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極速逃亡
我不由得在心裡叫了聲苦,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看著五個日本人拿著長矛一起朝我圍攻過來,嘴裡還嘀咕著。我趕緊起了身,大聲喊道:「八嘎。」
五個日本人都一愣,相互看看對方。我也沒有功夫細觀察他們的表情,衝到護欄邊就往外面翻。因為太慌急,直接掉進了雜草堆里,忽然感到腿上刺痛,扭頭一望一個長矛就斜樹在我腳邊。
他們幾個人爭先恐後的在翻護欄,都已經回去睡覺的那些日本人也拿著長矛從另一邊包抄了過來。
我連續兩個翻身,正要站起來的時候,一個日本人已經撲上來按住了我。我急忙把手伸進褲兜里掏出瑞士軍刀,將刀鋒對準了他的胸口。又大喊了一聲八嘎。
其他四個日本人正想一起制服我的時候,被我用刀鋒頂著胸膛的日本人驚恐的喊了一句,其他四個人就不敢動了。
「你TM起來啊。」我也不會別的日語了,急的用中文喊道。
他點點頭,舉起雙手,同時很機敏的朝其他幾個人遞了眼色。我等他起身的時候就一腳踹上去,他直接就朝後面倒了下去,兩個在他左右手邊的日本人,趕緊去扶住他。剩下的兩個人,一個顯得格外膽小遲疑,另一個餓狼般的朝我撲了過來。我把手裡的瑞士軍刀掉個頭,就朝他捅去。只聽見他大叫一聲,表情十分痛苦,像是中刀了。膽小遲疑的那個日本人驚恐的往後退,嘴裡喳鬧個沒完。
我乘機用手臂夾住被我捅了一刀的日本人的脖子,把手裡的瑞士軍刀往外面一抽,只有刀鋒上有一點血跡。迅疾把刀鋒對準了他的胸膛。以此威脅他三個日本人說:「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捅死他。」
其中一個像是聽得懂我的話,招呼其他兩人往後退了兩步。
我脅迫著被我控制的日本人慢慢站了起來,一隻腳有些輕微的疼痛感,看來是被長矛傷到了皮毛。
這時候其他日本人也從另一邊圍攻了上來。
看到我手裡有刀,還背著弓箭,都遲疑著沒有把我往絕路上逼。
我繼續說:「只要讓我走,一定保他沒事。」
「你是中國人?」那個招呼同伴往後退了兩步的日本人,用不大標準的中文問。
我點點頭,反問道:「你會說中文?」
「是的,我會一些。」他說完,又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和我們為敵?」
我瞟了眼小木屋:「我的兩個女人被你們抓了,我是來救她們的。只要你放了她們,我就放了這個傢伙。」
被我挾持的日本人,顯得很強勢,說了一通話后,也罵了句八嘎。我不由得猜想,難道這傢伙是在跟同伴說:「向我開炮吧?」
會中文的傢伙帶著怒色的斥責了他兩句,接著和顏悅色的跟我說:「你不要衝動,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
我見他在跟我說話的時候,那幾個拿著長矛的人慢慢移動,試圖把我包圍起來,我就一邊假裝聽他說話,一邊挾持著被我抓在手裡的日本人往後撤退。
日本人見包圍失敗,就聚集到一起,把長矛對準了我。
那個會中文的跟另一個像是老大的人交流了幾句之後,他們就把長矛放下了。
我知道日本人雖然講究禮儀,但是陰險詭詐的那一套一點都不比別人差。我們實力懸殊,我想靠挾持一個日本人,救出周芳怡她們幾個完全是不可能的。就立即改變策略讓自己能夠安全的離開這兒。
但嘴上我依然堅持自己之前提出來的籌碼,故意氣勢洶洶的說:「談什麼談,你們把女人們放了,我就放了他,不然我手裡的刀子可就白的進紅的出了。」
