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殘魂

  第13章 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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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


  一聲悶響，靈兮還未近身就被燭陰打落在地，一口鮮血吐出，衣衫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露出小腹的傷口。


  那傷口深長，本是已經結痂，可剛才一下，傷口又重新裂開，鮮血緩緩滲出，染透衣衫。


  墨陵看到那傷口，眼瞳不由微縮了下。


  那應該是上次去瀛洲的時候被檮杌所傷，傷口泛著黑色煞氣，這才一直反複。


  來不及多想，燭陰一聲怒吼，整個幽冥殿跟著晃了晃，而後燭陰欺身上前，張開血盆大口，正欲一口將靈兮吞下肚。


  墨陵提劍閃身，一劍劈過去，這才打退了燭陰，雙方纏鬥起來。


  燭陰本就受傷，加之墨陵身負沉水珠，現在的它根本不是對手，交手片刻，隻得灰溜溜沉入血池沒了蹤影。


  見燭陰敗退，墨陵收劍去看靈兮，她臉色蒼白，意識昏沉。


  他把她扶起來，盤坐運氣，幫她療傷。


  傷勢稍作好轉，靈兮緩緩睜眼，臉色卻仍是難看。


  “你傷勢嚴重，需得臥床休養幾日，我帶你回孟婆莊。”墨陵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


  可他才剛握住她的手腕，靈兮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墨陵的手愣在空中，從前，若是他拉她一把，她定能歡喜許久。


  可是如今，靈兮竟甩開了他的手。


  靈兮不顧身後墨陵有何反應，抬眼看見殿中明台之上，有什麽東西熠熠發光。


  不知為何，靈兮心裏抖了一下，跌跌撞撞跑上前，看到眼前零落的殘魄愣在了原地。


  孟婆殘魄為獨有的暗夜幽藍之色，那殘魄之上還有靈兮熟悉的氣息。


  是阿娘！是阿娘的殘魄！


  她的心陣陣發痛，就像被人掐著脖子一般喘不過氣來。


  原來阿娘真的已經隕滅，她真的從此沒有阿娘會護著她了。


  “阿娘——”她痛呼一聲，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她跑上明台，用仙力集回那些破散四碎的靈魄：“阿娘，你不會不要阿九的對不對？”


  “阿娘，我們回家，我聽你的話不會亂跑出孟婆莊了，阿娘你回來好不好？”


  可是空蕩的大殿隻剩下她的低泣和痛哭。


  一旁的墨陵沉默地站在一旁，孟婆乃為尊神，法力之強，修為之高，他亦不曾想孟婆真的會在幽冥道隕滅。


  最後，孟婆的精魄化作一塊幽藍晶石，靈兮握著那塊晶石，一遍遍呼喊著。


  直到她聲音嘶啞，連哭都哭不出聲來。


  她握著晶石，眼神慢慢變得空洞。


  ……


  恍恍惚惚回到孟婆莊，靈兮眼中已無一絲光彩。


  墨陵同她說話，讓她休養，她也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充耳不聞。


  走到孟婆莊，莊裏的小廝阿楠見到靈兮，忙迎上前：“小主人，您可算是回來了。”


  靈兮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眼中希冀：“阿楠，你跟著我阿娘最久了，你快告訴我阿娘怎麽才能活過來？”


  提到孟婆，阿楠的眼圈也忍不住紅了一圈，看靈兮哭過的雙眼，也是心疼。


  阿楠垂眼，搖了搖頭。


  靈兮失望地鬆手，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我去找冥王，他掌管世間亡靈，定然知道如何讓我阿娘輪回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