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看不見聽不見
第七百三十七章 看不見聽不見
看到這急急忙忙的訛獸,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我忙說道,”你淡定點,出什麽事了?“
訛獸急得直跺腳,他紅著眼睛對我說道,“笙笙,南鶴他好像看不見了!”
訛獸的話讓我立刻從床上跳下床就往外麵走,就算是五感退化也不會退化這麽快啊!
前幾天隻是聽覺退化,怎麽才過了幾天這視覺就退化了呢?
褚今許追上了我的腳步,他邊走邊跟我說道,“我有延緩五感退化的藥,先給南鶴吃了。”
說著褚今許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個藥瓶,我忙接過然後對褚今許道了聲謝謝,聽我我這聲謝謝,褚今許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用對我說謝謝。”
謝謝兩個字已經成了我的口頭禪,時常掛在嘴邊。
所以當褚今許遞給我藥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說了聲謝謝。
我看到南鶴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裏的那棵棗子樹下,雙眼顯然已經沒有了焦距,他就那麽平靜而又迷茫的望著麵前的地麵,他現在看不見也聽不見。
所以當我我們靠近的時候,他完全沒有發現。
看到南鶴如今這副模樣,我心裏難過極了,他的年紀和張安安的弟弟差不多,還不到二十歲,是多麽美好又肆意的年紀啊。
可就在這樣的年紀裏,他卻要用這樣折磨人的方式死去。
雖然身體上沒有痛苦,可那種於世界一點點失去聯係的痛苦,卻比身體的痛還要令人惶恐難受。
我走到南鶴的身邊,輕輕的牽起了南鶴的手,南鶴瞬間抬頭,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卻是一亮。
“姐姐?“南鶴出聲。
南鶴看不見也聽不見,我牽著他的手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掌,算是回應了。
現在我說什麽他也聽不見,但是我對他所做的事情,他除了順從還是順從,所以當我把褚今許給我的藥丸遞到南鶴嘴邊的時候,他張口就含了過去。
然後不假思索,直接將藥丸吞了下去。
“謝謝姐姐。”
這孩子,難道都不怕我喂給他的是毒藥麽?
由此可見,南鶴對我是有多麽的信任。
希望這藥丸對南鶴有效吧。
南鶴不像以前那般話多,他越來越沉默,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他那平靜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麽情緒,也很難猜出他是在想什麽。
接下來平靜了一段日子,可日子越是平靜我的心裏越緊張,誰都知道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超管部門那邊也傳來消息,在超管部門眾人的不懈努力下,白惟招供了很多事情。
我不禁皺了皺眉,我現在對白惟算是有心理陰影了,他真的能招供很多事?他還有沒有後招?
靳香說,白惟現在被關在靈能重刑犯監獄裏,想要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但我不是太相信,上次靳香說靈網牢不可破,不還是被白惟煉的僵屍給破了。
而好些天沒有消息的僵屍帝國也來人了,來的人是容玉。
容玉見到我還是恭敬的朝我行了個禮,“王。”
看容玉這疲憊的臉色,我想他們商量的事情應該並不順利。
“你們商量得怎麽樣了?”我問道。
容玉很是無奈的揉著眉心,“眾多長老在商量之外,還是沒人願意為帝國做出犧牲,實在是沒有辦法,那就讓我去血祭吧。”
“你?”我震驚。
容玉是我在僵屍帝國裏認識最熟悉的人,也是我認為最負責任的長老,他要是去血祭對僵屍帝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不行。“我果斷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容玉停住了揉著自己眉心的手,驚詫的看著我,眸中閃爍著不可思議。
“為什麽?”容玉的聲音有些顫抖,“其他長老都同意了。”
其他長老當都同意了,又不用他們去死。
我認真的看著容玉,說道,“因為我認為你是最有能力領導僵屍帝國的人,你也將僵屍帝國的子民們約束得很好。”
我還記得僵屍帝國的規矩,如果在人間害人者會受到拔牙之刑。
我可是親眼看見過容玉拔牙的。
“可是王,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沒有時間了,再不去把靈力源找回來,那我們的子民全部都要死。”容玉說道。
再怎麽說,我也是僵屍帝國的王……之一,我以前沒為僵屍帝國做過什麽事情,但這次,我想拿出自己作為王的威嚴來。
“我是王,我說了算,我們現在就去僵屍帝國,以最公平的手段選出血祭之人。”我嚴肅的容玉說道。
顯然,容玉被我的話給驚到了。
他估計是沒有想到我這個擺爛王竟然會想要插手這件事情。
“您想怎麽做?”容玉問我。
我手摩挲著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就抓鬮吧,抓到是誰就是誰,誰都有機會,誰都有可能,這很公平。”
容玉,“額……”
“其他長老可能不會同意 。
我,“我管他們同不同意。”
不同意那就展示一下我身為僵屍王的自然之力。
反正現在我也能自由的控製那股力量了,我就不信他們不怕。
我大手一揮,“走,去僵屍帝國。”
再不解決這件事情的話,那執行者可能就真的要把帝國給滅了。
我帶上了南鶴和訛獸一眾小家夥,褚今許自然也不能落下。
沒想到在進入了僵屍帝國後,我竟然在裏麵看到了墨瀲。
墨瀲不是一直都不怎麽想來僵屍帝國的麽,怎麽她還在這裏麵?
看到墨瀲,我又想到了柳複生,說起來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那條蛇了。
墨瀲也一眼看見了我,她直接就朝著我走了過來,走到我的麵前,她問道,“你是因為血祭的事情來的?”
我毫無隱瞞的點了點頭,“嗯。”
墨瀲看了一眼容玉,然後對我說道,“不是已經確定了由容玉血祭麽,你現在來是想幹什麽?”
我瞅了一眼她,“你又不想當帝國的王,這件事情我沒必要告訴你吧。”
“切,我還不想知道呢!”墨瀲的白眼一翻。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墨瀲還是不近不遠的跟在了我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