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志同道合
「你這不是靈魂出竅，是什麼？」艾長青微微一笑。
「可是，為什麼呢？我可什麼都沒有做。」白靈羽說。
「很多時候，你並不需要做太多。有些可以通靈的人，用了幾年，才最終能夠通靈。絕大多數人，甚至一輩子也無法通靈。而你只用了不到一個月。」
「可是說實話，我根本也沒法控制啊，難倒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能通靈嗎？」
「其實不是，一個真正的通靈獵手，我們管這樣的人叫通靈獵人或者異靈獵手，是可以隨心所欲地完成靈魂出竅等等技能的。」
「可是我剛才試了試，怎麼也無法實現啊。」
「我幫你實現試試？」艾長青笑了笑，把手按在白靈羽的頭上，猛地一拍。
一陣熱量似乎從頭部一直流到心臟，實在是無法形容其中的滋味。然後猶如一陣劇烈的波動，把白靈羽推了出來。
白靈羽在幾步之外，看到了自己的肉身，眼神漠然，似乎靜止。
「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艾長青一笑，問道。可是白靈羽分明沒有看到艾長青的嘴角開合，只是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你這是腹語？」
「不是的，通靈者是不需要通過語言來溝通的。這個你以後自然明白。」
「可是我又怎麼回去呢？如何完全操控自如呢？」
「這個回去很簡單，只要你的肉體出現明顯的變化，受到明顯的干擾，就能回來。比如這樣。」艾長青猛地拍打了白靈羽的後背一下，白靈羽猛地醒來，猶如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關鍵是，我怎麼能自己控制脫離和回歸自己的肉體呢？」
「這個沒有人能幫助你，但是你記住，真正的通靈者都是能夠入定，身心合一，然後設法運用靈氣把自己的元神也就是靈魂震出身體。至於回歸肉身就容易多了，只要真的有回歸的慾念，都是可以輕鬆實現的。當然，前提是，肉身別遭到破壞。」
「我真得好好練練。」
「你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能夠靈魂出竅嗎？小夥子。」
「你是說長情鏈的原因？」
「如果我沒有猜錯，長情鏈喚醒了你的潛在的靈力，打通了你的所有脈絡和隱藏的潛能。其實我們也沒有想到長情鏈真得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但是有趣的是，其他的工作人員也帶上了這個手鏈，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中彩了。」
「那麼你說，如果我一直帶這個手鏈，是不是會繼續激發潛能呢？」
「年輕人的腦子轉的確實快，也許也有這種可能。但是，年輕人，你的潛能只是初級的階段。真正的擁有可怕靈力的人，可以翻江倒海，斗轉星移，技巧多端，你和碧塵、超凡都差距甚遠，修為的路還有很長。」
「翻江倒海」、「斗轉星移」這個詞好熟悉，自己彷彿是很久之前聽什麼人說過，但是自己怎麼想不起來呢。究竟是什麼時候呢？這似乎勾起了白靈羽很悠遠的記憶。
「所以啊，我還得多向您請教。改天我再向您請教學點什麼技巧。好不？」
「呵呵，你知道嗎？馬澤濤其實都是我的徒弟，像碧塵和小凡他們我也都指教過他們一二，在我看來，你的潛能實在是遠遠超過他們。只是，你其實還沒有開悟，這是任何人，如何著急也是不行的。」
望著白靈羽離開的身影，艾長青的腦子裡突然閃過很多東西，「白靈羽」、「通靈」、長情鏈…，這時一個詞瞬間閃過艾長青的腦海，——「靈隱一族」？
白靈羽現在經常有時間就去宮倩倩的搖吧，消費真的不低。而每一次去，白靈羽都一定要至少給宮倩倩送兩次以上的花環之類的。
