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那天晚上是我，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霍靖堯目光深深的望著病床上了無生氣的女人，清冷的眉眼是抵擋不住的傷感。
他從未想過葉瑾瑜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恐怕不止他一個人不會相信，很多跟她朝夕相處的人都不會相信。
偌大的病房有些莫名的清冷和寂寞，除了機械冰冷的聲音剩下的就只有霍靖堯跟她悄無聲息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這樣的事情上不了新聞，也不會有人報道到新聞上去。
但是卻激怒了潛藏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
「啪！」響亮的耳光響徹在光線昏暗的房間，何沛晴有些驚慌的捂住自己的臉。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誰准你給她心理暗示的？」男人修長的身影沒在這昏暗的房間里。
何沛晴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應該是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成熟的獨特魅力。
男人的語氣像千年寒冰似的，冷的都能結成冰，語氣里有很明顯的怒火。
「我以為她應該心性堅定的，我也不清楚她為什麼會自殺。」何沛晴慢慢的冷靜下來，剋制自己心裡已有的驚慌。
「你跟霍靖堯早就已經玩完了，從你設計害死他父母的那一刻開始，你們之間就隔著各種各樣的仇恨，無法逾越，如今你還妄想回到他的身邊，何沛晴，你真的是很愚蠢也很天真！」男人睥睨著女人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裡越發的不悅和生氣。
如果霍靖堯離開了這個城市，如果他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那麼葉瑾瑜是必死無疑的。
「他跟我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因為你們女人本身就很荒謬，你還記得你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好，若是不記得，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何沛晴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因為覺得葉瑾瑜礙眼，所以才會想要給她一些心裡暗示，本來只是想讓她抑鬱而已，哪知道他竟然那麼脆弱，直接想到了自殺。
「如果你下次在這麼胡作非為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自己幾斤幾兩重，要拎得清才好。」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矜貴清冷的氣息。
何沛晴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她不敢，傳言跟他合作的人若是看到他的臉，必將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還不至於這麼蠢，為了自己的好奇心賠上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
「馬上離開這個城市。」
「既然你看上她，其實又更多更簡單的方法，何必要弄得這麼複雜。」
男人勾起唇角：「搶奪霍靖堯所愛的，令他痛不欲生才是我終極目的，有機會，我會創造個無數個葉瑾瑜出來。」
何沛晴眼眸里有些複雜的光芒，這樣的話不管是怎麼聽怎麼理解都是充滿了扭曲的。
這世上的喜歡和愛果真是要分很多種的，像這個人這樣的，怕是最令人感到可怕。
「但真正的葉瑾瑜只有一個。」
「滾！」
何沛晴轉身消失在燈光昏暗的房間，頭也不回的離開，扭曲的愛很變、態，也很讓人害怕。
葉瑾瑜如果被這個男人控制起來的話，想必會十分痛苦，那麼霍靖堯是不是也會很痛苦？
醫院裡，霍靖堯等了第三個白天，葉瑾瑜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雖然是依靠藥物清醒，但是終歸是醒了。
她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自己以為的任何一個親人或者上帝，而是惡魔一樣折磨過自己的霍靖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心口微微的發疼，她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張著嘴，說不出來話。
霍靖堯徒然握住她的手：「為什麼要想不開？嗯？這世上難道就沒有值得你留戀的？」
他明明是很生氣，可是看到她清醒的看著他的時候，心裡的好多無名火莫名的就被壓了下去。
「就算是我什麼都不是，難道你一直在意的葉家人，還有那麼多跟你朝夕相處的人都不能成為你活下去的理由嗎？」霍靖堯說著，語氣有些忍不住的顫抖。
他本來不管遇到什麼都能冷靜下來，也從來不會因為什麼受到驚嚇。
