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你的眼睛怎麼了
瑾瑜心裡頭的滋味難以說出來,她望著宋初南如今這樣坦然平靜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我一直以為我看到的你已經死了,初南,我從來都不想你因我而死。」瑾瑜還是狠狠的忍著自己的眼淚,死死地咬著唇,覺得很難過。
宋初南低聲笑了笑:「瑾瑜,我不是因你而死,我是作繭自縛,這件事本來就是我有錯在先的,跟你沒有關係,霍靖堯是緊張你才會報警,但是也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瑾瑜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一直皺著眉頭看她,那是無聲的再問她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宋初南還是一眼就能看懂葉瑾瑜的意思。
心裡頭不免覺得一陣酸澀難受。
「我當年之所以會鬼使神差的帶走你,一方面因為我的想法,而另一方面我是被人催眠的,放大了我的慾望,幾乎是控制了我的心智。」宋初南如今說起這些,顯得平靜。
在過去無數個醒來的午夜,她都是哭著的,那種難過,早已經在這麼多年時間的蛻變中變淡了。
葉瑾瑜的心口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她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你說什麼?催眠嗎?」她覺得不可置信,這種不應該只是存在於電影書籍當中的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嗯,當初那個林煜城,是個催眠大師,非常厲害,我想他不管是催眠了我,也催眠了你,終於為什麼沒能催眠霍靖堯,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那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很卑鄙。」
宋初南越發的覺得林煜城過分,只是她不知道,葉瑾瑜過去整整六年都是在跟那個罪魁禍首在一起。
葉瑾瑜此時的臉色慘白的厲害,她望著宋初南的眼神有些閃爍,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瑾瑜?」
瑾瑜惶恐的站了起來,流音從外面回來,看到媽媽這麼跌跌撞撞的像是要摔倒的樣子,轉身就想去喊在外面抽煙的霍靖堯。
瑾瑜卻及時的抓住了這個小人:「流音,不要。」
流音回頭一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不解:「媽媽,你很難過嗎?」
瑾瑜搖了搖頭,有些無力的閉上眼睛,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真相,霍靖堯是不是什麼都知道,而他什麼也沒有告訴他。
宋初南也跟著站了起來,大步的走過去想要去扶她,卻又覺得尷尬,她還是站在她面前看她。
「瑾瑜,你怎麼了?」
「沒事,這件事,你跟大哥說過嗎?」
「說過,但是你大哥的反應很平淡,可能他也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沒有表現的多驚訝。」宋初南覺得眼前這個葉瑾瑜跟以前的葉瑾瑜簡直判若兩人。
她以前不會是這樣,不過是一兩句話就足以打擊。
瑾瑜恍然失笑,整個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媽媽……」
「流音乖,去找爸爸玩,嗯?」瑾瑜看著眼前的孩子,忽然覺得難過,林煜城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之間明明沒有任何恩怨,就算是跟霍靖堯之間有什麼,又何必牽扯上她這個無辜的人。
這麼多年她恨霍靖堯,恨到了骨子裡去,那段時間自己原來那麼反常,現在才想起來霍靖堯本來就跟她說過催眠的事情,但是她都是無動於衷,不肯相信的。
如今她用三十的思維來想這件事的時候就會發現,當初很有一段時間她的精神情緒都處於一種不正常的階段,而她自己並未發覺。
一直到後來她鬼使神差的撞下橋去,都是自己不由自主的,是自己的心智不被自己的大腦所支配,才會如此。
瑾瑜想著,有些莫名的后怕,這其中到底是有些什麼她是不知道的,一直待她如此之好的男人,原來就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么?
