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二合一 他的金屋藏嬌。……
第二十一章 二合一 他的金屋藏嬌。……
溫阮的思緒被符景百一句話拉回, 一時竟不知該怎麽符景百介紹賀宴辭。
說是丈夫,他們這算哪門子夫妻,除了上了個床, 什麽也不是。
隻怕她這麽介紹, 賀宴辭也不樂意吧。
半會, 溫阮淡淡地說, “家裏人。”
賀宴辭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的氣,又聽到溫阮不鹹不淡的來了這麽三個字。
家裏人。
去他的家裏人。
他是她男人, 她怎麽不說?
就因為對方是符景百?
賀宴辭胸腔那團火,無形燃燒,他身高腿長的兩大步到溫阮跟前, 奪了她貼在耳邊的手機。
手中一空,溫阮驀然抬頭看眼前英俊不凡的男人,柔和的眸子裏有一絲氣憤, “你幹嘛搶我手機?”
麵對溫阮的質問, 賀宴辭跟沒聽見似的, 麵無表情。
溫阮更氣,起身去奪賀宴辭手裏的手機。
賀宴辭冷著臉,高舉手機,他身高體闊的,溫阮在他麵前就跟弱弱的一隻小雞仔,別說手機了,壓根連他的手腕都碰不得。
溫阮氣不過, 顧不得在賀宴辭麵前的什麽端莊形象, 她穿著毛茸茸的拖鞋踩在賀宴辭腳背上,踮起腳尖伸長手臂去夠被賀宴辭高舉的手機。
然而這個男人成心和她過不去,她身上穿的衣服又不方便, 雖然是一款改良後的現代版旗袍,但臀部和腰身收得緊,活動不方便,賀宴辭又故意不給她手機,她哪裏有機會搶。
溫阮眸子裏醞釀了一團怒氣,“你還給——唔——”
她的話沒說完,被賀宴辭的薄唇堵住。
賀宴辭身上是那她熟悉的沉香味,薄唇是淡淡地薄荷味。
溫阮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吻她的賀宴辭,心尖兒微微觸動。
一想到,正在吻她的男人昨晚可能吻過別的女人。
溫阮那一絲絲悸動蕩然無存,隻有怒氣。
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嗎?
做夢吧。
溫阮抬腳毫不客氣的踹賀宴辭的,一雙手也沒閑下來,用力的推賀宴辭硬朗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推得越遠越好。
不管溫阮細胳膊細腿怎麽衝賀宴辭拳打腳踢的,都造不成什麽實質傷害。
賀宴辭橫在她細腰的那隻手臂更緊,溫阮一雙不服輸的小手,被賀宴辭納入了懷中,兩人緊密相貼。
溫阮隔著柔軟的旗袍料子,都能感受到賀宴辭襯衫裏包裹的硬硬肌理輪廓線,兩人暗自較量,賀宴辭硬朗的肌理線蹭得溫阮柔軟的肌膚上微微發疼。
溫阮氣得睜眼瞪賀宴辭。
偏偏這個男人,一張硬冷的俊臉毫無表情的親吻她,與其說吻還不如說,冷冰冰的貼她唇上。
溫阮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招惹他了!
電話那頭的符景百感覺氣氛不對,皺眉喊溫阮,“阮阮?怎麽不說話了?發生什麽事了?”
沒人應,隻有女孩嗚嗚咽咽的聲音。
符景百眉心蹙起,不免擔憂,“溫阮?聽到回話。”
賀宴辭聽到電話裏符景百擔憂的嗓音傳來,麵色不悅,睜開深色的眸子,用力吸吮溫阮柔軟的唇瓣,分毫不溫柔的來回撕,咬,碾壓。
溫阮嘴唇傳來一陣疼,她微微哆嗦了下,氣憤又埋怨的瞪賀宴辭。
吻她就算了,還咬她,豈有此理!
