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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賀宴辭:溫阮,你覺得我怎麽樣……

  第九章 賀宴辭:溫阮,你覺得我怎麽樣……


    賀宴辭帶溫阮到醫院頂樓。


    溫阮皮膚白嫩細膩,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輕輕碰一下都會留很深的印子,賀宴辭剛剛握她手腕的力度不小,被他圈握的肌膚紅了一片。


    賀宴辭鬆開她的手腕便注意到。


    他邁步上前,距離溫阮一段距離。


    溫阮先開口,“你要跟我談什麽?”


    該說了,冀城不都說清楚了麽。


    賀宴辭沒回她。


    溫阮暗自呼氣,主動拉開話題,“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原因沒跟賀爺爺挑明,這次是個不錯的時機,我們一起澄清吧。原本都挺荒唐的,都什麽年代了。”沒必要在繼續荒唐下去。


    溫阮牽了下唇角,等賀宴辭的回答。


    京都的天空霧蒙蒙的,帶著絲絲涼意,太陽總是比南方要晚,該是陽光高照的時辰,卻是初升。


    賀宴辭修長挺拔的身型逆光而立,傾斜而下的暖光恰到好處的灑在他肩處,肩膀處縫裁襯衫的線條和暖光想觸碰,折射淺淺的光影。


    感覺很朦朧,更遙不可及,像極了漫畫中描寫的那種生在懸崖之最的高嶺之花,高不可攀,危險卻令人前仆後繼的渴望。


    賀宴辭這個男人是挺讓人著迷的,標準身材,長腿、窄腰。


    魅力是真,讓人難以抗拒。


    好一陣之後,賀宴辭開口,嗓音很淡,“溫阮,你覺得我怎麽樣?”


    “???”溫阮懵。


    沒等溫阮答,賀宴辭轉身,深眸鎖向溫阮,“與符景百相比如何?”


    賀宴辭說完這話,在心裏嗤笑一聲,真不知道自己跟符景百對比什麽?

    論個人資產,他遠遠超出符景百;論長相,他不覺得自己比符景百差;論身高,符景百官方185cm,他不偏不齊高了符景百那麽四公分;論身材,他隻會更勝一籌!

    ?


    溫阮納悶,賀宴辭幹嘛和符老師相比?


    他們倆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人吧,性格也不一樣。


    符老師是真真兒的溫潤。


    賀宴辭的謙恭斯文是裝的,並且她麵前已經揭開了偽裝。


    “我認為爺爺的提議可行,當然這都基於你對符景百的感情沒有深到不可分離的地步。”


    “你說呢?”他看她。


    他還不信了,各項數據對比,他完勝符景百。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擠不掉一個符景百。


    她說什麽啊,她很無語好麽。


    “我什麽時候對符老師的感情到了不可分離的地步了?”血口噴人好麽!符老師對她來說的確算一個特殊的存在,那也是基於朋友的特殊。


    溫阮淨白的小臉很認真,眼眸睜得大大的,有些生氣,小腮鼓了鼓,不似騙人,還有些不可思議。


    賀宴辭冷麵和顏不少,一雙抄兜的手慢慢放鬆,“如此就好,你也不至於太難走出來。溫阮你該清楚,溫爺爺以至於你父母在為你挑丈夫方麵中意的一直是我,在他們看來我們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家庭以至各方麵都是最適合的。”


    賀宴辭說的不錯,他們這個圈子聯姻的不在少數,雙方各方麵都會衡量,錯綜複雜。


    隻是,溫阮還真沒想到賀宴辭帶她是為了說這些。


    她還以為賀宴辭擔心她答應賀爺爺的提議,才急忙拉她出來。


    溫阮默言不語,賀宴辭不是很討厭她嗎?

    為什麽會覺得賀爺爺的提議很好,不應該是抗拒和拒絕嗎?


    賀宴辭踩著溫阮的疑惑,清冷的嗓音又道,“正好我也到了結婚的年紀,在此期間也沒遇到更適合的人。我公司未來的發展傾向於全方麵的醫療先進技術的研發,這個時候我以已婚男士麵向世人,更擁有足夠的籌碼拿下領域權。況且,我家老爺子的脾性你也清楚,認定的,豈是旁人能左右的。”


    溫阮聽懂賀宴辭的意思,出於各方麵考慮他都需要一場婚姻,而他這些年並沒有遇到適合的人,她目前是最合適的,因為賀老爺子中意她。


    溫阮心裏有些亂,她一直知道賀宴辭煩她。


    但她從內心認為,賀宴辭不會是那種將婚姻當作利益的犧牲品的人,以他如今的個人能力和社會地位,沒想到多年不見,賀宴辭也成了將婚姻當作籌碼的那類人嗎?