一時間她覺得難以接受。
流音看到媽媽這樣,很擔心去叫了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梁加。
「瑾瑜,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梁加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她無力跌坐在地板上的樣子看著就叫人覺得很擔心。
梁加扶著女兒一臉的擔心,瑾瑜看著梁加擔心的臉,哽咽的難受,許久許久,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有眼淚不住的流。
「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您。」這麼多年,她到底在幹什麼,她為什麼會愚蠢到那種地步,她以為自己是在躲著霍靖堯?她不過是在讓葉家人每一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煎熬當中。
梁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作為旁觀者的宋初南,是不是她跟瑾瑜說了什麼,她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但是此刻的宋初南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瑾瑜,她不明白,這樣的事對她來說也算不上是什麼過重的打擊,為什麼會在她臉上看到這種奇怪的表情。
「瑾瑜,都過去了,媽沒有怪你,爸爸也沒有怪你,沒有誰在怪你,你當初有你自己的苦衷,我們都能理解。」他們自然而然的將罪過都歸咎在霍靖堯身上。
若不是因為他,瑾瑜是不會不跟他們聯繫的,她只是害怕被霍靖堯找到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瑾瑜低垂著眉眼,難過的搖頭:「媽,整整六年,怎麼能真的過得去。」
如果宋初南今天不是無意間說起的話,她又怎麼會知道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真相,她只能覺得更加對不起家人。
霍靖堯聞訊也從外面進來,身上還籠罩著淡淡的煙草味,剛剛在外面跟葉兆宣聊的也是心不在焉,他不知道瑾瑜跟宋初南是不是會聊的很開心。
「瑾瑜這是怎麼了?媽。」霍靖堯一聲媽喊得十分順口,梁加聽得渾身不自在,卻也不好發作。
霍靖堯以來直接霸道的將瑾瑜摟帶到了自己懷裡,他低頭瞧著瑾瑜哭花的臉蛋,指尖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怎麼還哭了,跟初南在一起,應該要好好敘舊才是,是不是聊到了什麼傷心的事?」霍靖堯儘管問的還算是平靜,可是看宋初南的眼神已經充滿了疑慮,她們兩個始終都不適合放在一起,這是真的。
瑾瑜沒說話,霍靖堯說什麼好像也沒有真的聽進去,葉兆宣從霍靖堯身後出現,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半晌也沒有說話。
「她們有很多年沒有見了,聊到一些感性的事情,無可厚非,霍靖堯,你太緊張了。」葉兆宣越發的覺得霍靖堯對瑾瑜很魔怔。
沒有多大的事,也猶如天塌下來似的。
「瑾瑜要不跟媽去廚房幫忙準備晚餐,這麼多年沒有在一起做飯,看看還能不能合拍,以後有的是機會跟初南敘舊。」霍靖堯心裡始終還是有些介意。
當年那件事雖然不至於人盡皆知,但是給瑾瑜造成的傷害是不小的,那之後,瑾瑜的精神恍惚,有一部分是來源於宋初南的『死。』
瑾瑜沒說話,點點頭,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隨著梁加去了,流音也悄無聲息的跟著媽媽走了。
霍靖堯跟葉兆宣在一起,但是氣場什麼的都不對。
「霍靖堯,這是在葉家,你想做什麼?」葉兆宣不疾不徐的走到宋初南身邊,警惕的看著霍靖堯。
「你跟她說了什麼?還是大哥你根本就沒有跟她打過招呼,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霍靖堯似是很不高興,那濃濃的不悅神情里有些難以掩飾的怒火。
「不過是跟她說事實而已,當年的事情,當年林煜城做了那麼多事,她總不能一點都不知道吧。」宋初南不覺得自己自己做錯了什麼。
葉兆宣怔了怔然後看了一眼初南:「看來我忘了跟你說了,瑾瑜這不在的六年就是跟那個林煜城做夫妻,這事說來真他媽的邪乎。」
宋初南這回事被驚訝到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兆宣:「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剛剛不是說了我忘了嗎?還有那個孩子……」葉兆宣在宋初南面前習慣了好言好語,面對宋初南這麼凶,也沒有什麼怒火。
「流音是我的女兒。」霍靖堯不緊不慢的搭腔,神態也怡然自得。
「霍靖堯,她只是名義上的女兒。」
「不,是血緣上的,我們霍家遊戲血統,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以後在流音面前不要再說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話。」
葉兆宣從他的話里算是明白了,葉瑾瑜當年是懷孕之後才墜海的,而瑾瑜一直都以為自己不能懷孕。
