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毀了的人生
失控的陸逸軒,雙手在林婉的身上無休止的探索著,這樣羞恥的狀態讓林婉死死的咬住唇瓣,可是軟綿綿的身體卻動不了任何的掙扎。
突然,房間的燈一下子被打開,陸逸軒的身體一下子被人從床上扔到地上,林婉現在閉著眼睛也能夠想象到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怒火有多大。
房間裡面,何甄珍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一樣,瞳孔裡面寫滿了驚訝,雙手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裙擺。
墨子謙大步的走到床邊,看著衣衫不整的林婉,一副被人憐愛的模樣,怒火從整個人眼底快要燒了出來。
雲左來到陸逸軒的身邊,似乎讓他有了一絲清醒的模樣,陸逸軒掃了一眼床上的林婉,欲解釋著什麼,只聽見林婉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說著:「墨子謙,你信我嗎?」
墨子謙低著頭溫柔的整理的林婉身上的衣裙,以至於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穿在她瘦小的肩膀上面,指腹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可是眼底的失望,卻刺痛了林婉的眼眸。
林婉乾笑的看著墨子謙,她該怎麼解釋,她竟然跟自己的妹夫差點滾了床單。
何甄珍一個箭步上前,名副其實的像極了一個潑婦上前要與林婉扭打在一起。
這次,墨子謙沒有在護著林婉身邊,只是一腳踹在了地上的陸逸軒的身上,他真的不敢相信,如果他再晚來一秒,會發生什麼的事情。
陸逸軒吃痛的解釋著:「子謙,我跟小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對!就差沒有成全你們的了」
「…………」
墨子謙傷人的話語,一字一字傳到林婉的耳朵裡面,卻未顧及,早已失控的何甄珍。
「嘭!」,劇烈的聲響,讓發瘋沖向林婉的何甄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整個人撞在牆上,倒在了地上,雙腿之間漫出鮮紅色的血液出來。
「甄珍,甄珍,甄珍」
林婉重心不穩,從床上跌落在何甄珍的身邊,將她已經受傷的身體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面,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
何甄珍瞪紅著雙眼,咬牙切齒的模樣,在林婉的耳邊小聲的說著:「姐姐,孩子沒了,我要你內疚一輩子!哈哈哈哈!」
說完整句話的時候,何甄珍暈倒在林婉的懷裡面。
林婉雙手沾滿著何甄珍的血,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著,腦子裡面卻閃現過五年前的那一幕,她同樣雙手在沾滿著血,卻依舊保護不了自己的最親的人。
陸逸軒吃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走到林婉的身邊,抱起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的何甄珍在自己的懷裡面沖向了酒店外面。
林婉吃力的扶著牆壁,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外走著,卻被墨子謙大手一把攔在自己的懷裡面,抱著她出了酒店,坐上了去醫院的車裡面。
整個車廂裡面,安靜的能夠聽清彼此的呼吸聲。
直至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口,林婉想要衝下車門,卻被墨子謙一把拉住,再次抱在了懷裡面。
墨子謙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懷裡面這個人女人那種無助的顫抖,可是他更恨,她竟然敢背叛她,她竟然敢被著他跟其它的男人在一起,他不能忍,在何甄珍沒有生命危險之前,這是她對她最後的寬容。
醫院的走廊上面,何甄珍被醫生送進了產房裡面,就連一直不曾到現場的陸芸芙也出現在來哪裡。
林婉被墨子謙抱在懷裡面,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
陸芸芙整張小臉上面寫滿了擔憂,卻不曾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一開口,便讓林婉受傷的心裡有所安慰。
「小婉,我相信你,你不是故意的!」
「芸芙,不是我,不是我!」
林婉掙扎著從墨子謙的懷裡面逃開,站在陸芸芙的面前。
剛剛何甄珍整個人被攤開撞到牆上的那一幕,讓她措手不及,她明明還沒有碰到何甄珍的身體,可是為什麼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林婉不敢再去看陸逸軒的眼睛,現在在他的心裏面,可是能是一個殺害他孩子的兇手吧。
…………
直到搶救室的紅燈熄滅,醫生推著何甄珍出來的時候,摘下臉上的口罩,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對著林婉說著:「我們已經儘力了,孩子沒有保住!」
當一個醫生說他已經儘力的時候,就是在宣布一個生命的死亡。
而何甄珍肚子裡面的孩子沒有了,是真的沒有了。
陸芸芙抓著林婉的手,讓她不會倒下去,本來就不喜歡何甄珍陸芸芙卻也覺得悲傷了起來。
畢竟那孩子才是無辜的啊!