但是這次因為葉瑾瑜，他被生生的嚇了一跳，葉瑾瑜這樣的舉動完全的在他的意料之外。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她用了好大的勁才問出自己想問的，她死寂一般的眼神盯著霍靖堯，怎麼都不肯相信。
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了嗎？他明明已經離開回到海城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霍靖堯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葉瑾瑜，你覺得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他壓低的聲音有些沙啞，就這麼不經意的，他一貫犀利清冷的眼睛滿是猩紅。
瑾瑜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分不清自己這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當中。
霍靖堯霍然起身，俯身下來，大手按在她的額頭上，眼神落在她蒼白若紙的臉上，心裡是怎麼都止不住的疼。
他想，他大概是中了她的毒，所以她才能這麼輕易的牽動他的喜怒哀樂，這毒，他恐怕這一輩子都戒不了。
瑾瑜沒有力氣再說話，她只能看著霍靖堯，努力的想看的清楚一些，他一直在身邊，她卻篤定的以為他走了，很多記憶在腦海里形成了很錯亂的迴路，不管是想起來什麼都覺得很不對勁。
「你覺得我真的會放你走，葉瑾瑜，你別做夢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能有三長兩短。」霍靖堯的語氣很霸道。
瑾瑜一下子別開自己的臉，並不想看他，霍靖堯站直了身子，按了呼叫鈴叫醫生過來。
現在基本已經脫離了危險，醫生很快就將她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霍靖堯像冤魂一樣整天整天的待在她的病房裡，幾乎一步都不會離開。
瑾瑜很少說話，特別是跟霍靖堯，只有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才會跟他說話。
霍靖堯的這麼堂而皇之的干涉她的生活，未免也太理直氣壯了一些，他以為他是誰。
霍靖堯手裡是補血的紅棗湯，瑾瑜批了一眼手一揮，瓷白的碗甩在地上，連同湯藥一併甩在了地上。
這樣摔下去，瓷碗自然是粉碎，同樣摔碎的還有霍靖堯的用心。
她每天都是這樣，周而復始，此樂無窮，她就像是又回到婚姻的最後一段日子，被霍靖堯牢牢地囚禁著。
活的像個罪孽深重的人。
「你跟我鬧當然沒有關係，但是你要跟自己的身體這麼過不去是什麼意思，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父母沒有允許你傷害自己，你有什麼資格傷害自己。」霍靖堯的語氣微微有些冷，但還是又溫和的餘地。
瑾瑜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霍靖堯，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你何必這樣執著的毫無意義。」
霍靖堯收拾了地上的殘渣碎片，緊緊地抿著唇線，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結婚多年又如何，也瑾瑜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所以也不會把自己當成是他的妻子。
這一點，他始終耿耿於懷，葉瑾瑜心裡喜歡別人，他也一直耿耿於懷。
「為什麼沒有意義，那份離婚協議在你走後我就已經毀掉了，我們離婚的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而已，就連爺爺也只是當你鬧脾氣回娘家。」霍靖堯的解釋很荒唐。
葉瑾瑜怔怔的看著霍靖堯一臉平靜的樣子，滿是蒼涼的眼底什麼都沒有，她以前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霍靖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到了現在，她還是沒看懂。
因為他所說的愛么？這個樣子的她又怎麼會相信他那麼荒謬的話。
她在海城鬧出那麼大的醜聞，霍家怎麼可能還容得下她，又不是瘋了，那麼要面子的一個家族應該迫不及待的跟她接觸任何關係才對。
「霍靖堯，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想公開，我可以幫你公開，反正我們之間都沒有感情。」葉瑾瑜的情緒略微的有點激動。
兜兜轉轉還是被霍靖堯滴水不漏的算計到，她這算什麼。
「瑾瑜，就算你要公開，也得有人相信你才行，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你。」霍靖堯又這樣的自信。
他若是說他們之間的婚姻沒有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的，他只是想調查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並不是真的要放葉瑾瑜走的。
瑾瑜從窗前大步的朝他走了過去，抬手一耳光毫無預兆的招呼在他臉上：「霍靖堯，你要不要這麼自私，我跟你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我們都是彼此仇恨的，仇人之間是不會有愛的。」
