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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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村裡人都叫我沈二娃。因為沒有生計可言,只能靠每天晚上去後山偷村民們地里的糧食瓜果為生。因此沒少被村民們追著打罵。
唯獨村長的女兒李雪麗對我特別好,經常會悄悄的給我東西吃。她要比我大六歲,長得很好看,一頭烏黑的長發,小臉蛋上有著精緻的五官,個子纖瘦高挑,她喜歡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每次在村裡走過時,村裡的小夥子們都會對她行注目禮。
可就是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卻在十八歲那年,離奇死去了。
村裡的算命先生李瞎子說,李雪麗是被山裡的鬼魅給害死的,需要一個牛年子時生人,為她在墳前守靈三日,否則還會發生怪異的事。
然後,村長就找到了我。村長說村裡就我一個是牛年子時出生的,讓我給李雪麗守靈,完事後,就送給我五十斤大米。
我當即就答應了。不是為了大米,而是想報答李雪麗對我的好。
李雪麗被葬在了後山的陰坡上,那裡是個老墳地,有好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墳墓。給我在墳墓旁邊搭建了一個簡陋的木棚子。李雪麗落葬后,村長就拿了很多好吃的給我,把我安置在了木棚里。
我從小到大就在後山偷吃的,也到過墳地那塊,從沒看見過什麼鬼怪,所以膽子還是很大的。天黑的時候,我就在李雪麗的墳前,點上長明燈,然後鑽進木棚子里睡覺。說來也奇怪,第一天晚上的時候,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到有個女人走進了我的木棚子里,我睜不開眼睛,在床上也動彈不了,但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她很主動的跟我親熱。
這種似真似幻的夢境,讓我感到了害怕。但第一晚上,她僅僅是挨著我睡了一會兒,就走掉了。醒來后,天色已經放亮,也沒有什麼異常。
我知道昨晚的事情叫做鬼壓床,就跪到李雪麗的墳前給她磕頭,誠懇的祈禱,雪麗姐姐你一定要保佑我,別被什麼鬼怪給纏上了。
但第二天晚上,那個女人還是來了,她一次比一次過分,跟我親嘴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她冰涼而濕潤的嘴唇了。
雖然心裡害怕,但想著反正已經過去兩天了,再守一夜就夠了,而且那個女人也沒有對我做過別的事,我總不至於死在墳地里。
終於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那個女人照舊來了,這次很不知羞恥的跟我做了苟且的事情。完事後,還跟我說,她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長大之後,她就嫁給我。
早上,我聽到外面很嘈雜,像是很多人在說話。睜開眼睛正起身之際,一隻大腳就朝我身上踢了過去。
我撞在了木板上,差點把木棚子都給弄塌了。
「二娃,我這麼好心好意的照顧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呢。」村長的怒吼在我頭頂響起。
我爬起身來,茫然的問怎麼回事。
村長就拽著我走到李雪麗的墳墓旁邊,指著墳墓說,你自己看。
我定眼一瞧,不知道昨晚什麼時候,李雪麗的墳被人給挖了,棺材分成幾塊散落在地上。
「村長,不可能的。我每晚都守在這裡。昨晚沒有人來。」我一邊辯解,一邊跳進墳坑裡刨土。我完全不能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村長叫兩個年輕人把我拽了起來。村長叉著腰,拿出典型的村幹部姿態,質問是不是我把李雪麗的墳墓給挖了,然後偷走了她的屍體。
「村長,我不會,雪麗姐姐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挖她的墳,我要她的屍體做什麼。」我極力辯解,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讓你給雪麗守靈,這裡就你一個人,不是你還有誰。」村長一副咬准了的神情和語氣:「快說,你把雪麗的遺體怎麼樣了?」
我只搖頭,我根本就解釋不了這件事,離奇的讓人匪夷所思。
「村長,不要問了。」村民王建軍竄到村長身邊,惡狠狠的指著我說:「肯定是這小子想女人想瘋了,把雪麗給挖出來玷污了,來不及掩埋就給藏起來了。他沒有想到我們一大早就會來,事情會敗露。」
這個王建軍,是村裡的一個小癩子,經常給村長當狗腿子。他似乎很喜歡李雪麗,但是李雪麗很討厭他。
