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174章

  三個小時后,Alfred打開了審訊室的門,他著實嚇了一跳。門口站滿了人,這些人都是聽了瀋海洋的「神探傳說」特地跑來聽Alfred審訊犯人的。


  陳國棟站在Alfred的背後,對著門口的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


  門口的人都自動地往後退了一步,給Alfred騰出了一條路,他們看著Alfred的眼神都透著崇拜之情,一副不遠離開的表情。


  陳國棟隨手關上了審訊室的門,之後說:「趙定山已經都招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把趙岩石抓回來了。」


  Alfred淡淡一笑:「沒關係,他都癱成那樣了你還怕他跑了不成。你先把趙定山招的另外兩起案子的檔案給找出來,案子的所有細節我都要。」


  陳國棟蹙眉:「可是這兩起案子都不是發生在泉洞,調取資料的話必須聯繫兄弟單位,還要打申請,手續繁雜,沒有那麼快,而且其中一起是北京的。就算現在聯繫上了,幾年前的案子很多都只有手寫的存檔稿,要一張張的傳真過來的話…….恐怕也是夠嗆的。」


  「我在這隻能呆三天。」Alfred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晚上九點半有餘了,「十個小時,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這兩起案子的所有檔案,一份都不能少。」


  陳國棟有些為難地看著Alfred:「這恐怕有些.……困難。」


  「最困難的部分我們已經做到了,不是嗎?」說完,Alfred瞥了一眼身後的審訊室。


  陳國棟尷尬地點點頭,然後咬著牙點點頭,「我會立即著手處理的。」


  這時,瀋海洋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博士,接下來我們做些什麼?」


  Alfred:「送我會旅館吧,我想先睡一會,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吧。」


  瀋海洋一直處在亢奮之中,剛一聽到說要送Alfred回旅館睡覺,他倒是有些意外,下意識地問:「不是要乘熱打鐵嗎?」


  Alfred笑了笑:「乘熱打鐵的部分國棟在負責了,你也可以留下幫他,我想他不會介意多一個幫手的。」


  陳國棟點點頭:「今晚我包咖啡,你得忙通宵。」


  Alfred轉頭對卓蘭說:「卓蘭,我們先走吧。」


  卓蘭立即點點頭。


  陳國棟伸手攔住了:「博士也累了一天了,是該休息一下了。不過,我先帶你去吃飯吧,然後再送你去旅館。」


  Alfred點點頭:「不用了,我們在旅館樓下隨便吃點東西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呢。」蘇東林從遠處走了過來,他一會到刑偵大隊就聽到手下門在一起議論從郎城來的博士破了多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兇手在博士的心理攻勢下,還沒有等到DNA比對出來就已經對所有的案子供認不諱了。他連忙打電話去了郎城詢問了這麼博士的背景,這才知道他就是破獲郎城蛾女山連環殺手案的那個留美回國的犯罪心理學博士,人稱「神探」的Alfred——傅源。


  知道自己之前因為對方的年紀小而小看了對方,蘇東林的內心頗為的自責,忙不迭地趕過來:「兩位遠道而來,我們自然得盡到地主之誼,何況博士您剛剛為我們泉洞破獲了這麼大一樁連環殺人案。我們得好好謝謝你才是。這樣吧,我做東,我們去潮福酒樓吃吧,潮福離你們住的旅館也近。」


  Alfred見盛情難卻,便點點頭。


  陳國棟先跑去交代同事調閱另外兩起案子的檔案,然後一行五個人一起去了潮福酒樓。


  席間,蘇東林向Alfred進酒賠禮:「博士,這一杯我敬你。」


  Alfred手搭在酒杯口上,搖搖頭:「我有公務在身,不易飲酒,而且我本身也不會喝酒。」


  蘇東林點點頭,自己也放下了酒杯:「那就不喝酒了,吃菜吃菜……」


  席間,蘇東林幾次欲言又止,端起酒杯,又放了下來。


  Alfred吃得差不多之後,抽了毛巾擦拭了一下嘴巴和手,然後雙手交握支於桌上:「蘇隊長,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蘇東林立即點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局長希望博士能多留幾天,給我們上幾堂犯罪心理學的課。本來我們局長要親自來請您的,不過他今天剛好去縣裡開會,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只能是委託我轉達一下他的心意。」


  Alfred搖了搖頭:「實在抱歉,我之前就已經說了,我只有三天的時間,扣去今天還有兩天時間。」


  蘇東林:「那可以由我們局長跟你們局長申請讓你多留幾天。」


  Alfred歉然地說:「不是我們局長的問題而是我自己還有一個案子一直在跟,算是我的心結吧。這樣吧,若是我的這個案子辦完了,我答應你一定回來給大家開課。另外,我給你開個書單,你們可以先看看這一系列的書,可以先自行學習一下的。」


  蘇東林也不好勉強:「那行吧,不過趙家兄弟這個案子,我們希望你能同意我們更多的參與進來,跟你學習學習。」


  Alfred淡笑著點點頭:「這有什麼問題,這本來就是你們管轄內的案子,本身就是我們越俎代庖了。」


  蘇東林連忙擺手:「不至於,案子是大家的案子,不存在什麼越俎代庖,相反這是一種能力的體現。你有能力所以你能辦我們辦不了的案子。我們還得謝謝你,若不是你這些個案子還會一直沉在水底,指不定還有多少人受其害。」


  陳國棟點點頭:「就是就是。我們干刑警的就是要替那些受害者討回公道,撫慰受害者家屬受傷的心。我們沒有做到,你做到了,你是好樣的。」


  瀋海洋也崇拜地說:「對,就是這樣的。重要的是幫死者討回公道,減輕受害者家屬的痛苦。」


  瀋海洋的話讓Alfred想到了楊蘋,雖然趙定山已經承認是他殺了楊楷澤夫妻,但是Alfred知道這件事遠不是這麼簡單的。趙定山根本就不知道誰是僱主,不知道趙岩石是如何與僱主搭上線的,不知道每次殺人趙岩石收了幕後真兇多少錢,收到的錢在哪裡?所以幕後的真兇是誰還是一個謎。現在趙岩石癱瘓兼中風,雖然意識是清醒的,可是他所能表達的只有是或者不是,一個手不能寫,話不能說的人,他要怎麼讓對方開口告訴他幕後真兇是誰?


  若是查不出幕後真兇,那楊蘋父母的案子便算是沒有告破,他要如何去面對楊蘋殷切的目光…….

  Alfred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稍早之前的滿足感一下子變成了愧疚感,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去。


  見Alfred突然變了臉色,瀋海洋吃了一驚,同時非常的不安,伸手碰了碰坐在他隔壁的卓蘭,嘴角微動,無聲地問她:博士怎麼呢?

  卓蘭聳了聳肩,抬了抬眉頭,無聲地回答: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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