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3)
蕭逸之所以這般低聲下氣,是有原因的。
他不想得罪劉雨靈的爺爺,蕭逸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的手臂在接觸到劉雨靈的時候有所感應。
蕭逸一直深信其中一定有什麼聯繫,不然為什麼手掌上的紋身會突然有反應。他也一直在找機會想要跟劉雨靈接觸,接觸,希望能夠從中得到些線索。
要知道,離開縹緲山之後,師傅留下來的東西,就只有那個奇怪的紋身了。
至於什麼洞天福緣,幽冥之地,上那去找,他壓根沒有絲毫的頭緒,唯一的線索就是手掌之中的那個紋身。
蕭逸相信,紋身不會無緣無故有感應,既然感應以為劉雨靈而發生,其中一定有某種必然的聯繫,這要是把人家爺爺得罪了,這線索八成要查下去,難度得增加好幾倍。
「哼」蕭逸的語塞更讓劉老生氣,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溜須拍馬,嘴上沒有半句真話的人。
「怎麼樣了,老小子,他沒亂來吧」
花藏海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給花老頭再檢查一遍」劉老瞪了蕭逸一眼,然後下了逐客令。
「劉老,你這可就不對了,我這是來給花老頭治病的,什麼都沒幹呢,你就把我趕走了,這不合規矩吧」既然老頭不吃他奉承那一套,蕭逸也樂得自在,既然都得罪了,那也不用端著了,唉咋滴咋滴吧,他現在可不能走,他要是這一走,花藏海真就完蛋了。
「治病~~」劉老冷哼一聲,冷聲道:「就你。。。」他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哎,我這暴脾氣,你還上臉了是不,要不是看你是劉雨靈她爺爺,我早抽你了。
蕭逸面色一沉,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難道你很了不起」
說著一撇嘴,也挑著眉看著劉老說道:「那麼了不起的話,怎麼不把自己那把老骨頭拾到拾到,指不定哪天就掛了」
蕭逸說話一向直來直去,不會什麼拐彎抹角。
不過這也容易得罪人,他一句話說完,房間中的氣氛頓時靜了下來。
唯有花展鵬是低著頭,一臉的幸災樂禍。
好小子,說得好,剛跟劉老怎麼說話,這下看你死不死。
花展鵬在一旁偷著樂,對於蕭逸,他是恨之入骨啊,一次次讓他難堪,這個場合下他有不能把蕭逸怎麼樣,現在倒好,這小子自己撞牆了。他也樂看得蕭逸倒霉。
「哈哈哈」劉老先是面色一滯,楞了幾秒之後就是哈哈大笑。
「你這意思是我這身體有病嘍」
劉老,原名劉泰鴻,在定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中的能量,並不比花家小多少,自己還是一個醫生。
平時對於自己身體的調養自然少不了,現在蕭逸竟然說自己身體有暗疾,這不是胡言亂語是什麼。
「當然」蕭逸自信的點點頭。
他自然知道劉泰鴻為何會這般表情了,他也不急,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
「你敢不敢用這根銀針扎你的氣海穴」
「哼」
看著蕭逸那副弔兒郎當的表情,劉泰鴻已經完全肯定,這人是那類信口雌黃之輩。讓我拿針扎自己,開什麼玩笑,我看你八成是神經病。
「呵呵」蕭逸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不敢?」
「還是怕自己真的有暗疾,怕被我說中了」有的人就是這樣,你越是激他,他就越是跟你杠上。
無疑,劉泰鴻就是這樣的一個倔老頭。
再說了,劉泰鴻自己就是學醫的,氣海穴本就是身體大穴,他深知其中的藥理藥性,自然敢扎。
「要不,還是我來,我怕你老扎錯」蕭逸咧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怎麼看都讓人覺得無比欠揍。
「哼」劉泰鴻冷冷瞪了蕭逸眼:「我還用不著你一個黃毛小兒來教我認穴位」
劉泰鴻接過蕭逸手中銀針,掀開衣服,眉頭都不眨一下刺入了自己的氣海穴。
蕭逸輕輕捂著了花玲瓏的眼睛,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你想出去,糟老頭子的肚皮有什麼好看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小聲,可是沒有絲毫的避諱,劉泰鴻聽在耳中,頓時那是火冒三丈啊。
花玲瓏有些擔憂的看著蕭逸,對於這個劉爺爺的脾氣,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在圈內,那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不過最終她還是乖乖的退了出去,不為別的,就為了蕭逸哪一個眼神。她相信他,僅此而已。
「行了,現在我扎也扎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嘿嘿,別急」
蕭逸笑著搓了搓手,從懷裡掏出了布袋,一共抽出了八枚銀針,在劉泰鴻面前晃了晃。
「還有呢」
「我。。。。」劉泰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小兔崽子,在他看來,蕭逸這是在玩他呢。
「老爺子,怎麼,不敢,不是想知道自己身體有沒有隱疾嗎?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您是學醫的,在您眼皮子底下,我也不能亂來是不」
「哼」劉泰鴻冷哼一聲,就欲去拿蕭逸手中的銀針。
「劉老,還是我來把,有幾個穴位,你自己夠不到」
劉泰鴻一蹬眼,不過最終沒有說什麼,但是那張黑如鍋底的臉,任誰都看得出來,老傢伙現在憋著一肚子火氣。
蕭逸手拿銀針,手起針落,速度快到了極點。
眾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8枚銀針已經隔著劉老的衣服,扎進了穴位。
「這。。。。」
劉泰鴻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要知道他行醫幾十年了,針灸也運用了不少,可是他還做不到看都不看就能夠找准穴位,而且扎針準確無誤。
自己就精通針灸,蕭逸扎的那些穴位,他自己切身感受最清楚。
8根銀針,扎入深度,穴位的準確度,手法竟然能夠這般的行雲流水,他甚至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疼痛,而蕭逸已經完成了針灸。
直到現在,他才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