陸逸軒陪在何甄珍的病房裡面,他雖然不愛眼前這個女人,可是現在,卻是何甄珍最需要她的時候。
主治醫生的病房裡面。
醫生指著檢查單的病例上面,義正言辭的說著:「為什麼孕婦會在食用禁藥!」
醫生此話剛落音,陸逸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聽一點,那玩意叫做禁藥,不好聽一點,那就是吸毒啊!
林婉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她是唯一個知道的人,卻也是在最後才知道的人。
墨子謙扣住林婉的手腕拖著她往醫院的外面走去。
林婉看著冷漠如斯的墨子謙,一抹苦笑在她嘴角綻開,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可怕。
「墨先生,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在看戲對不對!」
「婉婉,你的聰明不應該用在這裡」
,沒錯,墨子謙早就調查過何甄珍的所有資料,包括她被人控制碰那種不能碰的東西,他都知道,他唯一不知道的是控制何甄珍的人是誰而已?
可是如今看來,何甄珍背後的人是沖著林婉來的。
墨子謙強行的將林婉帶離了醫院,不顧她的任何反抗。
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的身下,車廂的空間不大,林婉有些無法動彈,水眸盈盈的看著身上的這個男人:「你放過我吧!」
墨子謙的唇瓣湊近她的嘴角,舌尖在她的唇角伸出勾勒了一下唇邊的弧度,帶著濕潤的溫度:「放過你,你這輩子也別想從我的手裡面逃出去,你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面前,婉婉,你逃不了」
林婉覺得自己好累啊!
墨子謙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早在她們重逢的時候,墨子謙就警告過她,她逃不了。
原來,不管她怎麼表現,怎麼聽他的話,在他的心裏面,那道永遠過不去的砍,就像一座橋樑一樣橫在了她們的之間。
墨子謙的手掌探索的伸進她的衣服裡面,試圖用自己掌心的溫度將她的身體變得敏感起來,可是偏偏林婉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墨子謙只要一想到,在酒店的房間裡面,林婉會在陸逸軒的身下嬌喘,那種嫉妒一下子讓他失控,低頭咬住她的脖子,順著她的胸口一直不斷的往下,帶著懲罰一點一點的撕咬,沒有半分的溫柔。
所有的粗暴在林婉嬌弱的身體上面一點一點的承受著。
淚水不停的滑落,林婉躺在他的身下,承受他所有的撞擊,承受他一遍又一遍的粗暴,直到她整個人的力氣被抽干,暈了過去,便再也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到別墅的。
醒來的時候,林婉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面的天花板,發著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身上的酸痛提醒著她,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雙手撐在床上,有些艱難的從床上下了床,雙腿之間的疼痛讓她走起路來有些摩擦的痛,一步一步的走到浴室裡面。
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沖刷著她的身體。
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滿了青紫的愛痕,全部都是墨子謙給她留下的,每一個痕迹都是在提醒著她,不過就是一個暖床的工具而已。
林婉將自己整個人泡在浴缸裡面,這樣舒適放鬆的程度,身子一點一點的往下滑著,直到那水面蓋住她的臉頰,才讓她有了一絲的清醒。
不知道在水裡面泡了有多久,聽著門外急急的敲門聲,林婉整個人濕噠噠的從浴缸裡面站起來,隨手抓著一件浴袍將自己包裹在裡面。
來到門口,王姨的手裡面端著準備好的晚飯送進了房間裡面。
林婉撇了一下門口的那把鎖,墨子謙竟然想要將她囚禁起來。
王姨有些心疼的看著林婉憔悴的模樣,作為一個老人關心的說著:「林小姐,你不要再跟少爺慪氣了,少爺是真的在乎你,哎!你好好養身體吧,有時候你叫我,我就在門口」
林婉看著桌子上面擺放的晚飯,這就是墨子謙說的在乎她,就是為了囚禁她,將她鎖在房間裡面,當一隻金絲鳥嘛?
