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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爭執。

  第五十六章 爭執。


    溫阮心緊了又緊, 老母親知道,是一件很難辦的事,她一直找個機會跟老母親聊一聊她工作的事, 一直沒找到機會說。


    最近忙論文和校園新聞賽, 把這事擱下了, 沒成想以這樣的方式被老母親知道。


    溫阮眸光從紙箱上收回, 平平唇,手包放在一旁沙發上, 在閔清身邊落座,嘻嘻笑,嬌嗔喊, “媽媽~”


    “少來這套,不解釋清楚,不要喊我!”閔清氣憤的挪了挪位置, 坐到了對麵的長條沙發上去, 眼圈發紅。


    溫阮笑嘻嘻的說, “解釋解釋,必須解釋!我前段時間沒什麽事,投了一篇稿子,沒想過了。媽媽,我是不是很厲害。”


    “你就繼續誆吧。這上麵的電話我已經打過了,”閔清瞥了眼幾個大紙箱。


    “,,”


    閔清睞一臉心虛的溫阮一眼:“出版社讓我幫忙轉達你,熬兩個大夜也要優先給他們搞定。”


    溫阮扯牽了牽唇角, “其實是偶爾。不經常這樣。”


    閔清揶揄一聲, “偶爾?出版社還表揚你呢,說你稿子的交的及時,從他們出版社出版的都有上千萬成稿。你可能耐了, 總創作上千萬字。”熬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閔清不敢想象。


    “,,”溫阮。


    閔清抬眼瞅對麵的溫阮一眼,“其他話我不多少,這次幾大箱的簽名冊,我跟出版社也講了,一周後給他們。”


    溫阮眸色一凝,不可置信,“媽,你怎麽能這樣?這時間是我之前就跟出版社協商好的,我說什麽時候出就什麽時候出,你這樣拖了整個出版社的進度,我往後還有什麽信譽可言?”


    “往後?你還想往後呢,我告訴你,編劇這份工作你以後碰都別想碰。”閔清長歎一口氣,“阮阮你也不要怪媽媽狠心。這麽些年,我們都小心顧及你的身體,生怕有個什麽不妥。你倒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明知道編劇這個職業熬身體,你還偏要選這個職業。”


    “當時讓你去南方,一心想著你舅舅一向嚴厲,能管得住你,沒想他就是個縱容犯,他是指望不了,關鍵時候沒一次靠譜的。”


    溫阮皺皺眉,“媽,跟舅舅沒什麽關係。編劇的職業是我自己選的,我認為編劇沒什麽不好的,我很熱愛這份職業。我也沒有不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這些年一直都有好好照顧自己,根本就沒什麽問題了,是你們太過緊張,搞得跟我隨時都要一命嗚呼一樣。”


    閔清緊張的做了幾下呸的動作,“呸呸呸,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我能不緊張嗎?你是我用生命換來的。這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


    溫阮唇瓣緊抿,不語。


    閔清沉了沉氣,好聲說道,“寶貝,你想要工作不是不可以,你手底下那些證券、股份、股票、商場、商鋪,每個月的賬單還不夠你忙嗎?實在無聊,我們可以開一家喜歡的咖啡店,你喜歡看書,書店也行,對不對。咱不要想什麽傷身又費腦的編劇工作了。


    這些年新聞上沒少報道作者、編劇,因為得抑鬱症自,殺的沒在少數。編劇工作時常黑夜顛倒,身體虧空得厲害得不要不要的,作息不規律還經常引發各種疾病,一般人的身體誰熬不住。寶貝,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跟你爸怎麽辦?還不得跟你一起去了。”


    溫阮眼簾微垂,重重的吐著氣息,有些累。


    溫父實在是聽不下去,插話,“好了,閔清,越說越離譜了!哪來的這麽誇張,跟孩子好好說話,說這些做什麽?”