宮倩倩有一段時間真心不想在這裡上班了，可是又覺得沒有事情做。其實她是個有些宅的女孩子，要是真的想認識朋友，她可以輕鬆認識一大把所謂的朋友，當然其中男性占絕大部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喜歡。只是想在舞台上跳跳舞，似乎這是她和外界少有的溝通渠道。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她還真是有些對這裡戀戀不捨。的確，重新開始太難了。
新的老闆似乎這段時間消失了，於是宮倩倩似乎重新過上了以前逍遙自在的生活。
一天晚上，宮倩倩剛換下別人，在台上跳舞。那個糾纏自己的老闆就突然領著一大票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走到台下，沖著宮倩倩吹起口哨。這讓宮倩倩十分噁心。
他看起來喝多了，醜態百出。然後就走到高處的包間和他的一大票狐朋狗友喝了起來。
宮倩倩走到白靈羽的桌子，對白靈羽小聲說道，「拜託，今天我可是要跟你混了。那個白痴老闆似乎又喝多了，糾纏我來了。我就賴你這兒不走了。」
宮倩倩今天的裝束格外的性感，在帝都有些陰冷的秋天，實在是容易著涼。作為一個普通的男人和顧客，白靈羽一定會小弟弟翹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更多的是一種憐愛。除此之外，身體和感官竟然是沒有其他的反應。
「別涼到。」白靈羽脫下夾克，給宮倩倩披上，「放心，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謝謝。」宮倩倩很感激的樣子。
白靈羽常常想，為什麼這樣一個女子，一定要選擇這樣一條在這個世界顯得這樣另類自我的道路？難道這個世界，不是每個人都向權貴折腰，圓滑處事的嗎？可是自己卻就是喜歡這樣的女孩子。這樣的人也許註定要被世界所淹沒，可是自己卻就是喜歡去拯救這樣的人，最終隨著他們死去。
白靈羽和宮倩倩喝了沒有多久，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
「倩倩，老闆讓你過去一趟。」
「你沒看到她在陪我喝酒嗎？」白靈羽問道。
「沒有，哥，我們老闆找倩倩姐有點事兒。」
「那就等會兒唄。」白靈羽突然低聲吼了起來。
「沒事兒，我去看看。」宮倩倩小聲地說。
白靈羽扭過頭看了看貴賓座，那一幫人似乎也同時在看著他。中間的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傢伙，盯著白靈羽，相當「友善」。
宮倩倩有些戰戰兢兢地走了上去，那邊氣氛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操，人渣。」白靈羽罵道。
白靈羽不願意再看宮倩倩，因為他不喜歡看到宮倩倩被脅迫的樣子，可是又時不時地怕她有危險。
白靈羽又喝了兩瓶「RIO」。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火氣越來越大。扭過頭的一瞬間，他徹底爆炸了。
那個小子抱著宮倩倩，然後把酒往她嘴裡灌。宮倩倩似乎很為難，一直推脫。於是白靈羽看到那小子的臟手就在宮倩倩的腰、腿和胸摸來摸去。
白靈羽沿著台階走上去，有些突兀地站到他們面前。
「她不願意喝就別她喝了唄，我說哥們。再說，是我先來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你們這是怎麼做生意的啊。」
「呵呵，哈哈，」周圍人都愣住了，中間的老闆卻突然笑出聲來，「我說哥們，今天倩倩休息不行嗎？你是喝多了還是怎麼著啊。」
「沒怎麼著。那休息還跳舞啊，還得陪你酒啊。走！」白靈羽拉起宮倩倩準備走。
「行行，好。服務員，你記著，今天這哥們免單了啊。咱們接著喝，你走吧，倩倩，好好陪陪這哥們。」
白靈羽領著倩倩下來。
「你換衣服走吧，我在外邊等你。這地方別呆了，我看那小子今天喝的太多了。」
