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第496章 天牢深處
他這是怎麼了?他也很想斬斷這段可怕的羈絆,那樣洶湧的感情,突入起來,彷彿若洪水猛獸一般,將他的理智全都侵蝕。
他不覺得自己會如此輕易的喜歡上一個人,一定是那個女人對他下了蠱下了毒,所以他才會這樣。
「二哥,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蕭遇兮急急上前,想要握住蕭尉冷的手。
「你?」蕭尉冷漠然的掃了一眼蕭遇兮,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漠然的像是對待陌生人,沒有絲毫的情誼。
蕭遇兮渾身一僵,臉上瞬間像是被人扇了幾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難堪瞬間湧上心痛,她鼻子一酸,眼淚在打轉,最後壓下心中的不平之意。
「你要的酒,我不打擾你了。」蕭遇兮勾唇笑的溫婉,雖然勉強好,還是留下自己最好的模樣。
蕭尉冷卻一把從她手上接過酒壺,揭了蓋子,酒水傾灌而下,連個正眼都不曾給她。
蕭遇兮匆匆出了門,一出門,差一點鼻酸的流淚,不過很快,她便壓下了心酸,蕭遇兮啊蕭遇兮,你一定是最後站在他身邊的人,無論現在如何。
她抬臉望著青天,將眼眶裡的淚給逼了回去。
她從蕭尉冷的府邸出來,不禁回頭看了一眼,侯在門口的侍衛立即上前,問道:「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天牢,見一見故人。」蕭遇兮冷著一張臉,是時候見一見那個蠢女人了。
她若是真的愛尉遲冷,她會為了他去死嗎?
臨安的到底是四國之中最為強盛的國家,就連天牢都比別人的好。
烈彥癸是世子,獨孤薄情是名義上的郡主,所以兩人被關在「雅間」,裡面沒有耗子蟑螂,被褥也還算乾淨,獨立的牢房,可以從牢門的空隙看到外面跳躍的火焰。
烈彥癸就關在她隔壁,兩人不過隔著幾根木頭樁子,遙遙相對。
獨孤薄情坐在床榻上閉幕眼神,烈彥癸卻直勾勾的盯著獨孤薄情,起先眼中是憤怒,可是看了她好久,眼睛都酸了,她卻依舊泰然的閉著眼睛,似乎要睡著了。
烈彥癸也學著獨孤薄情的樣子閉上眼睛,可是想到之前的時候,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睡覺啊?
他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該死的,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對面的那個女人,他跟她往日無怨近日去仇,她為什麼要將他拉下水,他思來想去還是不懂。
「喂,你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謀害來使,可是殺頭大罪,你自己不想活就算了,為什麼要拉著我墊背?」烈彥癸終於忍不住,大步走到牢房交界的地方,頗有些惱火的質問道。
「……」獨孤薄情沒有回答,閉著眼睛,一副雙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烈彥癸氣的抓心撓肝,若是現在對方跟他打一架,跟他吵一架,他也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尤其是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一張讓日月都黯然失神的臉即便在天牢里依舊從容美麗,她神在在的模樣似乎住進了天字一號的客棧,而不是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