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案子開始正式調查,楊蘋又重新被調回了一樓,和胡安公用一個辦公室。而三樓的犯罪實驗室里,莊嚴可是卯足了勁要大幹一場,他揮汗如雨地從後勤室搬來了一塊大白板,據說是整個刑警大隊最大的一塊。他一口氣從地下儲物室搬到三樓,然後又一口氣沒歇安裝完。
「好了。」莊嚴拍了拍手,額上全是汗水,他也沒顧上擦拭,轉頭看向正悠閑看書的Alfred。
Alfred點點頭,放下書,走向白板,抓起筆,在白板上一陣疾書。
莊嚴都看呆了,嘴巴張大得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因為他看到Alfred將六個卷宗的案件,外加楊楷澤夫妻和謝樺羽的案子細節全部標註在了白板上,並且精準地標出了關聯性,時間性,地域性,案情簡要明朗,脈絡清晰,一目了然。
Alfred隨手將筆往架子上一丟,「可以閉上你的嘴巴了,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莊嚴立即閉上嘴巴,咽了咽口水,「你把卷宗都背下了嗎?」
Alfred:「不需要背,看一遍就記住了。何況我已經看了很多遍了,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莊嚴瞪大了眼睛:「這就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的本領啊。太牛了,你怎麼做到的,是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嗎?」
Alfred笑了笑:「小時候是比別人聰明一點點,而且我喜歡看書,各類的書都看。一開始也不是過目不忘,只是在不斷的積累中歸納出了一套屬於我自己的記憶方式而已。言歸正傳吧,我們從源頭查起,追本溯源。也許有意向不到的收穫。」
莊嚴看著白板中排在最前面的案子,「受害人是一對中年夫妻,丈夫叫董大,妻子叫沈秀水,夫妻兩個都是普通的農民,案子發生十五年前,地點在龍南鎮下窯村村尾,是個很偏遠的鄉村。案發的時間是半夜,董大夫妻都是被人勒死在家裡的,屍體是第二天早上鄰居發現的。鄰居說,第二天早上董大家的狗叫個不停,這狗啊,它晚上都拴在院子里大樹下守夜,早上就放開了讓它自由行動。那天早上十點多了,董大家的門還是關著的,狗也沒有人來放開,所以那狗叫個不停。鄰居翻牆進了院門,是那個種土牆,半人高的。進門后他先放開了狗,然後發現內屋的門是虛掩的,就走過去看,就發現董大夫妻就倒在地上已經死了,其妻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褲腰帶。死者一個倒在大廳的牆角處,一個倒在飯桌旁邊,地上沒有拖拽的痕迹,法醫報告顯示——」
大腦存儲量不足,莊嚴只能轉身去桌子前,翻出了那個案子的卷宗,「哦,法醫報告顯示:在夫妻倆的血液中均有安眠藥的成分,他們是被人下了安眠藥,然後活活勒死的。警方在死者家的水壺中發現了安眠藥的成分。警方推測應該是熟人所為,能在家裡的水壺下藥的就是能正常出入這個家裡的人。不過,那地方很鄉下,民風也比較淳樸,進進出出,一向不鎖門,誰都有可能進屋投藥。走訪調查顯示:這董大口碑不好,是個急脾氣的人,愛喝酒,酒量差,酒品更差,沒回喝醉了總鬧事,不是砸了誰家的門,就是踢了誰家的狗,打老婆孩子更是家常便飯。」
Alfred突然問:「資料上顯示董大夫妻有兩個孩子,案發的時候孩子在哪?驗屍報告只有董大夫妻的,說明那兩孩子並沒有遇害。那孩子呢?」
莊嚴把卷宗又翻了一遍:「卷宗中沒有提?我打電話去了解一下?」
「不,我們直接去一趟龍南鎮。」
