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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陸仲亨

  在乾清宮離開后,朱椿急忙回到崇喜宮,那裡還有一堆事情呢,先去看了看母親,然後聊了聊外面的見聞,然後就回到同心齋。


  夜晚,同心齋,屋內一束束搖曳的燭光透過花紋窗,還傳來說話聲。


  朱椿雙目微閉的坐在坐床上,小宮女則按著肩膀,時不時的拍打兩下。


  「殿下,宮外好玩么?」,小宮女邊按邊問道。


  「還好吧,至少沒讓我失望,只是時間太短了,只是走馬觀燈的看了下,並沒有細看」,朱椿微閉雙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那…那殿下有沒有碰到心儀的小娘子啊」,小宮女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道。


  朱椿一聽就知道這小妞擔心什麼,睜開眼很,緊接著用一副嚮往的語氣說道:「怪不得那些文人墨客都喜歡江南女子,一個個貌美如花,溫婉如玉,簡直是人間天堂啊」。


  「哦,殿下有沒有喜歡的」,聲音看似很平淡,好似渾不在意,但是身體卻繃緊了。


  「有啊」,這句話像針一樣直扎入小宮女的心,手中的動作變得雜亂了起來。


  這時朱椿抓住正在按肩膀的手,說道:「傻丫頭,你不也是江南女子么」。


  小宮女聽到這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臉霎時間變得通紅,小心臟如同小鹿亂撞一般,激烈的跳動著,彷彿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了。


  朱椿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小宮女,小宮女愣了起來,沒有接,朱椿直接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隻玉鐲,綠油油的,在燈光下很耀眼,小宮女雖然很感動,但是搖了搖頭,朱椿抓住小手直接給她帶上去,很合適,看著玉鐲環繞在雪白的手腕上,更添一絲美麗。


  「美玉配佳人,真乃絕配,你可不能不要,不然我不高興」,朱椿贊了一句說道。


  小宮女的內心一下子被擊潰了,跑出了房間,來到自己小屋,便淚眼中婆娑,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讓王爺青睞,論姿色她只能說是中上吧,更沒有什麼學問,也沒什麼才情。


  朱椿看小宮女跑出去了,一陣愕然,想了想可能是不好意思吧,看來對女人送禮物這招,到哪都不過時。


  朱椿在這悠閑的調戲女子,另一邊,胡宅,胡惟庸正與幾人正在書房商談事情,除了陳寧與塗節這兩死黨之外,又多了一位中年人,一位長得比較粗獷一臉的絡腮鬍子,中等身材,臉上一道傷疤讓他顯得有些猙獰,看來這胡惟庸又找到個同黨了。


  御史中丞塗節笑著把一本書冊交給胡惟庸,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相爺,這是咱們可用人的名單,及他們效忠我們的簽名,現如今吉安候陸侯爺也不滿朱皇帝,您可是眾望所歸啊」。


  胡惟庸笑著說道:「呵呵,大家也是志同道合而已,我只是做個表率而已」。


  御史大夫陳寧看那厚厚的書冊,捋了捋斑白的鬍鬚,陰笑道:「嘿嘿,那些人都是些趨炎附勢之徒,如果只靠一個簽名是不行的,裡面還有他們的罪證,如若這本賬冊被朱皇帝看到,嘿嘿,侯爺,您說會怎麼處置他們呢」,說到這就把目光看著吉安侯,威脅之意顯露無疑啊。


  陳寧本是元朝一地方小吏,因元朝末年,其為鎮江小吏,後跟隨大軍至集慶。朱元璋看到其起草的檄文非常好,任命其為行省掾吏,后一路青雲直上,直到現在已經是御史大夫了。


  要說這陳寧剛參加老朱的革命隊伍時,還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有才,後來卻成為一位橫徵暴斂的酷吏,人送外號陳烙鐵。後來兒子都被這老傢伙打死了,真夠狠的。