有一個村民譏諷的笑著說,他才十二歲,想干那種事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王建軍又說:「你們別看他年紀小,上次我可看見了,他在路邊撒尿的時候,東西可大了。有些雪麗好心去給他送吃的,他還抱住雪麗,把腦袋頂在雪麗的胸前拱來拱去呢。」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我急的都要哭了,一來是覺得委屈,二來李雪麗對我那麼好,她的屍體不見了,我也很著急難過。
自從王建軍說話后,村長就緊皺著眉頭。忽然招了一下手。
王建軍和另外兩個村民,一擁而上,把我按在了地上,扒開了我的褲頭。王建軍立馬就叫喚了起來,說這下沒得跑了。村長走上來看了一眼。
一腳踩在我臉上罵道:「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狗東西,連死人都不放過。小小年紀就亂來,長大了村裡的小媳婦還不都被你給禍害了啊。」
說完,村長讓王建軍他們拿來繩子,把我捆綁起來,讓我交代李雪麗屍體的下落,如果我不說的話,天黑之前就把我給燒死,好給李雪麗陪葬。
我什麼都不知道,哪能給出什麼解釋啊。只能一個勁兒的哭。
中午村長他們回去后,王建軍和幾個人留下來看守我。王建軍似乎特別痛恨我,讓那幾個人去樹林里去撿乾柴。大抵是他真以為是我把李雪麗的屍體給挖出來玷污了吧。
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在場的時候,王建軍又打又罵折磨了我好一陣。最後很氣不過的說,你死了倒便宜你了,到地下還能娶到媳婦。
等村長帶著其他村民們回來時,王建軍他們已經把我架在了柴火堆上。他還極力慫恿村長,反正我也不會承認,不如早點把我燒死得了。
村長就又問了我一遍,我說不知道。
村長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很嫌棄的說:「你就安心的去吧,雪麗沒嫁人就死了,等你死了后,我就請李瞎子給你們配陰婚,把你們埋在一起,你這輩子能做我的女婿,也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村長宣洩完情緒后,親自點了火把,傷感的對著李雪麗墳墓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將火把丟在了乾柴上。
「住手,住手。」一個女人的聲音由遠及近。
火光燃燒到我腳邊的時候,她猛的一把將我從柴火堆上拽了出去。
大家都詫異的看著她。我也覺得很奇怪。她約莫三十多歲,長得挺好看,身上帶著少婦的獨特風韻。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她。
村長問她是哪來的,管什麼閑事。
她關切的摸了摸我腦袋,把我護進懷裡,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沈二娃的小姨,我外甥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們要燒死他。還真以為他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嗎?」
大概是見她長得好看,喪偶多年的村長,用特別客氣的語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她講了一遍。
這個不知由來的小姨,幫我解開繩子后,對他們說,李雪麗的墳不是我挖的,她可以拿出證據來。
說完,她就牽著我手,繞著墳墓走了兩圈,從墳墓側面的石頭和地基上撿了幾塊大小不一的青色薄皮,交給村長說,你拿著這個去問李瞎子吧,李瞎子知道是誰把你女兒給帶走了。
說完,她就牽著我手離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雖然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救了我性命,但我從來就沒聽說過自己還有一個什麼小姨。就跟她求證。
她緊緊拉著我的手,態度十分親和的說,她就是我小姨。
「可是我真的沒有小姨。」我據理力爭,害怕她是人販子。在鄉村裡經常會有一些人販子,專門找我這種孤兒下手。一般都會說自己是那人的什麼親戚。然後將其騙走賣掉。鄰村有兩個小孩就是這麼搞丟的。
「我真的是你小姨。」她一口咬定的說:「你不知道我也不奇怪,我小時候身體不好,被一個女道士帶去做了徒弟。現在小姨學成歸來,聽說你爸媽都不在了,就特地來照顧你的。小姨沒有地方可以去,以後就住在你家好不好?」
「那你姓什麼?」
「姓黃,別人都叫我黃大姐。」
我趕緊掙脫開了她的手,一邊逃跑一邊說:「你是個人販子,我媽姓周。」
我在前面跑,她就在後面緊追不捨。回到家后,趕緊關上了房門。插上門栓,靠在房門上喘氣的時候。我差點沒被自己所看到的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