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你殺了她嗎
第六百五十七章 你殺了她嗎
那張我所熟悉到不行的臉,兩行血淚從順著臉頰留下。
“孟笙,我和你,和他是敵人,你們不可以在一起!”青衣女子冷聲對我說道,那聲音中對我滿是失望。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青衣女子,或許在我的潛意識中,我自己也是不願意相信褚今許會殺掉曾經的我的。
沒錯,在夢裏出現的青衣女子不就是曾經的我嗎,曾經沒被分裂的我。
而且,這隻是一個夢境,夢境裏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誰又知道呢?
想到這裏,我便對青衣女子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或許你是我夢裏幻想出來的,或許你是我的心魔,但是你說的話真實度究竟可不可信,我還得調查。”
“你不要逼我。”末了,我對青衣女子說道。
我的話一出口,就看見青衣女子渾身都縈繞著黑色的殺氣,即便是在夢境裏,我都能感受到青衣女子的痛苦和憤怒。
那些黑氣的殺氣仿佛要實質化了一般,掀起青衣女子的長裙在風中獵獵飛舞。
“孟笙,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聽勸,褚今許究竟用什麽蠱惑了你?”青衣女子失望的眼神中滿是不甘心。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褚今許用什麽蠱惑了我?
其實褚今許並沒有蠱惑我,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之後,我的心就慢慢的傾向了他那邊。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救另外一個人呢?
而且不止一次,是好多次。
還有上次姥姥的事情,他拿給冥王的是自己的蛇丹,他自己修煉了上千年的蛇丹……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青衣女子說道,“如果你是真實存在的,如果你一直在我的夢境裏,我所經曆的事情你都能看得見吧,褚今許對我怎麽樣,你應該都知道吧。”
“那是他在騙你!”青衣女子厲聲說道。
我不解,“可是他能騙我什麽呢,需要用自己的生命來騙我?你和褚今許之間的恩怨,我暫且不管,我隻相信自己的心。”
青衣女子被我的話給氣到說不出話來,最後青衣女子她淒涼一笑,說道,“孟笙啊孟笙,你早晚會後悔的,男人是最不值得相信的,隻有你自己吃虧上當後才會明白,現在我跟你說什麽,你都隻會覺得自己是個例外。”
“本來我是看你特別才棲息在你的夢境裏的,現在看來,我得走了,我得去找紅黎,她或許才是最合適的人。”
“孟笙,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夢裏,接下來的事情你好自為之吧。”
青衣女子說完話,她的聲音在我的麵前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到透明,再無蹤跡可尋。
“喂!你走了嗎?”我看著空蕩蕩的忘川河畔。
沒有人回答我,看來青衣女子是真的走了,她是被我給氣走的嗎?
之前我問過墨瀲和紅黎,她們都沒有夢到過青衣女子,就隻有我夢到過,看來現在那青衣女子是去找紅黎了吧。
她會對紅黎說些什麽呢,會不會讓紅黎對付褚今許呢?
我在夢裏喊青衣女子不要走,可是忘川河畔還是空蕩蕩的,除了滿地的彼岸花之外,什麽都沒有。
“不,你不要走,你不要去找紅黎。”我喃喃的說道。
如果青衣女子和紅黎聯手了的話,那褚今許就危險了!
“不要,你不要走!”
我大喊著從夢裏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褚今許正坐在我的身邊,雙眼擔憂的看著我。
“你在夢裏叫誰不要走?”褚今許朝我問道,臉色有點黑。
我此刻的嗓子有點沙啞,剛想開口說話,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來,褚今許立刻給我倒了一杯水。
“喝點水,慢慢說,我有時間聽你叫誰不要走。”褚今許的這話聽起來有點酸溜溜的。
我給自己灌下了一大杯溫水之後,自己的嗓子才好了一些。
臥室裏沒有開燈,隻有月色照了進來,房間裏除了褚今許之外,還有那隻被砌在牆壁中的鬼,它雖然是隱蔽在牆壁中的,但是此刻我卻看見了她八卦的目光。
我很無語,這人都死了,怎麽還有一顆八卦的心呢。
“我就是做了個夢。”我輕聲的回道。
看著褚今許關切的臉,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夢到青衣女子的事情,畢竟那青衣女子對褚今許的意見很大,不對,何止是意見很大,那青衣女子的模樣,就是想要殺了褚今許啊!
我很糾結要不要告訴褚今許關於青衣女子的事情。
“什麽夢?竟然還夢到人家走了?”褚今許這幽怨的眼神,這酸溜溜的話,可不都在告訴我,他在吃醋?
這不至於吧,做個夢還要被吃醋?
在糾結了一會兒後,我還是決定不瞞著褚今許了。
雖然我們得有自己的隱私,可是這件事情我一直夢到也不是辦法,趁著褚今許還在這裏,我就得問問,他和青衣女子之間的恩恩怨怨。
我對褚今許說道,“我夢到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穿著青衣的女子,按????照我做夢以來的猜測,我想,她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女魃。”
“猜測?”褚今許的眉頭瞬間皺起,“你怎麽猜測的?”
褚今許這話問得,就是很明顯不相信我的猜測,難道在褚今許的心裏我就是那麽笨的人?
我沒好氣的說道,“以為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我,墨瀲和紅黎都是她所分裂出來的,並且還是僵屍之祖,是整個僵屍帝國的王,你覺得這個猜測夠不夠。”
褚今許愣了一下,然後嗯的應了一聲,才說道,“然後呢?”
然後……
我雙眼緊緊的盯著褚今許,在猶豫再三之後,我才對褚今許說道,“女魃告訴我,是你殺了她,你在忘川河畔從長劍刺入了她的身體……”
“褚今許,你真的殺了她嗎?為什麽?”
褚今許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他的神色還很平靜,我以為他聽到我的質問後,會慌亂會解釋,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