    賀宴辭深眸在溫阮身上停留了會,硬冷的語氣軟了幾分,“溫阮,溫爺爺現下這樣的情況,我倆的事提上行程,對溫爺爺隻有好處沒壞處。你說對不對?”


    賀宴辭每一句話都在理,句句帶有強勢的強迫感,溫阮心裏分寸有些亂。


    爺爺要知道她跟賀宴辭如約結婚,高興是無可置疑。


    這樣一來兩人婚姻變成一場各有所需的交易,都變質了,和她想要的婚姻和生活都脫了軌。


    溫阮還沒拿定決定,頂樓的門從裏被推開。


    閔清見兩人並沒起什麽衝突,擔憂的心逐漸放下,跟溫阮說道,“阮阮,爺爺醒了,一直在念叨你。”


    溫阮聽聞,愁悶的小臉上蕩開一絲輕鬆的笑,紅紅的眼眸有光。


    賀宴辭視線從溫阮身上收回,緊繃的身軀有所鬆懈,淡聲道,“先去看溫爺爺。我的提議,你考慮下。我們晚點再談。”


    溫阮點頭,快步下樓。


    閔清叮囑溫阮,喊她慢點。


    樓頂隻留閔清和賀宴辭。


    賀宴辭舉步走來,謙恭有禮的跟閔清問好。


    閔清叫住他,“宴辭啊,有什麽話閔姨希望能等過了這個階段再聊。溫阮身體不比常人,爺爺目前這個狀態,她難受得緊。叔叔阿姨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明白感情的事強求不來,也不會強求。”


    賀宴辭是他們看著成長的,他的人品他們信得過,倒不是擔心他說特別難堪的話。


    但溫阮的身體不比常人,她不能冒險。


    閔清也明白如今的小年輕不比他們那個時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現在講究自由戀愛。


    硬湊。


    都不會幸福。


    作為父母,他們希望女兒嫁給一位優秀可靠的男人,更多希望孩子們都得到幸福。


    “不會的,閔姨您放心。”賀宴辭俊朗的麵容溫和,“我和阮阮剛剛在討論什麽時候舉辦婚禮合適。”


    “什麽?”


    閔清驚訝十分。


    *

    溫阮下來,重症監護室的溫老爺子並沒真正醒來,意識上的一種反應。


    賀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阮阮丫頭,裏麵那個老東西真不讓人省心,迷迷糊糊的嘴裏一直叨念你。我們想著,或許你進去跟他講講話,他醒得快些。”說白了,這也隻是理由之一,就怕兩隻小的在上麵鬧出個什麽不愉快,以這個借口上樓喊他們下來。


    溫阮看向楊教授,“楊叔叔,我可以進去看看爺爺嗎?”


    楊教授:“可以,適當陪老爺子說說話可行。不要待太久,會影響老爺子的睡眠。”


    “阮阮,你要不舒服就別進去了,等你爺爺醒了你再跟他說話也可以。”閔清從樓下下來,擔心溫阮身體不適合壓抑的重病房。


    “媽,我沒事,我想進去看爺爺。”溫阮堅持,目光不經意掃到父母身後不遠處的賀宴辭。


    賀宴辭也在看她,沒什麽特別的表情,淡淡地。


    她身上還披著賀宴辭風衣,穿隔離服外套需要脫掉。


    賀宴辭自覺上前接手她脫下來的風衣,淡聲叮囑,“不舒服記得按鈴。”


    “嗯。”溫阮點了下頭回。


    溫阮一直沒哭,在看病床上戴氧氣,身上插滿管子的爺爺時,全然潰敗。


    那些和爺爺一起的時光,像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中閃過。


    十歲之後,除了在南方學習、生活,假期都跟爺爺待在農莊。


    溫阮在病床麵前蹲下,握住溫老爺子枯瘦的手,貼在臉龐,“爺爺,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你去年說今年要帶我去看瑞士第一場大雪。你怎麽可以失約,你從小教導我,失約是不尊重人的一種表現,你怎麽還躺這裏了。”


    “你不是說你看了一圈身邊世家公子和青年才俊,能照顧我的隻有賀宴辭嗎?還說你的眼光不會錯嗎?”溫阮聲音哽咽,“那你快點早點醒過來,我跟賀宴辭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不趕緊醒來,我爸就會搶了你牽我走紅毯的工作,看你氣不氣。”


    溫老爺子嘴唇動了動,溫阮貼近,仔細聽,爺爺喊了她的小名,還有一個名字,聽不清,隱約是,宴辭。


    溫阮想到賀宴辭在樓頂的那些話,有些決定溫阮在心裏暗暗的下了。


    賀宴辭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窗邊,左手臂彎中掛的風衣是溫阮穿的那件,風衣上還餘留她身體的清香。


