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抓了
但是這隻荊棘狼並沒有絲毫退縮。它受到某種奇怪的絕望驅使,徑直向她走來,波比無法準確辨別。這時她看到它嘴角淌著警示性的白沫。這隻野獸的行徑並非出於飢餓或者領地意識。它正處於痛苦之中,希望得到解脫。巨狼向她猛撲過來,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下一秒鐘要麼殺人,要麼被殺。
波比揮動了聖錘,動用全身力氣扳動它沉重的分量。她這一擊瞬間擊碎了那隻野獸的頭骨,結束了它的折磨。這次屠戮沒有讓波比感到愉悅,但她想,無論於狼於己,這都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這名約德爾人環顧這片綠地,但並沒有感知到屠魔人的氣息。她已經在這片郊野遊盪了許久,追尋著屠魔人的傳聞,希望這位神秘的獵手就是傳說中的絕世英雄,是她這麼多年來追尋的人。但直到目前為止,她找到的只有惡狼、雙足飛龍和土匪強盜,而大多數情況下,她不得不出於自衛殺死這些充滿惡意的敵人。
她已經在德瑪西亞邊陲的小村之間旅行數周。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小步前行,但屠魔人卻似乎永遠都領先她一步,留給她的只有人們口中的傳說和功績。約德爾人很少能夠感知到時間的流逝,但即使是波比,也開始覺得這追尋有點漫長。
有一天,她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的使命,但這時她看到了路邊告示欄上釘著一張告示:
「歡迎參加屠魔人慶典」
這是為了向那位屠魔人致敬而召開的慶典,波比要找的正是那位屠魔人。如果說有任何機會能夠打探到這位英雄的下落,一定會在那裡。他本人甚至可能會在那裡現身,真是那樣的話,她就可以親自衡量這位英雄,判斷他是否有資格接過奧倫傳下來的聖錘。達成使命的期望讓她的步履突然變得輕快,她鬥志昂揚地向著慶典的方向前進。
波比到達目的村莊以後開始變得忐忑,條幅和彩帶昭示著當天的慶祝活動。理想的情況下,她應該提早趕到,在慶典的開幕式上站在人群後面,低調行事。不過現在,主場地已經擠滿了觀眾,摩肩擦踵,水泄不通。波比在村民的腿間穿行,大多數人都陶醉在熱烈的氣氛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他要真來這的話俺非得請他喝兩盅,」她頭頂傳來一個聲音說。「他殺了那個怪獸,救了俺的羊。」
波比心潮澎湃,每次聽到屠魔人的故事他都會激動。
如果他真的是蓋世英雄呢?她心裡想。
不過在內心更深處,波比問的是另一個問題。等她將聖錘交付出去以後,她何去何從?她會找到全新的目標嗎?沒有目標的約德爾人是非常可憐的。她停止了胡思亂想,回到了手頭的任務上。
這位小戰士終於擠到了主場地的後面,她找到了一根燈柱,很容易爬,而且還不在人們眼前。於是她爬了上去,剛好足夠高,可以看到整個人群。
波比來的時間剛剛好,在主場地的另一端,一位演講者和一群德瑪西亞官員站在講台上,他身後一副典禮幕布覆蓋著一個龐然大物。
雖然波比具備約德爾人的靈敏感官,但她依然很難聽清那個人說的話。他在講述屠魔人的事,講述他如何拯救了無數農場和村莊,解決了雙足飛龍、染病的惡狼、還有劫匪強盜。他說,雖然這位尊貴的戰士選擇隱姓埋名,但他們依然應該表彰他的事迹。有人幾周前在厄文戴爾鎮附近看到過屠魔人,這是第一次有人親眼看到他的外貌。言畢,演講者揭開了帷幕,亮出了一尊石像。
波比第一次看到了這位屠魔人的外貌,激動得一陣眩暈。他是一位典型的德瑪西亞戰士–身高兩米,身著厚重的板甲,肌肉突出。他的腳下躺著一隻惡狼的屍體,顯然是被他所殺。
這個形象開始根植于波比的腦海,這時候她突然聽見幾米外一個孩子的聲音。
「爸,快看。是屠魔人!和雕像一樣!」一個小女孩興高采烈地喊叫。