林婉一下子沖向門口,雙手無助的拍打著門:「墨子謙,墨子謙,你給我出來,你憑什麼把我關起來,你要是恨我,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可以折磨我,可是你為什麼要將我的自由也帶走,墨子謙,你個混蛋!」
無論林婉在門口罵的有多麼的難聽,沒有一個人回應她的話,就連白憐心也不曾出現過。
林婉有些無助靠著門邊滑落,為什麼,一切都變成了這樣,不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
醫院。
何甄珍醒過來的時候,陸逸軒的手裡面正捏著關於她所有的病例報告,包括墨子謙送到的一份大禮。
陸逸軒站在窗邊,何甄珍有些試探性的叫著陸逸軒的名字:「逸軒?」
聽著何甄珍的聲音,陸逸軒轉過身來,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平靜,沒有什麼不一樣。
陸逸軒隨手將手裡面的報告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面,臉上掛著淺笑走到床邊,聲音極為耐性的哄著何甄珍:「甄珍,你醒了?」
何甄珍獃獃的點著頭,手不由自主的扶上自己的小腹,臉色一變,聲音開始顫抖,變得有些委屈的說著:「逸軒,我們的孩子沒事吧!」
陸逸軒輕輕用嘴吹了一下手裡面粥,微笑的模樣,卻殘忍的說著:「甄珍,你在說什麼呢?孩子,什麼孩子,我們之間有過孩子嗎?」
何甄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上陸逸軒一雙凜冽的眼睛,心裏面好像漏了一拍。
慌亂的抓著陸逸軒的衣角,卻被他手裡面滾熱的粥給碰傷了一地。
「啊!逸軒!」
「甄珍,我一直以為你會像小婉一樣善良,至少你不會為了自己的目的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對不對,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天晚上,我們根本沒有做,對不對?」
陸逸軒一連串的問題砸向何甄珍,何甄珍咬住唇瓣,不肯承認,卻被陸逸軒放在桌子上面的證據,給證明的一清二楚。
那是當晚酒店裡面房間的監控,以及還有關於她的孩子,至於那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的,他已經不想再去追究了。
何甄珍整個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抱住陸逸軒的大腿不肯讓他離開。
「逸軒,你不能怎麼對我,就算我之前是騙了你,可是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處以來,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可不可以好好看看我,我姐姐她喜歡的又不是你,為什麼你的眼睛裡面只有她呢?」
「小婉跟你不一樣,她跟任何都不一樣」
「對,沒錯,林婉就是你心裏面白月光,我就是地上的泥沙是不是,陸逸軒,你怎麼能對我如此的狠心,我已經嫁給了你,你難道要悔婚不成」
「婚禮不作數,甄珍,你該回頭醒醒了,等你身體好了,我會將你送到戒毒所?」
戒毒所,何甄珍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的狼狽,所有的事情,所有她竭盡全力想要隱瞞住的事情被曝光在太陽底下。
這一切都是拜林婉所賜,看著陸逸軒離開病房的身影,何甄珍雙手握成拳頭,所有的幸福,終於在此刻,碎成了泡沫。
直到陸逸軒徹底的離開了醫院,病房裡面安靜如雪,只剩下她一人。
從婚禮開始的前一兩個月就沒有出現的桃姐,一雙十五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踩著進到病房裡面。
何甄珍垂落在地上,桃姐嘴裡面咂著聲,伸手將她從地上了起來。
「你還真是沒出息啊!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陸逸軒是很不錯,可是骨子裡面卻少了墨子謙的那股狠勁。
何甄珍用力的甩開桃姐的手,眼眶很紅,一雙眼珠子死死的瞪在桃姐的身上,桃姐並不在意。
身子輕輕的靠在病床邊上面,每一個動作都風韻猶存,一點也不失優雅,但是卻充滿了風塵的味道。
何甄珍從地上站了起來,將剛才陸逸軒給她看的那些,一下子甩在桃姐的面前,帶著質疑的態度繼續的問著:「這些不是說不會讓人發現,為什麼還是會被人找出來」
桃姐瞄了一眼何甄珍手上的東西,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面,似乎有些可惜的意味說著:「甄珍,你別急啊~可能是你的好姐姐林婉讓人調查你的吧,畢竟她可是知道你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而且你要嫁的人是陸逸軒,她怎麼可能讓你如願呢!」
桃姐的話,像是點醒了何甄珍。
「所以,婚禮那天,林婉跟逸軒在房間裡面,是林婉她故意拉著逸軒的是不是」
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
桃姐點著頭,看著何甄珍神一般的邏輯推測著,不過,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不可以失去逸軒的,他是我的命」
桃姐牽起何甄珍手,在手心裏面,意味深長的說著:「跟我走吧」
有的人啊!就是怎麼的蠢,本來就不該屬於她的東西,一旦讓她嘗到了一點甜頭之後,便認為那都是她的了。
