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是褚今許殺了我
第六百二十六章 是褚今許殺了我
這鬼王的話音一落,自己就鑽入了畫中,畫卷就落到了地上。
我趕緊從地上將畫卷給撿了起來,再一看,這畫卷中鬼王和他的夫人已經坐在了那梅花樹下。
畫中的女子竟然是鬼王的妻子,這個身份在我意料之中。
我找了個地方把畫給掛起來,為了不打擾鬼王兩口子,我將畫掛在了一個安靜的房間。
等掛完畫之後,我才找到張靈均,先是跟張靈均道了謝,然後才問道,“小叔,你從哪裏找來那副畫的?你又是怎麽知道這畫中的女子是鬼王的妻子呢?”
張靈均也太聰明了吧,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段真高,竟然連鬼王的妻子都能找到。
“我回九華山拿的。”張靈均雲淡風輕的回道,看樣子是不願意多說了。
我也很識趣,他要是不願意多說的話,那我肯定也不會問的。
“哦。”我點了點頭,“那九華山真厲害,啥都有。”
我們沒有再談論九華山的事情了,倒是張靈均,雖然他看起來挺淡定的,但是看他的眼神,他很擔心我。
“疼不疼?”張靈均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我一愣,張靈均是問我受罰的時候疼不疼嗎?
想到那千萬隻螞蟻啃噬的感覺,怎麽能不疼呢?
我輕咬著嘴唇,回道,“疼,但是還能忍得住,沒事的,小叔,你不用擔心我。”
恍惚間我聽到張靈均歎了口氣,他從須彌空間裏拿出一瓶藥遞給我,說道,“這是我給你煉藥的時候順道煉製的五感丹,吃了五官丹你可以暫時屏蔽五種感官,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可以用。”
我也不和張靈均客氣了,直接將這五感丹給接了過來。
“小叔,你這是怕我被羽淩薇折磨死啊。”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張靈均的臉色還是比較嚴肅的,聽到我這麽說,張靈均認真的對我說道,“你不會死,但是你會疼。”
他那麽肯定我不會死,讓我微微一愣,一時間我不知道該這麽回答他。
不會死,會疼。
疼會折磨我的身心,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能會比死還要痛苦。
我低下頭,手中握緊了藥瓶,腦子裏想到了羽淩薇的殘忍和囂張,以及褚今許冷眼無情的看著我。
我喃喃的說道,“隻要不會死,這些事情總會過去的。”
被羽淩薇折磨得身心疲憊,我沒和張靈均說多久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我沒有洗澡就倒在了床上,眼皮直接開始打架,我想著我先休息一下,等醒了再洗澡。
可我沒想到,我這次睡下去,差點沒有醒過來。
我陷入了一個夢境之中。
夢境裏我走在開滿了彼岸花的河邊,入眼除了眼前的一條河之外,就是無盡的紅色的花。
我這是來到了地府?
傳說中在地府的忘川河邊才會開滿這種鮮紅色的彼岸花。
“這裏是哪裏……”我輕聲喃喃道。
我以為不會有人回答我,可我的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一道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這裏是忘川。”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道和我聲音相似的聲音。
我的心裏頓時一個咯噔,這裏果然是忘川嗎?
可我怎麽會來到忘川?
我猛的轉身,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就靜靜的站在我的身後,她淡淡的看著我。
她的相貌和我長得一樣,可她不是墨瀲,也不是紅黎,更不是我。
“你是誰?我這是在夢裏嗎?”我驚聲問道。
青衣女子點了點頭,“嗯,你在你的夢裏,我也在你的夢裏。”
“那你呢?你是誰?”我問道。
青衣女子掩嘴一笑,她雙眼溫柔的看著我,對我說道,“你都看見了我的相貌還問我是誰?”
“我就是你啊,傻孩子。”
我現在的腦袋很混亂,這怎麽除了墨瀲和紅黎外還有一個我?在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多少個人和我一樣?
我不敢細想,我隻覺得背脊發涼,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怪物,隻有怪物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警惕的看著青衣女子,“那你把我拉入夢裏做什麽?我記得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你了。”
以前我還以為是眼花,可在海島市的那一次,我就知道這絕對不是眼花,她是真實存在的,隻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青衣女人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抬眸朝著忘川的上空看去,她抬起手指遙遙一指,聲音中帶著悲哀的說道,“他就是在那裏殺了我的,用他的沉淵劍。”
什麽?!
此刻仿佛有一道晴天霹靂朝著我劈了過來,她口中的他我不知道,但是沉淵劍我是知道的。
那把劍是褚今許的!
我頓時急忙說道,“你是說是褚今許把你殺了?”
青衣女子含淚點頭,她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沉淵劍刺進了我的心口,那裏是我的心,它好疼,心好疼……”
“可褚今許為什麽要殺你?!”我震驚的問道,“那我呢?我是不是你分裂出來的?”
之前墨瀲說過,我們三個都是本體所分裂出來的,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覺得墨瀲口中的本體多半就是這個女人吧。
“為什麽要殺我?”青衣女子輕笑了起來,“對啊,為什麽要殺我呢,他為什麽要殺我呢……”
青衣女子開始重複了這句話,看起來腦子此刻有些不清晰了。
“他為什麽要殺我呢,為什麽啊,我們不是很相愛的嗎?可是為什麽啊……”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啊…我想起來了,他是上麵派來的,是上麵的想要殺我,我就說他怎麽會殺我呢。”
隨著青衣女子的囈語,那忘川河中的水突然倒灌,將我整個身體都卷入了進去,一瞬間我的耳口鼻都被忘川河給塞滿。
我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夢,這就是個夢,隻要我醒來就沒事了。
我一定要醒來,一定要醒來!
可是越是這麽想,那忘川河的水就灌得越猛!
完了,我要是醒不過來的話,那我豈不是就在夢裏被水給淹死了?
就在我無力掙紮的時候,臉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