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是他?!
「你敢動我,我爸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夏淳嘶吼道。
他貴為將軍之子,又是空手道冠軍,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今天卻被人按在地上磕頭,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倒要看看他怎麼不放過我。」
楚一輕笑道。
「你小子有種,等我回去告訴了我爸,你們就等死吧!」
夏淳陰惻惻地笑道:
「我不單會殺了你,連同你的父母親人,都會讓他們一個個消失,今天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讓你知道,得罪我夏淳的人,該是多慘的下場!」
他嘶聲咆哮起來,狀如瘋魔。
「行了,打斷他四肢,扔到醫院去。」
楚一擺擺手不耐煩道。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就是魏葉萌和張辰也懵了。怔怔地看著楚一,彷彿不認識一般。
「這傢伙說什麼,打斷夏淳的四肢,真的假的啊。」
「太囂張了吧,大庭廣眾下打人,學校怎麼還不來處理?」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義憤填膺道。
「呵,這你都看不出來么,學校那是不想淌這趟渾水。那個白衣服的傢伙肯定不簡單。」
「再厲害能比得上夏淳家嗎,他爸可是少將啊。」
一個女生不屑說道。
「你要做什麼?你瘋了嗎?」
夏淳驚駭莫名。
他做夢也想不到,對方會如此狠辣,居然要廢了自己。
「動手吧。」
楚一拂袖轉身,蒙面男點點頭,二話不說,掄起鐵鎚就往夏淳左腿砸去。
看著那泛起寒芒的鐵鎚,所有人心裡都忍不住「咯噔」一下。
「啊!!!」
一聲慘叫,全場死寂。
夏淳如同瘋了一般叫嚷起來,目眥欲裂。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揮舞著拳頭道。
周圍的青年學生、專家教授們眼睜睜地看著偌大的鐵鎚將夏淳左腿砸得粉碎,半晌才回過神來。
「天吶,他,他做了什麼,把夏淳的腿打斷了?」
有人不敢相信地驚呼道。
「要出大事了啊!這是要出大事了啊!」
王一菲看著身旁已經昏過去的夏淳,目瞪口呆,喃喃自語。
「瘋了!那小子一定是瘋了!」
「老大,要不算了吧,別把事情鬧大了。」
張辰勸阻道。
「是啊老大,他也受到懲罰了,放過他吧。」
魏葉萌有些擔心地說道。
他們畢竟都還是學生,見不得血腥場面,哪像楚一再世仙尊殺伐隨心呢。
「好,那就饒他一次。」
楚一擺擺手,轉身離去,留下錯愕不已的眾人。
跟在他身旁,魏葉萌和張辰昂挺胸穿過人群,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如此榮耀過。
大家主動讓開一條道,用複雜而敬畏的眼神目送他們離去。
這一天,整個東大都沸騰了,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著廣場上的一幕。
「你知道嗎,今天早上,武術隊的人被一群民工揍了!隊長夏淳連腿都被打斷了!」
「真的假的?!他老爹不是將軍么,還有人敢動他?」
「呵,他說了啊,人家壓根兒不鳥他,估計是有特別牛逼的背景吧,說不定是哪個大家族的核心子弟呢。」
「這還不算,連咱們學校的大姐大,王一菲也被收拾了,話劇社被砸了個稀巴爛,她和夏淳兩人還被逼著當眾下跪呢。聽說是為朋友出氣,學校都不敢管!」
「我去,幾年級的這麼吊!」
「是剛入學的大一新生!」
類似的談話生在東江大學各個角落,成為學生們課餘的談資。
「老大,你今天真是太吊了,那個夏淳這輩子估計廢了吧。」
魏葉萌眉飛色舞說道。
「你是沒看到王一菲臉上那表情,跟死了爹媽似的,真是解氣啊。」
張辰忽然開口道:
「老大,今天生這麼大的事,學校會不會處分我們啊。」
說完,連魏葉萌都沉默了,面露憂慮之色。
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畢竟上午的事情動靜太大了,整個東大幾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親眼目睹了當時的盛況,學校高層又怎麼會不知道?
「不會退學吧。」
魏葉萌小聲說道。
說到底,他們都是平頭百姓,家裡無權無勢,真要被處分或者退學,連找關係都沒門路。
「處分?退學?他們敢嗎?」
楚一搖頭輕笑。
「那夏淳和王一菲怎麼辦,我聽說他們背景可不一般。」
「夏淳老爹是大軍區的少將,而且還是實權人物,頗受上面重視,聽說年內有望提拔大區副。」
「那,那就是中將了吧。」
張辰牙關打戰。
「估計也就一兩年內的事吧。」
魏葉萌緊接著說道:
「至於王一菲,雖然沒有什麼官方或軍內背景,但和社會上的大佬接觸頻繁,人脈廣闊,就是一般的政府官員都不敢和她硬碰硬。」
「只要他們敢來,我楚某人照單全收。」
……
中醫學院。
「怎麼樣,項目申請了嗎?」
一進門,傅婷婷就板著臉問道。
周圍的教授老師們當即看了過來。
「婷婷啊,這個任務太難了,你這不是難為人家小楚嗎?」
一個戴著眼鏡,身著白大褂的老教授批評道。
「是啊,我們教研室申請了幾年了,都沒有成功,我看不如算了吧。」
「大家精力都有限,還是用在刀刃上比較好啊。」
聽著大家的話,傅婷婷有些不服氣了。
「這樣吧,項目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負責。老娘就不信申請不下來。」
她兩手叉腰,氣鼓鼓說道。
胸前的偉岸因呼吸而劇烈起伏,把幾個年輕男教師看得目瞪口呆。
「估計也就在這兩天,項目就能申請下來了。」
楚一隨口說道。
「哼,吹牛!」
角落裡,當即傳來一個不屑的聲音。
汪雨辰正色道:
「做不到就做不到,大家又不會笑話你,這樣說大話有意思嗎?」
幾個老教授也點點頭,用教訓的口吻道:
「做人啊,能力差些沒關係,但一定要腳踏實地,勤勤懇懇,切忌說大話,說空話,尤其是我們搞科研的更是如此。小楚啊,你要好好反思反思。」
面對眾人的懷疑,楚一隻是搖頭笑了笑,繼續翻看錢牧羊的研究筆記了。
「話說,你真的有把握申請到這個項目?」
下班后,傅婷婷追上來問道。
雖然她也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你覺得呢。」
楚一反問。
「我覺得你是在吹牛,但看樣子又不像。」
傅婷婷有些糾結地說道。
「你要真能做到呀,我請你吃飯!」
說完披騎著車消失在夕陽餘暉中。
與此同時,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從暮色中緩緩駛出來。
車內,一襲晚禮服的女子看著白衣男子,目露凶光。
「東哥,就是那個臭小子,昨天居然讓我當著全校的面下跪磕頭,今天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只要不弄死都行!」
王一菲咬牙切齒說道。
此時的她雖然仍舊嬌美不可方物,但更多的卻是如同一個怨婦般。
「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宋棲東皺眉,借著昏黃的燈光看去。
「嗯?怎麼有些眼熟?」
「把車開過去一點。」
他心頭一動,吩咐手下道。
「東哥,怎麼了嘛,趁現在沒人快把他收拾了呀,今晚想怎麼玩兒都隨你!」
王一菲催促道,同時擺出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其實她也就是靠著**關係博得了這位金林商業大亨的青睞,除此之外並沒有太深厚的背景。
王一菲說話間,宋棲東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凝神望去,當他看清那男子的側臉時,瞳孔驟然收縮,如見鬼魅。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