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詭計
第51章 詭計
可有些事情進行了一次失敗的嚐試過後,一時之間，簡霧也沒有勇氣進行第二次了。
而裴闞尋雖然嘴上說著‘準備’‘實驗’，但他也不敢真的去做什麽。
畢竟,是那方麵的事情。
他並不急色,隻想給小姑娘百分百的尊重。
於是一個不敢，一個不好意思,關於do這方麵的嚐試兩個人隻是伸出來一下試探的小jiojio,又不約而同的都縮回去了。
沒人想去打破現在的處境,再去嚐試什麽。
簡單的親親抱抱,隻要每天都有,也很好。
在逐漸轉冷的天氣中,裴闞尋一開始還生疏的廚藝也越發精湛。
除卻他每天都會給簡霧做晚飯，因而熟能生巧的這個緣故外，還有一個原因是簡霧時不時就會帶他去她們家的菜館。
準確地說,是她舅舅開的山間私房菜。
簡霧第一次帶著裴闞尋單獨過去的時候，莫一卓差點驚掉了下巴。
“你是我外甥女的男朋友？”他上下掃了一眼男生,張口就問：“她還是第一次帶男生來我這兒。”
裴闞尋聽了這話,唇角克製的一抬,點了點頭：“是的。”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這個招呼打的稍顯單薄，連忙補充：“莫先生，您好。”
……
莫一卓一個廚子,簡直許久未聽到這麽‘正式’的稱呼了。
他打量了裴闞尋幾下，然後把簡霧拉到一邊。
“小布。”莫一卓和外甥女說話一向直接，當下就嚴肅道：“你這小男朋友有點呆啊。”
“……”
“才沒有。”簡霧撇了撇嘴,護短：“不許說他。”
莫一卓登時就有點憤憤不平了。
“長大了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是不？這麽快就不心疼你舅舅了？”他輕輕彈了下簡霧的腦門,怒道：“就知道氣人。”
“哪有,我這不是交了男朋友就特意帶回來給您看麽……”
把舅舅哄的眉開眼笑，簡霧才回去包廂。
飯館依山傍水，私人的小包廂裏落地窗明幾淨，裴闞尋安靜的靠著窗坐，他等人的時候沒有玩手機或是坐姿鬆散的那些小毛病，脊背依舊壁紙，微微側頭看著窗外的模樣就像一幅景致的山水畫。
簡霧下意識的放輕腳步，悄悄湊過去，但剛剛走到他旁邊還沒來得及嚇唬一下，垂在身側的手就被少年捉住了。
裴闞尋回頭，仰視著她輕輕笑了笑：“回來了。”
“你剛剛是不是就聽見聲音啦。”簡霧搖了搖他的手：“故意不戳破我的？”
“嗯，我猜你要走過來。”
“嘖，詭計多端……”
小情侶之間的膩歪，有的時候真沒眼看。
莫一卓端著菜進來的時候，就瞧見簡霧和他的小男朋友頭碰頭的玩手機，像是在打遊戲，笑眼彎彎的像個小傻子一樣。
“咳咳。”他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然後在兩個年輕人的注視中，把壓根懶得擺盤的梅花小排放在桌上：“先吃吧，還有幾道菜。”
“謝謝哦舅舅，您做菜最好吃了。”簡霧笑眯眯的先吹了彩虹屁，把莫一卓哄的開開心心，然後才說了正事——
“能不能抽空教教我男朋友啊？”
“小裴？”剛剛已經介紹過名字了，莫一卓用著和莫小英一樣的稱呼，詫異地看向裴闞尋：“你也會做菜？”
“他不會哦。”簡霧咬著排骨，口齒不清的幫忙搶答：“但最近在學。”
“想給我做飯吃，天天都在做晚餐呢。”
這般一說，倒是讓莫一卓對裴闞尋‘呆板’的印象立刻有所改觀。
===第86節===
能為了女朋友學習廚藝的人，未來絕對是個疼媳婦的。