    賀宴辭透過窗簾的縫隙看病房,小姑娘趴在病床邊邊緣,握著溫老爺子枯瘦如柴的手哭得像個淚人,鼻尖和小臉紅的不像話,令人不忍直視。


    賀宴辭眉心莫名一緊。


    “哼。還是有點良心,我以為某些人沒心呢。”賀老爺子瞥了眼裏麵場景,給了賀宴辭一個嫌棄的眼神。


    賀宴辭視線收回,淡笑,“爺爺,沒心活不成。虧你年輕時還是作戰指揮官,毫無常識。”


    “,,”


    賀老爺子被賀宴辭揶揄的難受,他完全不用懷疑,要是他哪天躺這裏,肯定是被氣來的。


    賀老爺子哼一聲,“你們倆這事,就這麽定了。等裏麵那個老東西好轉,你倆就把婚禮給辦了。”


    賀宴辭沒應聲,也沒否認。


    賀老爺子還是了解他這個孫子的,等同答應。


    賀老爺子心情好,沒在糾纏這個話題。


    *

    溫阮從重症監護室出來,走廊上很安靜,其他人不在。


    隻有賀宴辭一個人坐在聯排等待椅上,他手裏把玩一串沉香珠,是他長期戴的那串。


    重症病房打開那刻,賀宴辭飄離的視線集中起來,收起串珠,起身到溫阮跟前,把他的外套重新披在溫阮身上,溫聲說,“溫叔、閔姨他們都在病房休息。”


    溫阮輕輕點頭,狀態不是很好。


    賀宴辭看著眼前嬌柔的小姑娘,眼眸跟兔子眼似的紅紅的,小鼻頭也,不難想象小姑娘在裏麵哭得有多厲害。


    從小愛哭的毛病就沒改過。


    賀宴辭蹙眉,沉聲的開口,“帶你出去透口氣。”


    溫阮點頭,正好她有事跟他說。


    賀宴辭眼前乖巧的小姑娘,不由將小時候那個愛在他麵前擠眼淚的小哭包重合在一起。


    再看看她身上就一條輕薄的裙子,一件外套都沒加,不是他有件外套,是不是得凍壞了。


    “怕冷還穿這點。凍壞了有得你受。”


    賀宴辭講話的口吻,像極了要管她的家長。


    她又不是花朵,哪有那麽容易凍壞。


    溫阮反駁,“誰知道這邊天氣會突然這麽惡劣,南方還是豔陽高照,京都都已經快下雪了。”她拉了拉賀宴辭的風衣,緊緊裹在身上,他的手臂比她的長太多,卷了兩圈才露出她的手。


    “怎麽忽然去南方了?”賀宴辭想到冀城的事,那晚後的第二天,他從房間出來,瞧見酒店工作人員在打掃溫阮的房間,猜到她退房了。


    後來母親還私下問他,溫阮怎麽沒跟他一起回,還從冀城去南方了。


    南方。


    賀宴辭想到了符景百,莫名一陣不爽。


    溫阮沒想賀宴辭還會問她這事,她隨便扯了個理由,“學校論文需要修改,回去了一趟。”就是突然想回南方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理由,就想回。


    賀宴辭沒再多問,轉身往電梯方向走去。


    他很高,腿長,步子很大。


    溫阮步子小,還穿的高跟鞋。


    顯然沒等她的意思。


    溫阮真搞不懂,賀宴辭這個男人怎麽回事,比京都的氣候變化還大。


    好在這個男人還沒惡劣到不幫她等電梯的程度。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醫院。


    “先去吃點東西。”賀宴辭淡聲提。


    “吃不下。”也不想吃,一點胃口都沒有。


    “在醫院悶了大半天,不吃東西怎能行,吃不下也要吃。”賀宴辭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溫阮沒再說什麽,誰叫她一會有事跟他商量。


    賀宴辭這會走得不快,溫阮能跟上。


    醫院的人流量大,不知道是誰碰了溫阮一下,她想問題沒注意腳下的路。


    溫阮被撞得在原地晃了兩圈,好在一隻鏗鏘有力的手臂摟住了她。


    挺險,不至於摔到,溫阮呼了一口氣息,扭頭看向手臂的主人賀宴辭,道謝,“謝謝。”


    賀宴辭沒應溫阮,摟她肩的手轉牽她的手。


    溫阮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牽手,還是十指相扣。


    對象還是煩她的賀宴辭。


    溫阮多少有些不自在,沒矯情,就這樣恍恍惚惚的跟在賀宴辭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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