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楊蘋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Alfred扶著額頭,一臉哀怨地說:「為什麼?」
楊蘋手裡抓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回頭問:「怎麼呢?」
Alfred睨了一眼楊蘋,嘟了一下嘴,然後說:「我火辣辣的夜晚恐怕是要泡湯了。」
楊蘋狠狠地瞪了一眼Alfred,說了一句「閉嘴」,然後接起了電話。
掛掉電話后,楊蘋說:「邱叔讓我回老宅,說是楊果帶著女朋友回家了,老爺子似乎不太高興,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邱叔讓我回去勸勸老爺子。」
Alfred笑著問:「要我陪你回去嗎?」
楊蘋搖搖頭:「不用了。不過你怎麼回去?」
Alfred不禁莞爾,「我打車啊。」
楊蘋蹙眉:「這麼晚了,打車恐怕不安全。」
Alfred立即說:「喂,我一個大男人被你一個小女人說晚上打車不安全,我的臉面何在啊!你不會真把我當成四、五歲的小娃兒了吧?」
「不是…..」楊蘋翻了一個白眼,「現在不是有一個X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你嗎?我是擔心他對你下手。」
Alfred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楊蘋的短髮,「放心吧,這個X要是想要做掉我,不管我身邊有沒有人,那都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且,我了解他那樣的人的心理,太聰明了,就會覺得太孤獨,普通人成為不了他的朋友,他只能找敵人,對手當朋友。所以某種程度上說,我還是他的朋友,要是我有危險,說不定他跑得更快來救我。」
楊蘋蹙眉:「他把你當基友,還是靈魂伴侶了?也許,那一天我們可以試一試把你扔進鱷魚潭裡,看看誰來救你,第一個跑來救你的人一定就是x.」
Alfred伸手彈了一下楊蘋的額頭:「那我希望第一個來救我的人是你。」
楊蘋蹙眉:「我又不是X那個變態。」
沉吟了一下,Alfred語重心長地說:「其實我會比較擔心你,我是怕X會把你當做對付我的籌碼,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楊蘋伸手握住Alfred的手捏了捏,微笑著說:「放心,姐我這幾年在刑警隊里也不是瞎混的。」
Alfred點點頭,不過眸子中難免還是流露出了一絲憂心。
楊蘋的語氣雖然輕鬆,可是心裡卻有些凝重:「看樣子,我成了你的弱點了。」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有弱點的,X也有。」Alfred神情地看了一眼楊蘋,「而且我並不覺得你是我的弱點,相反,我覺得你給我力量。從六年前開始,你一直都是我力量的源泉。現在更好,有你在我身邊,什麼樣的挑戰我都能勝任。」
「好了,不聽你在這花言巧語了。」楊蘋伸手推了一下Alfred的胸口,然後轉身上了車。
看著楊蘋的車開走後,Alfred步行到對面街角的24小時星巴克賣了兩杯咖啡,然後才轉身回了會議室。
莊嚴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即伸手將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一股腦而全都掃到了自己的雙臂下面。
Alfred說:「別藏了,是我。」
莊嚴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你沒和楊隊一起走嗎?」
「沒有。打算晚上和你一起度過這良辰美景。」Alfred微笑地將一杯咖啡遞給莊嚴,然後舉起手中的另外一杯,示意了一下。
莊嚴怔了一下,像看怪獸一樣看著Alfred,顯然沒想到Alfred也會說笑話。
Alfred蹙眉:「不是吧……我這麼有距離感嗎?」
莊嚴立即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
Alfred替莊嚴說下去:「覺得我是留洋回來的博士,還破過幾個案子,所以應該有距離感,至少是高高在上,莊重無比的專家學派?」
莊嚴點點頭。
Alfred嘆了一口氣:「我不過也才23,可能比你還小,不要把我想的那麼老氣橫秋的。」
莊嚴擾擾頭,不好意思地說:「那我確實比你大,我今年25,為了考警官學校高三還復讀了一年。不過你的那個心理學分析真的很厲害,要是沒見到你本人,光是聽你那些分析的話,我絕對想象不到你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人。」
Alfred淡淡一笑:「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事,而我不過是剛好擅長這個而已。」
莊嚴和Alfred這麼一聊,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就越發的輕鬆了起來。莊嚴忍不住問:「我覺得你對誰都挺隨和的,為什麼唯獨對宋瑤……比較冷漠。」
Alfred拉了一把椅子在莊嚴的隔壁坐了下來,一邊放下手中的咖啡,一邊說:「她對我有企圖而我已經心有所屬,所以只能乘早讓她死心。」
莊嚴點點頭:「你喜歡的是楊隊吧?」
Alfred點點頭,大方地承認:「就是她。」
「為什麼是她?哦……我不是說她不好哦,只是……」莊嚴有些語無倫次了,「感覺宋瑤更…….漂亮,更……當然,我不是說楊隊不年輕…….」