他還是打著笑臉:「我知道,你一定是跟那兩個女人一起上島的。但她們並沒有告訴我們你的存在,說是她們兩個自己上島的,我們是見她們可憐,才把她們帶回來的,你看,我們自己住在岩洞下面,讓她們住我們好不容易蓋起來的房子。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鬧了誤會。我們應該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我自然不會去聽他的鬼話糊弄。一邊繼續往後退,一邊把刀鋒往被我挾持的那個日本人的胸膛里插進去了一點:「別說這些沒用的,就說放不放人吧。」
被挾制的那傢伙,吃疼的大叫一聲,嚇的都快哭了,用日語跟其他人說了一大堆。
十來個日本人面色各異,我猜想他肯定是怕我真往他身上捅刀子,讓其他日本人答應我的條件。
那個領頭的對會中文的說了幾句。會中文的點點頭,隨即對我說:「我們組長剛才跟我說了,你只要放了原田,我們就是朋友,我們不但可以放了你的兩個女人,還會真誠的和你做朋友,可以在我們的營地,分化出一小塊來供你們居住。」
我真不知道是他們腦子有病,還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哄了,這種鬼話都說得出來。我實在難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命令道:「你們都不許動,誰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他。」
慢慢抬腳的日本人立即放了下去。我見有效果,就又要求說:「你們都往後退十步。」
會中文的和領頭商量了一下后。會中文的抬起雙手說:「你冷靜一下好嗎?我們組長說了,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可以按照你的吩咐做。」
這麼墨跡,我是真急了,罵道「那還等什麼啊,往後退啊。」
他們往後退的時候,步子很小。我只好又說:「別跟我這兒耍心眼啊,想他活命的話,再往後退十步。」
那個組長招招手,所有人又一起往後退。
我和他們拉開了差不多二十米的間距后,會中文的說:「我們現在夠誠意了吧。」
「夠你媽的大頭鬼。」我罵了一句,用瑞士軍刀在被我挾持的日本人手臂上劃了一道,一把將他推出去,就往林子里鑽。
那傢伙大叫了一聲,其他日本人都哄叫了起來。我也顧不得身上被樹枝和刺條划傷的疼痛,一個勁的往前沖。身後是樹枝被攪動引起的嘩啦啦的聲響和日本人的叫喊聲。
跑了差不多十分鐘,都沒能甩脫日本人,但間距又拉開了不少,我抽出幾根箭頭,一起發射了出去,接著繼續逃跑。
好在沒多久,灌木叢就沒用了,地上空曠了起來,月亮都已經掛在天邊了,只能稍微看得清周邊的環境。
日本人繼續緊追,而且叫喊的聲音更大,肯定是想用這種方式給我造成更大的恐慌。可我根本就不會上當,一個勁的往前跑。途中忽然出現了一條溪流,我想像之前一樣越過去,可還是落在了水裡,所幸就踏水而行了,水裡都是鵝暖石,差點沒摔倒。上了岸之後,我才搞明白,這哪是溪流啊,分明就是一條河,之前見到的溪流應該是這條河的支流。
上了岸就是竹林區了,這讓我一下安心了許多,雖然身後依然傳來日本人的喊叫聲。看不清楚周邊環境,我也不知道哪裡是海邊,反正往前面跑就對了。竹林就代表我已經跑到了島的另一邊。
深入竹林區后,日本人的叫喊聲就小了起來,漸漸的就聽不到了。看樣子他們是不敢到韓國女孩們的地盤上來撒野。整個人再也沒有力氣繼續跑了,直接躺坐在地上,靠著兩根緊挨著的竹子大口喘氣,渾身都是汗水。汗水冷卻后我第一次在熱帶的地盤上感受到了涼意。身上有些微小的刺痛感。
休息了半個小時后,我站起身來,打算走回海邊去。這麼一陣累,太需要補充一下體力了。
剛走沒幾步,感覺腳下軟乎乎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掉進坑裡去了。結結實實的跌落在了坑底。
我望著已經漆黑的天空,不由得大聲罵道:「你們到底挖了多少坑啊,不去坑日本人,怎麼都用來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