  吉安侯一聽這陳烙鐵語帶雙關的話,暗自叫苦:「不好,這次真的上賊船了,怪不得平時對我多番拉攏呢,原來是收集我的罪證」,看陳寧陰沉沉的看著自己,這胡惟庸則笑而不語,暗罵了聲:「老狐狸」。


  陸仲亨雖然心裡暗罵,但表面還得笑著迎合:「陳大夫,您多慮上呢了,以相爺的寬容大度,清正廉明,朝野上下,誰能比的了呢」,陸仲亨誇的自己都快嘔吐了,但是沒辦法,現在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反正說幾句不會死人。


  「他娘的,看不出來這傢伙,馬屁倒是挺會拍的」,陳寧塗節兩人看陸仲亨誇的相爺都快飄起來了,心中暗罵了句。


  陸仲亨拍完馬屁后,看胡惟庸似乎很滿意,又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說道:「相爺,您也知道,這事可不是小事,陛下畢竟待我等不薄啊,再說這事一旦事情敗露,那可是誅九族啊,所以還是得小心為上啊。


  塗節一直以自己的口才為傲,看陸仲亨剛才還在不要臉的拍馬屁,現在則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樣子,內心予以鄙視,現在輪到自己上場了,輕蔑的說道:


  「吉安侯,您可是越活越膽小了,呵呵,待你不薄,難道你忘了你前不久無緣無故的被下獄的事情,以前是因為你出生入死的為他打天下,現在天下平定了,武將自然就尾大不掉了」,塗節一語揭破陸仲亨的傷疤,一想起這事,陸仲亨感覺很是納悶,自己好好的在練兵,突然被抓到應天問罪,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給放了。


  「仲亨啊,你看你功勞那麼大,就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你貶職了,又把你無緣無故的抓到應天問罪,我實在為你感到不公啊」


  胡惟庸似乎很滿意吉安侯,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說道:「仲亨啊,我們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我不會虧待你的,待事成之後,我封你為安國公怎麼樣」,這話說的信心滿滿,好似一定就能成功一樣。


  陸仲亨心中冷笑:「你能成功,公豬都能生娃了」,但表面還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然後找借口快要宵禁,才溜走了。


  陳寧看著吉安侯的背影,沉著臉說道:「相爺,這傢伙也不可靠,不得不防啊」,胡惟庸捋了捋山羊鬍子,輕蔑的說道:「我知道,我不管那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他來了,就會被打上我的記號,這些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們只會靜觀其變」。


  「這年頭,從來不缺錦上添花的人,雪中送炭的就沒幾個呀」,胡惟庸感嘆了下說道。


  「我等誓死效忠相爺,願為相爺肝腦塗地」,陳寧和塗節看自己帶頭大哥很傷心,連忙表態。


  「嗯,放心,我從來沒有懷疑你們的忠心」,胡惟庸很滿意,笑著說道。


  「塗節,到時候你來負責怎麼樣,只要我咳嗽一聲你就讓他們動手」,胡惟庸突然向塗節說道,言語中充滿殺氣。


  這話讓塗節一愣,塗節是個色厲內荏之人,別看他平時一副好似諸葛亮附身一樣,但實際上是個大草包,平時做做狐假虎威的事情那是信手拈來,但你讓他操作如此機密大事,那就所託非人了。


  塗節卻不這麼認為,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孔明再世,只是沒有明公賞識而已,現如今一聽相爺要委託自己干大事,心情不由得激動起來,想起以後的榮華富貴,頓時用力拍著胸脯:「咳咳,塗節一定不會讓主公失望」,可能力氣有點大,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那就搞笑了。


  胡惟庸看到塗節這樣子,覺得剛才的決定是個錯誤,但是話一說出口,臨陣換將會影響士氣,心中安慰自己:「塗節還是有點本事的,應該會做好的」


  暴風驟雨就將來臨,不知幾人能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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