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大地的秘密
雖然在文化水平上，我跟王建軍，伍良才他們那些人差了一大截，但歷史知識上我還是比較有優勢了。
我按照中國歷史上的「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給蘇瓦爾王國制定「公侯伯」三等爵位，因為他們人口少，爵位設置太多的話，吃閑飯的人就多了，民眾會吃不消。那樣只會加速蘇瓦家族的滅亡。
大祭司在薄石板上刻完后，我問道：「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啊？」
大祭司想了片刻回答道：「用華夏人的計量單位應該是十二萬多。」
「十二萬啊。」我喊出來，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麼多的人口。
大祭司點點頭：「是啊，不過現在已經沒那麼多了，整個中軍是兩千人，幾乎都被你的大火給燒死了。」
「那左右兩軍呢？」我又問道。
大祭司說：「一千五百人，軍隊一共是五千人，遭遇大戰事的時候，會從民眾之中大量招募臨時士兵，軍隊數量可達四萬餘人。」
這個數字讓我驚嘆，要是他們能夠隨意進出地面的話，那些原住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這片地下，並不止我們一個王國，還有十多個小王國，人口都在數千至一兩萬人之間。所以我們總共的人口是二十多萬。」
「那你們為什麼不佔有他們的土地和人口呢？」我不解的問。
大祭司說：「他們住的地方遙遠偏僻，並且已經臣服於我們了。所以我們沒有想過要去攻打他們。」
「哦。」我點點頭，接著說：「爵位制定了，那接下來就是分封的安排。王族不論遠近，都免除賦稅吧，國王的兒子可以封為公爵，爵位由嫡子繼承，公爵的庶子封為侯爵，以此類推，伯爵的庶子降為庶民，不需要再分封。」
大祭司刻完后，問道：「接下來應該對有功的大臣進行分封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委婉的提醒我，可不能忘記他們幾個祭司的功勞了。
我倒了點水喝掉后，直接往下說：「在巴德叛變的這次戰鬥中，所有忠誠於國王的大臣，都封為伯爵，你和相國還有納洛可以封為侯爵。公爵享有五百戶的賦稅，侯爵享有三百戶，侯爵享有一百戶。就是這樣了。」
大祭司抬起頭，疑惑的問道：「我是王室成員，我死了之後，我的子孫會世代繼承我的爵位嗎？」
我點點頭：「這個當然了，不過作為王室成員，你因為跟大王的血脈太疏遠，就不會得到王室成員爵位的分封了。」
「這個我知道。」大祭司滿意的笑著。
「還有一條啊，所有有爵位的人，他們的封地不能是在王都，必須是王都之外的其他地方。」我補充道。
大祭司說：「這個自然。」
這時國王從座位上起身走上來，說道：「那麼納洛的問題該怎麼具體解決呢？」
我瞧了眼大祭司，心想著既然嘟嚕里國王都沒有要求讓他迴避，也就不用我來多顧慮了。直接說道：「很好解決啊。從左右兩軍之中各調五百人重組中軍，另外一千人可以從民眾之中招募。中軍由國王直接統帥。以納洛是維娜小公主未來丈夫的身份，要求他辭去將軍之職，專心學習文化，尤其是還得學會華夏語。要求他都會學后，才可以和維娜小公主成婚。如此一來，他必然以為您是在把他當做王位的繼承人來培養。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等您完全掌握了軍隊，就可以把左右兩軍分成四個軍部，每部五百人，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誰再有能力造反了。」
「真是好主意啊。」嘟嚕里稱讚道。伸手指著我說：「沒有你和路谷力的話，我的復國將是一場空談，你們有想過自己要什麼賞賜嗎？」
我嘿嘿笑著：「我還真有想要的，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答應。」
嘟嚕里國王爽朗的笑著：「只要我們有的，你盡可以提要求。可惜你們是地上人，不然我真希望任命你做我的相國呢。」
見他如此坦率，我也就直說了：「大王，我就兩個要求，一是以後我們居住的那座小島就歸我所有了。你們不得再去冒犯……」
說完，我就等著他的反應。嘟嚕里國王略想了一下答應道：「好吧，反正那座到也沒有什麼動物，對我們用處不大，以後就屬於你的了。你的第二個要求呢。」
「就是希望能給我一些寶石。」我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寶石可是貴重之物啊：「您也看見了，我有幾個女人，在島上我沒辦法送給她們像樣的禮物，所以想從你們這裡得到一點寶石，作為禮物送給她們。」
嘟嚕里和大祭司都笑了出來，滿口答應了下來。
我道了謝說：「大祭司，大王。現在可要麻煩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了。」
大祭司說：「我知道你是要問沈將軍的事。」
我點點頭：「正是。」
國王邀請我們一起坐了下來。聽我了說明后，嘟嚕里國王很堅定的說：「大祭司說的沒錯，沈將軍仍然還活著。但後來他們架著船離開了我們能夠去到的那個島嶼。我們沒辦法航行出海，所以我們傳承了三十代國王，沒有一個人再遇見過沈將軍和他的部隊。」
「那他怎麼還會活著呢？」我最想知道的是這個。
「說來話長。」嘟嚕里國王嘆謂了一聲說：「幾乎在這片海域生存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極少有人走出去的世界。你能明白我的話嗎？」
我搖了搖頭。
他接著說：「我們這個世界廣袤無比，卻是重疊在一起的，所以說我們生活的這片地方和你們的國家，既可以說是在同一個世界，也可以說是兩個重疊在一起的世界，他們偶爾能夠相通，但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隔絕起來的。」