溫阮緊閉紅軟的唇,不讓賀宴辭入侵。
賀宴辭豈是那麽好拒絕的,結婚後跟她在家膩歪了兩天。
親昵時她那點小敏感處,賀宴辭多少掌握幾處,他指腹隔著薄款的旗袍料子在她腰窩打著圈兒。
太過癢了,溫阮狀態突地鬆懈,緊閉的唇瓣瞬間被賀宴辭起開。
得逞,賀宴辭薄唇得意的勾勒了下。
這場他進她退的親吻,直到溫阮呼吸不太順暢,賀宴辭才放過她,不顧溫阮的意願將她整個人勾在懷裏,放在她腰身上的手刹那兜住她的腦袋,讓她貼在自己胸腔前。
賀宴辭低頭瞧了眼在他懷裏瞪他的溫阮,勉強解氣。他舉著手機貼耳邊,淡漠的嗓音卷著溫和的笑意,“符先生,什麽事也沒發生,夫妻情調而已。”
“,,”符景百。
溫阮無語啊,呸他的夫妻情調,胡說八道!
有他這種夫妻情調?用咬的?
屬狗差不多。
她嘴唇疼得厲害。
賀宴辭衝小臉很不服氣的溫阮,眉角微挑,要笑不笑的講電話,“阮阮一直跟我講,南方的朋友都很照顧她,尤其是符先生。這段時間忙完,我和阮阮一起來南方請符先生吃飯。”
她又什麽時候跟他講這些了,還一直講?
他還要去南方一起請符老師了?什麽跟什麽?
溫阮沒給賀宴辭好眼神!
賀宴辭麵色清冷,倒也不惱,他大掌兜了兜溫阮的腦袋,讓她的小腦袋乖乖貼他心口。
賀宴辭和符景百交談時,嘴邊的笑容不減,“符先生想要吃什麽千萬別客氣。這些天阮阮一直跟我抱怨,說我們和婚禮辦得倉促,她南方的好朋友都沒請。”
“,,”
她壓根就沒跟他抱怨過好嗎?還這些天?這個男人瞎掰的能力還真是一流,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還溫溫和和的講話,虛偽極致。
溫阮嚴重懷疑賀宴辭在報複她,為他的金屋藏嬌出氣。
符景百淡笑:“是挺突然的。從沒聽阮阮提過。”
賀宴辭不以為然,“認真計算並不突然,想必符先生應該知道,我跟阮阮從小就有婚約在身。阮阮一向低調沒跟你們這些朋友提也正常,等將來寶寶出生,我一定親自奉上請帖。”賀宴辭說話時不輕不重的捏了溫阮柔軟的耳墩,溫阮惱得要命,然而這個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獨留她一人抓狂。
“,,”
溫阮不知道賀宴辭搞什麽名堂,越說越離譜了。
還寶寶出生呢!不出意外他們接下來應該談離婚的事,她不退位,總不能讓他身後的那位永遠這麽藏下去吧?
他們不介意。
她還介意呢。
“是嗎?那等賀總的好消息了。”符景百客套的笑了笑,兩人並不熟,他說了聲恭喜,還玩笑道,到時候一定要狠狠宰賀宴辭一頓。
賀宴辭讓他隨意,最好現在就開始想吃什麽菜。
“不過,符先生作為明星在飲食方麵還是要適量。”
符景百:“有勞賀總掛心,我這人一向注重鍛煉,阮阮在南方這些年,我們經常一起晨跑。”
賀宴辭麵色冷沉,冷眸斜了眼懷裏的人,淡笑,“是嗎?難怪阮阮說,南方不比家裏舒服。”
她——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溫阮不得不佩服顛倒黑白的能力,這完全會被誤會。
溫阮想從賀宴辭懷裏抬頭解釋,被賀宴辭的大手兜住,怎麽都不給她有露頭的機會。
符景百溫和笑道:“是嗎?前幾天阮阮還說喜歡我指定的鍛煉計劃。賀總和阮阮還不算熟悉,夫妻之間還是要多交流溝通。”
賀宴辭麵色沉沉,嗓音淡漠,“我們夫妻之間的交流溝通自然不會少,像符先生這種單身人士是無法體會的。”
“,,”符景百。
兩個男人明裏暗裏的較量了一番。
電話掛斷,賀宴辭將溫阮的手機丟在一旁的矮幾上,鬆開了她,薄唇邊緣的溫和隨即消失。
溫阮悶悶吐槽,這男人變臉跟翻書還快。
“今早為什麽自己先回來了?”他去公司前,特意叮囑過她一起回來,她也答應了。
“不願意跟我一起回?”賀宴辭嗓音冷漠,聯想到符景百,出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其他。
賀宴辭這麽一問一答,溫阮心裏越發不舒服,他自己做了什麽事不清楚嗎?
