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
正主來了,我強忍著心中的殺意,對他說道:「我自己來的!」
「自己來的?那您有請帖嗎?」孟義先繼續問道。
「沒有!」我繼續說道。
「沒有?」這下子孟義先驚訝了,這個人沒有請帖就敢進來混吃混喝,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的,見了自己一點禮貌都沒有,要是放到平時,自己早就讓人把他拖出去喂狗了,只不過今天晚上情況特殊,自己得展現和善的一面,就暫時放過這個傢伙。
「既然先生沒有請帖,那還請先生速速離開吧!我們這裡即將進行一場私人宴會,恐怕先生來錯地方了!」孟義先對我說道。
「來錯地方了?沒有啊!你不是孟義先嗎?」我抬起頭看著孟義先問道。
看著我直呼他的名字,孟義先有些不高興,他強壓著火氣說道:「我是孟義先!先生,這裡不歡迎你,請你趕快離開,要是你不配合的話,我可就叫保安了!」
我盯著孟義先藏著怒火的眼睛笑了。
「老傢伙,想趕我走,你還不夠資格!」我沖著孟義先搖了搖食指。
南舒驚訝地用玉手捂住了紅唇,這個年輕人,他不想活了嗎?他居然敢對孟義先這樣說話!
果然,孟義先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叫自己老東西!
即便心裡怒極,老狐狸孟義先還是沒有當場發作。
「年輕人,有時候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有些人,你惹不起!」孟義先用滿含殺意的眸子看著我。
「呵!你威脅我?」我冷笑一聲道。
「呵呵!你要這麼理解也行!年輕人,生命寶貴,你可不要不珍惜啊!」孟義先盯著我冷笑道。
「你也知道生命寶貴?」我一下子將酒杯扔到大理石地板上摔碎,然後猛地站了起來。
聽到「生命寶貴」這四個字從孟義先的嘴裡吐出來我實在忍不住了。
「啊!」碎裂的酒杯裡面的酒水濺到了南舒身上,把她嚇得趕緊往旁邊一躲。
我摔了酒杯還不解氣,直接從桌子上拿起酒瓶子一瓶子砸在了孟義先的腦袋上。
孟義先懵了,自己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被打了。
在場的人也都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此刻他們沒有一絲看熱鬧的心態,他們知道,孟義先要發火了,這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要完了!
「放肆!」孟津反應了過來,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叫人。
孟義先抹了抹臉上的酒水和血水,沖著我喊道:「好膽!」
「好你媽的大頭鬼!」
我一巴掌將孟義先打翻在地,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狗東西,你他媽跟誰在這兒裝逼呢?還好膽,我叫你好膽!」
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個人又打了孟義先。
南舒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他所謂的高冷,所謂的優雅,在這個時候通通都不存在了,從表面上看上去,他倒像是一個街頭鬥毆的混混,只不過他打的人是孟義先。
南舒也從心裡覺得,這個男人活不過今天晚上了,孟義先不是好惹的,這個男人當眾打了孟義先,即便自己有心保下他,也無能為力了!
然而事情還完全沒有結束。
孟義先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麼生猛,一點規矩都不講,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講究。
關鍵是,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他是誰派來的?自己最近除了在滬市有些生意上的糾紛之外,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
「年輕人,有話好商量!就算你要打我,你也得讓我知道是為什麼吧!」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孟義先服軟了!
「我為什麼打你?你自己乾的好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我瞪著孟義先斥道。
「我幹了什麼啊?」孟義先委屈的問道。
「好!你自己記不得,我就提醒提醒你!徐夢圓是你綁架的吧?」我對孟義先說道。
「徐夢圓?」孟義先在腦海里仔細的搜索了一下這個人名,終於想了起來。
「你是滬市徐家的人?」孟義先驚訝道,在滬市和自己有生意糾紛的人,正是徐家。
我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有想起來啊!我就再提醒你一句,城郊,廢棄工廠!」
孟義先聽到這句話瞳孔一縮,隨即臉色如常的說道:「什麼廢棄工廠,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在城郊的廢棄工廠裡面,有一個非法摘取人體器官的團伙,他們的幕後老闆就是你!」我指著孟義先說道。
「什麼幕後老闆!你不要血口噴人!」孟義先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不承認?你敢說那個器官走私團伙不是你的?」我提著孟義先的衣領子將他拉到了我的面前。
「不是我的!你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我告你誹謗!」孟義先面紅耳赤的爭辯道。
我怒極反笑:「證據?狗東西,你以為你做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能瞞得住所有人?你知不知道,那些冤死的人的鬼魂,無時無刻不在暗處盯著你!那些人何其無辜,有些還是孩子,就因為你不可告人的私慾,喪生在那樣一個地方!你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你做這些事情不虧心嗎?你的良心不會痛的嗎?」
「呵呵!我我忘記了,像你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怎麼可能有同情心呢?」
孟義先直接呆住了,他是器官走私團伙的幕後老闆沒錯,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年前的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自己雖然是組織的幕後老闆,但是自己也不是最終的受益者啊!他憑什麼只找自己的麻煩?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敢這麼得罪孟義先的啊!」南舒嘆道,圈裡人都知道孟義先背地裡幹些缺德事,但沒想到他居然倒賣人體器官。
南舒看著這個滿面怒容的年輕人,突然心裡升起了一陣感動,想當年,也有一個人像他一樣,為了正義,不計後果地反抗,但最終卻再也沒有回來。
這一次,南舒遇上了同樣的人,她不會再觀望,她要發動所有的關係,哪怕與孟義先決裂也要保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