波比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又猛然回頭,以為屠魔人就站在她身後。不過她沒有看到任何人。
「不,孩子,」小女孩的父親說。「那不是屠魔人。身高還不到一半呢。」
小女孩和他的父親很快失去了興趣,走向村子另一頭,參加其他助興活動去了。
雕像前面的人群漸漸散去,波比走到跟前仔細端詳。現在她可以好好看看這位屠魔人的模樣了。他的頭髮很長,兩側拴著兩個結。他身經百戰的雙手凹凸不平,手中握著一把巨型戰錘,看上去很像奧倫交給她的那把聖錘。波比不知道王國內還能有誰比這個英雄更加絕世。
「一定就是他了,」波比說。「希望還不算太晚。」
她轉身離開了慶典,邁著細小而急驟的步伐,向厄文戴爾鎮的方向前進。」
樂芙蘭看完了這長長的一大段話,終於將捲軸翻到了盡頭。
「原來這個小小的約德爾人也有他自己的故事啊!」樂芙蘭合上捲軸嘆息了一聲。
此時,波比已經與余霜戰在了一起,不能施展空間之術的余霜已經被波比的大鎚子砸的節節敗退,眼睛中深藏著戾氣的波比越打越勇,也越打越兇狠,余霜漸漸地有些支撐不住了。
「打死她!打死她!」周圍的村民們看到余霜落入了下風,忍不住大聲的叫好。
余霜一邊應對著波比的攻擊,一邊聽著周圍村民的詛咒聲,心中充滿了悲戚。自己姐妹在這個村子裡面從來沒有得罪過誰,相反,無論哪一家有了困難,她們姐妹兩個都是傾盡全力去幫忙,別的地方的大妖怪來了,也是他們姐妹兩個出來抵禦,余霜實在是想不通,她們姐妹兩個從來就沒有辜負過這個村子裡面的人,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對待自己。
「呃!」就在余霜出神的一瞬間,波比抓住機會,一鎚子打在了余霜那瘦弱的身軀之上,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余霜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然後吐出了一口鮮血。
「姐姐!」屋子裡面的余冰透過倒塌房屋的縫隙看著屋子外面的場景,心痛的不能自己,在漸漸模糊的意識裡面,她看到一個披著火焰的人影如同天神一般闖進了屋子,將她抱了起來。
「快死了,是幻覺嗎?」余冰用最後的一絲神智想道。
我抱著余冰衝出了著火的屋子。
不得不說,這個聖錘之毅波比的二技能堅定風采實在是一切位移技能的剋星,我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打穿,將余冰帶了出來。
我剛一從屋子裡面出來,就看到被波比打到吐血的余霜,所以我趕緊把昏迷的余冰交到了樂芙蘭的手裡,讓她照看著。
紫色眼睛的波比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她朝著倒在地上的余霜高高地舉起了大鎚,不留餘力的砸了下去,可以想見,若是余霜真的被這充滿了威勢的一錘砸中,那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空間之術!」關鍵時刻,余霜緊緊的咬著牙關,施展了空間之術,把自己送到了三米之外的地方。
這三米雖然不長,卻實實在在的救了余霜的命,波比那重重的一錘砸在了地上,那堅硬的地面直接出現了一圈如同蜘蛛網一樣的裂痕,讓人驚駭無比。
在圍觀的村民之中,一個賊眉鼠眼滿口黃牙的光頭男子看著余霜,眼睛裡面流出了一股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個女人,長得真不錯!要是能抓住她,嘿嘿!」
光頭男子眼睛一眯,一抹紅光在裡面一閃而逝,然後站在屋子前面的波比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突然狂性打發,朝著余霜更加兇猛的攻擊了過去。
當!
