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連自己老公都不認識了?……
第三十四章 連自己老公都不認識了?……
溫阮還在影棚外, 便聽到影棚裏一陣無奈聲音。
“姑奶奶,你先是嫌棄水不幹淨,我們按照你的要求, 換了飲用水。你又說水太冷, 我們按照你的要求, 幾十個加熱棒, 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您就下去露個臉,其餘的都是替身完成, 剩餘的戲份不多了,我叫你一聲祖宗行嗎?”現場工作人員隻能低聲下氣的賠笑,這段故事篇章拍了大半, 這個小祖宗這時候鬧脾氣,他們必須哄啊,不能讓大家白辛苦, 這時候換演員, 太不合算, 還要考慮資金的問題,畢竟是帶資進劇組的。
“我不管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我也拍不了。誰寫的劇本你們讓誰來!”白書藝不管不顧的把劇本往地上一扔。
溫阮從外進來,劇本落在她的腳邊,她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劇本,用方巾仔細的擦拭幹淨,動作輕柔緩慢, 極為珍稀。
休息區躺椅座上的白書藝不屑溫阮這樣的行為, 甚至有些無語,她揚了揚下巴,打量溫阮。
於響還真的找了人代替她嗎?不怕被撤資?
她怎麽沒見過這個藝人, 不知道是哪個公司簽約的新人,嫩白嫩白的,長得挺溫婉漂亮的,年紀很小吧,有沒有二十歲都還不一定。
白書藝打量溫阮的著裝。
一件複古的大衣,同款手套,簡單款式的高跟鞋。
沒牌子,沒標簽,都是她沒見過的,應該不是什麽特別的牌子。
溫阮手腕套的翡翠手鐲,白書藝瞧了幾眼,應該價格不菲。
溫阮清眸淡淡地抬了抬,和白書藝對視,“我寫的,有問題?”
嗬,她還以為是哪家資本養的人呢。原來就一個小編劇,白書藝沒放眼裏,“有沒有問題,你自己不會看?”
溫阮冷瞥女藝人一眼,帶上女藝人的劇本什麽話沒接,扭頭離開了拍攝區。
於響跟了出去,“溫暖老師,你來了我這心都踏實了。”
溫阮淡笑,“於導,您都親自給我打電話了,我不來,太不識抬舉了。”
“哪裏哪裏,哈哈哈,溫暖老師你是住我們劇組的酒店還是回公寓?”
“不用麻煩於導,我回我自己地方住。”溫阮淡笑的回,溫阮早幾年寫不出劇本,寒暑假經常跟劇組學習,閔肆铖擔心她的身體狀態,就在影視城南邊,買了一套公寓送她,她隻要有空,基本都住那邊,算是她自己的第二個小家。
“好,我馬上安排人送你過去。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於導咱倆這些客氣話就不要說了,以後選劇本多看看我的,我就知足了。”溫阮笑了笑。
“你呀,真的是太精了。”溫阮的劇本現在市場都靠搶的,高質量又能賺錢,不少資本都得給她幾分薄麵。她不說,也是他看劇本的首選。
“彼此彼此。晚飯多謝款待來。我先回去了。”到了出口,溫阮揮了揮手,彎身進於響安排的商務車。
白書藝還沒搞明白什麽情況,這年紀輕輕的小編劇,怎麽還跟個金主爸爸似的,一聲不吭的走了,導演還跟了出去。
她氣不過,“她什麽態度啊?一句話不說就走了?一個小小編劇,脾氣這麽硬的嗎?”她還第一次見到一個編劇這麽□□的。
“我聽劇組其他人說過,溫暖是閔肆铖的人。”經紀人在她耳邊輕輕說。
白書藝來了興趣,低聲問,“她是閔總的什麽人?小情人?”難怪全身上下就那個鐲子還有那個手包值錢,應該是閔肆铖送的。
經紀人:“是閔總的什麽人我不清楚,我聽人說閔總挺寵她的,當初為了方便她寫劇本,閔總還影視城買了一套公寓給她。”
白書藝哼了聲,難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還甩她臉色,原來背後有閔肆铖撐腰呀。
那確實有橫的資本。
“告訴導演,開工了。早點結束,早點回去休息。”她可不想得罪閔肆铖。
*
溫阮回到公寓還是熟悉的感覺,昨天她給家政阿姨發了消息,都換了幹淨整潔的用品。
闊別幾月,不陌生。
屋子裏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冰冷,暖烘烘的,大概是管家給打開的。
淩晨,溫阮睡得模模糊糊地手機嗡嗡嗡的作響,她睡覺最煩被打擾。
手機振動在第二遍響起時,溫阮全靠一絲沒徹底睡眠的意識給接聽的。
賀宴辭沉穩地嗓音在電話裏傳來,“寶貝,開門。”
溫阮沒有應聲,隻有淺淺地的呼吸聲,賀宴辭就知道她沒醒。
賀宴辭低笑,溫聲說,“寶貝,我在門外。”
“你回來了嗎?”溫阮睡著愛犯糊塗。
“嗯,回來了。”賀宴辭笑答。
“你沒帶鑰匙嗎?”溫阮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說什麽,意識沒醒,隻知道自己在講話。
賀宴辭不用猜也知道小姑娘是睡迷糊,順她的話說淡笑,“沒來得及帶,你一會記得給我錄個指紋。下次我自己開門,這次能不能先給我開個門?外麵好冷。”
溫阮聽著聽著意識逐漸清晰,賀宴辭在她公寓門口?
