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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不怕他不承認。

  第四十三章 不怕他不承認。


    溫阮洗完澡, 擦身體乳的心情都沒有,穿好睡裙從浴室出來。


    賀宴辭緊皺的眉心高聳,薄唇緊抿。


    胃藥都吃半個小時有餘, 怎麽還能虛弱成這樣了。


    “好些了沒?”溫阮在床邊坐下, 擔憂的看賀宴辭。


    “嗯。”賀宴辭沉聲回, 呼吸沉重。


    溫阮憂心忡忡的坐在床邊, 賀宴辭手臂撐起身體緩緩地起來。


    “哎。你起來幹嘛呀?”溫阮心揪了起來,“要去洗手間, 還是想喝水?”


    賀宴辭氣息微重,眉頭緊擰,“幫你收拾行李, 昨晚答應過你。”


    “,,”都這樣了怎麽還記得這事,這男人真擰巴,溫阮歎歎氣, “我跟唐隨意發了消息, 先不提前過去。”


    賀宴辭眼角不為人知的挑了下, “哦,這樣會不會不好?”


    “沒什麽好不好的,我跟她們經常聚,等開學再去照樣可以聚。”溫阮淨白的臉,“你快躺好,等會你要還不舒服,我給跟導師打個電話, 我記得他認識一個很有權威的胃病專家, 我們可以谘詢一下。”


    “不用,已經好多了。”賀宴辭擰了擰眉心,“阮阮, 你上來睡我懷裏,我抱著你就會舒服了。”


    溫阮雖然不知道擁抱對賀宴辭有沒有效果,對她挺有效果的,她不舒服躺賀宴辭懷裏狀態就會好很多。


    “賀宴辭我幫你揉一揉吧。”先前她生理期不舒服,賀宴辭揉了揉舒服很多,她剛剛上網查了下,揉一揉可以促進胃動力。


    “嗯。”賀宴辭悶聲答。


    溫阮安靜地趴在賀宴辭懷裏,手順時針轉幾圈,逆時針又轉幾圈動作輕緩的揉賀宴辭的胃部。


    “阮阮。”


    “嗯?”


    “不用這麽揉,你把手放我肚子上,就很舒服了。”這樣揉,手都該酸了,賀宴辭握住溫阮的手,連同他的手一起覆在他的胃部,指腹揉了揉溫阮的手腕。


    “好。”溫阮點頭,可能她在網上搜索的方法不對。


    “阮阮,喊一聲好聽的,我可能會舒服很多。”


    還可以這樣嗎?

    她不舒服的時候,說再多好聽的話,都不舒服,別人話說得越多,她反倒更疼。


    “你想聽什麽好聽的?”她抬頭問。


    賀宴辭低頭貼了貼溫阮的唇,“昨晚你咬我脖子時候喊我的那聲。”


    “老公、公?”溫阮脫口而出。


    “,,”


    賀宴辭差點被溫阮這句話給破防。


    溫阮趕忙道歉,“我錯了,我錯了,老公~”她不能欺負病人,她真不是故意,昨晚她被他欺負得太慘,她昂頭要他脖子,喊他的時候,他故意用勁,她被迫多蹦出了一個‘公’字。


    “原諒你了。”賀宴辭很滿足的勾勒下唇角,“再喊一聲更好聽的。”


    “什麽?”


    還有什麽更好聽的?

    “你自己想。”賀宴辭親了親溫阮的唇,俊臉埋在溫阮頸窩裏。


    她想?


    寶貝,甜心?

    這會不會太肉麻了?


    賀宴辭好這口?不應該呀。


    他平常還是很高冷的人,沒這麽黏黏糊糊。


    他們那啥那啥的時候,他都是狠勁十足,不那麽黏糊的,叫寶寶也是共同那一下。


    不過生病後的人都會多少脆弱一些,

    她生病後,就會很想跟賀宴辭撒嬌,軟趴趴的,隻想黏在賀宴辭身上,想讓他各種哄。


    賀宴辭現在好像也這樣,還在跟她撒嬌,眼神都沒那麽鋒利了。


    怎麽感覺生病的賀宴辭,很弟弟呢。


    還有點可愛。


    “你小時候喊我什麽?”不給她點提醒,她是不會知道的。


    賀宴辭淡淡地嗓音落下,俯身腦袋埋在溫阮身前蹭了蹭。


    溫阮跟觸了電似的,賀宴辭這種撒嬌方式,她瞬間有種賀宴辭從一頭大狼狗變成了小奶狗的感覺。


    這種奶狗的感覺,她竟然還很享受!