何甄珍跟著桃姐,喬裝打扮離開了醫院,當陸逸軒重新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何甄珍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墨子謙給他的那些東西的還是,他心裏面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從一開始,墨子謙就知道何甄珍下套給他的事情,偏偏要等到現在才告訴他,不過,這才是符合墨子謙做事的風格。
做,就要一開始做絕,不給敵人任何反擊的機會。
何甄珍一路隨著桃姐離開了醫院,來到一處偏僻的郊區外面。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你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將人打擊到體無完膚嗎?」
何甄珍搖著頭,她不知道,桃姐輕笑了一下:「那就是奪走她最心愛的東西,將她所有在乎的人,事,物全部奪走」
說著,桃姐,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何甄珍的後背。
進到一個偌大的倉庫裡面,裡面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蜷縮在角落裡面。
「她是?」
「墨家二小小姐!」
何甄珍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著角落裡面因為虛弱的而昏迷的朵朵,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面卻有著莫名的報復的快感。
因為,這個小女孩跟小時候的林婉長得太像了。
而林婉小腹上面的疤痕,她是知道,她知道因為林婉有過一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是死了還是去哪裡,就不知道了?
「你想讓我怎麼做?」
何甄珍雙眼放著光盯在朵朵的身上,桃姐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就當這是送給你的一份小小的禮物」
何甄珍並不知道是,這一份禮物恰巧是送她下地獄的一份的大力。
走到朵朵的身邊,何甄珍小心的揉著朵朵的額頭,用手掌輕輕的將她的小臉蛋擦的乾乾淨淨。
朵朵迷糊的睜開眼睛,卻耐何開口說不出任何的一句話,瞳孔裡面寫滿了害怕,小小的身子往後開始退著。
「你別怕,姐姐不是壞人,你看,姐姐有吃,你要不要吃點啊~」
何甄珍手裡面搖晃著麵包,可是朵朵一點也不為所動,堅定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嘴裡面發出嗚咽的聲音,表達不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何甄珍皺著眉頭,卻沒有想到眼前的朵朵竟然是個小啞巴。
將手裡面的麵包一扔,抓著朵朵在自己的懷裡面照了一張相。
手機屏幕上面,朵朵害怕的縮著自己的身子,何甄珍卻笑顏如花的抱著朵朵。
***
別墅,三樓的卧室。
白憐心坐在梳妝鏡前,認真的描繪著自己的口紅,從來身體都很虛弱的她,化一點口紅,看上去整個人也是精神了幾分。
起身,林婉的房間在二樓,她已經被墨子謙當做犯人關了三天。
這三天裡面,林婉絕食,砸東西,可是卻都是不癢不痛的小毛病。
白憐心站在林婉的房間門口。
「開門!」
「白小姐,少爺說了!」
「我讓你開門,你開還是不開!」
整個別墅都知道,白憐心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女傭顫抖的將門打開。
林婉一身白色棉布裙,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躺在地上,整個人看上去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一樣,渙散的瞳孔沒有一點的焦距的盯著窗外的天空。
她現在很羨慕那些能夠在天空自由飛的鳥兒,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變成那隻鳥,飛出去,可是不行,這一切都被一個惡魔掌控著。
白憐心走到林婉的面前,蹲下身來。
大手掐著林婉的下頜,讓她被迫的與她注視在一起。
「我親愛的小婉,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呢?」
林婉伸手打掉白憐心的手,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跟她耍什麼心機了,她累了。
白憐心見林婉不理她,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一點都不慌,乾脆,學著林婉的樣子,蹲在了她的面前,用手指著窗外的天空:「小婉,你看,你現在想不想要飛出去呢,可是你的翅膀卻被人握住了呢?」
林婉撇過頭去,不想再聽白憐心說什麼。
「不如我幫你逃出去好不好,不然,你的那個妹妹可能就會死在某個地方哦!」
聽著白憐心提到何甄珍,林婉才有了一絲的回神,看著身邊的白憐心,大聲的質問著:「憐心,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呵呵!我想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我只是想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可是你偏偏要出來搗亂,真是讓人討厭呢,你說是不是呢?」