而沒有愛的婚姻經營起來將會是舉步維艱，這些她最清楚，曾經的三年好像是三十年一般那麼漫長，她沒能打動霍靖堯的心，於是自己學著慢慢死心。
遭遇的越多就越是懂得死心，就越是懂得如何克制自己那些不該生出來的情感。
瑾瑜紅著眼抬頭盯著霍靖堯，眼睛睜的很大，霍靖堯清晰的看到她眼底有些晶瑩的液體在流動。
他伸手將她瘦弱的身軀抱在懷中：「瑾瑜，對不起。」
他對她說的最多的莫過於這一句，讓她失去孩子，是他的過失，他對不起，她不能生育，他很對不起，以及失去對愛情的信仰，不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還是他對不起。
但是即便是做了這麼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他還是沒有辦法放她自由，他很想她待在身邊，以霍太太的身份。
「霍靖堯，你放開我！」瑾瑜覺得自己被他勒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一雙手不住的掙扎撲騰。
霍靖堯將她抱的很緊，很不願意鬆開。
「瑾瑜，你一定不希望這件事被你的家人知道，你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霍靖堯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的時候，葉瑾瑜渾身的肌肉一瞬間就僵硬了起來。
她的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的精光，霍靖堯遒勁有力的大手狠狠的勾住了她的腰。
「霍靖堯，你真卑鄙。」
「我救了你們葉家，現在你卻要來說我卑鄙，瑾瑜，用這話來形容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他將她整個人都打橫抱了起來。
她本來起來是要去浴室洗澡的，但是她這麼一鬧，這事似乎就給忘了。
瑾瑜覺得很莫名其妙，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衣服：「霍靖堯，你說什麼？」
「你那天早上醒來不是看到了合同，難道那個你還不滿意嗎？」霍靖堯的語氣越來越柔和。
瑾瑜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她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許多事情都不記得，甚至是不知道有沒有發生過，但是她唯一清楚的是那天晚上自己被人侵犯，至於是誰，她並不清楚。
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更加的蒼白難看起來，她怔怔的望著男人有些稜角的下巴，霍靖堯這話的意思，她那天所得到的的一切，都是跟他有關的嗎？
霍靖堯將她抱進於是，吧嗒一聲鎖上了浴室的門，瑾瑜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掙脫起來。
「霍靖堯，你就是這麼算計我的是嗎？看到我被別的男人玩弄，心裡西部是很舒服？」她像一隻炸毛的貓，忽然之間的就生氣了。
她眼眶通紅，眼睛也發狠的盯著他，霍靖堯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她以為他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不成？
手掌撐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輕地將她抵到牆上，大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頭，溫熱的氣息便灑了下去。
「那天晚上的男人是我，葉氏跟這個項目，我幫你搭了橋，卻沒了解那個張總是什麼性格的人，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把你送給別的男人。」
他呼吸略微顯得急促，他想解釋清楚，他從來就沒有那樣的意思，瑾瑜怔怔的看著他，猩紅的眼眶裡蓄滿了眼淚。
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他么？他們這算是過期的夫妻，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好像只要這個男人是霍靖堯不是別人就好，是他好過是其他男人。
她承受不起被其他男人玷污的後果，那種感覺，非要將自己逼瘋不可。
她無力的靠著身後冰冷的牆壁獃獃的看著霍靖堯的胸膛。
霍靖堯有些燙人的手慢慢的挑著她的下巴：「那天晚上你喊了我的名字整整一晚，那是你第一次迎合我，因為我是霍靖堯才會迎合我。」
他眼中的光有些灼人，瑾瑜下意識的要避開他的氣息，卻被他牢牢地禁錮在手中。
一低頭，唇齒不輕不重的咬住了她如雪的脖子，瑾瑜身子一軟，倒吸了一涼氣。
霍靖堯一直穩穩地拖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瑾瑜，這就是我反悔的理由，你的心裡或許是愛過我的是不是？」霍靖堯何等的敏感。
那天晚上瑾瑜喝多了酒，很無助很害怕，可是漸漸地她將自己以為的人當成了他，那繾綣溫柔的聲音他始終都難以忘記，甚至是不敢相信那是葉瑾瑜，可是那就是葉瑾瑜。