還好意思問她,還她不願意了?
溫阮板著臉冷笑,“我回我自己家想什麽時候回就什麽時候回,需要等別人嗎?萬一別人不願意,我得多尷尬?倒是賀總,日理萬機的,怎麽有空來我家呀。”
賀總?
來她家?
說的什麽話?
氣歸氣,賀宴辭倒算從她這別別扭扭的語氣裏是聽出了一些由頭,這是因為今天沒能陪她一起回娘家跟他置氣了?
賀宴辭心底那股子悶氣散了些,說到底是他想得不周全,做得不妥當,他態度軟了下來,嗓音柔和了幾分,“生氣了?”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為了個有其他女人的男人,不值當,溫阮轉念平靜的問賀宴辭,“你幹嘛搶我電話,還跟符老師講那些?”無中生有的。
賀宴辭蹙了蹙眉,不喜歡這種溫阮這種口吻,淡聲回,“我怕你意思表達不到位,符先生聽得雲裏霧裏的。”
“,,”溫阮。
賀宴辭瞥溫阮一眼,嗓音淡漠的反問她,“不能講麽?還是說你不想符景百知道我們結婚的事?”
什麽叫她不想告訴符老師?
賀宴辭不是不清楚,他們這種狀況比圈子裏那些聯姻的都還要假,指不定等會說清楚就離婚了,沒必要告訴其他人。
就算想要找個離婚借口也用不著倒打一耙吧?
溫阮實在想不到賀宴辭會這麽無恥了,虧她先前還覺得他和那些圈兒裏玩得開的公子哥有所不同。
呸都是假象,渣男。
溫阮心裏有氣,說話的語氣不會多不客氣,“賀總,你別想把自己的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他的問題?
他什麽問題?
賀宴辭深眸盯著溫阮一張怒氣的小臉,突然心情好了不少,“哦?我什麽問題,說來聽聽?”
“明知故問。”溫阮不想理他。
賀宴辭皺眉,“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問題出在哪裏。你講出來我也好明白自己錯在什麽地方。你講得在理,我給你道個歉;你說的不對,你給我道個歉,怎麽樣?”
溫阮眼眸一絲絲怒氣騰升,她沒見過這麽臉皮厚的人,非要她把他背地裏藏人的事抖出來嗎?
還好意思說讓她道歉的話,他不就仗著他倆不是那種正兒八經過日子而結婚的,有些話,她沒辦法說唄。
賀宴辭見她氣呼呼的,沒打算逼問。溫阮那性格跟小時候基本沒變化,惹急了,小姑娘一句話不會說,甚至不會搭理他,很難哄。
賀宴辭準備換一種方式,一點點來滲透,不能跟她操之過急。
他清冷的目光落在溫阮擺在床上的筆記本電腦,以及旁邊散落好幾張的手稿,寫得密密麻麻的,一手好字,不免好奇。
“你別亂碰我的東西!”溫阮叱了一聲。
賀宴辭手指剛碰到手稿,被溫阮這麽一喝,他眉心擰起,扭頭瞧溫阮,溫阮像一隻受了極大委屈的小獸,一雙美眸透幾絲厲光。
賀宴辭沒想到溫阮的反應這麽大,及時收了手,高大的身體站直,麵色冷了幾分。
溫阮壓根沒管賀宴辭是個什麽麵色,趕緊收拾床上散落的東西和筆記本電腦,拉開床旁的儲藏櫃放了進去。
賀宴辭揉了揉高挺的鼻骨,淡聲說,“藏什麽藏,我又不是傻子,你跟符景百說得那些對話,我還能聽不出來你的職業?”