    必須要給出點獎勵,溫阮嬌聲嬌氣的喊了一聲,“宴辭哥哥~”


    “嗯。”賀宴辭答。


    溫阮明亮的眸子微微睜大,賀宴辭這個‘嗯’又是他一貫的淡漠,很欲。


    原來賀宴辭生病還可以撒嬌啊。


    溫阮可太驚喜了,是那種傳說中的可狼可奶?

    溫阮見這樣可憐巴巴貼在她身前的賀宴辭,她像她生病時賀宴辭拍了拍的背一樣,拍了拍賀宴辭挺括的背,“我再給你揉一下吧。”


    “嗯。”賀宴辭悶聲回,真的挺舒服的。


    溫阮逐漸發現,賀宴辭的耳朵還有脖子出現了緋色的紅暈。


    他該不會還在想那些吧?


    溫阮剛有這個想法,已經感受到賀宴辭的身體上的不同,這反應正是一切。


    她若無其事的揉著賀宴辭的胃部,她在他,不太好揉,手三番五次的,幾次給碰到,打她手背上了。


    狗男人都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思想那些事。


    溫阮又心疼又好笑,“胃不舒服的人,想多了不好。”


    賀宴辭頭從溫阮身前抬起來,深邃的眼神一片無盡晦暗。


    這眼神溫阮太熟悉了,每次賀宴辭想要跟她那個那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呼之欲出的情動。


    溫阮撇開頭,不給賀宴辭親吻,還抬手揉了揉賀宴辭的腦袋,“今晚戒一戒。乖~”


    “,,”


    賀宴辭無聲歎息,小嬌包不但撿他這句話上癮了,還摸他頭!

    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摸頭,跟摸小狗一樣,還是被嬌裏嬌氣的小嬌包。


    親她還撲了個空。


    賀宴辭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僅是胃不舒服,那麽簡單了,身體都疼。


    沒辦法自己做的孽,自己忍。


    他是想要把她哄家裏幾天的,不能暴露,他氣息凝重。


    *

    第二天,一早賀宴辭還想去晨跑,被溫阮阻止。


    哪裏也不讓他去在家休息。


    兩人都在懶床。


    溫阮從賀宴辭懷裏抬頭,發現他麵色還是不太好,“要不要再吃點胃藥?”


    “不用。你陪著我就好。”賀宴辭雙臂緊緊將溫阮柔軟的身子鎖在懷裏,占有欲十分。


    “我又不是藥。哪裏能好。”溫阮雙手回抱賀宴辭寬闊的背,歎歎氣。


    “你給我揉揉就好了。”賀宴辭低聲說。


    “拒絕。再也不給你揉了!”昨晚她手酸得不行,再也步行賀宴辭可奶狗這種說法,分明就是一頭凶狠的頭狼!


    她想那個那個的時候,就成了‘戒一戒’。


    他這裏,哼,生病都能想辦法給自己謀福利。


    她手心和指頭都快磨破皮了,之前兩人在一起,她還沒警覺,昨晚她才發現賀宴辭那麽慢。


    溫阮沒管賀宴辭要不要起床,她先起床,上回在新房別墅晾的玫瑰花成型了,賀宴辭前幾天讓遠叔去給她收了過來,還給她搞了幾個花瓶回來。


    她之前身體不舒服,一直時間插。


    正好,今天風和日麗的,可以搗鼓搗鼓了。


    連續兩天賀宴辭都被溫阮勒令在家裏辦公。


    賀宴辭慢悠悠地起床,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後,去書房辦公。


    幾個大男人開視頻聊工作,聊完工作,其他人下線,隻留在公司坐鎮的嚴鉞。


    嚴鉞他撣了撣煙灰,“為了留人在家裏多待幾天,你也是下了狠功夫。昨晚我在會所碰見李總,他跟我說,第一次看你應酬親自下場喝酒,嚇得他們都不敢跟你喝。還神神秘秘的問我,你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我要是告訴他們,這是你為了玩夫妻之間的情趣,整出來的操作,隻怕說出來都沒人信。”畢竟在其任何一個合作對象眼裏,賀宴辭沒什麽感情的冷漠機器,感情生活出問題情理之中。


