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沒受傷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 沒受傷吧
張靈均淺笑著看著我,茭白的月色下,他的皮膚白到似乎在發光,那雙眼眸仿佛瀲了一池月下秋水。
“怎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張靈均好笑的看著我。
他這突然出現怎能讓我不驚?
最重要的是,我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鎖心珠,想到鎖心珠我就會想到那所謂的命定之人。
我的臉突然就紅了,心裏虛的不得了。
我這都快尷尬得抓耳撓腮了。
“你,你嚇到我了……”我隻好說道。
然而張靈均朝著我靠近了一步,微微低頭視線落在我的臉上。
“是麽,我是青麵獠牙還是三頭六臂了。”張靈均問道。
我趕緊將頭搖得跟電風扇似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隻是沒想到,小叔你這麽晚了還會來永安大學。”我終於流暢的說出了一句話。
與此同時,周勳和米粒也來和我匯合了。
他們看到張靈均時都是一愣,隨即兩人很是恭敬的朝著張靈均打招呼。
“張天師。”周勳和米粒異口同聲的喊道,同時還行了一個禮數。
“嗯。”張靈均微微頷首,“這麽晚了還在工作,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都是應該的。”周勳中氣十足。
“師傅說得對!”米粒附和道。
然後我還沒有開口,就聽見周勳對張靈均說道,“張天師,沒想到您真的來了,看來還是孟笙丫頭的麵子大啊。”
我驚訝的看向周勳,我想告訴他張靈均並不是我喊來的,可張靈均卻率先開口說道,“作為一名道士,降妖除魔乃是我的責任。”
我疑惑眨了眨眼,此刻我的腦袋裏仿佛有一團漿糊,好像哪裏不對啊,我並沒有跟張靈均說這裏發生的事啊,他怎麽來了?
而且聽他和周勳之間的談話,他那淡定如斯的模樣,好像也挺清楚紅衣煞的事情的。
我忙擺手說道,“周哥你誤會了,我沒有叫張天師來,不是我的麵子。”
張靈均淺笑著也沒說什麽,他抬頭看向永安大學上空那烏壓壓的黑氣,才說道,“這裏煞氣如此濃烈,離我住處也並不是很遠,我自然能感覺到,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孟笙和你們。”
永安大學離張靈均的住處不遠嗎?好像挺遠的吧,差不多四五十公裏了。
不過我想這應該也挺正常的,畢竟最強天師那法術修為高深莫測,能感應幾十裏外的煞氣不是難事。
既然張靈均來了,那事情可以不用這麽複雜了,我試探著問張靈均,“小叔,那你能找到紅衣煞的位置嗎?如果可以的話,那我們倒是不用這麽麻煩了。”
我心裏倒是舒了一口氣,我和張靈均誰多沒有提起鎖心珠的事,而且張靈均看起來挺正常的,沒有受傷的跡象,也許那天晚上褚今許出去並不是去找張靈均了。
張靈均垂眸看了一眼我手腕上鎖心珠,然後才淡淡的說道,“紅衣煞很聰明,她入了那些人的夢就相當於給那些人做了一個標記,每一個標記上都有她的氣息,在我們看來,她就有十幾個分、身。”
我心中 直呼好家夥,完全沒有想到被入夢的人還能成為她的分、身?
“那她是不是隱藏在這十幾個人的身體裏?”我問道。
張靈均卻搖了搖頭,“不一定。”
此時此刻我腦袋都大了,時間是越來越晚,而被入夢的男生又分布在不同的宿舍樓,其中一個出事的話,我們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趕到救人!
這時周嬸跟張靈均提出了替身計劃,張靈均聽後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按照道理來說這個計劃可行,我可以假扮蕭澤,紅衣煞不會發現。”
聽到張靈均淡定的話語,我視線忍不住在他身上掃來掃去,他應該沒有受傷吧?
“孟笙,你看什麽?”察覺到我的眼神,張靈均問道。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後問道,“小叔,你身體還好吧,沒受傷什麽的吧?”
“沒有,我身體已經好了。”張靈均說道。
關於那晚褚今許究竟有沒有去找張靈均這個問題,它就像是一隻小貓的爪子在我的心上撓,如果我不問清楚這件事,這隻小爪子就不會消失。
“小叔,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我小聲的問道,聲音小得如同蚊蠅。
“什麽問題?”
雖然聲音小,但還是被他聽到了!
此時我的聲音更小了,然後用非常快的語速說道,“褚今許前晚有沒有來找你?”
張靈均微微一愣,隨後才說道,“他沒有來找我,怎麽了?”
得知褚今許沒有去找張靈均,我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隻要我裝作不知道鎖心珠的事情我就不會感到尷尬!
“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嘿嘿。”我傻乎乎的笑著。
周勳和米粒看著我和張靈均的互動,他們倆麵麵相覷,估計不知道我和張靈均此時說這些做什麽。
我懸在嗓子眼的心在這一刻才總算落入了腹中,但是,褚今許如果找的不是張靈均,那他去找誰了,還被傷得這麽嚴重?
雖然心中疑惑,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紅衣煞的事。
我說道,“既然小叔你可以假扮蕭澤引蛇出洞,那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張羽和蕭澤是同一個宿舍,有你在,他應該也沒有危險的。”
“沒問題。”張靈均點了點頭,一點沒猶豫。
既然張靈均可以假扮成蕭澤,那麽我和周勳還有米粒今晚就守著剩下的那十二個男生。
夜,漸漸深了,張靈均去了蕭澤的宿舍,而我們剩下的三人則守在男生宿舍樓外。
“師傅,為什麽我覺得我們蹲在這裏有點猥瑣?”米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勳。
周勳頭都沒轉,淡定的說道,“就算是天仙像我們這樣蹲在這裏,都會顯得猥瑣。”
我無語,我們三人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蹲在宿舍樓外的綠化帶裏,這姿勢這造型,仿佛是蹲在裏麵上大號。
我無奈扶額,還好沒人看見,否則美少女的臉都丟盡了。
午夜,十二點。
我們三人的神色同時一凜,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見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