“成。”莫一卓答應下來，寵溺地看著簡霧：“你想吃什麽我教他什麽，可著你來。”
裴闞尋十分認同他的意見，點了點頭，
一副老婆奴的樣子……
莫一卓更滿意了。
“舅舅，您就隨便教他一點家常菜就好啦。”簡霧笑笑，纖細的手指繞著頭發玩：“我最近比較喜歡吃黑鬆露紅燒肉，您教他吧。”
莫一卓答應了下來，但仍有些納悶：“小布，你啥時候愛吃肉了？之前舅舅讓你試新菜，有肥肉你都不吃來著。”
“害，我可以挑瘦的地方吃嘛。”
在一旁聽著的裴闞尋默默的記下來‘簡霧不太喜歡吃肥肉’這一關鍵點——但她喜歡吃紅燒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男生一有空就會開車到山間私房菜這裏和莫一卓學習廚藝。
從秋末到初冬，手藝比起之前自己鑽研的時候更加精湛。
另一方麵，裴闞尋和簡霧的家裏人在相處上也有了些進步。
莫一卓是最寵著外甥女的舅舅，一開始看到簡霧帶著男朋友回來，那真的是一百個不滿意。
他用惡毒婆婆看兒媳婦的眼光看待裴闞尋，看到的全是缺點。
例如不愛說話跟個悶葫蘆似的，一點也不圓滑不靈通，見到長輩也隻顧著悶頭吃飯，瞧這感覺禮貌這方麵也不太行……基本和莫小英對裴闞尋的評判是一樣的。
可相處下來，莫一卓就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淺薄。
第一印象是不靠譜的。
裴闞尋雖然不愛說話，不管你跟他相處一天還是幾個月他都不愛說話，但人家做事認真啊。
就連把菜切個絲都精益求精的靠譜……雖然浪費了他十幾根胡蘿卜，但隔天這家夥就自己買菜來切了，這何嚐不是一種細心呢？
莫一卓不缺那幾個菜，但卻挺手用於裴闞尋這種有‘自知之明’的態度。
做事認真，態度沉默謙虛，一聽他提起來簡霧小時候的事情眼睛就會閃閃發光。
就算一開始戴著有色眼鏡，可觀察著觀察著……莫名就覺得這男生像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大狗。
隻有簡霧給根骨頭才會燦爛的感覺。
但這樣這不就夠了麽？
日子這種東西是兩個人過的，又不是和別人過的。
莫一卓看著已經在胡蘿卜上學習雕花的裴闞尋，眼神複雜。
“小裴啊。”他叫了他一聲：“你過來一下。”
裴闞尋放下蘿卜，很聽話的走到他對麵坐下了。
兩個人剛剛都是炒了幾道菜，在後廚這個煙熏繚繞的地方窩了一會兒，喉嚨幹渴的厲害。
但麵麵相覷，莫一卓覺得如果指望這個未來的外甥女婿有那個眼裏見給自己倒杯水，他可能都渴死了。
默默無語之下，他拿著紙杯到飲水機前主動去接了兩杯。
折回來後，把其中一杯推到裴闞尋麵前。
後者忙道：“謝謝。”
“……小裴啊，你是不是比我們家小布大一歲來著？快畢業了吧。”莫一卓試圖和他嘮嗑：“畢業以後有什麽規劃麽？”
裴闞尋：“保研了。”
行吧，果然現在的年輕人是不用家長操心了，都是很有本事的嘛。
莫一卓頗為欣慰，又問：“那研究生讀完呢？”
裴闞尋：“考博。”
……
他算是徹底服了。
魚找魚蝦找蝦，怪不得簡霧和他看對眼——倆人對於未來的計劃都是如出一轍，純讀書啊？
隻是簡霧是個女孩子也就算了，難道男生也要讀書讀到三十多歲，然後再出來找工作麽？
莫一卓是個粗人，思維方式也是最簡單的普羅大眾，當下就忍不住問了：“那你怎麽賺錢啊？”
他語重心長的教育：“小裴啊，男人是要賺錢養家的。”
“嗯，您說的對。”裴闞尋聽後十分讚同，認真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我可以寫代碼賺錢。”