「好，反正我也不想幹了，什麼地兒啊。」
白靈羽看著倩倩走進後門，等了一會，然後離開了酒吧。
幾個人跟在白靈羽的後面。
白靈羽突然覺得有些緊張，雖然自己現在練了很久格鬥，但是還沒有所謂真正的實戰。但是，看來今天是免不了，他故意走到了酒吧旁邊的一個小街里，先解決掉他們吧。
「怎麼著，跟到這兒了都？」
「小子，你他媽是真的想殘疾，是吧？」一個短頭髮的小子惡狠狠地說，說完一拳打過來。
儘管喝了很多酒，但是在白靈羽看來，這拳還是太慢了。
白靈羽閃過，用膝蓋墊了那小子肚子一下。短頭髮的小子立刻哼哼唧唧地趴下了。
「乾死這個****。」剩下的幾個人突然沖了上來。
白靈羽這還真是有些招架不過來，腿上被踢了一腳。不過，讓白靈羽感覺奇怪的是，自己幾乎沒有什麼感覺。難倒是自己喝的太多啦？
白靈羽自己都很詫異，因為他感覺自己和平時用的力氣差不多，但是莫名其妙有人卻一下子飛出幾米遠。
「在這兒呢！」那個小老闆領著十來個人沖了上來，白靈羽一看傻了。
因為這些人有些拿著棒球棒，有些則居然拿了匕首。
混亂之中，白靈羽中了一刀。手臂上血流不止。
白靈羽大喊一聲，一拳揮向拿刀的人。
可是頗為蹊蹺的是，那個人彷彿中槍了一般，拳頭還沒有到，他就先趴下了。白靈羽自己的拳頭彷彿也被風吹了一下一般。
「你行！走！」看到白靈羽受傷了，那邊幾個人悻悻地走了。
白靈羽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最近，自己學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竟然在不經意之間運用了出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明白，他的身體早已經超越了常人，他已經擁有了一些看似神奇的東西，比如說靈力。
「你沒事吧？」宮倩倩扶起白靈羽。
「沒什麼大事，就是被划傷了。沒事兒。」白靈羽看到手臂上傷口不大，於是和倩倩趕快離開了這裡。
在宮倩倩的豪宅，宮倩倩為白靈羽包紮了傷口。
「還好，你沒有什麼大事兒。要不我得內疚死了。」
「真的，你別上那兒去上班了。要不我真是太擔心了。」
「不上那兒上班，我吃什麼啊。」
「呵呵，你都有這大豪宅了，還吃不上飯。」白靈羽其實想說的是，你這個豪宅難道是憑空而來嗎？想來都讓白靈羽心裡不舒服。
「說來挺奇怪的。這是我爸爸留給我唯一的財產了，我得自己養活我自己。其實我只要把這裡賣掉，就能輕鬆一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捨不得賣掉這裡。」宮倩倩嘆了一口氣，「也許你認為我挺有錢，有有錢人包養或者有有錢的男朋友，但是其實都不是。」
「我的爸爸幾年前做生意失敗了，結果把之前的所有的積蓄都賠掉了。後來，心臟病發作，去世了。其實在他生意失敗之後的很長時間，他都沒有告訴我，還是讓我大手大腳地花錢。我其實沒有承擔他的一點壓力，真是不懂事。」宮倩倩有些黯然神傷，眼睛里含著一汪眼淚。
「你媽媽呢？」白靈羽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
「爸爸媽媽很早就離婚了。媽媽現在在沙烏地阿拉伯，我們很少聯繫。」
「別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嗎？我不願意賣這個房子，因為這裡有我和爸爸的記憶。我也不願意去賺些低三下四、厚顏無恥的錢，其實這樣的機會很多的。我只希望我能靠自己，任性地活著，簡單地活著。」
「其實我也是這樣的人，只是這樣真的挺難的。尤其你一個女孩子。」白靈羽本來想說，以後我罩著你，突然覺得唐突。
宮倩倩看了看白靈羽，表情似乎是找到基友的感覺。
他們接著聊了很多，白靈羽常常想，這是多麼美妙的夜晚。雖然「單純」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