「這裡到龍南有五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達那裡的話,估計得晚上八點。不然,我們先在鎮上找家旅館住下,第二天再到鎮派出所去,讓他們派個人給我們領路?」
「行,就這麼定了,十五分鐘后停車場見,你收拾一下。」Alfred像一陣風一般颳了出去。
莊嚴看著Alfred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不禁莞爾,嘴裡嘀咕:「八成是找楊隊交代去了。」
Alfred下了樓,在一樓的拐口處剛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楊蘋,立即招呼道:「楊蘋——」
楊蘋迎了過去,兩個人走到了樓梯口。楊蘋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
Alfred:「你太心急了,這才剛開始了。」
楊蘋點點頭:「是我心急了。」
Alfred包容地笑了笑:「我今晚會和莊嚴去一趟龍南,晚上不回來,你能……」
楊蘋立即打斷Alfred:「我可以。」
Alfred抬了一下眉頭,似笑非笑:「可以什麼?」
楊蘋瞪了一眼Alfred:「可以自己睡,放心。」
Alfred點點頭,「當然放心,睡不著的話,我不介意你去我卧室抱我的被子,上面應該還有我的味道。」
楊蘋一抬腳,直接往Alfred的膝蓋處踹。
Alfred早有準備,見楊蘋一抬腳,他立即往後跳了一步。不過楊蘋的腳只是抬了起來,並沒有真的要踹過來的意思。
Alfred嘻嘻一笑:「這麼快就捨不得下腳了嗎?」
楊蘋瞪了一眼:「你皮癢了是嗎?」
Alfred做了個鬼臉,然後又一下子變臉,無比深情地說:「要好好吃飯,要好好睡覺。」
楊蘋點點頭,突然間覺得心裡無比的飽滿。
接著,Alfred又問:「你們那邊查得怎麼樣?」
楊蘋搖搖頭:「沒有任何進展。陳光雄也不接受警方的保護。他說他花錢請了這麼多保鏢不是吃乾飯的,還拿死去的顧克銘說事,說顧克銘不就是在我們的保護中被人做掉的嗎?他是堅決不願意相信警方。不過,我看他是怕警方介入調查出什麼不利於他的證據來。沒辦法,我們只能從外圍盯梢了。」
「陳光雄最近身邊有沒有出現陌生人?」
楊蘋搖搖頭,「沒有,那保鏢寸步不離,里三層外三層地守著,陌生人很難有機會接近。」
Alfred:「保鏢的來歷?」
楊蘋:「保鏢都是從外地找的,祖宗十八代和郎城都沒有關係的。不管陳光雄嘴上多麼強硬,這心裡也是怕的。知道了這個X的存在之後,他還特地從外地請來了一些反監聽高手,把他家和辦公室給全部檢測過去,查監聽設備。」
「查到了嗎?」
楊蘋聳聳肩「誰知道呢?他又不會告訴我們。哦,對了,那個顧心……捐了顧克銘留給她的幾乎是所有遺產,然後跑到雄光集團給陳光雄去當總秘書了,頂替了她過世的父親。」
Alfred眉頭微攢,有些意外:「是嗎?」
楊蘋點點頭:「看樣子,這個家臣血脈還是很頑固的。是不是,陳家祖輩開始就給顧家人下了蠱了,世世代代都擺脫不了這種關係?」
這時,楊蘋瞥見莊嚴抱著公事包從樓梯上走下來,她便伸手拍了拍Alfred的肩膀,「你該走了,路上小心一點。」
莊嚴停下腳步,笑得曖昧:「需要我再等等嗎?」
Alfred深情地看了楊蘋一眼,接著轉身走出了刑警大樓,步履帶風,頗帶幾分瀟洒。
楊蘋看著Alfred離開的背影,心裡卻覺得異常的飽滿,那種感覺…..彷彿他一直就在她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見Alfred走出了大樓,莊嚴立即快步跑下樓梯。當他路過楊蘋的時候,被楊蘋攔了下來:「路上小心點,X可能隨時會出現。」
莊嚴拍了拍胸脯,「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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