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醜丫頭

  第3章 醜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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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兮恍恍惚惚走出長明殿，心底悶悶地。


  她不醜，阿娘說過，自己是最美的寶貝，是帶著所有人祝福所生的。


  給自己打完氣，靈兮決定抄近路從天宮天泉回家找阿娘。


  幾位仙娥看到她，嘲笑著：“看，那個醜丫頭又來天宮了，真是不知羞。”


  聞言，靈兮隻看了她一眼，並不理會。


  “醜丫頭，你這麽醜有沒有嚇壞那些小仙童啊？哈哈哈。”


  靈兮腳步一頓，走至天泉旁正要回擊，卻不自覺看到了水中倒影。


  倒影裏，她皮膚偏黑，兩頰的肥肉把臉盤顯得很大，眼睛小小的。


  靈兮摸著自己的臉，瞧著旁邊自詡漂亮的仙娥，不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嗎？


  這時，一條仙淩朝著她身後襲來。


  靈兮不察，頓時栽倒在水裏。


  她踉蹌爬起，就瞧著那些仙娥哄笑著飛到了半空。


  站在水邊，靈兮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鼻尖慢慢泛酸。


  她頂著一身濕漉漉的水，身形狼狽的回到孟婆莊。


  一進門就看見阿娘在座上看書，她一身紅衫不施粉黛，不綴釵環，便已是人間絕色。


  孟婆看到她渾身是水，一臉詫異，連忙上前心疼詢問：“怎的弄成這樣？”


  靈兮看著她隻問：“阿娘，我很醜嗎？”


  孟婆聽到她的話，捧著她的臉：“我阿九才不醜呢？你是四海八荒最漂亮的姑娘。”


  “可她們為何都言我醜陋？”靈兮眼底含著水霧。


  孟婆摸出錦帕替她擦著眼角淚花，喉嚨苦澀，聲音卻依舊甜美溫柔。


  “心善方能人美。那些仙娥雖生了一副好皮囊，卻心地不純，怎能和我阿九比？”


  “凡從這黃泉奈何橋上走過之人，每一個都承了你的運，我阿九是受千萬無所依托之人祝福的，自是最美。”


  孟婆說著話，幻化一麵透心鏡。


  靈兮看著鏡中自己，朱顏玉色，瞧著和阿娘很是相似。


  她忙問：“阿娘，我可以把透心鏡帶去給上神看嗎？”


  孟婆聽罷，已知女兒今日為何這般難過。


  她不曾想天界戰神也會以貌取人。


  孟婆卻不想靈兮難過，心疼道：“今日就不去了，阿娘現在就去找天帝，讓他為你和墨陵上神賜婚。等結為夫妻你們就能日日相處，他自會知道你的好。”


  “好。”靈兮聽到這話，終於展露笑顏。


  入夜，伴隨著黃泉嗚咽的聲音，靈兮一夜未眠。


  翌日她一早出門：“阿娘，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墨陵上神！”


  長明殿。


  得知消息的墨陵，臉色陰沉得像暴雨積聚的天空。


  “墨陵上神，阿娘說了，等我們結為夫妻日日相處，你自會知道我的好。”


  墨陵袖子裏的手不由緊握，他看著眼前這張臉，暗流湧動：“娶你可以，可我現在身患重傷無法駕馭騰龍迎你，若你能找到瀛洲，拿到木丹果治療我傷。我定會駕馭騰龍帶你遊遍四海八荒。”


  東海瀛洲有上古凶獸檮杌守護，艱險無比，向來是有去無回。


  但靈兮卻不知曉這些，隻覺心底歡喜，“好，我這就去。”


  走前，她衝墨陵癡笑：“上神定要等我回來。”


  見她肥胖的身影離開，墨陵揮手前麵桌上書籍全部散落一地。


  等？你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