    “你有意見?”賀宴辭把玩著鋼筆,“我想讓我媳婦兒陪我身邊,多關心我幾天不行?”唯一就是晚上生活不和諧了,溫阮連續兩晚拒絕他。


    “行,你是老板,你說了算。”嚴鉞聳了聳肩,“言歸正傳,新品發布定在15號,禮拜五。你需要出席現場,發布會流程一會讓楊秘書發你。”


    嚴鉞:“剛我發你的那份文件,齊總傳過來的數據分析,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問題。要是沒什麽需要著重測試項,這次我們新品會上可以透露醫學6D全息穿影的理念。”


    賀宴辭接收倒文件,著重閱覽。


    溫阮搗鼓了兩天,做了一些裝飾品,搭配幹花以及不少鮮花,整棟別墅內都充滿了暖意,很溫馨。


    她最喜歡的陽光房,樣樣俱全了,就跟坐在花房一般。


    李嬸在一旁拿手機拍,“太太,沒想到幹花還能顏色這麽好看,跟新鮮的顏色差不到哪裏去啊。我家小孫女也喜歡搞這些玩意兒,”


    溫阮挑了一束跟賀宴辭書房很搭配的幹花插在素雅的瓶子裏,“固色劑的比例和晾幹的方式有很重要的原因,晚點我寫個步驟。李嬸你放假帶回去,讓你小孫女研究研究。”


    “那感情好呀,她得樂壞了!”李嬸對溫阮剛插好準備放臥室和賀宴辭書房的花拍照,“這些花,是牡丹還是玫瑰啊,花瓣好大啊,我都沒見過。”


    “你見過的,可能忘記了。去年有一次半夜,咱們家賀總去爺爺的莊園摘的。”溫阮小聲說,生怕被賀宴辭聽見似的,明明相隔一樓,哪能聽得見。


    李嬸恍然想起,“啊!記起來了,那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先生滿身都有泥土,原來先生是帶太太去老爺子莊園摘花了啊。先生的浪漫還真是特別啊,人家都是把喜歡的姑娘帶去什麽高級花店,先生倒好帶你去摘花。”


    溫阮也是這麽認為的,賀宴辭的浪漫總是這麽出人意料的特殊,他了解她的喜好。


    她大概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溫阮抿唇輕笑。


    “李嬸,你站那,我給你拍張照。”溫阮拿起掛在臂彎的相機,哢嚓一張照片出來。


    兩人在一起看照片。


    遠叔攜帶一絲寒冷進陽光房。


    手裏拿一件名貴的風衣外套,遞交給溫阮,“太太,先生前兩天留車內的外套忘拿出來了,今天開車出去做保養才看到,皮夾好像在裏麵。對了還有這個。”遠叔把一瓶紳士黑的香水也轉交給溫阮。


    溫阮接過香水,是一款私人訂製的男士香水。


    賀宴辭什麽時候還噴香水了?還專門定製的?

    她怎麽不知道,在他身上聞不見香水味啊。


    溫阮好奇的擰開香水蓋在,低頭聞了聞。


    她皺了皺眉心。


    什麽玩意兒?


    一股子刺鼻什麽味兒——有點像酒味?


    這什麽東西?

    溫阮嫌棄的蓋上香水蓋。


    她轉頭摸賀宴辭風衣兜裏的皮夾,摸到皮夾的同時,還摸出了個小小空瓶子,裝爽口含片的。


    溫阮轉身往垃圾桶走去,準備丟掉空瓶子,怎麽跟胃痛藥一個味道?