「可是瑾瑜當年的身體不應該會懷孕的。」葉兆宣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後面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她吃的飯菜里加了一些進補調理的葯,我想就是那些起到了作用,後來瑾瑜的身體不也沒有那麼差了嗎?」
葉兆宣和宋初南表情都是一樣僵硬的對著霍靖堯,這種狗血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霍靖堯身上。
還是說老天是真的眷顧他,都這樣了,他跟瑾瑜之間的孩子還活著,還能跟瑾瑜再相遇。
都說這個緣分真的可怕,看來是真的,霍靖堯跟葉瑾瑜這是孽緣吧,這麼多年都沒完沒了。
霍靖堯大抵看懂了葉兆宣臉上的一些表情,沒有放在心上,瑾瑜選了他,他就會好好地珍惜瑾瑜在身邊的日子。
兩個男人說話,宋初南沉默寡言的坐在沙發上,想的有些出神。
「初南,以後在瑾瑜面前,過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知不知道?」葉兆宣把她帶回了房間深深的看著她。
宋初南點點頭:「我知道,不過瑾瑜真的原諒了霍靖堯了么?是不是霍靖堯又用了什麼卑鄙手段逼瑾瑜就範吧。」
葉兆宣理了理她的長發:「他們之間怎麼樣那是他們的事情,瑾瑜現在也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霍靖堯現在愛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對她怎麼樣?」
有的人就是這樣的,只有狠狠的失去過一次,才會懂得珍惜,霍靖堯大概就是這樣的。
「可是……」
「難不成,你在愛著我的同時,這麼多年對瑾瑜還是念念不忘嗎?」葉兆宣眉眼裡都是不滿,當初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他如今不願意再想起來,他以前的假想敵真的都太多了。
宋初南秀美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你胡說什麼?」
「不是就好,我就是擔心你到現在心理狀態還是那麼畸形。」葉兆宣湊近了她的臉,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宋初南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在樓下,你不要過分了……」她被他不著痕迹的抵在了牆上,姿勢很是撩人。
她按著他不安分的大手,皺著眉頭臉色緋紅。
「再過幾天兒子就回來了,你覺得我們還有這樣的機會?他們在樓下又不會影響我們什麼。」
「葉兆宣,你真是越老越不要臉。」宋初南忍不住罵他。
葉兆宣連同她的手也一併按在牆上,徹底不給她什麼動彈的機會。
「老?我這個老年人一直把你滋潤的這麼好,不是么?」
就在晚飯前夕,樓上兩人在房裡辦事,樓下的人卻都是心事重重的,葉瑾瑜在廚房裡跟梁加一起準備晚餐,霍靖堯偶爾會進去,但是葉瑾瑜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流音看到了霍靖堯每次都是悻悻得得從廚房裡出來,不免覺得他有些可憐,不知道他又是怎麼得罪了媽媽。
「爸爸,媽媽是不是很生氣,奧,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錦城有小女朋友是不是?」流音指著他笑的不懷好意。
霍靖堯覺得自己的面部肌肉抽搐的厲害,她看了一眼這個看著單純乾淨的小姑娘,怎麼腦子裡都是這麼些東西。
霍靖堯的巴掌拍了一下她的頭:「要不要我把這些話跟媽媽講講?」
「爸爸,我是在幫你呀你惹媽媽不開心了。」流音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霍靖堯覺得這丫頭變臉的速度跟自己差不多,真不愧是親閨女。
「那也跟你沒關係,我告訴你,我是你爸,沒事好好學習。」
霍流音心裡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他還真當她是女兒了呢。
吃完飯的時候,餐桌上因為有葉川在,誰都沒有說話,瑾瑜也一直很安靜的吃飯,霍靖堯坐在一旁,時不時地會給她夾她喜歡吃的菜在碗碟里。
「流音喜歡外婆家嗎?」梁加睡覺之前問流音。
流音很乖巧的點點頭:「外婆家很漂亮,我很喜歡。」
「那今晚流音跟外婆睡好不好?」梁加很喜歡流音,雖然裡面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但是這個孩子既然叫瑾瑜媽媽,她也認這個孩子。
流音有點不知所措,怎麼一上來就要陪睡的,她眨巴眨巴自己藍色的大眼睛看著梁加好半天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流音,外婆既然想跟你睡,你就去睡。」霍靖堯在身後跟流音說道。
流音回過頭來看霍靖堯,她倒是不介意跟誰睡,葉家的房間很多,她很想說平時在家裡,她都是一個人睡的,用不著別人陪睡的。
可是眼瞎霍靖堯已經幫她答應了,明顯的就是故意的。
流音最終也沒有說什麼點點頭表示自己答應了,之後梁加就很高興的拉著流音走了。
霍靖堯臉上的溫和一點點的褪去了,今天下午瑾瑜在情緒激動過後一直都沒有跟他說過話。
把流音支開,他們才方便談話。