    閔清一記眼神上去,“你給我閉嘴,你一個連病情都要隱瞞的人,最沒資格說話。”


    溫父語結,張了張嘴,真還說不出話,就因為上次他隱瞞腫瘤那個事,他這一兩個月在妻子麵前說話都抬不起頭。


    閔清眸子暗了暗,“你爸既然答話了,不說別的,我們就說你爸,你爸前一段時間因為勞累過度導致腫瘤快速生長,你是有目共睹的,你爸身體是多好的一個人,都扛不住,你這身體較弱,怎麽扛得住。”那種丈夫在重病監護室生死未知,孩子早產氣血不足在保溫箱裏等待二十四小時後的結果,兩份病危通知書,左手一份丈夫的,右手一份孩子的,是她這一輩都不能再經曆的痛,這些年每每想起來都是噩夢一場。


    溫阮沒應聲,閔清鬆了鬆氣息,“編劇這話題以後在我們家,提也別提。我以後會重點注意你的作息習慣,我會跟宴辭說一聲,讓他不要縱容你。”


    溫阮沒什麽脾氣的一笑,“我不是一個木偶,我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和追逐的夢想。不管是什麽原因我都不打算放棄編劇這份職業。”溫阮柔和的目光透著堅決,“媽,編劇對你來說或者隻是一種輕貓淡寫且不足一提的職業,但創作是我的愛好,是我的畢生心血。”


    溫阮頓了頓聲,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唇瓣緊抿一會,她緩緩地說,“如果你連我這份愛好興趣都要剝奪,一定要活得這麽小心翼翼,毫無生氣可言,你幹脆把我養成木頭,或者直接把我變成木頭得了。又或者不該讓我來到這個世界。”


    “你——”不該讓她來到這個世界?

    一向溫順、聽話,乖巧的溫阮堅決的說出這樣的話。


    閔清怎麽也沒想到會說出不該帶她來到這個世界的話,震撼不已,身子癱軟在沙發上,嘴唇都在顫抖。


    她那時候身體不易懷孕,是想了很多辦法才懷上溫阮,後來發生太多事,導致早產。


    她一直覺得虧欠溫阮的,要不是她,溫阮一定會有個健康的身體,這些年她生怕有個什麽地方沒照顧周全的,事事都以她為先。


    她用生命換來的孩子,竟然為了一個夢想,對她說,不該讓她來到這個世界。


    閔清眼淚就跟開了閘的洪水,無法收場。


    溫父倒吸一口氣,衝溫阮重聲說道:“溫阮,你知不知你自己再說什麽!快給你媽道歉!”


    溫阮話出口就後悔了,她簡直不是人,她究竟再說什麽混賬話,溫阮滿臉淚水,撲跪在閔清麵前,握住閔清的手往自己臉上打,語無倫次,“媽媽,對不起,你打我吧,使勁打,我都說什麽混賬話,我,我,從小到大你給了我最好的照顧,這輩子也沒有人會像您一眼對我無微不至。我還說這些不是人說的混賬話讓你傷心的話,媽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好不好,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麽我都聽。”


    閔清抽出被溫阮握住往她淚水滿容的臉蛋兒上打,她嘴唇微顫的撇過頭,完全不看溫阮。


    溫阮不顧自己滿臉淚水,抬手給閔清擦她的淚水,閔清撇開頭拒絕。


    溫阮在半空中微微顫抖。


    閔清無聲的摸了一把滾落在麵頰上的眼淚,緩聲低語,“好,你這小孩既然這麽不聽勸,從今天開始你好好過你的生活,好好追求你的夢想和心血,你想幹嘛就幹嘛,我絕對不會幹涉。”


    話說完,閔清起身往樓下走,無聲又沉重。


    “媽媽。”溫阮癱軟在原地,嘴唇顫抖,輕輕喚了一聲閔清。


    “地上涼,快起來。”溫父扶起溫阮,歎氣,“你媽就那脾氣,過了就好了。你也太在意。”


