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公安局長
「死有餘辜!」我看著黃祥的屍體冷冷的說道。
黃祥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大理石地板,猩紅的顏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殺人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整個金色大廳的人都開始騷動,無論是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是珠光寶氣的女人,都倉皇的朝著門口擠去,在這種情況下,什麼禮儀道德,紳士風度,統統被人拋在了腦後,甚至還有好幾位男士將他們前面的女士一把推倒,自己率先逃跑。
整個大廳亂鬨哄的,所有人都在跑,孟義先使勁的叫喊著,想要把局勢穩定下來,但是卻毫無效果。
黃祥帶來的那些墨鏡男,看著黃祥的屍體,遲遲不敢朝我動手,孟津氣急敗壞的催促著他們,臉上滿是恐懼的表情。
南舒也很緊張,不過她並沒有跟著慌亂的人群一起往外跑,而是躲在一張桌子下面,繼續看著大廳裡面發生的事。
「你們他媽快上啊!誰幹掉他,我給他一百萬!」孟津對著墨鏡男們吼道。
原本還在猶豫的墨鏡男們開始動了。
雖然這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很厲害,但是一百萬更有誘惑力。
在金錢的驅使下,墨鏡男們終於克服了心中的恐懼,一窩蜂地朝著我沖了過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無可厚非!
「冰凍!」
我一抬手,寒冰魔法瞬間包裹住這些墨鏡男,他們還保持著進攻的姿態,但是卻再也不能動一下了!
孟津看到這一幕,直接呆立在了原地。
南舒也震驚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居然是,異能者!」
孟義先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片刻之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整個人如遭雷擊。
白色的面具,恐怖的寒冰異能,這不就是前兩天雲宮公寓那邊出的事的主人公嗎?
雖然軍方已經封鎖了消息,但是孟義先還是通過自己的渠道得知了這一件聳人聽聞的事,他在和友人茶餘飯後的交談中,還把這件事當做一種談資,他覺得那個白色面具男只不過是會一點點異能的基因改造者,根本不值一提,軍方封鎖消息實在是小題大作。
然而當我真正站在他的面前,向他展示出那種毀滅般的力量的時候,他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如果說之前孟義先認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尋仇的人,我未必敢殺他,但是現在,他再也不會這麼認為了。一個敢當著龍牙的面殺人的人,還有什麼是干不出來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孟義先也顧不上什麼面子裡子,他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一巴掌一巴掌地抽著自己。
「大人,我錯了!我錯了!」孟義先一邊扇自己一邊說道。
「爸!你幹什麼呢?」孟津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哪怕是面對政府高官,自己的父親都未必低頭的啊!今天他是怎麼了?
孟義先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是,自己面對政府高官確實很從容,因為大家各有所需,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面前的這個人不一樣,他殺人不眨眼,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求什麼利益,就是為了那幼稚可笑的正義。現在這個社會,正義有個屁用,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服穿?
即便對我的價值觀十分不屑,孟義先也不得不低頭。
「趕緊給大人跪下!」孟義先扯了扯孟津的袖子。
「我不跪!」孟津很委屈的拒絕道。
我冷冷的看著這父子倆在這裡表演。
「跪下!」孟義先怒道。
這下孟津不敢堅持了,十分不情願地跪了下來。
一邊的南舒看著這一幕,再次驚訝了,那可是在南都黑白兩道通吃的孟義先啊,他就這麼給人跪下了?
「大人,我知道我錯了,我改,馬上改!希望大人您高台貴手,放過我們吧!」
孟義先不愧是個人物,能硬的起來,能軟的下來。
若是孟義先面對的是一個久經生活風霜的中年人,說不定他出於現實的考慮,會放孟義先一馬也說不定,但他面對的是我,是一個血氣方剛,嫉惡如仇的年輕人,而年輕人做事,是很少考慮後果的!
我冷冷的看著孟義先說道:「你要懺悔?沒問題,去地獄向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懺悔去吧!」
我抬起腳,準備終結這無恥的父子倆。
突然一聲槍響,一蓬血花在我的胸口綻放開來。
「孟老闆,我來的不晚吧!」一個大腹便便,穿著警服的男人舉著槍對孟義先說道。
孟義先看到我胸口的血花之後大喜,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
「張局長,不晚,不晚,您來的一點都不晚!」孟義先跑到了張永昌身邊。
孟津見自己父親站了起來,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
躲在桌子下面的南舒看著我中槍,心裡莫名一痛,一股悲憤感在心裡升起。
「張局長,殺人犯就是這個戴白色面具的人,他已經殺掉了我們很多保安,窮凶極惡,您一定不能放過他啊!」孟津對張永昌說道。
「孟公子放心,鄙人這次來就是消滅兇手的!」張永昌笑道。
「咦?他居然還沒有死?」張永昌朝著我看過來。
「一槍不死就兩槍!」張永昌冷笑一聲,再次朝著我舉起了槍。
「不要開槍!」南舒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和勇氣,直接從藏身的桌子下面跑了出來,擋在了我的面前。
張永昌皺了皺眉,對著南舒說道:「你是什麼人?趕緊閃開,不然我連你一塊殺了!」
「別別別!張局長,她是我請來的客人,她現在肯定是糊塗了,你千萬不要開槍!」孟津連忙說道。
「不能放過一個兇手!這個人為兇手擋槍,說不定就是兇手的同夥!」張永昌「義正言辭」的說道。
孟義先嚇了一大跳,張永昌這個二愣子,仗著自己是公安局長,自己老爹是公安部長,就不把人人放在眼裡,說不定他真的會對南舒開槍。南舒死不死自己壓根不關心,但是她絕對不能死在自己的地盤上,不然自己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