「多時空？」沒想到正跟我最初猜測的那樣，這裡和外面的世界就像《遺失的世界》里描述的一樣。是在不同的空間維度之中。也正是科學家們所熱衷的一個科幻話題。
嘟嚕里國王和大祭司都點了點頭。大祭司接著嘟嚕里國王的話說：「其實我們所知的並不多。」
「那就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就是了。」我也不指望他們能告訴我，怎麼樣能夠回到自己的國家去。能多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就足夠了。
大祭司接著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所有的人種都居住在地面上，我們也是，把洞穴當成房子。即便種族之間有戰爭，也都是小規模的械鬥。一直到一群外空人來到了大地上……。」
我打斷他的話說：「外空人？是路谷力那樣的飛人嗎？」
大祭司搖搖頭：「當然不是了，我們稱呼路谷力他們為空中人。外空人是從天空之外來的人，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乘坐著一個圓形的飛行器。他們有著相當高的文明，他們來到大地上之後，征服了一個族群，用自己先進的文明去教化和武裝他們，那個族群迅速強大了起來，但他們畢竟智慧有限，並不能完全掌握外空人帶來的文明。外空人也曾嘗試著和他們生育後代，但他們不是一個種族，所以這個嘗試最終以失敗告終。那個族群強大之後，四處殲滅其他人種，企圖把自己變成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人類。我們這些落後的人種，不斷遷徙，他們就不斷追趕。一直到他們佔據了多半的世界，我們其他的人種都被逼迫著躲進角落去生活。我們進入了地下，空中人長出翅膀飛上了天空，毛人鑽進了高山叢林，伯勒爾躲進了海中。他們成了地上的唯一統治者。但隨著他們人口的增多，他們的勢力也出現了分化，有的更加進步，就像你們一樣，有的依然落後，就像地面上的阿魯里歐一樣。當然了，這只是很遠古的傳說，我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信。」
「你說的外空人，我們稱為外星人。」通過他們的描述，我能確信他們說的就是外星人。
「是嗎？」大祭司淡淡一笑：「你們也有關於他們的傳說？」
我說：「當然有了，我們也曾無數次見到過他們的飛行器，但是從未能靠近過。曾有很多科學家認為他們和你們地下人有某種聯繫。」
他們兩個一起笑了起來，嘟嚕里國王說：「這可真有意思，我們一直認為他們和你們的聯繫很緊密，沒想到你們卻認為他們和我們的關係很親近。」
我說：「關於他們，我們那兒也只是傳說，誰也沒見過真正的外星人。對了，既然他們是幫助我們這個族群的，為什麼會把你們封閉起來呢，難道他們擁有改變時空的力量？」
「不是，不是。」大祭司擺擺手：「是伯勒爾。伯勒爾佔據了海洋，他們發現了大地的秘密。從而把整個這片海域封閉起來了。但即便如此，還是存在著很多空隙，只要能找到那些空隙，就可以在這片海域和外面的世界自由進出。」
「那你們知道在哪兒嗎？你們地下有沒有這種空隙？」我趕緊問道。
他們兩個都搖了搖頭。大祭司說：「我們地下的世界更加封閉，很多年以前，一場巨大的地震，堵塞了我們很多和外面的通道，我們和很多族人都徹底隔絕了。就更別說空隙了。」
「鮫人真有那麼神奇嗎？」雖然我們已經交流了足夠多的事情，但我還是有太多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當然了。」大祭司端起水杯后，嘟嚕里國王接過了話茬：「他們不僅神奇，也很神秘。我甚至懷疑他們才是真正和外空人建立起了新聯繫的種族。沒有人見過他們，如果說有人見過了的話，那那個人一定不會活下來。」
大祭司喝完水后，又說：「他們的確就生活在這片海域，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在哪個地方。唯一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就是他們唱起歌謠的時候，哪歌聲能迷住所有男子的心智，就連我們在地下都能聽得見。他們無所不在，又似乎從來沒有真實的存在過。他們是最恐怖的人種，比你們都還要恐怖，因為他們掌握了大地的秘密。」
我想所謂的大地的秘密，我聽著糊塗，他們說著也糊塗。
「可是你們還沒有回答我，沈將軍為什麼會一直活著呢？」問來問去，話題似乎扯的太遠了。意識到之後，我趕緊把話題拉拽了回來。
「不把前面的那些事告訴你，我們可不好回答你這個問題。」大祭司說：「這應該也和大地的秘密有關，我們從遠古時候就生活在這裡的生靈，會有生老病死，但是那些從外面世界突然闖進來的人，則不會老死，能一直保持他們進入這片海域時的模樣，所以我們堅信沈將軍和他的部隊都還活著。」
「那你們是說我們也不會老死了？」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給出的這個答案。畢竟我們的人已經在這裡死過兩個了。
大祭司笑道：「我們說的是不會老死，可不是不會死。僅僅是你們的年紀不會老去，其他方面和我們沒有什麼兩樣，你們同樣能夠被被人殺死，被野獸咬死。但沈將軍有強大的軍隊，沒有人敢冒犯他，所以我們堅信他還活著。」
他們這麼一說，我就能接受了。便不再問話，沉默著想把他們告訴我的這些信息消化一下。
良久后，大祭司說：「你若是想解開大地的秘密，就必須找到鮫人。我們是沒辦法告訴你鮫人在哪兒了，不過你找到那個人的話，或許他會給你更多的啟示。」
我愣了片刻追問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