“‘不怕冷的溫暖’?”賀宴辭揚了揚手裏的那本書,淡笑地念出溫阮的筆名。他手上的書是懸疑著作,他略微翻了幾頁,挺不錯的,邏輯思維清楚,有模有樣的,小哭包這是偷偷搞事業了。
“這麽驚訝的看著我做什麽,傻了?”賀宴辭手裏的書輕輕敲了下溫阮的額頭。
“賀宴辭你不許在我爸媽麵前亂講,知不知道?”溫阮都忘了額頭上的疼,眼神防備和濃濃警告,心都跟著緊了起來,想要奪回他手上的書。
溫阮這麽說,不是信不過賀宴辭,是非常信不過。
賀宴辭是有前科的,不止一次,印象深刻的就有那麽幾次,其中一次是她小學的時候,溫阮記得很清楚。
溫阮因是早產兒的緣故,小時候身體非常弱,在學校是被重點嗬護對象。
然而,溫阮打小模樣就乖,嬌貴,穿得又好看,總有那麽幾個小男生喜歡悄悄地給她買吃的,博取她的好感。
有那麽一回,班裏的小朋友都吃冰激淩。溫阮也想吃冰激淩,家裏人不給買,她跟在賀宴辭身後,可憐巴巴的喊他給買,賀宴辭也不給買。
溫阮想吃冰激淩這事,不知怎麽的被那幾個小男生知道了,帶她去買了冰激淩和小零食,都是她平常吃不到的,她吃得心滿意足,開開心心的回家。
哪知其中一個小男生給她買了冰激淩和零食,自己沒錢吃晚飯了,餓了肚子。
小男生的家長打電話到了她爸媽這裏,爸媽給人好一陣道歉,聽到溫阮吃了冰激淩和小零食,爸媽緊張得要命。
溫阮身體又不是個爭氣的,沒多久人不舒服進了醫院,醫生檢查,說是不該吃多了冷辣的東西,強烈禁止她吃這些東西。
溫阮堅持自己就吃了一個冰激淩,和一根辣條。
溫阮好一陣撒嬌,原本父母都心軟相信了,賀宴辭不情不願的跟在賀爺爺身後來看她,毫不客氣的拆穿她,說她一天吃了三個冰激淩,吃了好幾種垃圾零食。
最最最可惡的是,溫阮後來在程斂口裏得知,她很想吃冰激淩那天。
賀宴辭買了好幾個冰激淩,還都是她喜歡的口味,分給他班裏好幾個女生,憑什麽可以給別人買,就不可以給她買。
從那以後,溫阮還被禁止吃甜辣的東西,慢慢地她自己也不愛吃甜的了。
溫阮那種對他防備極強的眼神,賀宴辭很舒服,冷聲道,“嗬,你就那麽相信符景百,什麽都跟符景百講?能保證他不會跟你爸媽講?”
在符景百麵前她就能毫無顧忌,侃侃而談?
在他這裏,他就是那個會去告狀的人?要被警告?
“符老師當然不會!”溫阮回答幹脆。
符景百是支持她編劇這份事業的,他們是多年的搭檔,職業同類,在創造角色上麵更能產生共鳴。
而賀宴辭打小不喜歡她,小時候便想盡各種辦法擺脫她,見不得她好。
她在學校稍微有個願意跟她玩的朋友,賀宴辭時不時過來一圈,冷著一張臉把人家嚇。
程斂那夥子人還到處說她身體不好,還會動不動暈倒,跟她玩出事後會被她爸媽找,他們要負責的,要被j察抓走,那時候都是小朋友,哪個經得起嚇。
久而久之,都不跟她玩了。
她在學校成了小朋友的孤立對象,賀宴辭要負大部分責任。
後來,她決定遵從家裏的意思離開京都去南方生活,那段時間她跟賀宴辭的關係鬧得挺僵的,也是那段時間溫阮才知道,賀宴辭那麽討厭她。
她難過了好久,至少有一周,差點又進醫院了。不過,十來歲的小孩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去了南方她交了很多好朋友,漸漸地就把賀宴辭忘記了。
說來挺搞笑,原本小時候那些樁樁件件,早模糊不清,最近可能是見得賀宴辭次數多了,又想起來不少。
賀宴辭還真挺討厭她的,總嫌她煩,出去玩帶她每回都是被賀爺爺脅迫,賀宴辭總是一臉不情不願的。
她還傻嗬嗬的,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屁股後麵,吐詞不清的宴辭哥哥,宴辭哥哥的喊他。
當初她還神使鬼差的答應跟他結了這麽個荒唐婚。
溫阮想來想去當時到底怎麽會腦門一熱呢?
