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張沒有寄出的明信片
當吻慢慢變成親嘬時,柏南修的眸子才恢復到平靜的樣子。
他抵著她的額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無法原諒你在我身下喊別的男人的名字,凌柯,我無法原諒!」
說完,他拎起行李箱,推門走了出去。
凌柯獃獃地靠在牆角,一臉懵逼。
她什麼時候喊過別的男人的名字?還在他身下!
不不不,這個等一下再想,現在最重要的是,柏南修為什麼要吻她,還這麼用力。
凌柯舔了舔自己的唇,有些痛有些腫,柏南修唇間的味道還停留在上面。
讓人心醉。
他們不是準備要離婚嗎?
凌柯有些虛脫地走到客廳,一頭栽進沙發里,捂住小臉。
她的臉全紅了。
這一刻,她突然不想跟柏南修離婚了,就算他不喜歡她,就算他討厭她,只要讓她在他身邊,每天只吻她一次,她就足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被柏南修一個吻完全治癒的凌柯聽從他的安排,去交了物業管理費、水電費。
然後清洗了窗帘、擦了桌子,收拾了廚房,像所有家庭主婦那樣認真打掃。
最後,她決定幫柏南修收拾一下房間。
分居后,凌柯從來都沒有進過柏南修的卧室,他的房間之前是他的主卧。
新婚之夜的故事其實是在主卧發生的,那天他們兩個人都喝了點酒,不知道是誰主動,他們就吻上了,然後越吻越烈,最後跌跌撞撞就進了房間。
凌柯記得當時房間里的燈很暗,俯身吻她的柏南修很溫柔,他一邊吻一邊慢慢地解她的外套,襯衣,最後還有內衣。
當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時,柏南修變得有些急切,他開始扯他的衣服,然後擁著她.……
……
凌柯站在床前托腮思忖,當天晚上她究竟在這個床上叫了誰的名字?
難道她羞於喊柏南修的名字,給他起了一個代號?
完全記不起來!凌柯有些氣急敗壞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早知道喝酒誤事,她就不喝酒了。
算了,還是幫他收拾房間吧。
柏南修的房間是間套間,外面是卧室裡面是書房。
凌柯幫他換了床品,擦了傢俱,拎著抹布就到了書房。
她還是第一次進他的書房,站在A大法語系教授的書房裡,凌柯突然覺得她好渺小,渺小到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A大畢業的。
柏南修這個人還真愛看書,感覺他的書房簡直就是書的海洋,當然,一半的書都是法文。
大學時,凌柯偷偷地上過一次柏南修的課,不得不說,帥氣逼人的柏南修站在講台上用一口標準的法語講課,那模樣簡直迷死人。
後來,凌柯也去過幾回,但是每一次都因為占不到位置而作罷,想一想,當時她的行為也許就是暗戀吧。
像所有A大的女生那樣,默默地暗戀著他,放在心底從不與別人敘說。
胡七八糟地想了一些往事,凌柯開始幫他整理書架,在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個放在最裡面的暗紅色筆記本引起了凌柯的注意。
因為,凌柯的哥哥凌雲也有一個跟這一模一樣的筆記本,他一直用它來寫日記。
出於好奇,凌柯伸手抽出筆記本,沒有想到一張夾在筆記本里的東西從裡面滑落了下來,飄落到地上。
凌柯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來,是張明信片。
明信片上的畫面是一處覆雪的山峰,山峰峭拔積雪如沙,十分壯麗。
凌柯翻過明信片,後面寄信的地方寫著幾段話,她微微一掃,臉色就變了模樣。
這是給她的明信片!
凌柯兩個字剛勁有力地放在字首。
她又看落款處,寫著兩個字:凌雲。
是哥哥給她寫的明信片,為什麼在柏南修的書房裡,還夾在一個哥哥經常用的筆記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