「你別緊張,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不管宋瑤多年輕貌美都與我無關,她都不是我的菜,都上不了我的桌。相反,不管楊蘋變成什麼樣,她都是我唯一愛的女人。」
莊嚴側眸看了Alfred一眼,「你說得好深情哦,讓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Alfred笑了笑,「那是因為我真的認真對待了這份感情。言歸正傳,我讓你找的資料都在這裡了嗎?」Alfred伸手拍了拍他手邊的那一摞卷宗文件。
莊嚴搖搖頭,「這可能只是十分之一,這十幾年內光是勒死的案子就上百起。有些檔案室都沒有存檔,得聯繫各個局的老人問問。我已經聯繫了我省檔案室的同學,她答應幫我們負責聯絡郎城各個檔案中心,調取資料以及詢問各局超過十年以上的老人。這幾天,檔案和資料會陸續跟過來,這裡是第一批的。」
「行,那就先看看這一批有幾個案子是我們這個潛在的殺手乾的。」Alfred從卷宗中抽了一份文件打開,認真地看了起來。
莊嚴喝了一口咖啡,然後也開始繼續閱覽卷宗。
「你看看這份卷宗,無名女屍,一次性勒死,死者脖子上痕迹符合兇手的手法。」莊嚴將手中的文件捧了起來,轉到了Alfred的面前。
Alfred側頭看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這個案子是十年前的,當時有在死者身體里提取到****,死者的手指間也有兇手的皮屑,只是沒有可以比對的對象,因為死者的面部被砸爛了,毀了容,根本無法辨別死者的身份。從遺體的被發現的現場看,是第一安撫現場,但是兇手在殺死死者毀其容之後,還有懺悔的意思。他將死者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上,整理了她的衣服,梳理了她的頭髮,在她的砸爛的面部上蓋上了一塊黃絲巾。
這些都說明兇手對死者有懺悔的意思,可能是衝動強~奸之後不得不殺人滅口。這也就說明了兇手是死者認識的人,兇手怕警方查出死者就自然而然地將他給暴露,毀容不過是為了掩蓋死者的身份而已。
而案子發生了這麼久,警方卻一直沒有排查出死者的身份,說明了什麼?」
莊嚴想了想,搖搖頭問:「說明了什麼?」
Alfred收回視線,端起微涼的咖啡喝了一口,接著皺眉:「說明死者從熟人親人身邊消失得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莊嚴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可能常年在外打工,或者離家出走,身邊的家人親人對於她的失蹤都習以為常了。因為習以為常,所以消失多時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理所當然不會去報案,不會去認屍。」
「也許剛遇害的幾年,家人親人不會太注意,可是十年過去了,她的家裡人應該多少都會去找找她,也許後來報案了,只是沒有和之前的案子聯繫在一起。可以從這方面去查查,現在的法證技術已經非常先進了,應該是能查到死者的身份的。另外,要是繼續調查這個案子的話,得查查當年是誰持續不斷地解釋了死者的去向,或者說提供了死者活著的根據。我想兇手離死者的生活圈很近。」
「那也不能說明這個兇手不是那個殺死楊楷澤夫妻的兇手啊?」
「不,不是這個兇手。這個兇手的目的在於發泄性?欲,你看死者的屍檢報告。報告中,兇手是先奸后殺的。殺人的手法十分的拙劣,死者身上有很多的拖拉的傷痕,大腿後端有在草地上磨過的痕迹,想來是強姦后,女人想跑被抓了回來。然後兇手跨坐在受害者的身上,隨手拿起了死者衣物上的帶子將她勒死。當時兇手的情緒很激動,又驚又怕,他的手心出來很多汗,繩子抓握的方向一再改變,導致了出現了很多條的痕迹。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對死者表現出了一股懺悔之意。而我們要找的殺手,他有一定的反~社會情節,對於殺人這樣的事情,他就算是會慌亂,但不會表現出懺悔之意。這麼說吧,他是一個先天性缺乏同理心的人,對待屍體應該是簡單粗暴的,像謝樺羽一樣丟進河裡餵魚。像楊楷澤夫妻一樣,隨意丟在堆滿裝修建材的別墅的地板上,我們要找的這個兇手對死者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丟棄屍體就像丟垃圾一樣隨意,而我們現在手上的這個案子最關鍵的突破點其實是那塊黃絲巾。」
莊嚴立即掏出隨身塞在工裝褲口袋中的筆記本,迅速地將Alfred講的重點記了下來。他一邊記,一邊說:「回頭,我把檔案和排查重點事宜一起發回當地的派出所,讓他們進一步排查一下這起案子,也許能替這個女人找到回家的路。我會在意見欄後面署名Alfred你的名字。」
Alfred聳聳肩,「無所謂,只要能抓到兇手就好,重要的是像你說的讓這個可憐的女人早點回家。」
說完,Alfred站起來走向門口登記的台桌,拿了一把筆,撕了幾張紙後走了回去。然後他又拿了一份卷宗,打開,一邊細細地閱覽,一邊做著筆記。
莊嚴不解地問:「我聽說你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還需要做筆記嗎?」
Alfred聳了一下肩頭,「像你說的,也許我的一些意見能幫助更多的受害者回家,或者若是能抓到兇手,也能告慰死者的家屬。要知道人死了沒有任何的感覺了,但是活著的人卻要一直背負著巨大的悲慟,也許一年,也許十年,甚至有的一輩子都走不出失去親人的陰影。若是能抓住兇手,對他們來說多少也是一種安慰吧。我們做的不就是這些嗎?」
莊嚴點點頭,鄭重地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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