溫阮得出一個結論,被賀宴辭美色所惑!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
該死的魅力!
綜合以往經曆溫阮不得不防著賀宴辭,想當初他好哥們程斂說長大了要開娛樂會所,讓他投資,賀宴辭‘嘁’了一聲,說他不務正業。
更別說她這個,一直不被他喜歡的人。
萬一賀宴辭又跟小時候一樣,見不得她好,跟她老母親提一嘴,那她徹底完了。
之前她多次試探了老母親的,工作是不可能讓她碰的,更別說在他們看來這種熬夜又傷神還賺不到個零花錢的編劇。
賀宴辭聽溫阮那麽斬釘截鐵的相信符景百,心裏有氣,扭頭坐她床上,攜一身寒氣,冷聲冷氣,“你以為符景百是個什麽好東西,一個心機男,你不信你男人,竟然信他?嗬,什麽眼光?”
“,,”
她和符老師合作三年,人挺好的,哪裏心機了?
嗬嗬,男人,算哪門子男人。
不過上了個床,床,伴都算不上。
溫阮態度和話都冷冰冰的,“我又不了解賀總為人,跟賀總又不熟,相比符老師,當然不能相信啊。”
“,,”
嗬,好歹他們小時候認識,知根知底,怎麽就成了她口中‘不熟’?
一個才認識多久的男人,竟成她相信的人?
賀宴辭心裏堵得慌,氣息都不穩了。
想必這小東西,成心將他氣出個好歹。
“賀總,既然來了,一起下樓吧。不管我們關係怎麽樣,我爸媽那邊還要麻煩賀總多多配合。”
“吃頓飯便走,不會耽擱賀總太多寶貴時間,以後我會盡量減少這種和我爸媽一起吃飯的場合。”
“沒有萬不得已,不勞駕賀總尊駕。”溫阮決定,在家吃完午飯回賀宴辭的別墅把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搬出來。再過幾天,她就回南方了,沒什麽大事,應該不會輕易回來了。
“,,”
溫阮這種含沙射影的冷漠態度,賀宴辭心裏就跟悶了團火在燃燒。
偏偏還不能衝她發。
溫阮小步邁出兩步,回頭瞧賀宴辭沒跟來,還穩如泰山的坐在她床邊。
根本沒下樓的意思。
溫阮頓步原地,問,“賀總還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
溫阮猜測,賀宴辭沒下樓的意思,應該是要跟她坦白今早她撞破的事。
這點上,溫阮挺看不起賀宴辭,賀爺爺再喜歡她,賀宴辭不願意娶,賀爺爺也無可奈何,非要搞這麽一出,金屋藏嬌來惡心她。
溫阮嚴重懷疑,賀宴辭故意整她。
她可不信,金屋藏嬌是這兩天的事。
之前她跟賀宴辭談完,定下結婚這事,她還納悶好幾天,一直在想,那麽煩她的賀宴辭怎麽可能主動提出跟她結婚的事。
感情是要用她來做兩個人地下情的掩護者嗎?
