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山雞王
「這是……」我看著山雞王的狀態,心裡湧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返祖啊!這是返祖啊!」一些大妖怪看到了山雞王的狀態不禁興奮的喊了起來。
轟!
一道紅光從山雞王的身上衝天而起,帶著巨大的音嘯聲,朝著四面八方發出了一道破壞力巨大的衝擊波。緊接著,山雞王身上的羽毛開始變長,他的整個身體開始變化,幾分鐘之後,一個拿著權杖,傲然挺立的黑色的大公雞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果然又是這個混蛋!門一破他就出來,這是誠心不讓本姑娘逃脫啊!」樂芙蘭看著這隻大公雞有些不爽的說道。
我揉了揉眼睛,看清了大公雞的樣貌。
這個傢伙,有些眼熟啊!
「澤拉斯,有罪必誅!」山雞王舉起手中的權杖,用那帶著迴音的沙啞嗓音朝著世人宣告道。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余霜抓住了我的胳膊,帶著恐懼的目光躲躲閃閃,不敢看向山雞王。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對余霜說道:「這不是山雞王,而是阿茲爾!」
「阿茲爾?」余霜一臉迷茫。
「背景故事
阿茲爾是上古時期恕瑞瑪的一位凡人皇帝,一位站在不朽神化焦點的自豪之人。但他的狂妄導致了他被人背叛,在他最偉大勝利的那一刻被謀殺,而現在,數千年後,他重獲新生並成為了力量無邊的飛升者。阿茲爾的城市已經從黃沙之下崛起,他要讓恕瑞瑪恢復曾經的榮光。
數千年前,恕瑞瑪帝國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封臣屬地國家,每一塊領土都是強大的軍隊征服的,而帶領軍隊的,是一群所向無敵的武士,飛升者。統治恕瑞瑪的是一位野心勃勃、渴望權力的皇帝,因此在它的時代,恕瑞瑪擁有最遼闊的疆域,在首都中心的神廟上方漂浮的金色圓盤放出太陽的力量,賜予帝國肥沃的土地。
作為最年輕的、最不得寵的皇子,阿茲爾並沒有天生註定的偉大命運。有那麼多比他年長的皇兄,永遠都輪不到他做皇帝。他很可能會成為神職人員,或者某個偏遠地區的封臣。他是一個瘦弱、愛讀書的男孩,大多數時間都在內瑟斯大圖書館里精讀古文,而不是接受飛升英雄雷克頓的戰鬥訓練。
在迂迴層疊的書架和捲軸、書籍、活頁之中,阿茲爾遇到了一位奴隸男孩,幾乎每天都來這裡為師父尋找資料。恕瑞瑪不允許奴隸擁有名字,但隨著兩個男孩成為朋友,阿茲爾違反了這條法律,為他的新朋友取名澤拉斯,意思是「懂得分享之人」。雖然他必須當心在公共場合絕不稱呼他的名字,以免帶來危險,但阿茲爾任命澤拉斯為自己的私人奴隸。隨後兩個男孩分享了他們對歷史的熱愛,繼續學習恕瑞瑪的過去,以及一直以來傳承著的飛升英雄。
又一次,阿茲爾與父皇、皇兄們和雷克頓一同外出進行一年一度的帝國領土巡遊,皇家旅隊停靠在一座知名的綠洲旁過夜。阿茲爾和澤拉斯當晚半夜偷偷跑出去畫星星,將他們繪製的天球星圖與大圖書館中的進行對比擴充。就在他們畫星座的時候,皇家旅隊遭到了帝國敵人派出的刺客暗殺。其中一個刺客在沙漠中找到了兩名男孩,並上前要割開阿茲爾的喉嚨,這個時候澤拉斯插手了,他跳到了刺客的後背上。在隨後的混戰中,阿茲爾將刺客的匕首插入了刺客自己的喉嚨中。