    溫阮臉上都是淚水,看著溫父,“爸爸,是我太過分了,明明可以好好談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就說出那樣傷媽媽心的話。媽媽肯定傷心透了。”


    溫父拉了一張抽紙,遞給溫阮,拍拍她的背,“沒什麽事,別哭。你說的話雖有些不妥,你媽媽生下你很不容易。你媽媽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心雖然是好的,方式太過蠻橫□□,你倆都有錯。”


    “爸爸,我沒事,你快去看看媽媽。”溫阮很擔心,她這麽多年從沒見過媽媽哭成這樣,上次是爸爸身體出毛病,這次是她把她氣到。


    溫父握了握溫阮的肩,點了點頭。


    溫父上樓後,溫阮無聲無息的坐在沙發上。


    想到小時候很多事,她身體很差,很大了,晚上總是睡不踏實,又怕冷。


    媽媽一直抱著她在客廳和樓上轉來轉去,坐在床上一直抱著她,拍著她的背,給她哼兒歌。


    這是第一次,她這麽傷媽媽的心。


    說這麽難聽的話。


    溫阮自責和難過,衝刺她的心髒,好痛,她嗚嗚咽咽的哭得不能自我。


    和同事一起買菜回來的林嬸,正開心的聊著天,看到溫阮無聲的哭成了淚人,嚇得不輕,菜丟在門口,換了鞋子三兩步到溫阮跟前,“大小姐,您這是怎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怎麽哭成這樣,趕緊的,我讓司機喊一聲過來。”


    溫阮撇開頭擦著眼淚,“林嬸我沒事,你去忙,不用管我,我坐一會就走。”


    溫阮從溫家宅子出來,沒急著上車回去,而是坐在院子裏好一陣。


    四月底的風微微潮熱。


    臉頰的眼淚被吹幹,溫阮拿出手機,低頭給賀宴辭發了一條消息:

    【不用去我家接我了,我回我們家了。】


    賀宴辭很快回:【好,晚上要出去吃嗎?今天中午的菜,看你吃了不少。】


    賀宴辭這句話發出去很久,沒得到溫阮的回複,他沒多想,繼續開會。


    賀宴辭開完會,臨近下班,他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拿出私人手機,看溫阮回了消息沒。


    溫阮消息沒有。


    一條溫父的未讀消息,時間在一個小時前。


    溫父:【宴辭,阮阮跟她媽媽兩人聊了一些事情,彼此鬧了一些不愉快,兩人情緒都很波動,你回家注意下阮阮的情緒。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賀宴辭眉心緊擰,隨即撥溫阮的號碼。


    電話是關機的。


    他轉而撥了明月灣別墅的電話。


    李嬸很快接聽。


    賀宴辭嗓音沉沉,“太太回來了嗎?”


    “嗯,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太太回來就上樓了,可能在樓上工作。”


    “狀態怎麽樣?”賀宴辭又問,他取了掛在椅子後背的外套,往辦公室外走,“我一會回來,你上樓去看看。”


    賀宴辭在回家的路上,接了一通溫父的電話,了解到母女兩人爭執的原委。


    賀宴辭回到別墅,在玄關處換鞋子,李嬸迎上來,“先生,太太在臥室休息,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她作為傭人也不好開門進去。


    賀宴辭,“嗯,我知道了。晚飯做了嗎?”


    “正準備做。”李嬸回。


    賀宴辭把西服遞給李嬸,說道,“煮一些清淡的,小米粥這類。”


    “好,好。”李嬸點頭。


    賀宴辭擰開門進臥室,臥室裏一點光都沒有,他邁步進去,穿過沙發區,繞過屏風,那麽纖柔的身影躺在穿上,身上裹著薄被,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


    溫阮睡覺一向乖巧,此時彎曲的像一隻煮熟的蝦。


    賀宴辭無息歎聲,步子輕緩地走到床前坐下,拉開被她蒙在頭上的被子。


    溫阮側躺在外側,巴掌大的小臉,還掛著沒幹的淚痕。


    賀宴辭心疼地看著沉睡的女孩,盯了好一會,他發現溫阮白淨的小臉白的有些不正常。


    他手背觸了觸她的額頭,很不對勁,賀宴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沉聲喊她,“阮阮?”