嗬,這種世紀渣男,在她小說裏,早該是個死人了,精,盡,人,亡的那種最適合。
溫阮想到父親的意思,有意讓她跟賀宴辭結束這段維持幾天的婚姻,她覺得可行。
賀宴辭有戀人,她占這個賀太太的位置沒必要,雖說在倫理道德上賀宴辭金屋藏嬌的那個人是小三;在感情的世界,不被偏愛的那方才是‘小三’。
這些,她作為一個編劇,比誰都看得更開。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溫阮回過思緒,就見賀宴辭深邃入大海的眸子盯著她,目光很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溫阮心頭莫名緊了緊。
賀宴辭笑,“不是你說跟我不熟嗎?好好讓你熟悉一下,書上有句話,眼神交流是了解一個人的最好傳達,其次,”賀宴辭故意上下打量溫阮,再一字一句咬得很重,“是身心交流。”
“,,”溫阮避開賀宴辭不帶任何情緒的目光,正了正色,“賀總有話直說。沒有,我先下樓了。”
“有,多不勝數。”賀宴辭笑不達底,真假不知。
“,,”
嗬嗬,溫阮無形的給了賀宴辭一個大白眼,之前怎麽就沒發現,賀宴辭臉皮這麽厚呢!
關於賀宴辭接下來要說的事,溫阮做好準備。
賀宴辭隻要提金屋藏嬌,提他們離婚這事。
她立刻馬上,民政局請家裏來都行,保證一刻不耽擱有情人。
溫阮等了賀宴辭好一會,沒見賀宴辭吱聲,她的皺了皺小臉,不耐煩,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做什麽?
非要等她開口嗎?
溫阮好脾氣也是有限製的,欲要爆發,賀宴辭開口了。
“把那東西拿過來,我再跟你好好說。”賀宴辭脾氣似乎很好,他下巴點了點被他放在沙發上的精品禮盒,薄唇邊緣還留著能捕捉到痕跡的笑意,一副欲得不要不要的,迷死人不償命似的。
溫阮恨不得找個毯子懟他臉上,她可不會被美□□惑,這個男人天神下凡,都掩蓋不了渣男本質。
溫阮看也沒看一眼禮盒,更沒看賀宴辭,她隔小段距離拿了禮盒,遞賀宴辭。
賀宴辭壓根沒接的意思,連伸手的打算都沒有。
溫阮氣不過賀宴辭這搞不懂的態度,瞪賀宴辭,柔和的眸光裏壓抑著憤怒,紅軟的唇動了動,微微撅起,小脾氣隨時要爆,發。
賀宴辭深色的眸落在了溫阮的唇上,她柔軟的唇瓣微撅,微微紅腫的,那是他的傑作,賀宴辭喉結上下微滾動了下,嗓音低啞的開口,“阮阮,過來點,我夠不著。”
“,,”
溫阮無語,身高體闊,臂長腿長的,告訴她夠不著?
一丟丟距離,伸一下手會死嗎?
一動不動是王八嗎?
溫阮忍了忍,不跟他計較。
賀宴辭這種世紀渣男,談妥後,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溫阮往賀宴辭跟前邁一步,禮盒遞他。
賀宴辭還是沒接的打算,溫阮耐心用盡,愛接不接,溫阮懶得跟他糾纏。
她將禮盒往床上一扔,欲要轉身離開,賀宴辭傾身,手臂勾住溫阮細軟的腰身,連人帶禮盒被賀宴辭撈進懷中。
溫阮毫無征兆的側坐在賀宴辭腿上,她小臉一皺,清亮的眼眸醞釀了一層怒意,憤憤道,“你有病吧,放手!”
先是莫名其妙親她,現在還這樣耍流氓的抱她?
正當她沒脾氣,好欺負了?