阿茲爾撿起刺客的劍,急忙趕回綠洲,但當他趕到的時候,刺客已經被解決了,雷克頓保護了皇帝,殺掉了刺客,但阿茲爾的所有皇兄都死了。阿茲爾向他的父皇講述了澤拉斯的英勇表現,並請求他獎賞這位奴隸男孩,但他的請求沒有得到回應。在這位皇帝的眼中,奴隸男孩根本不配取得他的注意。阿茲爾那天發誓,他和澤拉斯會成為兄弟。
皇帝回到首都以後,當時十五歲的阿茲爾成了他的繼承人,皇帝發動了一場無情的殺戮,報復那些他認為派出刺客的敵人。恕瑞瑪陷入了數年的惶恐和謀殺之中,皇帝對於任何具有背叛嫌疑的人都格殺勿論作為復仇。雖然阿茲爾是王位的繼承人,但他卻依然命懸一線。他的父親對他心懷怨恨–皇帝恨不得讓阿茲爾替他的皇兄們去死–而且皇后也依然年輕,足以誕下更多皇子
阿茲爾開始習武,因為上次綠洲遭遇攻擊讓他發覺自己對於戰鬥的無知。雷克頓受命訓練這位迅速成長的皇子,在他的指導下,阿茲爾學會了舞刀弄槍、學會了指揮士兵、學會了讀取戰場上的風起雲湧。年輕的太子晉陞了澤拉斯,他唯一的心腹,並讓他成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為了更好地讓他輔佐自己,阿茲爾授命澤拉斯不遺餘力地獲取學識。
數年過去了,皇后一直沒能成功誕下新的子嗣,每一個胎兒都在降生之前就胎死腹中。只要皇後繼續不孕,阿茲爾的性命就相對安全。朝廷周圍開始有人傳聞詛咒的存在,有的甚至還提到了太子的名字–但是阿茲爾堅稱自己是無辜的,甚至還處決了一些敢於公開發聲指控的人。
後來,皇后終於生出了一個健康的兒子,但就在嬰兒降生當晚,一場惡劣的風暴籠罩了恕瑞瑪。皇后寢宮被閃電一次又一次地擊中,在隨後引發的火光中,皇后和她新誕下的皇子全都殞命。有人說皇帝聽聞這一消息以後悲痛地自殺了,但很快又有消息傳開稱皇帝的親衛隊死在寢宮內,屍骨四分五裂,形如焦炭,慘不忍睹。
阿茲爾對他們的死感到震驚,但帝國需要領袖,在澤拉斯的輔佐下,他很快登基為恕瑞瑪皇帝。在接下來的數十年間,他擴展了恕瑞瑪的疆域,用嚴峻、公正的手腕統治著帝國。他實行新政改革,提升奴隸的生活水平,而且還私下制定了一個計劃,推翻數千年來的傳統,最終解放所有奴隸。他對這個計劃嚴格保密,甚至連澤拉斯都沒有告訴,因為奴隸制度的問題一直以來都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心結。這個帝國的基礎是奴隸用血肉支撐起來的,許多貴族都需要依靠強制勞動來維持他們的財富和權力。如此頑固的根基是無法在一夜間傾覆的,阿茲爾的計劃如果過早公之於眾,一定會功虧一簣。雖然阿茲爾一直都希望認定澤拉斯為自己的兄弟,但他必須首先解放所有恕瑞瑪的奴隸。
在這些年裡,澤拉斯保護著阿茲爾,對抗他的政治敵人,指引他擴張帝國疆域。阿茲爾結婚並生育了許多孩子,有的是正室所生,也有的是與奴隸和宮女的畸戀結晶。澤拉斯為皇帝設想了一個偉大的帝國願景,超越世界上所有帝國。但要想成為全世界的統治者,澤拉斯說服阿茲爾,他需要成為無敵的人中之神–成為一名飛升者。
在王國達到權力頂點的時候,阿茲爾宣布他將進行飛升儀式,他宣稱自己有權利比肩內瑟斯和雷克頓,以及他們的光榮前輩們。許多人都質疑這一決定;飛升儀式極具危險性,只有那些生命即將終結的人才會去嘗試,而且只有那些將畢生奉獻給恕瑞瑪的人才有權獲得飛升的榮譽。只有太陽祭司們才能裁決一個人是否能夠飛升,而不是一個皇帝的狂妄自大能夠賦予自己的權利。阿茲爾並沒有聽取這些勸誡,依然我行我素,因為他的字元已經隨著帝國的版圖一同擴張,因此他用痛苦的死亡威脅太陽祭司們就範。
舉行儀式的那一天終於到來了,阿茲爾大步邁向飛升神壇,兩側數千名士兵和數萬名子民夾道瞻望。雷克頓和內瑟斯兄弟二人沒有到場,因為澤拉斯派遣他們處理一項緊急威脅,但阿茲爾並沒因此推遲他眼前看到的偉大命運。他攀到了城市中心神廟頂端的金色圓盤處,就在太陽祭司們開啟儀式之前,他轉過身面向澤拉斯,終於如約賜予他自由。不僅是他,而是所有奴隸都得到了解放。