「我什麼都沒有做!」
「是,你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你偏偏要出現子謙的面前,這就是你最大的錯誤,所以啊!你不該出現的」
「那你放我走吧,我肯定再也不會回來的!」
「好啊!你去死好不好,這樣呢,你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白憐心把死這件事情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只是在問林婉今天早上有沒有吃早飯一樣。
林婉微微的一愣神,點著頭說著:「好啊!」
「嘭」
房間裡面有什麼東西墜落在了地上,發生了巨大的聲響。
…………
別墅的露天天台哪裡,寒風呼呼的吹著,似乎要將所有的風都往這邊吹過來一樣。
林婉光著腳站在邊緣,似乎只要輕輕的一偏,她整個人就會從那麼高的樓台掉落下來。
寒風吹動著她的裙角,在空中飛揚著,此時的她看上去特別像是一個遺落在人間的仙子,似夢似幻。
她想要解脫,想要擺脫墨子謙的魔掌,可是不管怎麼做,他總是能夠掐住她的命脈,讓她動彈不得,白憐心說的是對,死,只有死。
一臉平靜的林婉墊著腳尖站在那裡,看著從公司趕回來的墨子謙。
墨子謙緊抿著薄唇,離她只有三米的遠的地方。
可是她最覺得,她跟他之間的距離似乎隔了一整個的銀河那麼的遙遠。
墨子謙耐著性子看著前面的林婉,她竟然想要從他的身邊逃開,不惜弄傷了白憐心,聲音冷到了極點:「婉婉,過來!」
四個字,多麼的四個字,若是在以前,林婉一定高興的蹦到了墨子謙的身邊,可是現在,除了無盡的嘲諷與荒涼,什麼都不剩。
林婉笑著仰著臉,一雙清亮的眸子裡面寫滿了遺憾,整張沒有血色的小臉,輕輕的張嘴動著唇瓣看著前面憤怒的墨子謙:「子謙,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你,可是我這輩子最槽糕的時候就是認識你!」
「我們各自放了彼此不好嗎?我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再去跟你玩什麼遊戲了,我好累啊!我只想離開你,離開這個地方,你大發慈悲的放過好不好啊!」
「你休想!」這三個字幾乎是從墨子謙的牙縫裡面蹦出來的一樣,咬牙切齒的模樣。
幾乎只有在林婉的面前,墨子謙才會一次一次的失去的自己的耐心,變得十分的不理智起來。
林婉向後退了一步,只剩半步的距離她就真的可以自由了。
墨子謙一雙如血紅色的眼睛盯著林婉身上,一眨也不眨眼的看著林婉在他的面前,身體慢慢的向後傾斜著,像是偌大的蝴蝶,要從她的面前飛走。
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林婉閉上眼,等待著墜落,大片的風聲從耳朵呼嘯而過。
等待她的卻是一個充滿溫暖厚實的胸膛,睜開眼睛,林婉盯著身上的人,墨子謙竟然跟著她跳了下來,牢牢的抓著她的腰身,兩人一起墜落在早就鋪好的氣墊床上面。
林婉笑了,果然不愧是墨子謙啊!
她終究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林婉閉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的事情,可能這大概就是命吧!
墨子謙護著林婉的頭,害怕她會磕在什麼地方,像是呵護自己的掌上明珠一樣,也對,以前,林婉就是他掌上的寶,只不過,後來變質了而已。
墨子謙大手攔腰抱著林婉往著房間裡面走去。
林婉靠在墨子謙的懷裡面,突然覺得剛才的一切就是一個巨大的笑話一樣。
這讓她十分囧怕,無論她做什麼,在墨子謙的眼裡就是那麼的不堪,那麼的小兒科。
墨子謙抱著林婉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面,命令般的語氣充斥在她的耳邊:「婉婉,下次你要是再離開我,你要承擔起後果」
低頭,含住林婉的粉唇,帶著繾綣的溫柔,掃蕩著她的唇齒,佔據著她的領地,十分的溫柔,似乎害怕將她弄疼一樣。
林婉閉上眼睛,聽著門被關上聲音,才確定,墨子謙離開了房間。
她原以為墨子謙會讓她去死的,她原以為墨子謙會暴怒了,原來,一切都是她才太高估自己而已罷了。
白憐心的房間裡面。
專為白憐心治療的最先進的團隊,全部守在她的床邊。
墨子謙大步的走進房間裡面,看著床上昏迷著白憐心,有著皺著眉頭。
「她身體怎麼樣了?」
「白小姐只是受到了驚嚇,身體本就虛弱,只要好好調養就可以了!」
「恩!」
墨子謙不止一次想過,將白憐心送到國外去治療,可是每次都被白憐心給果斷的拒絕了。
她不想離開他的身邊,她想要成為他身邊的女人。
這樣的傻勁讓他想到的只有林婉,林婉才是他心頭上面的一點硃砂,扼殺不了。
白憐心睜開眼睛,有些害怕的抓著墨子謙的手:「小婉她沒事了吧!」
墨子謙搖著頭:「她沒事,可是現在有事的是你,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起來了,還是讓你將你送回莊園去修養,你不適合…………」
還未等墨子謙說完話,眼淚就怎麼毫無徵兆的從白憐心的眼裡面奪淚而出。
「子謙,你不要將我從你的身邊趕走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我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好!」
林婉沒死,在白憐心的預料當中,她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墨子謙的反應,可是還真的傷透了她的心啊!