“寫代碼？”
“嗯，就是給遊戲和一些其他的軟件寫係統代碼。”裴闞尋簡略解釋了一下。
然而，莫一卓還是聽不懂。
他隻是想了想之後，試探地問：“那你月薪多少啊？有工資麽？”
“沒有月薪，就是我寫完了會有人來買。”裴闞尋也沒有覺得長輩腦袋空空的問東問西很煩，一本正經地回答：“至於售出的價格……最低也會在六位數左右的。”
“……”
“生活還是沒什麽問題。”
莫一卓算是明白了，他未來的外甥女婿好像還是蠻牛逼的。
嗯，他們家小布找對人了就行。
臨近傍晚山間私房菜忙了起來，裴闞尋才脫下身上的廚師服告辭離開。
他拎了個飯盒回去，裏麵是莫一卓給簡霧做的鹹蛋黃排條。
女孩兒最喜歡吃的菜之一。
簡霧正在公寓裏學習，又是臨近期末的兵荒馬亂，忙的她臨近夜幕都無知無覺，直到裴闞尋回來，才意識到天黑了。
他手裏拎著的盒子是山間菜的logo，女孩兒看到就眼前一亮，笑眯眯地問：“舅舅給我帶什麽好吃的啦？”
“鹹蛋黃排條。”裴闞尋大概是那種永遠不會說‘你猜猜’的男生，他直白地回答，抬了抬下巴：“去洗手。”
簡霧背靠著沙發，有些犯懶地嘟囔：“嗯…不想去。”
其實是蜷在沙發和茶幾之前坐太久小腿麻了，起不來。
裴闞尋瞄了幾眼就看出端倪，索性沒去勸她，隻是從櫃子裏抽出一包濕巾走過去，坐在她旁邊仔仔細細的幫她擦手。
然後，又二十四孝的抓過她的小腿放在膝蓋上輕輕按摩。
“嘶…謝謝。”酥酥麻麻的感覺讓簡霧不自覺的嚶嚀了一聲，她微微垂眸看著低頭幫自己按摩的裴闞尋，輕輕笑了下。
怪不得剛剛沒有執著的催著她去洗手，原來是知道她腿麻了啊。
還真的怪細心的。
簡霧心裏默默的感慨著，但沒說出來——說多了裴闞尋會不好意思的。
她索性自然而然的該幹嘛幹嘛，打開盒子吃排條。
在桌上跟書本奮鬥了一下午什麽都沒吃，簡霧餓得很，吃的十分專注。
裴闞尋側眸看了看，放下她的腿起身去了廚房。
簡霧接了個同學的電話，說話間隱約聽到廚房裏有開火的聲音。
他在做什麽東西麽？
疑惑在腦子裏一閃而過，但簡霧沒去管，繼續講電話。
等和同學溝通完掛了電話，裴闞尋也正好從廚房出來。
男生修長的手指端著清晰的瓷碗，白皙的指尖都被那熱氣騰騰熏成了粉紅色。
“嗯？”簡霧好奇地探了探頭：“你做了什麽啊？”
“疙瘩湯。”裴闞尋把碗放在了茶幾上：“你就著吃吧。”
單單吃排條的話，似乎也略顯單調了。
簡霧微怔，垂眸瞧了眼碗裏碧綠嫩白交錯著的疙瘩湯，有些好奇：“怎麽突然想起來做這個？”
“你不是喜歡吃麽？”
“啊？”簡霧一頭霧水：“我說過嗎？”
“之前書法社團建，你在燒烤店裏什麽都沒吃。”裴闞尋指了指碗：“就要了碗這個。”
啊，這他都記得麽？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啊。
簡霧愣了一下，隨後心裏就有些熨帖。
其實她並不是很愛喝疙瘩湯，隻是那天想喝而已，但此刻真是打心眼兒裏的開心——裴闞尋這麽細心的善於留意她的喜好，比她喜歡什麽東西的本身更重要。
“謝謝，很好喝。”簡霧小心翼翼的喝了一點滾熱的疙瘩湯，然後就把勺子放下，摟住男生的脖頸親了親他的唇角：“老實說……”
“你那天是不是故意為了我去團建的啊？”
裴闞尋挑了下眉：“這還用問？”
要不是因為簡霧，他連書法社大門衝哪兒開都不知道。
“就是想聽你說嘛。”簡霧拿起勺子繼續吃東西，笑眯眯的：“開心。”
“阿尋，有時間我帶你去買毛筆吧。”
