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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Rider之殤

  「看來那邊的戰勢更精彩呢!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Archer。哦,對了,Saber小姐也一起吧,想來這樣你會安心些。」Caster用一種不緊不慢的悠然語調開口道。


  「好啊好啊,正好這個魔術圖陣我已經看明白了!」Archer第一時間響應了Caster的提議。


  聞言Caster倒是疑惑地「哦」了一聲,似乎對於Archer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參透了這個複雜玄奧的魔術圖陣而感到驚奇。不過Caster也沒多說什麼眼神看向了另一邊的Saber。


  感受到了來自Caster的視線,雖然現在Saber很擔心魔術圖陣中央那兩個魔術師的安全,但留著Caster在這裡,那兩人會更危險。所以Saber只是冷哼一聲,算是答應了Caster的提議。


  見Saber也答應了提議,Caster再次淡然一笑。微不可察地看了右側的某個地方一眼,然後Caster率先向著Lancer和Rider的戰場那邊走去。見狀Archer和Saber也都跟在了Caster的身後,向著不遠處還不時傳來金鐵交鳴和憤怒的狼吼聲的地方趕去。只是Archer和Saber都沒注意到的是,剛才Caster瞥過的地方閃過了一張小丑的面具。


  等Saber他們離開了之後,多時不見的小丑出現在了夕夜家的後院。看著魔術圖陣中央已經陷入昏迷的夕夜稚花和夕夜安,小丑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殺意。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動手,帶著一絲奇異的笑容,小丑也向著Lancer和Rider戰鬥的那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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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來自自己Master令咒的加成,在聖杯的奇迹之力的作用下,Rider身上那原本密集的傷口轉瞬間已經完全癒合了,就連腰肋間那個恐怖的貫穿傷也已經恢復得看不出一點痕迹。


  不光如此,在Master第二道令咒的作用下,Rider的魔力、體力和精力也都在瞬間恢復到了巔峰值,甚至還有所溢出。原本被Lancer壓製得只能被動還手的Rider瞬間爆發出了自己狼人化之後的真正力量,一時間竟然反壓制住了Lancer。


  戰況的逆轉卻沒有讓Lancer驚慌憤怒,Lancer反而有一種越戰越酣的暢快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能夠這樣滿足她的戰鬥慾望了,Lancer現在雙目綻放精光,嘴裡不斷地發出暢快的笑聲,手中的長槍揮舞得已經看不清本體了,只是在半空中留下了道道殘影。Lancer的再次發力讓她扳回了些許的劣勢,一時間兩人以快攻快,以力擊力,打得難分難解不相上下。


  Saber他們趕到的時候,戰局正是這麼一個激烈膠著的狀態。眼前這出乎Saber意料的戰局卻也讓她心馳神往,心中的戰鬥慾望讓她恨不得也加入進去,暢快地肆意揮劍。


  Archer則像是純粹的看熱鬧,一會兒為陷入劣勢的Rider擔憂,一會兒又為攻擊失利的Lancer可惜,堪稱是一位合格的觀眾。同樣是看熱鬧,另一邊的Caster則看得著重點和Archer完全不一樣。


  Caster雙目緊緊地注視著Lancer和Rider的每一個動作,不放過他們兩人交手的絲毫細節。隨著記錄下的細節越來越多,Caster在腦海中建立的Lancer和Rider的戰鬥模型就越發完善。如果他真的能記錄下Lancer和Rider的每一個戰鬥動作,那麼以後當他在遇到Lancer和Rider的話,他就能根據腦海中的戰鬥模型,未卜先知般地「預知」到他們兩人的下一個動作,提前做好防範的準備!

  雖然這個過程註定很難,但如果Lancer和Rider給他足夠的機會的話,說不定Caster真的能完成。其實即使不能完全完成,只要完成度夠高,那麼還是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的。只是戰鬥中的Lancer和Rider恐怕是不會想看到那一幕的,當然除了交戰的那兩人之外,戰場的邊緣還有一人也不打算給Caster留下更多的機會。終於那個人等到了他想要的機會。


  交戰正酣的Lancer突然用一招逼退了Rider,朗聲開口道:「Rider,雖然與你一戰十分痛快,但我的Master不能沒有那顆心靈寶石。要麼你先把它交給我,我們再戰個痛快;要麼我們就一招定勝負!」


  向來沉默寡言的Rider有些艱澀地開口道:「使命所託,恕不能還!Lancer來吧!」說罷,在月光的照耀下Rider突然仰天長吼一聲,在他的一旁竟然多出了一道和他一模一樣的狼人身影。


  「分身?」Lancer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幕,隨後她又否定地搖了搖頭,這個「新的」Rider有著和本體一模一樣的氣息,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普通分身那樣的脆弱感,反而像是另一個Rider一樣。


  雖然神情凝重,但Lancer卻也不遲疑,她再次躍到了半空中,手中的長槍前所未有地綻放出了絢爛的緋紅色的魔術輝光。Lancer持槍閉上了眼,嘴唇微動默念著什麼,手中的長槍按照著某種奇異的規律舞動著。然後Lancer突然怒目圓睜,口中大喝一聲:「Gazefromtheabyss(來自深淵的凝視)!」再次用力投出了手中的緋紅色長槍。