溫阮掐賀宴辭腰側好幾下,他的腰側太硬,都沒給他造成什麽實質傷害。
反倒是她短短的指甲都掐疼了。
溫阮那點力度,掐出的那點疼度算不上什麽,賀宴辭僅皺了下眉,沒放在心上。
他不顧溫阮在他懷裏不配合的掙紮,強行將她禁錮懷裏,慢條斯理地打開禮盒,拿出禮盒中一個方方正正的絲絨盒子裏麵的一枚戒指,精準的套在溫阮的無名指上。
尺寸剛剛好,她蔥白細軟的手指,套個戒圈太適合。
賀宴辭十分滿意,指腹在溫阮套戒指的上方輕輕兜圈兒。
溫阮看被賀宴辭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隱隱憤怒,平靜的問他,“賀宴辭你這是什麽意思?”外麵有女人,還給她送戒指,怎麽,還想來一個左擁右抱?
“給我新婚太太戴枚婚戒有問題?”賀宴辭還在欣賞自己的作品,心情不錯。
有問題,問題大了!
溫阮憤怒平平的將自己柔軟的小手從賀宴辭大手中抽出,動作麻利的抽掉無名指上的戒指,砸賀宴辭臉上。
溫阮小臉緊皺,嬌容滿是嫌棄,溫溫和和的語氣裏是冷笑,“賀宴辭有必要這樣,非要把彼此都弄得這麽難堪嗎?好歹我們也算從小相識一場,大家都彼此留一份麵子不為過吧?就算你我關係不對付,兩家關係在這兒擺著。”
被溫阮扔出去的戒指刮過賀宴辭臉頰的輪廓邊緣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伴隨溫阮一席話,滾落到牆邊。
賀宴辭被戒指砸得緊了眉心,麵色微沉。
溫阮順勢從賀宴辭懷裏起來,她瞥了眼在地板上打轉的兩圈再停下的戒指,諷刺,“賀總,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嗎?”
“你以為你很偉大嗎?你的感情感動天地嗎?”溫阮小臉鄙夷的譏笑。
盡管如此溫阮也難解心頭悶氣,她二話不說,做了一件不符教養又早就想做的事。
溫阮上前,推了賀宴辭一下,賀宴辭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順她那股甚微的力度躺在床上,不乏配合。
溫阮揪住賀宴辭的領帶,兩下蹬掉拖鞋,白皙柔軟的腳不客氣的踩在賀宴辭胸膛上,奶凶奶凶的,“非要我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你才能不裝聾作啞?裝糊塗要有個度,過了就沒意思了。”
賀宴辭被溫阮豪放的推到,還有突突突一通話搞得雲裏霧裏,倒也沒生氣,仰頭凝視赤足踩他胸口的溫阮。
在賀宴辭看來,此時的溫阮像一隻發怒小奶獅,兩腮鼓得跟小鬆鼠偷吃東西似的,別提多可愛。
也是真真兒在生氣。
賀宴辭擰了擰眉,淡聲問,“夾qiang帶棒的說了這麽多,把話一句句的說清楚,讓我聽個明白,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嗯?”
溫阮今天心裏有悶氣,賀宴辭是明白的。
先前問她,她不肯說,他想著和和氣氣的哄哄小姑娘開心後,再一點點問她。
這會怎麽還扯到他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了?
什麽跟什麽?
他從頭到尾就她怎麽一個嬌氣包女人都難以招架,他哪裏來的其他周旋?
嗬嗬,她夾qiang帶棒?
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他,哪裏來的底氣這麽理直氣壯?
“別碰我的腳!”
溫阮怕癢,腳心和腳丫子是她的死穴。
溫阮的腳白皙柔軟,趾頭顆顆飽滿好看,指甲塗了透明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很好看。
賀宴辭見溫阮今天火氣不一般大,深知大小姐是真生氣,他惹不起,他手離開溫阮的腳,一雙手貼床麵分別舉在頭兩側,舉手投降的動作,“好,我不碰,我們解決問題。”
溫阮瞧賀宴辭一點都不重視她的問題,似乎還有恃無恐,。
溫阮心涼了半截,京圈兒的這些個貴公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玩得開,更會玩,虧她媽媽還說,賀宴辭不一樣,虧她小時候還黏他,真是看錯了人!
溫阮板著個小臉,冷聲冷氣,“也沒發生什麽要緊的大事,跟你那位金屋藏嬌通了個話而已。”
他賀宴辭都不要臉麵,她還要什麽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