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第464章 ：小鳳凰的選擇

  鳳凰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地面，喃喃自語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主人不要我了。」


  說著，它的兩個眼眶分別流出一滴鮮紅的血淚。


  咻咻趴在石頭上，譏嘲地看著它：「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上官紫璃從泉水裡爬出來，施了一個凈身術，弄乾身上的水漬。她攤開手，手心冒起火焰，火焰形成一條繩子將鳳凰束縛起來。


  強大的威壓使鳳凰無法動彈，身體本來就虛弱的它第一次明白火焰的可怕。鳳凰是火焰的象徵，可是它現在就像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普通動物，只能任由別人宰割。它痛苦地掙扎著，帶著顫音地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還裝嗎？」上官紫璃冷冷地說道。「我可沒有時間陪你裝瘋賣傻。」


  「你想怎麼樣？殺了我嗎？」鳳凰憤怒地吼道：「要殺就殺，你這個壞女人，我是神獸，可殺不可辱。」


  「好一個可殺不可辱。既然你想保持神獸的尊嚴，我就成全你，讓你死個乾淨！」上官紫璃說完，將火繩收緊，任由它吸走鳳凰身上的生命力。鳳凰咬緊牙關，明明非常痛苦，卻不願意向她屈服。她告訴自己，就是這個壞女人害得自己被主人拋棄，它絕對不會向她求饒。


  「主人，宮月舞的那個魔龍利害吧？以後你要小心，就算我與它對上，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咻咻懶懶地說道：「就是可惜某個自稱神獸的傢伙。它還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呢！結果呢，它的主人為了一頭魔界的龍拋棄了它。這真是神獸的恥辱！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你胡說！胡說！主人不會這樣對我的。主人沒有拋棄我。」鳳凰受不了打擊，憤怒地吼道。


  它就像個被母親拋棄的孩子，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不可置信。它想起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心裡有著數千年從來沒有過的悲傷。不甘，痛苦，絕望，恨！這些情緒困擾著它，讓它好想大肆暴虐。


  「還是看不清現實。既然你活在幻想中，不如現在就去死了，免得以後更加痛苦。」上官紫璃再次用力，火焰燃燒著鳳凰的羽毛。「咻咻，想不想嘗嘗烤鳳凰的味道？相信普天之下只有我們主僕兩人能夠有這個口福。」


  「主人，這樣認不清好壞的神獸留著也沒用，正好咻咻餓了，就不客氣了。」咻咻舔舔嘴唇說道。


  鳳凰痛苦地鳴叫。它的聲音就像簫樂，帶著獨有的憂傷。它在地上翻滾，燒焦的羽毛嘩嘩下掉，生命氣息越來越弱。


  咻咻擔憂地看著鳳凰。它嘆息一聲，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它想幫它！同為獸，它明白那種被主人拋棄的絕望。獸是很忠實的，特別是神獸，只要認定主人，就不會背叛他。可是人類不同。大多數人類很理智，他們會在特定的環境下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決定。宮月舞明顯就是一個理智的人，鳳凰向她效忠註定會失望。


  上官紫璃失去耐性。她的時間有限，不想浪費在一隻冥頑不明的傢伙身上。與其在這裡和它乾耗著，她寧願花時間解決咻咻腳上的東西。


  宮月舞不把靈寵當回事，她可不一樣。在她的眼裡，咻咻是她的夥伴，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弟弟。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它。


  「看來你真的一心求死。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上官紫璃最後說道：「實話告訴你，這裡是我的秘密，你既然知道了它的存在，要麼向我效忠，要麼我送你去死。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主人……」咻咻於心不忍。「小鳳，你應該清楚，被別人殺死的鳳凰是無法重生的。宮月舞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留下來陪我吧！主人不是宮月舞，她不會拋棄你。如果你不願意為她作戰，她也不會勉強。你只需要與她契約，然後留在我們身邊就好了。」咻咻說道：「我真的不願意看見鳳凰從世間消失。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獸可以替代。」


  「不要勸她。」上官紫璃冷道：「什麼獨一無二的存在？只要它死了，很快就會有其他神獸取代它，沒有人記得世間有過鳳凰。」


  鳳凰痛苦的眼裡滿是不甘。它狠狠地說道：「我不甘心！我憑什麼要為她去死？我死了，她還有魔龍，她根本不會記得我！」


  「上官紫璃，我要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我要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我要讓宮月舞後悔今天的決定，你能幫我嗎？」以前的鳳凰就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渾身上下帶著神獸特有的高傲，說話的聲音有些嬌氣。可是這一刻，它的聲音充滿了力量，還有對武力的嚮往。


  上官紫璃的嘴唇上揚，打了個響指，收回鳳凰身上的火焰。她勾起耳側的碎發，語氣緩慢卻充滿了自信：「如你所願。」


  「只要你做得到，我願意向你效忠。只不過……每人只能契約一頭靈寵，如果你要了我，那它呢？」鳳凰充滿譏嘲地說道。


  「咻咻是我的朋友，就算我放棄了自己，也不會放棄它。別人只能契約一隻靈寵，我卻不用。」上官紫璃自通道。「我是神之血脈，還是神之血脈中的神狐血脈，我天生就有駕馭群獸的能力。你抬頭看看，在你的前方有片叢林，那裡有近萬隻靈獸魔獸仙獸。」


  「你……」鳳凰心裡震驚，眼神動容。第一次，她對上官紫璃露出敬佩的神色。「宮月舞敗給你並不冤。」


  「多謝誇獎。」上官紫璃自信地說道：「你跟著我也不會委屈。宮月舞能給你的，我也可以。她不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鳳凰感受著空氣中濃郁的靈氣，看著四周長勢喜人的靈果靈花，非常認同上官紫璃的說法。


  跟著上官紫璃，它不會委屈。她應該感謝宮月舞，若不是她的拋棄，就沒有它如今的好運氣。


  只是希望她不會是第二個宮月舞。


  第二個拋棄它的人！


  咻咻高興地笑起來。它撲騰著翅膀，碰了碰旁邊的小黑炭，嬉笑道：「你沒事吧？死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