她幻聽了嗎?
溫阮看手機,兩人通話結束。
再撥了過去,賀宴辭的電話關機了。
溫阮不明白剛剛是她做夢還是真的,她躋上拖鞋噠噠噠跑出臥室開門。
打開門那一刻,賀宴辭當真在她門口,他一襲風衣卷著絲絲寒氣,偏頭看手機,似乎是沒電了。
溫阮傻愣愣地站在門口,眼眸一瞬不瞬盯著英俊挺拔的賀宴辭。
賀宴辭看溫阮傻乎乎的樣兒,低笑,“傻了?連自己老公都不認識了?”
“老公!我是做夢嗎?你、你怎麽來了!”溫阮向賀宴辭懷抱衝去。
賀宴辭扔下行李箱,將溫阮接了個滿懷,溫阮沒顧忌那麽多,一雙白皙的長腿纏住賀宴辭精瘦的腰,棉拖啪嗒兩聲掉在了地上。
她輕薄的睡裙,盤旋在他,他身前硬朗的肌理輪廓都能感受到她的美妙之地。
“寶貝,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遍?”賀宴辭一雙大手四平八穩的托住她的臀,嗓音沙啞。
溫阮沒怎麽睡醒,眼眸水潤潤的,睫毛都是濕噠噠的,腦袋瓜子反應沒那麽靈活。
賀宴辭也沒指望她再喊他一聲,一會有得讓她喊的,他仰頭含住朝思暮想了好幾天的軟唇。
太想念,時時刻刻都在想。
恨不得把她揣兜裏。
溫阮也很想賀宴辭,一雙白細的胳膊攀附住,兩人肆意接吻。
賀宴辭一隻手兜住溫阮的身子,一手提行李箱進來,腳反踢了下門,關上。
溫阮一個用力,賀宴辭順勢被她抵在了門板上,主動勾吻他嘴裏清冽好聞的氣息。
“阮阮,你這是要直接吃了我嗎?”賀宴辭氣息不穩的輕笑。
溫阮壓根不理賀宴辭的話,一雙小手沿他後頸伸進風衣,一雙腳也沒閑下來,無聲無息地鑽進他的風衣裏麵,目的是剝離他的風衣。
溫阮獨家脫衣方式,再加上賀宴辭主動的配合,賀宴辭風衣落在了地上。
溫阮並沒有打算這麽結束,一雙柔軟的小手,移到他的身前,目標是他的皮帶。
賀宴辭穿戴的是溫阮送的那條皮帶,溫阮雕刻花紋的時候不知道摸過多少次皮帶扣的結構,‘啪嗒’清脆一聲,她輕而易舉解開。
皮帶被解開首尾在賀宴辭身前晃悠,賀宴辭被溫阮這一番操作折磨的不成樣,吻她的氣息淩亂不堪了。
偏偏溫阮花樣多,一隻腿曲起,膝蓋頂在他身後的門板上,賀宴辭怕她腿受傷,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為她承力,溫阮趾頭緊蜷勾住他的拉鏈扣,拉了下去。
不時,賀宴辭深色的瞳孔一定,悶哼一聲。
兩人就這樣,直至纏綿。
賀宴辭托溫阮臀部的大手,緊緊用力。
“寶貝,你這樣會受傷。”
“寶貝,臥室在哪裏?”