他是最後一個回到房間的,瑾瑜例子啊陽台上吹著冷風,她剛剛洗了澡,穿的淡泊,霍靖堯看了一眼陽台上身影單薄的人,隨手拿起一件長款針織毛衣走了過去,從身後輕輕地給她穿上。
「瑾瑜,現在是冬天,你穿的這麼單薄站在這裡吹風,會生病。」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動聽。
瑾瑜覺得自己膨脹到一定程度的心臟很疼,漲疼的十分難受。
「你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霍靖堯,你還想扮演一個聖人的角色還是你就是那麼偽善。」
瑾瑜的聲音很淡,說出來就飄散在空氣中,霍靖堯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一點點的收緊。
「瑾瑜,那些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你知道了就像你現在這樣,會很責備自己,會非常難過,畢竟他是你相信了這麼多年的人,他在你心目的美好形象,我根本不想破壞。」霍靖堯抱著她微微閉了閉眼睛。
瑾瑜聽著他的聲音,恍然失笑:「霍靖堯,你果真是虛偽的。」
她想要從他的手中掙扎出來,奈何他將她囚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當中,她沒有動彈的餘地。
「霍靖堯,你放開!」
「瑾瑜,我諒解你的心情,可是你選擇了我,就意味著你這輩子就無處可逃,你因為這件事生氣也好,不滿也罷,我都不會再放了你。」霍靖堯的話說的有點狠,但是絕對是真的。
瑾瑜沒能掙脫他,反倒是被他橫抱在懷中,狠狠地將她扔在了床上。
「葉瑾瑜,這些事,我不告訴你,是不是為你好,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到底是有什麼放不下的?覺得林煜城曾經別有用心,所以你覺得難受?」霍靖堯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她愛上了林煜城,才會有這種反應。
但是他也不能去瞎猜,這種時候,瞎猜只會徒增煩惱。
瑾瑜紅著眼望著他:「我連生氣都不可以,我又不是玩偶。」
「別這樣,我不是想欺負你,你今天已經整個下午都沒有理我了,我也沒有強迫你理我,今晚把流音支開,我們才有機會說話,我再也不想跟你過著那種總是充滿了怨恨,充滿了誤會的日子,你知不知道?」
他知道,他說的,瑾瑜都會懂,什麼都能聽得懂,他看著身下快要哭的人,準備起身的時候,眼前毫無預兆的一片模糊。
他微微怔了怔立即起身,這樣的模糊並沒有馬上消退,他坐在了床邊上,心裡頭在打鼓。
「瑾瑜,你先睡,我去洗澡。」霍靖堯閉著眼睛很久很久都沒有睜開,怎麼會這麼快,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他以為這是就應該不了了之了。
原來,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
瑾瑜躺在床上情緒總算是放鬆了一些,霍靖堯聽得見她在哭,心裡微微鬆了松,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瑾瑜現在的情況,如果補什麼你都想通,就會在心裡形成無法散去的疙瘩。
一直到深夜,霍靖堯聽到呼吸趨於均勻的呼吸聲,才睜開眼睛,視線還是很模糊。
這一通電話是在深夜打出去的,只是躺在床上的葉瑾瑜全都聽了進去,心如刀割,也莫過於如此。
她曾經很想霍靖堯像今天這樣愛她,那時候她一定能給他很多很多,但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給不了,他們之間的結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就會消失,這會持續一輩子,一直都是他們之間的障礙。
一早霍靖堯醒來的時候,瑾瑜夜醒來了,睡了一夜,昨晚的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霍靖堯捧著她的臉親吻。
瑾瑜知道他的眼睛今天早上沒有問題,興許是休息了一晚上的緣故。
後來他想要的更多的時候,瑾瑜也沒有拒絕,可是霍靖堯停了下來。
「瑾瑜,你怎麼了?」
「你的眼睛,是不是開始看不見了?」葉瑾瑜覺得自己不敢去觸碰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睛。
霍靖堯背脊微微一僵,鬆開她,翻身坐起來準備起床,葉瑾瑜及時的拉住了他。
「霍靖堯,你打的電話我全都聽到了。」
「醫生說手術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我在想那不成功的幾率如果被我碰上的話,我可能一輩子眼睛看不見,這樣的我,要怎麼照顧你們母女。」霍靖堯第一次沒有底氣去看瑾瑜。
他不是一個消極的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有些退縮,如果自己的運氣真的那麼不好的話,又該如何是好。
「失敗的幾率很小,倒霉的人很少。」葉瑾瑜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就如你說的,倒霉的人很少。」害怕又如何,如果瑾瑜支持他的話,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