    瓶子上的包裝紙印的含片,白色的,跟那晚的胃藥,不能說毫無關係,簡直一模一樣。


    再聞了聞手裏的這瓶怪裏怪氣的香水。


    什麽破香水,分明就是酒!


    溫阮心裏得出了個不得了的結論。


    她小步上樓,幾大步跨進臥室,床頭櫃上那瓶‘胃藥’,聞了聞,丟嘴裏吃了一顆。


    這哪裏是胃藥分明就是爽口含片!


    她當時就覺得氣味不對勁,沒深想,沒想到還真有古怪!

    很好!


    胃不舒服他大爺的!


    酒醉不省人事!


    王八蛋!

    狗子!


    敢套路她!


    給她等著!


    溫阮想了一千種可能讓賀宴辭好看的辦法,最後,她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往賀宴辭書房走去。


    賀宴辭在視頻會議,淡漠沉穩的嗓音從書房傳出。


    溫阮推開半合半開的書房門,沒進去,偏頭往裏看。


    賀宴辭瞧溫阮斜著個身子在書房門口要進不進,他淩厲的眼眸染了幾絲柔光,暫停視頻會議,衝她招招手。


    “有事?”賀宴辭淡笑問溫阮。


    溫阮大大方方走進去,斜身坐在賀宴辭腿上,雙手環住賀宴辭的脖頸,嬌聲喊他,“老公~你身體還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還好。”賀宴辭心一緊,問她,“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要是沒什麽,我可能要——”溫阮故意停頓。


    賀宴辭鬆了口氣,又隨即擰眉,“好像是還有那麽一點不舒服。”


    “哦,胃又不舒服了嗎?”溫阮假裝不知道,皺了皺眉頭,“我去給你拿藥?”


    “不是,我好像有點低燒。”賀宴辭揉了揉額頭。


    低燒個鬼,套路越來越多,臭不要臉。


    裝,看她不拆穿他,“啊,那怎麽辦?要不讓醫生過來一趟,幹脆打一針退燒針,見效又快!”


    “,,”賀宴辭冷吸了口氣,他有個特點最怕紮針,“其實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怎麽能不是大問題,都低燒了!”


    溫阮又好笑又好氣,狗男人,還跟她裝,看她怎麽收拾他!

    “,,”賀宴辭。


    溫阮環住賀宴辭的脖子,一雙和他對視的眼眸都是擔憂,“還是讓醫生過來一趟吧。不然我不放心,老公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不舒服,我心裏好難受。”哼,跟她演戲,讓他演到底!

    溫阮吸了吸鼻子,聲音嬌軟,“我好擔心你的胃出什麽問題,又想到楊秘書說你曾經胃出血,我就害怕得睡不著覺。”


    “,,”


    賀宴辭無力反駁,他都沒想到楊秘書能天馬行空的扯那麽多,還胃出血……真能編啊!

    溫阮忍笑,“好不好,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賀宴辭架不住溫阮懷柔計策,最終很別扭的擠出一個字,“好。”


    賀宴辭忽然很自責,他不該搞出這些事來,早知道直接給她明說,想讓她在家裏多陪他幾天不久好了,這下怎麽有種收不了場合的預感呢。


    盡管那晚真把胃喝傷了,這兩天一直有些不舒服,偏偏那個胃藥,他都不知道是什麽鬼!


    溫阮讓李嬸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幾十分鍾後,家庭醫生過來了,聽到賀宴辭不舒服,很詫異,這麽些年從沒給賀宴辭看過病。


    醫生有些遲疑,還是給賀宴辭把了把脈,做了一些基本檢查。


    醫生檢查了半天,沒下個定義。


    賀宴辭擰眉提醒,“王醫生,我有些低燒,打一針吧。”


    ????

    不發燒啊,哪裏來的低燒。


    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王醫生見賀宴辭挺堅持的,又跟賀宴辭確定要不要打,賀宴辭一點都不想打針,他餘光瞧去溫阮的方向。


    “打,必須打!”溫阮合上手中在看的一本書,憋笑,堅持道。


    讓他裝。


    她就看他承不承認!


    她記得賀宴辭不是最怕打針嗎?


    寧願打針也不承認?


