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黑臉白臉
祁早生又被血猿偷襲到了一拳,而且是好惡任何徵兆的便挨了這一下。? 祁早生因為擔心血猿的傷勢,所以根本沒有做任何的防禦,而血猿在這種時候出手偷襲打中祁早生也就不是什麼群奇怪的事情了。
「你他媽……」祁早生大怒,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鬱悶的虧,偷襲,還是兩次偷襲,一次比一次陰險。
所以祁早生直接揮起了自己的拳頭,照著躺在地上的血猿的后腰便砸了過去。
「早生,停手!」旁邊林朝看的清楚,及時喊停了祁早生。
祁早生臉上的怒火與手上的動作一起被林朝這一聲斷喝停住了,下一個瞬間,林朝來到了祁早生的身邊,蹲下身子,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血猿的手腕上。
號脈,林朝雖然不是大夫,但作為華夏的功夫高手,基本的診脈還是能做到的。
「別打了,人已經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暈過去還打我?真的假的?」祁早生不懂診脈,因為他嫌學這個麻煩,不過祁早生作為一個殺手對解剖還是很在行的,剛剛怒極之下要揮出的那一拳,即便換成監獄裡面任何一個普通的犯人來打,也能直接把血猿打死。
這就是因為祁早生在怒的時候的攻擊是瞄準了敵人的致命之處的。
「真的,不過他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林朝皺著眉頭,沖著房門那邊拎著光雅的暨央揮了揮手,道:
「你來看看,我把不准他的情況。」
「好。」暨央點點頭,隨手把一動也不能動的光雅仍在了地上,然後才來到了林朝和祁早生的身邊,林朝讓開了地方,暨央蹲下身按住了血猿的手腕脈搏。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之後,暨央這才鬆開血猿的手腕,緩緩的站起身道:
「先抬到咱們的沙上吧,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醒了。」
「怎麼說?」祁早生捂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血猿的身體跟別人的區別太大了,他的身體新陳代謝很快,幾乎過了正常人的十倍,但奇怪的是他身體的營養竟然還能跟得上,這就表示,他的身體恢復的要比其他人快太多了。同時,在別人身上足以致命的傷在他身上卻不會真正的危機到生命。」
暨央說完這些之後頓了頓,沉聲沖眾人說道:
「我現在沒有時間看著那個印度女人了,我殺了她你們沒意見吧!」
「啊?」祁早生不解。
「怎麼……」查莉婭一臉震驚。
「這……」老熊、西蒙斯和勞拉、李強四人也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暨央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關鍵是,大家都感受的出來,暨央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殺意,也就是說,他要殺光雅的理由似乎並不是太過充足的,至少他自己似乎都沒有下定決心。
「怎麼了?」林朝沖著王凱八使了個眼色,讓王凱八好哈安撫下查莉婭,而林朝自己則找暨央問清楚原因。
「這個血猿,他的身體情況以前我就遇到過一個人,那個人是我的目標,也是導致我退出殺手組織的直接原因。現在既然遇到了血猿,我肯定得想辦法弄清楚一些事情,而且,對血猿這個人,我的興趣要比那個印度女人大很多。」
暨央沒有說的太明白,但基本的大家也都聽出來了。說到底,暨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而且他還不大肯定其他人誰能夠勝任自己「看守」光雅的任務。
大家都聽的明白,自然不知道要怎麼組織這種事情的生了。現在的情況並不是說誰站出來說「我能看好光雅」就可以解決的,重點是得讓人相信。
要知道光雅可不是普通人,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是印度特種部門的科研人員,可說到底,她現在真正的身份是7號樓的管理者。
管理者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嗎?肯定不是,既然不是,那麼你憑什麼能肯定你就可以勝任這樣的事情了?
問題就是那麼簡單,可問題也是那麼的無解。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經歷的不少了,自然知道現在唯一真正有效的辦法是什麼。可問題是,那個辦法真的可能么?
「恩……」林朝點點頭,他並不是認同了暨央的決定,他只是在沉吟,在思考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可暨央誤會了,他以為林朝是贊同了自己。在暨央看來,林朝答應了,那就代表祁早生也答應了,這兩個人都答應了,其他人答不答應也就不重要了。
因為暨央只在乎這兩個人的想法,因為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才是最密切的。
暨央的行動很爽快,直接來到了癱在地上的光雅的身邊,蹲下身隨手一晃變抽出了一把匕,一把外形古樸卻寒光攝人的匕。
這匕出來的一瞬間,直接就吸引到了屋子裡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甚至讓擔心光雅的查莉婭都出現了一段時間的失神!
這是哪裡來的匕!
雖然說死亡監獄的c區做的就是死亡擂台的生意,每一個擂台裡面也有專門配備各種武器,可問題是,那些武器是什麼樣子大家都清清楚楚。
先不說那些武器是不允許帶回居住的大樓的,就算允許,可你暨央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樣的一把匕的!