這是她之前就答應他的事情來著，就是因為種種原因沒能成行，後來兩個人都忘了。
今天陰差陽錯的提起書法社，簡霧頓時就感覺手有點癢。
嗯…有點想寫字了就是說。
“好，你還欠我一幅字呢。”裴闞尋記得很清楚：“念奴嬌。”
“……知道了。”簡霧失笑：“還你還你。”
她知道裴闞尋不是個小氣鬼。
但他對那幅字有一種莫名的執念。
===第87節===
周末，兩個人跑去百貨商場買了一堆關於書法的東西。
裴闞尋之前隻是略有耳聞，基本隻知道一些筆墨紙硯的東西，但這次被簡霧帶著，他才知道寫一幅字的事先準備遠不止這些。
除此之外，氈墊筆洗筆架還有印章印油這些東西也都是必備品，零零散散的買了一堆。
當然，還有之前讓他們有各種牽扯的鎮紙。
回到公寓，簡霧就教著裴闞尋如何研墨洗筆等等……總之就是給她打下手。
指使這麽一雙矜貴的手給自己當小跟班，女孩兒內心也是壓力山大，站在桌子上下筆寫字的時候都不自覺的緊張了。
裴闞尋倒是挺甘之如飴的，一直笑眯眯地看著她。
“那個，寫字這東西要看狀態的。”簡霧想了想，事先給他打預防針：“我不一定一次就能寫好哦。”
“沒事。”裴闞尋寬慰她：“你寫一天都行。”
……
不得不說，他可真會安慰人。
簡霧沒忍住的笑了下，然後在他的注視中開始寫。
當然也不是一次就寫出一副很漂亮的字，但她今天狀態不錯，廢了幾張紙也就寫成了。
裴闞尋看著她的瞳孔越來越亮，像是凝聚著星星點點。
這束光名曰‘欣賞’和‘崇拜’。
簡霧很熟悉，因為在他們沒有真正認識以前，她經常用這樣的眼神偷偷看著裴闞尋。
隻是她沒有想到，原來自己也有一種長處是可以讓裴闞尋來崇拜的。
這種勢均力敵的感覺……還真的挺好的。
簡霧抿唇微微笑了笑，把寫好的念奴嬌掛起來晾幹，然後對著裴闞尋招了招手：“過來。”
後者好像就在等待她的‘召喚’呢，很乖巧的走了過去。
簡霧把自己的筆塞到他手裏，小手握住他的手腕：“來，我教你寫。”
從一個人寫變成教人，紙上的字質量雖然大大下降，但書房空氣裏的含糖因子卻大大升高了。
本來是簡霧站在旁邊教裴闞尋寫字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不知不覺就變成他從背後圈著她，兩個人同握一支筆的場景了。
男生清爽的氣息包圍在周身，呼吸吐納敲打著女孩兒的耳朵，讓她不自覺的就有些臉紅，心跳的越來越快。
明明親親抱抱很多次了，簡霧還以為她對裴闞尋的觸碰已經免疫，但此刻在書房……
莫名還是有種有辱斯文的感覺。
大抵是場景變換，久違的刺激和心跳才又湧上來了。
不知不覺，交頸而吻。
說不上是誰主動的，但就是親在一起了，交纏的手裏甚至還攥著毛筆沒放開。
漆黑的墨汁敘述著主人的意亂情迷，在薄薄的宣紙上線條雜亂，逐漸糅作一團。
大概是握著筆杆子的那隻手顫的過於厲害，墨汁四下迸濺在紙上，宛若一顆一顆的黑色星星。
簡霧纖細的腰肢抵住書桌邊緣，喉嚨間不自覺的溢出一聲嬌哼：“嗯……”
“是不是疼了？”裴闞尋啞聲問，但卻沒有放開她，溫熱的吻甚至放肆的蔓延至紅到較怯的耳，含住，輕輕吮吸：“沒事。”
說著，把自己修長的大手墊在女孩兒細細的腰後。
然後，繼續親。
“不行…”簡霧嘟囔：“這、這都是墨。”
她感覺手下一片濕濕的，應該是墨汁都黏在手上了。
“擦我身上。”但裴闞尋卻毫不避諱的抓住她的手，細細的揉捏，幫著她擦：“一起髒。”
親吻變成了玩鬧，墨汁毛筆也都變成了玩具了。
弄到最後，兩個人手上身上甚至連上都是黑乎乎的墨汁，活像兩個不務正業的花貓，麵麵相覷的對著笑。