    溫阮沒反應,唇瓣緊抿,眉頭也皺了起來。


    賀宴辭倒抽了一口氣,趕緊起身把臥室的窗戶打開,又打開了淨化器,緊接關掉臥室的恒溫空調,衝門口喊道,“李嬸叫醫生!”


    賀宴辭喊李嬸的聲音又沉又重,溫阮被吵到,她眉頭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疲憊的眼,無力伸手要抱抱,“你回來了,幾點了你都回來了。”


    賀宴辭將她伸來要抱抱的雙手掩在被子裏,深眸定了定,“你在發燒,你知不知道?”


    “唔,有嗎?我剛剛睡著了。”溫阮揉了揉額頭,頭昏沉沉的。


    溫阮想要坐起來,賀宴辭伸手壓在她的肩頭,“別動,乖,躺著,醫生一會就到了。”


    溫阮抬了抬眼皮,嘴唇微動,沒發出聲音,賀宴辭一張俊臉冷沉,“別說什麽不看醫生的話,都這樣子了,別任性。”


    溫阮氣息有些重,呼吸的頻率低緩。


    賀宴辭。“阮阮,有沒有覺得呼吸不順暢,要不要我把氧氣來過來吸一吸?”


    溫阮搖了搖頭,慢慢地合上眼眸。


    賀宴辭大手伸進被子,找到她的手,握在手心,無聲的在一旁陪伴。


    四十分鍾後,醫生被遠叔接到別墅,給溫阮做了一個簡單檢查。


    “賀先生不用擔心,不是什麽大問題,熱感冒引起,有一點低燒。開兩副中藥跟西藥一起混合吃,沒幾天就會好。”


    賀宴辭送醫生下樓,折回臥室,溫阮半坐半躺在床頭,小臉都快皺到一塊去了,苦大仇深似的。


    賀宴辭緊鎖的眉頭稍有緩和,在床邊坐下,“眉頭皺那麽緊做什麽?”


    溫阮沒精神,沒回。


    賀宴辭曲指刮了下她的鼻梁,“不喜歡吃藥也得吃,誰讓你感冒了呢。”


    賀宴辭手背碰了下玻璃杯壁,水溫始終,他拿了一旁的藥,按照醫生給的劑量,剝了幾顆膠囊,“來,我們先把西藥吃了。”


    溫阮很配合的吃了。


    賀宴辭麵上扯了個淡笑,“躺下休息一會,醒來就好了。”


    溫阮睡下之後,賀宴辭在床邊坐了會。


    然後起身往外走,合上臥室門,到書房回溫父先前還有打來的未接電話。


    溫父先問,“阮阮沒事吧?”


    賀宴辭:“不是什麽大問題,熱感冒。”大概還有傷心過度的成分。


    溫父歎了歎氣,“那就好,她們母女倆還真是要病一起病倒了。醫生說你媽是氣急攻心外加熱感冒,開了兩副活氣血和疏肝理氣的中藥。這母女倆慪起氣來,一個脾氣,誰也不讓誰半分。”


    賀宴辭擰眉,“過了這陣就好了,先讓他們彼此都冷靜一下。想通就沒事了。您好好照顧媽,阮阮這裏不要擔心,有我。”


    有賀宴辭照顧,溫父當然是放心的,“是的。母女沒隔夜仇。你媽今天說的話確實重了些,你多寬慰阮阮一些。不過,你媽她也不容易。”溫父在臥室陽台上,他看去遠方點點星光處,他這輩子欠了妻子很多,所以很多事他都依妻子的性子來。