    “,,”賀宴辭內心複雜,“嗯,打針吧。”


    見兩人都挺堅持,王醫生隻好打了一針蛋白。


    賀宴辭打完針,棉簽按住針眼,正襟危坐,麵色沉沉的。


    溫阮抿笑,“老公~好好照顧身體哦,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溫阮離開還不忘彎身在賀宴辭冷峻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賀宴辭有點受寵若驚,自從大前天晚上辛苦了她的手,她這兩晚都不搭理他,今晚有希望了。


    這一針,挨得也直了。


    *

    晚上賀宴辭又一次被拒絕,這回還是溫阮主動撩撥他的。


    溫阮撩完不負責,裹著被子到另一端,回頭看賀宴辭,眨了眨狡黠的眼眸,“老公,我想起來了,你還在低燒中,不能那個那個~”


    “,,”


    賀宴辭將她拉入懷裏,吻了吻她的耳朵,深眸飽含情愫,嗓音是極致忍耐,“阮阮,可能,適當運動對生病的人更好,都好幾天了。”


    生病?狗男人,也好意思說自己生病!繼續裝!


    還想謀福利,做夢。


    她還就不助長他這個風氣!

    溫阮雙眸透著委屈,“你不怕傳染給我嗎?我每次感冒了都很難受。”


    “,,”賀宴辭無話可說,暗自歎氣。


    低頭看看自己難受之處。


    哎,怎麽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呢。


    忍吧。


    *

    第二天賀宴辭借打過針的由頭,人恢複了,公司有事必須他去現場處理。


    賀宴辭晨跑回來,洗完澡,在更衣室換衣服,睡得迷迷糊糊的溫阮貼在賀宴辭後背。


    賀宴辭握住溫阮的手,轉過身讓她靠在懷裏,順手在衣櫃裏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怎麽不睡了?”


    “老公,我有好多好多東西想吃。”溫阮閉著眼眸。


    “惦記吃的東西睡不著?”賀宴辭好笑。


    “嗯,可以這麽說吧。”


    賀宴辭取了一條領帶,“想吃什麽,讓李嬸給你做或讓遠叔出去買。”


    溫阮接過手,將領帶隨意搭在他脖子上,“老公,我想你買給我吃。”


    賀宴辭理正領帶,動作熟練係領帶,慷慨答應,“好,想吃什麽?”


    溫阮手指卷裹他的領帶不放,搗亂不讓他係,“我想吃西環的銅鑼燒叉包,北環斯丁裏的雪媚娘,還有……”


    溫阮說了一大堆吃的。


    賀宴辭記都記住了,每一個都不在同一個方向,且都是離他公司位置很遠的。


    “你吃東西,開始講究方位了?”賀宴辭一邊扣襯衫袖的紐扣,一邊說,還有她之前不喜歡的甜食都出來了。


    賀宴辭扣襯衫紐扣的手一抖。


    難道她知道他套路她了?


    不對呀,小嬌包要真知道他套路她了,不該是這個反應。


    哼哼哼——


    就是,四方八麵,怎麽的,讓你套路,讓你騙人!

    溫阮抿唇,“你對我不好了嗎?我就這麽點小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折磨你,看你還玩套路!

    賀宴辭瞧著眼前眼巴巴的人,他不答應能收場?無奈的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你想吃,我能不答應嗎?”小嬌包他惹不起啊。


    溫阮瞬間眉開眼笑,“老公,好幾家人特別多,你可能要早去排隊,不然買不到。”


    賀宴辭發現最近兩天溫阮喊他‘老公’越來越順口,越來越多,他必須應下,“嗯,一定給你買到。”


    溫阮踮起腳尖吻了下賀宴辭的薄唇邊緣,“老公,你對我真好。今天晚上早點下班,不許出去應酬哦,我有驚喜給你。”


    賀宴辭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驚訝,特別享受她的小驚喜,總是無窮無盡的,“好,我等你給驚喜。你再睡一會,還早。”


    “以後不許這樣起來,知道嗎?”怕冷還一件睡裙就下床了。


    “嗯。知道了。”溫阮嬌聲回答。


    狗男人,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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