“裴闞尋。”簡霧繃不住的批評他：“你好幼稚。”
“走。”他笑了笑，拉著她到洗手間：“洗洗。”
“呀，墨汁很難搞的……”
黑乎乎的墨汁光用肥皂洗是洗不掉的，還得用牙膏敷上一層。
簡霧學了多年書法，再怎麽處理這種物資上自然有經驗，她把牙膏抹在裴闞尋的手上臉上，然後又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豈料後者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仿佛受驚一般。
……
“我沒有要占你便宜。”簡霧失笑，伸手指了指他的脖頸：“是你脖子上沾到了。”
裴闞尋‘嗯’了一聲，眼神避開她：“是我怕自己占你便宜。”
“……？”
少年垂眸，看著牙膏和泡沫混在一起的水沾在手上，四隻修長的手滑溜溜的交纏在一起，嗓子就莫名有些幹澀。
還有剛剛放水的時候水管有點裂，崩到身上不少，簡霧身上的衣服…挺薄的。
租來的公寓洗手間太小，太逼仄了。
不應該這麽近距離的，麵對麵呆著。
裴闞尋說完這句，幾乎不敢繼續看簡霧的眼睛，低著頭就想轉身離開。
“去哪兒啊？”女孩兒卻不肯放手，嘟囔道：“手還沒洗完呢，還有你的臉，都是……”
‘墨汁’兩個字還沒等說完，水盆裏的肥皂水就‘嘩啦’一聲傾瀉的被掀翻在水池裏。
裴闞尋濕漉漉的手掐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嗯嗯嗯！”簡霧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捶他的肩。
男生鮮少有這般控製不住的孟浪時刻，讓她有點意外。
“抱歉。”裴闞尋伸手拽下來身後竿子上的大浴巾，洋洋灑灑的蓋在簡霧的身上把人包裹著。
聲音清澈中帶著一絲喑啞：“你先洗，我後洗。”
因為他這個動作，簡霧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真絲襯衫都濕了一片。
貼在身上，似乎是有點曲線畢露。
簡霧耳麵熱的發慌。
但她依舊注意到了，裴闞尋和她一樣緊張。
麵色看起來一如既往，但白皙的耳廓產生的生理反應卻騙不了人——紅地滴血。
眼見著裴闞尋要出去，電光火石之間，簡霧莫名做了一個她人生中最大膽的嚐試。
她伸手抓住了裴闞尋的襯衫袖子。
“你…你洗不幹淨的。”女孩兒湊近，稍稍踮腳攬住少年的脖頸，纖細微涼的指尖輕撫過他線條鋒利又精致的下頜線，那裏正沾著墨汁。
有意識的撩撥了這麽一下，簡霧能感受到身邊的男生頃刻間身體就僵硬成了一整條。
像是不敢動彈的一根枯木。
就是，哪裏都是硬硬的。
簡霧繃不住的有些想笑，咬唇強忍，瞳孔裏的情緒極其無辜。
“小布。”裴闞尋舍不得推開她主動的靠近，漆黑的眉目蘊了團火，修長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聲音啞的不像話：“別鬧。”
乍一聽來，竟有點像是訓斥。
隻有裴闞尋自己知道，他像是在理智的邊緣線上撒了一把跳跳糖，腦子裏劈裏啪啦，炸開來似的跳。
一毫米都不敢放鬆的繃緊，也許下一秒那根弦就要斷掉。
但簡霧依舊在‘不怕死’的撩撥。
“我哪有鬧啊？”她紅唇輕啟，一語雙關：“阿尋，我是打算幫你啊。”
作者有話說：
猜猜大神能不能忍住這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