澤拉斯震驚得啞口無言,但阿茲爾還沒有說完,他擁抱了澤拉斯,認定他為永世的兄弟,正如他多年前承諾的那樣。阿茲爾回過身,神父們開始進行儀式,將太陽的偉大能量召喚降世。阿茲爾並不知道,澤拉斯在自己的求知過程中不僅學習了歷史和哲學,他還學習了巫術黑魔法,一直以來對於自由的渴望像癌症一樣膨脹成為了熾烈的憎恨。
在儀式的最高點,曾經的努力釋放了自己的力量,阿茲爾被推出神壇。失去了符文圓環的保護,阿茲爾立刻被太陽之火吞噬,而澤拉斯取代了他的位置。光芒將力量注入澤拉斯體內,他大聲吼叫著,自己的凡人身軀開始發生變化。
但是這儀式的魔法並不屬於澤拉斯,如此龐大的星界能量被轉移盜用,不可能不帶來悲劇後果。飛升儀式的力量向外炸裂開來,毀滅了恕瑞瑪,將城市夷為平地。子民們全被燒成了灰,高聳的宮殿坍塌陷落,黃沙湧起,吞沒了整個城市。太陽圓盤從天空中沉沒,數百年來建立的帝國頃刻間化為烏有,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的野心和另一個人的錯恨。阿茲爾的城市只剩下殘破的廢墟和寒夜中人們的慘叫。
阿茲爾沒有看到這一切。對他來說,一切都是虛無。他最後的記憶是劇烈的痛苦和火焰;他不知道神廟頂端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帝國發生了什麼。他迷失於湮滅,感覺不到時間,直到恕瑞瑪毀滅數千年以後,他最後一名子嗣的血灑在了神廟廢墟上,使他復活。阿茲爾重獲新生,但還不完整;他的身體只不過是會動的有形塵埃,由他最後一絲不屈意志維繫在一起。
阿茲爾逐漸恢復了肉身原形,他在廢墟中踉蹌跛行,遇到了一個姑娘的屍體,後背一道惡毒的刀傷。他不認識她,但卻看到她的外貌具有自己的血脈特徵。一切關於帝國和權力的思緒全都被他拋在腦後,他托起恕瑞瑪的女兒,把她抬到了曾經的黎明綠洲的所在地。綠洲早已乾涸,但阿茲爾每靠近一步,清澈的淡水都在噴涌而出,注滿了石塊構成的盆地。阿茲爾將這位姑娘的屍體浸泡在了綠洲的治癒之水中,血跡消散,致命的刀傷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
由於這無私之舉,阿茲爾被火焰支柱托到了空中,恕瑞瑪的魔法讓他再度重獲新生,將他的身軀重塑為飛升者應有的樣子。太陽的不朽光輝傾注進他的身體,鑄成他宏偉的鷹鎧外貌,賜予他操控黃沙的能力。阿茲爾抬起雙手,他的廢墟城市抖落掉覆蓋了數百年的塵土,重新升起到地面上。太陽圓盤也再次漂浮在空中。治癒之水流淌在神廟之間,一座座神廟都在皇帝的命令之下重新拔地而起,迎接陽光。
阿茲爾爬上了剛剛升起的太陽神廟,風捲起西沙,重現他城市的最後一刻。沙塵組成了幽靈幻影,再現了城市的臨終場面,阿茲爾驚訝地看到澤拉斯的陰謀背叛逐步展開。他黯然地看著自己的家人慘遭不幸,自己的帝國隕落,自己的能力被竊取。不過現在,數千年以後,他終於理解了自己曾經的朋友和心腹對自己的深仇大恨。阿茲爾感知到澤拉斯正在世上某處等待著,他召喚出一支沙兵大軍,與他們重獲新生的皇帝一起進發。他頭頂的黃金圓盤閃耀著太陽的光芒,阿茲爾鄭重起誓。
我將奪回我的土地,奪回我的一切!」
「難道說,眼前的這個山雞王,就是沙漠皇帝阿茲爾,他這次回來,是要復仇的?」余霜震驚的看向了阿茲爾。
我看了眼山雞王,然後對著余霜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