溫阮哼哼唧唧的指了指方向,這樣,她也很難受,不舒服。
賀宴辭不敢走太快,怕傷到溫阮,忍著難受,在溫阮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溫阮盤旋的腿,緊了緊。
一場小別勝新婚的歡,愛,比任何時候都要舒服。
清洗幹淨後,溫阮柔軟無骨般的身子攀在賀宴辭身上,小手在心口上劃圈圈,有氣無力的問他,“你怎麽知道我來杭市了?”
賀宴辭捉住溫阮不安分的小手壓心口,“我打你電話,你手機關機,打回家裏,李嬸告訴我的。”
“哦。”她想也是這樣,就是想問問他,想跟他說話,她喜歡賀宴辭什麽都跟她解釋一遍,哪怕她知道。
賀宴辭將她小手放在嘴邊,啟齒咬了咬她纖細粉嫩的指尖,“小沒良心的,我出差前,還特意跑回家看看你。你倒好,招呼都不給我打一個就跑南方來了。你簡直——”
“我簡直怎麽?”溫阮下巴擱他胸口,慵懶的雙眼眯了眯看賀宴辭,她倒要聽他想說她什麽壞話,壞狗子。
賀宴辭話鋒一轉,“簡直乖巧、可愛到愛不釋手。”
溫阮抿唇笑,她就愛聽好聽的,尤其是賀宴辭苦思冥想的胡說八道,她高興聽。
賀宴辭把玩溫阮的手指,喟歎一聲,“你說說看,你一天哪裏來的這麽多小把戲,把我迷得無法自拔。”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她總是有那麽小招數。
“哼哼,那是你自己禁不起誘惑,怪我做什麽?”她什麽都沒做好麽。
賀宴辭低頭吻了吻溫阮噘起的唇瓣,“嗯,在你麵前,勞資看到你就忍不住!”
“,,,”溫阮眨了下眼眸,她又一次聽到矜貴的賀總說粗話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麽,你知道我再想什麽,我想給你穿各式各樣的旗袍,穿那種隻能讓我一個人看的。就像我們上次度蜜月最後一晚上,你短短的旗袍,齊膝的白色襪子。”
“!!!!!”
他那麽早就在想那些了嗎?
他對她不是很冷淡,啊啊啊,狗男人!
又悶,騷又色!
“怎麽了?”賀宴辭問突然小腦袋趴在他身上的溫阮。
“在想問題。”
“什麽問題值得這麽沉思?”賀宴辭摸溫阮柔軟的耳墩玩。
“你江城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還差些火候。”
“那你還過來這邊來?”
“賀雋在那邊盯著,在我們控製範圍內。”
“那你什麽時候過去?”沒解決好肯定要過去的。
“最遲明天下午。”賀宴辭歎了歎氣,有了牽掛,出差最受折磨。
“那就明天下午再走。我給你訂票。”溫阮說著就要抬手拿床頭櫃上的手機,賀宴辭握住她的手,“這些事,哪還需要你操心,都安排好了。”
好吧。
溫阮腦袋又乖乖趴他身前。
“阮阮,江城那邊事情辦完,我會直接飛京都,公司有些事要處理。”賀宴辭擰了擰眉心說道。
“哦。”溫阮有些小失落,還有舍不得。
“舍不得我啊,要不要明天跟我一起飛江城?”他也舍不得,在家裏舒服了一段時間,不習慣了,賀雋說他掉溫柔鄉出不來,他不否認。
溫阮搖頭,她也要做事情。
賀宴辭不知道溫阮具體過來做什麽,猜想一般編劇來劇組,可能和劇本有關。
他一向支持她的工作,不會要求什麽。
“你這邊什麽時候能結束?”賀宴辭拉了拉滑落至她肩膀的被子。
“可能比你要晚一丟丟?”溫阮動了動身子。
賀宴辭將她往懷裏勾了勾,緊緊貼著,“遇到什麽難問題了,自己能解決好嗎?需不需要我給你出出主意?”
“還好,不算難題。”女藝人對她來說是小事,她是想在對應的場景找找感覺,她問過於響,劇組還要在這裏拍攝大半個月,她跟個十來天應該可以把劇本寫完,“過年我肯定能回的。”
“我以為我倆年前這段時間最忙的應該是我,沒想到頭來成了你呀。”賀宴辭無奈歎息。
“我一年能忙多少日子,大多數都宅家裏。哼哼哼,我出門工作這麽幾天,你就不滿了是吧?說好的給我絕對自由,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呢?”溫阮哼哼的戳賀宴辭心口。
又來。
小東西這愛翻舊賬的毛病到底好久才能改啊?