更重要的是,這把匕此前在哪裡?暨央吧匕藏在了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看清。
即便是關係最親密的人,互相之間也會有一些小秘密存在。而暨央的匕,便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即便是林朝和祁早生,也不知道暨央的匕到底藏在哪裡。
曾經,大家都還在殺手組織之中的時候,林朝和祁早生都問過暨央,分別問過,也一起問過,可暨央給出的回答永遠都只有一句話。
「你們只需要知道我的匕一直都在我身上,這就夠了。至於具體在哪裡,這是秘密。」
暨央對待自己的匕就好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雖然他並沒有結婚,也自然就沒有孩子。但是暨央對自己匕的在意程度,真的是很多人都無法理解的。
暨央摸出匕之後直接就抵在了光雅的脖子上,下一個瞬間就會直接割斷光雅的喉嚨。不過就在大家都因為突然出現的匕而震驚、導致忘記了阻攔的時候,暨央竟然自己停了下來。
「你有話說?」暨央問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匕刃下的光雅。
暨央這話直接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從匕的事情上抓了回來,而此時大家也注意到光雅的臉上正有兩滴淚水滑落,而光雅的眼睛則在使勁兒的轉動著。
看到這個場景的大家,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暨央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了。
「好,我給你說遺言的機會。」暨央得到了光雅眼睛的回應,所以他點了點頭,不過暨央卻不會徹底解開光雅身上所有的限制,而是只解開了她脖子以上的穴位,讓她可以說話可以扭頭了而已。
在暨央的手指點在了光雅身上的瞬間,光雅終於恢復了一點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雖然只是脖子以上,但這也比完全沒有好太多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光雅處在了失控的邊緣,她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落到這種地步。之前大家的交流她都聽到了,自然也知道這段時間都生了什麼。
包括之前暨央說殺掉自己的時候,光雅那時候還沒有真正往心裡去,她以為暨央只是說說,只是用這個辦法來吧看守自己的任務交給別人。
主要也是因為暨央沒有散出一點殺氣,所以光雅十分湊巧的便誤會了。殺氣和氣勢威壓都是十分玄奧的東西,不到達林朝他們這種層次根本沒有辦法體會到其中的玄奧,更別提利用了。
但長期待在死亡監獄的光雅還是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來那點點殺氣的特點的,所以她才能有之前的判斷。
可隨即光雅就現,竟然沒有人為自己說話,一直到暨央蹲到自己的身邊掏出手中的匕之後,光雅突然感受到了潮水般的殺氣向自己襲來。
只是一個瞬間而已,光雅所有的心理防禦都崩潰了。所以她哭了,留下了兩滴淚水,可這兩滴淚水代表不了什麼,只能說明光雅怕了,真正的怕了。
勞勞車馬威廉,臨事方知一死難,這句詩說的沒錯。真當死到臨頭時候,對生命的留戀才會真的浮現在心頭。
光雅便是如此,她不明白,也不甘心。
「我只是給你說遺言的機會,不是提問。」
對光雅,暨央沒有半點同情心,就如同面對以前那些目標的時候一樣,暨央既然已經決定了,心裡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的波動。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我不明白。」
光雅根本不理暨央的話,什麼遺言不遺言的,此時光雅已經稍微冷靜了一點,可越是冷靜了越不能說遺言,因為說了遺言就是真的認死了。
「你沒有機會了。」暨央搖了搖頭,手中的匕往下一沉,光雅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條血線。不過暨央的匕還沒有真正的割下去,所以光雅還有一次機會。
「林朝……」旁邊查莉婭終於反應過來了,她雖然站在了林朝和王凱八的這邊,但不代表她就能看著光雅死在這裡。
不過查莉婭卻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能夠讓暨央停手,所以她只能把寶壓在林朝的身上。
林朝看了查莉婭一眼,有看了看暨央那邊,心中嘆了口氣,道:
「央哥,別急動手。」
央哥,這個稱呼可不是隨時都能出現的。林朝這樣稱呼暨央的次數一共也不過一手之數。暨央停下了,抬頭看著林朝,等待著林朝的後文。
不過林朝卻沒有跟暨央說什麼,而是走到了光雅身邊,蹲了下來,看著光雅的眼睛,林朝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我們卻有我們自己的計劃,我們是要離開這裡的。如果你不想離開這裡,那我們也就不可能把你當做我們的朋友。那麼結果你也看到了……」
「我……」光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被死亡的恐懼戰勝了,她啜泣道:「我錯了……我不想死,我想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
光雅哭了,雖然不是嚎啕大哭,但女人的啜泣卻是最有殺傷力的。林朝苦笑的看了看暨央,又看了看摟著查莉婭站著的王凱八,兩個眼色之後,林朝說道:
「我看不出她的真心,還是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