卻被寬厚的手掌一把拉住。
「聽話,我有經驗,效果好。」
效果好也不行啊!
蘇瑤急了,她的腳踝、她的腳踝向來是敏感的地方,盛澤天要去推的話……
她臉頰微微泛紅,「我可以自己來的,真的。」
「乖,別鬧。」
盛澤天哄小貓一樣地哄了兩聲,將藥油倒在掌心搓熱,然後慢慢地,貼上蘇瑤的腳踝。
皮膚驟然感受到灼熱的溫度,蘇瑤下意識地咬住嘴唇。
已經不光光是疼了,而是一種,麻麻的感覺,一直延續到神經末梢,讓她忍不住想要反抗。
「別動,推開了才好的快,是不是疼?稍微忍一忍。」
盛澤天加快了動作,難耐的感覺沖入大腦,蘇瑤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一聲呻吟,隨後趕緊咬緊了嘴唇。
盛澤天微微抬眼,看見蘇瑤躲避的眼神,和她眼底淡淡的水光。
真是,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人,每一點,都讓他喜歡得不行。
掌心輕柔地推按,想對待一塊稀世珍寶。
蘇瑤忍著從腳踝傳來的異樣感覺,只覺得人都要軟了,她不得不掐著自己的手掌忍耐。
「要是疼,就叫出來,我會輕一點。」
蘇瑤淚光盈盈,撇開頭不想理他。
見狀,盛澤天手下忽然改變了速度,一陣摩擦,讓蘇瑤再也忍不住,輕輕地哼了兩聲。
那聲音如同黃鶯出谷,婉轉綿軟,讓盛澤天的手一頓,臉色有些不好看。
蘇瑤不明所以地看過去,發現盛澤天整個人都有些發僵。
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蘇瑤的眼光,忽然掃到了他身體的某一處……
須臾間蘇瑤的臉整個漲紅,趕緊挪開眼睛,這個人……這個人怎麼這樣!
看見她露出窘迫的模樣,盛澤天反而淡定了,「這不怪我,是你引誘我的。」
「我才沒有!」
「嗯哼。」
盛澤天挑挑眉,手又開始揉動,蘇瑤措手不及,立刻發出了一聲輕哼,隨即緊緊地閉上嘴巴。
「你看吧……」
蘇瑤簡直無語,紅著臉轉頭不去看他。
這個男人,她真的敗給他了!
……
腳稍稍好一些,蘇瑤去雜誌社銷假。
出門前,盛澤天將她的包拎在手裡,「我送你去。」
蘇瑤眨了眨眼睛,「你不用去公司嗎?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了。」
開玩笑,長期佔據花邊頭條的盛澤天,她們雜誌社可是各個都耳熟能詳,要是被同事看見了怎麼辦?
「我遲點去公司不要緊,你比較重要。」
盛澤天十分自然地說出口,蘇瑤的臉色一紅,忍不住輕瞪了他一眼,盛澤天被她瞪得飄飄然,下腹又開始緊了。
他怎麼對這個女人一點控制能力都沒有?她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彷彿是在引誘他犯罪!
車子穩穩地停在路邊,蘇瑤看了看時間,九點差十分,忙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手被輕輕一拉,整個人撲進男人懷裡。
「盛澤天,我上班要遲到了。」
男人的唇在她頸脖間流連,聲音暗啞,「那就把工作辭了,我養你。」
「不要!」
蘇瑤用力推開他,迅速下車,這份工作是她唯一的寄託,
「好好好,都由著你!」
車窗緩緩搖下來,俊臉似笑非笑,帶著邪魅,「瑤瑤,晚上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吃飯。」
蘇瑤咬著唇,輕輕點頭,「嗯,開車慢點!」
淡淡的關心,聽在盛澤天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喜悅,連油門都比平常踩得猛些。
「叫他慢點,偏偏還開得那麼快!」
蘇瑤輕聲抱怨,聲音里有她自己的察覺不到的溫柔。
「哇,賓利,太牛掰了!整個B市都沒幾輛啊,這款應該限量版的吧。」同事小陳一臉驚訝。
小張走過去,一臉羨慕道:「蘇瑤,這是哪個富家小開啊,介紹一下。」
「切,別做夢了,人家怎麼可能介紹給你,自己留著用還來不及呢!」小陳撇撇嘴。
小張看著蘇瑤一身的穿戴,心裡酸酸道:「蘇副總編,有什麼好消息,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聽說現在的有錢人,口味都變了,不再喜歡什麼女明星啊,嫩模了,專挑我們這種和藝術沾點邊的年輕女人下手。」
雜誌室等同於藝術?
蘇瑤實理不太理解這些二十齣頭年輕人的想法,半句話也懶得說,邁著輕盈的腳步走進大樓。
小陳冷冷一笑,「拽什麼拽,不就是勾了個有錢的小開嗎?過幾天玩膩了,誰鳥她。」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人家男人看中她,不過是圖她新鮮罷了,還真當自己能嫁進豪門呢!」
這兩人說得很小聲,但還是傳到了蘇瑤的耳邊。
她突然停下腳步,手下意識握下腳步,轉身,有些嚴厲道:「能勾引到有錢人,也是種本事,有的人,白送給人家都不要。」
那兩個長舌婦,臉色一變,尷尬的站在原地。
「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真當她是泥捏的嗎?
自己好歹也升了職,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忍著這幫噁心的同事。蘇瑤昂頭挺胸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