賀宴辭無奈地輕笑,把溫阮戳他心口的小手卷進他的大手裏,放進暖和的被窩裏,和她十指相扣,“老婆的事業,我豈敢不支持?必須百分百的支持啊!”賀宴辭深眸裏的笑容斂了斂,嚴肅些許,“阮阮,我不反對你的所有前提,是你必須照顧好你自己。雖說你身體沒什麽大問題,但劇組人多,空氣不夠流暢。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出去透口氣,知道嗎?”
“知道。知道!”溫阮小雞啄米的點頭。
“你噴霧有沒有隨身攜帶?”賀宴辭深眸壓了壓。
“有的。”溫阮虛虛的回。
賀宴辭深表懷疑。
“真的。”溫阮揚聲,更心虛。
賀宴辭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你說了不算,明天走之前我會檢查。”
“,,”
“我現在檢查,藥放哪裏的?”他不放心她,小東西太狡猾了。賀宴辭說罷放開溫阮,起身撈起地上的浴巾,裹腰間。
“,,”這男人有這麽較真嗎???
溫阮瞧賀宴辭很較真的樣子,她晃悠晃悠手指,隨便指了指地方,那個地方是牆麵。
然後小身子裹住被子迅速往床另外一邊翻滾。
賀宴辭隨溫阮指的方向看去,立馬明白被騙,“溫阮,你皮癢了是吧?!”
賀宴辭上床,三兩下將裹著被子的溫阮撈進懷裏,翻過她的小身子,啪啪啪隔著厚厚的被子打了溫阮屁,股三下。
溫阮纖細胳膊腿胡亂揮舞,急吼吼,“賀宴辭,你這隻狗,你竟然打我屁,股!我爸媽都沒打過我,我要告你家,暴!”
“好啊,我就跟爸媽講,看他們知道你跑南方來,還跟劇組,還不帶藥,會不會打你!”
“你又要挾我,賀宴辭你除了會要挾我,你還要做什麽?”小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果然本性難移!
溫阮小臉皺了又皺,甚至下一秒都能掉金豆子。
“真疼了?”賀宴辭鬆開溫阮,他都是假把式,空心掌,都沒落她屁,股上。
“你說呢?不信你試試。”溫阮裹著被子和賀宴辭保持距離。
“你上回不也被你打了麽。”
“我什麽時候打過你?”很冤枉好嗎?
“我拆禮物的時候,你踢了我一腳,你忘記了?”
“!!!!”狗男人還說她愛記仇?他還不是一樣?
溫阮哼哼,“所以你打我是為了報仇嗎?”
“,,”
賀宴辭揉了揉眉心,他剛剛真是瘋了,幹嘛要碰她屁屁,“過來睡,到我這裏來。”
“不,萬一你又家,暴我怎麽辦?”溫阮很倔強的裹住被子,睡到最邊緣,離賀宴辭遠遠的。
賀宴辭貼了上去,寬闊的胸膛貼溫阮的小身子,認錯,“對不起,寶寶我錯了,以後我的手再敢碰你一下,我就剁了。”
“那可不行,你剁了誰抱我睡覺。”溫阮裹著被子像個毛毛蟲一樣拱到賀宴辭懷裏。
賀宴辭抱著懷裏的溫阮,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他偏頭親了親溫阮的發頂,“阮阮,你舅舅給你買這套公寓花了多少錢?”
“不知道,沒問過。”是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舅舅給她辦的產權。
“哦,下次見到他,我問問。”賀宴辭。
“你問這個做什麽?”溫阮好奇。
“還他。”賀宴辭淡聲道。
“我舅舅給我買的,你幹嘛還他???”什麽操作。
“嗯哼,他一個單身男人,給我女人花錢像什麽話?”
“,,”這什麽道理?
溫阮很無語。
一會,溫阮想到了一件事,抬頭賀宴辭,“我公寓的地址是我舅舅跟你說的?”
“嗯。就是他出賣你的。”
“,,公寓的暖氣怎麽回事?我舅舅開的?”溫阮抿笑,故意說。
賀宴辭不滿的啄了啄溫阮的唇,“他單身汪一隻,哪會這麽心細,你老公我讓你管家開的。”
溫阮輕輕笑,仰頭在賀宴辭完美的下頜咬了下。
溫阮唇瓣退開,一雙溫柔的眸子繾綣笑意,“別說這麽說我舅舅,他很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