    “我明白。但,爸,阮阮很熱愛編劇這份工作,換句話說創作是阮阮生命裏的信仰。每次提到有關創作的東西,阮阮眼裏都閃爍著不同程度的光,我不希望她眼底的這束光敗落,希望爸媽能理解。”


    溫父沉默片刻,說,“我會勸勸你媽。”


    賀宴辭緊繃的麵部緩和些許:“謝謝爸。暫時不要跟媽講阮阮生病的事,我怕媽著急。”


    溫父:“好。有什麽事隨時電話聯係。你媽表麵上沒什麽,言裏言外還是有點擔心阮阮的狀態。”


    賀宴辭淡笑:“嗯。媽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阮阮那邊我也會告訴她的。”


    翁婿兩人通完電話,各自都回到臥室。


    賀宴辭進臥室,溫阮半坐半躺在床頭,目光微弱的看著他。


    賀宴辭抬手觸了觸她的額頭,“怎麽不睡了?”


    “睡不著。”溫阮低聲問,“你剛剛是不是跟爸通電話了。”


    “嗯。”賀宴辭沒瞞溫阮。


    溫阮動了動唇,想要問的話,還沒說出口,賀宴辭知道她要問什麽,“媽媽沒事,你還是好好養好自己的身體,我們過兩天回家吃飯。”


    溫阮眼淚一下子湧動而出,她挪了挪身子靠在賀宴辭懷裏,雙手抓住身前的襯衫,頭抵在賀宴辭堅硬的胸膛,輕輕抽泣,“賀宴辭,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很過分,我對媽媽說了一句很過分的話,我怎麽可以說那句話。媽媽肯定傷心壞了。”


    “我沒怪她,隻是有點生氣,感覺媽媽太□□了,我一切都可以聽她的安排,可是創作是我唯一的愛好。我平常也能好好的跟她講道理,這次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忤逆她一次。


    我真的很後悔,我可以反駁媽媽的任何意見,但我明知道我媽媽很不容易才把我生下來,我跟她說了,不要把我帶來這個世界的話。媽媽怎麽受得了。”


    溫阮情緒崩潰不已,“她當時很生氣,完全不理我,她說再也不會管我了。賀宴辭,我媽媽會不會不要我了?”


    賀宴辭深沉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暗紅,緊緊將在他話裏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孩摟在懷裏,親吻她的發頂,安撫她,“不會的,阮阮別多想,自己的爸媽哪會真跟自己孩子見氣的。媽媽那麽愛你,剛剛爸打電話過來都說,你媽媽很擔心你的狀態。”


    “真的?”溫阮淚痕斑斕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喜悅,抬眸看賀宴辭。


    賀宴辭鄭重的點頭,“嗯,當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等身體養好,我們再回家住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你就天天粘著媽媽,把你粘我的功夫拿出來,她想生氣都不可能,對不對。”


    溫阮輕輕笑了下,“嗯。好。”


    這晚,溫阮睡得並不踏實,一直在賀宴辭懷裏輕抽泣。


    賀宴辭抱著她一晚上,擔憂了一晚上,一夜基本沒怎麽合眼。


    早上,賀宴辭去衝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他從浴室出來,溫阮一雙大大的眼眸沒什麽精神的看著他。


    他在床邊坐下,給她壓了壓被子,“再睡一會,還早。”


    溫阮問,“你要上班去了嗎?”


    賀宴辭回:“不去,你安心睡,我就在家裏陪你。”


    溫阮搖搖頭,“你不用管我,去上班吧,我休息一會就好了。”溫阮早上五點多吃了藥中藥,裏麵有一味助眠的草藥,她很困,眼皮都沒怎麽抬。


    賀宴辭沒回溫阮,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等到溫阮沉沉睡去,呼吸淺淺傳出,他才起身下樓。


    他對李嬸吩咐,“李嬸照顧好太太,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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