這個女人一直表現的都是一副愛著別的男人的樣子，他是不是疏忽了什麼，還是他錯誤的認為了什麼。
葉瑾瑜的心慌已經不能掩飾，她很想逃，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不記得。
霍靖堯今天這樣將她抵在這裡沒給她一點退路，就證明他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她真的喊了他的名字一整晚嗎？她真的迎合了他嗎？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
「瑾瑜，為什麼不說話？」他灼熱的吻一步步的往上，直到碾壓她的唇舌，瑾瑜虛軟的身子被他輕易的掌控在懷中。
他心裡應該是竊喜的，葉瑾瑜心裡有他，她是愛過他的，只是他被她欺騙罷了，葉瑾瑜一向都習慣掩飾偽裝。
嫉妒心旺盛的他漸漸地就忽略了這個女人內心真實的想法，現在想起來才發現她從未親口承認說是真的愛的人是陸良。
素白的小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霍……唔……」
「瑾瑜，你覺得我還會給你任何狡辯的機會嗎？」他當然不會給，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
男人強大的荷爾蒙氣息瘋狂的將她環繞，充斥著浴室狹窄的空間，瑾瑜感覺到害怕。
身體忍不住的在顫抖，霍靖堯將她衣衫褪盡之後，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他這樣是讓她感到害怕了？
「瑾瑜，敢不敢再賭一次？賭我愛你，賭我這一生不再放手。」
瑾瑜深深的吸氣，卻還是氣息不穩，霍靖堯將自己身上的襯衣脫下來穿在她身上，雙手按住她的肩骨，目光一直在她的臉上，他在等她的答案。
瑾瑜垂著眼眸，心裡雜亂無章，霍靖堯從很久開始就在一點點的瓦解她的恨，瓦解她的內心。
倏地，她搖頭：「霍靖堯，什麼都沒有，輸不起了，我這一生沒有賭運，逢賭必輸。」
她曾經的賭注就是太大，所以如今才會活的這樣舉步維艱。
霍靖堯眼眸微微沉了沉：「瑾瑜，我既然讓你賭，就絕不會給你輸的機會，最後一次，好不好？」
瑾瑜低頭看著自己交纏的手指頭，許久許久沒有說話，浴室里的溫度很高，現在是夏天，霍靖堯滿額頭都是汗，她也好不到哪裡去，霍靖堯意見寬鬆的大襯衣將她身體大部分都遮住了，但是因為流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還是展現在男人的面前。
「瑾瑜？」霍靖堯耐不住的再一次喊他的名字。
「霍靖堯，我被人睡過了，什麼名門千金，什麼修養，什麼都沒有，我連孩子都不能再生，你要我有什麼用？」
霍靖堯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管都要爆炸了，葉瑾瑜始終都在自己的圈子裡兜轉轉怎麼都走不出來。
「葉瑾瑜，我要你不是用來生孩子的，用來生孩子的女人從來都不配做霍太太。」
他要的霍太太心裡有他就夠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霍靖堯……」
「我從來都沒相信你跟誰睡過，除了我，沒有人睡你，也沒有人敢。」霍靖堯很想解釋清楚自己當日的行為。
他不是想要跟她離婚，只是像跟她刷刷脾氣罷了，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子，但是現在不敢怎麼解釋都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真的是百口莫辯。
「可是，我恨你。」
霍靖堯眼中的微光漸漸地有些冷卻，他當然知道，她恨他。
「我知道，可我不介意，就算你有一天，想殺了我，都沒有關係。」死在她手裡，理所應當，也沒有什麼遺憾。
他害她一生，就應該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瑾瑜眼中的眼淚忍不住的落下來，她曾經有過這樣的預感，她有一天興許會妥協，這一天來的真的太快。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你，可是你卻像冤魂纏身一樣陰魂不散，霍靖堯，你真是可恨。」
「瑾瑜，我只要這一次機會，一次就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可是我在這裡見到了何沛晴，是不是你一直都把她藏著，她說跟你一塊來的？」葉瑾瑜想起來這個女人，心裡猛地顫了顫。
「什麼？」霍靖堯心頭猛地一震，何沛晴她還是出現了嗎？不是出現在他面前，而是先出現在瑾瑜面前。
瑾瑜看到霍靖堯臉上類似震驚的表情大概就知道何沛晴跟霍靖堯這段時間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是，這段時間霍靖堯一直都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又有什麼時間去關心她。
「第一次是幻覺，第二次就不是了，她是來跟我示威的。」葉瑾瑜真真的感覺到周圍危機四伏。
葉家的危機跟霍靖堯無關，這樣自導自演除了浪費自己的時間一點好處都沒有，她不見得就會原諒他，不見得就會接受他。
這一點霍靖堯比她還要清楚，在錦城她一直都懷疑霍靖堯，但是在這裡遇到何沛晴，她開始不那麼認為了。
霍靖堯的臉色有那麼片刻的陰冷，轉而他將她拉倒灑花之下，熱水從頭頂灌下來，霍靖堯幫她脫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