波比朝著余霜砸下來的一錘直接被我的電刀擋住了。
金色的電流從我的電刀上發出,流到了波比的手腕上,波比手腕一麻,差點把鎚子掉在地上。
「你的對手,現在變成我了!」我拿著電刀看著波比說道。
「多管閑事!」光頭男子恨恨的看著我,然後再次對波比發出了指令。
原本就發狂的波比此刻更加的瘋狂了。
「英勇衝鋒!聖錘猛擊!」波比大喝一聲,朝著我突進了過來,同時朝著我一錘砸下。
「好!」看著波比的威勢,周圍的人又開始叫好。
聽到他們的嘈雜聲,我的心裡暗暗惱怒,手上的力量也不禁大了幾分,我利用靈魂力量和剛剛修鍊出來的真氣,竟然和波比戰了個旗鼓相當。只不過波比的身體實在是太硬,打了半天我居然沒有給她造成什麼打的傷害。戰局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這裡人這麼多,余霜姐妹又受了傷,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向後一個翻滾,躲開了波比聖錘猛擊的同時,也與波比拉開了距離。
「召喚!最後的輕語!」
一個白色的弓箭出現在了我的手裡,它的名字就叫做「最後的輕語」,它的能力就是破甲,專門克制波比這樣的英雄,這種上古年間的破甲裝備,具有獨特的作用。
我利用空間能力不斷地風箏著波比,她即便是利用英勇衝鋒也沒有辦法近到我的身,而我則不慌不忙的一箭一箭的射在波比的身上。
原先兇猛無比的波比在我的利箭攻擊下也慢慢的萎靡了起來,她的生命值在極速的降低,她的動作也慢慢的遲緩了起來。
「好機會!」我看到波比的攻擊一滯,知道這是我打敗波比的好機會,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召喚暗夜獵手薇恩的英魂附體,想要直接將波比定在牆上,然後將她一波帶走,結果沒想到,就在我出手的一瞬間,突然腦子裡面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就在我倒地的時候,光頭男子笑呵呵的從人群中鑽了出來,在他的手上,還就存著綠色的魔法光芒,那種濃郁的毒氣魔法威力巨大,只是毒了我一下,我就受不了了。
「是大師!大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啊!」周圍的村民紛紛朝著光頭男子伸出了大拇指。
光頭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著露出了自己的一口大黃牙。
「大師!這三個人怎麼處置?都殺掉嗎?」村民裡面有人問道。
「不不不!」光頭男子搖了搖頭,「這兩個女子和這個男子全部都帶到降魔樓裡面去,今天晚上我要開壇做法,消除這三個煞星身上的怨氣。」
「全聽大師的!」村裡人附和道。
樂芙蘭一看情況不對勁,在我暈倒的時候,她就開始往後退,當村民們抬著我,余霜,余冰三個人去往降魔樓的時候,樂芙蘭趁著混亂沒人注意,撒開丫子直接就跑的沒影了。
「洛桑啊洛桑,不是本姑娘不講義氣,實在是我現在實力沒有恢復救不了你,除了放電之外,我也沒有其他的本事,要是和那個光頭硬碰硬的話,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我們四個都被抓了,那就是真的完蛋了,連個救咱們得人都沒有!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畢竟你救過我嘛!」
樂芙蘭邊跑邊胡思亂想,很快就跑出了村子。
「哎呀!好餓啊!」到了一個沒人注意的小山坡上面,樂芙蘭累的坐在了地上,同時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真是實力倒退了,現在居然還得用進食這樣原始的方式補充能量,沒辦法,找吃的吧!」樂芙蘭嘆著氣站了起來,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走去,想看看裡面能不能找到一些果子之類的。
夜色慢慢的降臨了,在村子裡面的降魔樓下面,村民們生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將這個區域照的燈火通明。村民們圍坐在篝火的旁邊聊著閑話,光頭男子則是不知所蹤。
「儘管要不是大師,我們就要被余冰那個妖女毒死了!」一個村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