  早在Lancer釋放技能的時候,兩個Rider就齊齊怒吼一聲,奮力一躍,撲向了半空中的Lancer。似乎是知道自己無法躲避掉Lancer的攻擊,所以想在Lancer的攻擊發動之前先打斷她,然而在Rider已經撲到眼前的時候,Lancer投出了那一槍,長槍瞬間穿透了兩個Rider的其中一個。巨大的動能帶著那個Rider深深砸入了地下。


  而另一個Rider似乎不受干擾般繼續撲向了一擊完畢尚未回手的Lancer。本就與Lancer近在咫尺的Rider眼看著就要刺穿Lancer那纖細的身體時,一柄緋紅色的長槍卻抵擋住了Rider的利爪。正是剛剛才被Lancer投射出去的,自己的寶具「jirke'sgaze(基克的注視)」。


  伴隨著火花的是金鐵交鳴的刺耳聲音,Rider的利爪有著不遜於寶具的堅硬,然而Lancer的寶具也不差。只是這一擊Rider蓄勢已久,而Lancer只是倉促格擋所以Lancer被Rider狠狠地擊落在了地上。然而也僅僅是如此了,與另一邊已經確認氣息消失的另一個Rider,Lancer只是受了點無關緊要的輕傷而已。


  看到這一幕,一直隱藏在戰場周圍的小丑覺得時機已到,他悄悄發動了自己準備已久的一個魔術。只是戰場中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Lancer依舊和Rider打得難分難解。只是這一次失去了另一個自己的Rider再次被Lancer壓制了。不過小丑關注的並不是戰場中的兩人,而是另一邊正坐在浮空滑板上看得津津有味的Archer。


  此時Archer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里的魔力正不受控制般的翻騰膨脹起來,Archer的眼睛也開始慢慢泛出了一絲血色的光芒。終於Archer那不斷膨脹的魔力不僅引起了他自己的注意力,還引起了他身邊的Saber和Caster的注意力。


  注意到Archer身上那異常魔力波動的Saber又驚又怒,因為如此巨大的魔力波動只有在發動強大的技能的時候才會出現。另一邊的Caster也是有些措不及防,他也沒有想到一直安心看戲的Archer會在這個時候公然出手。


  「Archer!」Saber終於怒吼了一聲。然而此時的Archer比他們更不明白自己的異常,他並沒有發動任何技能的想法,但是他的身上的魔力似乎不受控制般開始急速膨脹起來。


  Caster首先意識到了Archer的異常之處,他看到了Archer眼睛中那嗜血的赤紅色光芒。察覺到這一點的Caster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便想悄然間遠離這裡,遠離已經失去控制的Archer。


  然而在Caster之後,Saber也察覺到了此時Archer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變得不能自控了。Archer這樣子顯然不是他自己主動的,而是別人的刻意為之的結果。驚怒間Saber看到了Caster臉上那一抹詭異的笑容,察覺到了Caster想要離開的意圖。於是Saber下意識地認定了Caster就是造成Archer失控的元兇。


  Saber對著Caster大喝一聲:「Caster,撤銷你的魔術,讓Archer停下來!」


  Caster一愣,然後苦笑著開口道:「看來我說不是我做的你應該也不會相信,那麼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不過現在我覺得我們應該想辦法先遠離這裡會比較好,你說呢?」嘴裡說著無可奈何的話,Caster手中也翻開了那本厚重的魔法書。


  Saber並不理會Caster的另相辯解,提著劍向著Caster躍去。就在兩人即將交手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突然聽到了半空中的一聲大喝,看樣子是Archer的技能已經蓄勢完成了。


  此刻Archer的周身環繞著巨量不穩定的遊離魔力,以致於他的身上不時閃現著赤紅色的電流狀的魔力。而他此時正站在懸浮滑板上,手中還托著一把比他整個人都還要大上一圈的巨型槍械。這把槍看起來充滿了科技感,看上去就像是未來的某種超級武器一樣。這把槍的槍管恐怕有Archer自己兩個加起來那麼長,長長的槍身後半部分是一個塊狀的充能蓄能裝置,此時那個裝置上正不斷閃耀著赤紅色的魔術輝光,看起來已經充能完畢了。


  托著這把巨型槍械的Archer看起來就顯得無比嬌小了,但在場的諸位英靈誰都不敢輕視這位看似嬌小的身影,因為他正握著一把威勢驚人的強大武器。Archer下方,即使是正在激烈交戰的Lancer和Rider也不得不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想遠離此刻已經明顯不太正常的Archer身邊,但無論英靈們怎麼規避,他們都感覺到無法逃離Archer的鎖定。而Rider更是第三次感受到這種感覺了。


  終於,Archer放聲狂笑幾聲,然後狂傲地開口道:「這裡是我的主場,遊戲的規則由我來制定,懲罰也由我來實施,那麼你們中間誰將會第一個接受懲罰呢?哈哈哈,我已經決定了,就是你了,Rider!爆炸吧,藝術的陽電子炮!」


  「以令咒之名……」當Archer喊出「Rider」這個詞的時候,一道急促的威嚴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然而他的宣告還未說完,Archer便已經扣動了扳機。Archer就對著Rider果斷地扣下了手中巨型槍械的扳機


  瞬間,那長長的槍管尖端閃耀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令在場的諸位英靈們都失明了一瞬間。當在場的英靈們恢復了一些視覺的時候,才發現Rider剛剛所站立的地方此時已經變為了一個深坑,深坑的底部還翻騰著赤紅的岩漿!


  在場的英靈不由得齊齊地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Archer的一擊竟然恐怖如斯!而Rider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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