身邊這個男人,這顆心,果然她抓不住,抓不牢。
***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林婉已經整整三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不肯跟任何說話,不肯吃任何一點的東西。
夜裡,林婉靠在床邊。
因為沒有吃東西的緣故,身體特別的虛弱靠在床頭。
王姨有些心疼的在一邊勸慰,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每天靠醫生打的營養針也維持不下去。
「少爺!」,王姨將手裡面飯放在桌子上面,看著走進來的墨子謙,臉上帶著一絲的欣喜。
這幾天裡面,墨子謙都克制著自己不去見她,可是越是克制,心裏面放佛有一根毒草一樣,在不斷的生長著,想要見到她的心情更加的急切。
「你先出去吧!」
「好!」
墨子謙端起擺放在桌子上面還溫熱的粥,輕輕送往自己的嘴邊,這是平日裡面林婉最喜歡的雞肉粥,可是為什麼她現在卻不愛喝了呢?
將溫度剛剛好的粥送到林婉的唇邊,只是輕輕的開口說著:「婉婉,張嘴!」
林婉果然就真的張開嘴將那粥一點一點的吞到肚子裡面。
「婉婉,別鬧!」
一碗手掌心大小的粥,被墨子謙盡數的喂到林婉的肚子裡面。
房間的燈光很暖,打在林婉的身上,更加的耀眼起來,卻不刺眼。
墨子謙脫著自己的衣服,走向林婉的身邊,大手扯著她的身上的的睡裙,房間的暖氣開的很足,一點也不怕會著涼。
林婉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任由著墨子謙在一邊擺弄著。
大手掐住她的下頜,低頭吻在她的唇上,一點一點的撕咬著她的一切,眷念著她一切香甜的溫柔。
自從林婉離開的這五年裡面,墨子謙沒有再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就連白憐心也沒有。
可是林婉給他的回應永遠都是怎麼淡淡的。
「婉婉,叫出來!」
身體永遠是最誠實的物體,墨子謙的大手來到她的後背,探進她的裙子裡面,他知道她所有敏感的地方,所以不管她如何裝作不在意,可是那誠實的生理反應依舊會出賣著她。
好一番雲雨,墨子謙要了林婉不止一次,可以說是一次又一次,直到林婉累暈了過去。
果然,男人的獸性是無法衡量的。
等到林婉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溫度,伸手摸了摸枕邊的地方,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
撒進了房間裡面,暖暖滿屋的陽光。
林婉揉著自己的額頭,從床上穿好衣服去了浴室裡面。
她一點也不想去看鏡子裡面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模樣,她希望儘快的結束這一切。
手機不斷的在桌子上面震動了起來,林婉已經跟外界斷了聯繫,就連手機號碼,也被墨子謙給換掉。
一條未讀的簡訊在屏幕上面顯示著。
手指輕輕的劃開屏幕,點開那條簡訊,手機卻怦然的從手中滑落,瞳孔驟然一緊,朵朵,那條簡訊上面寫的是朵朵。
朵朵已經消失了許久,可是墨子謙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簡訊上面清楚的寫著:郊區3號倉庫,你一個人來,否則…………
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林婉慌亂的出了別墅,在路上招了一輛計程車,往著對方說的地方趕出。
為什麼對方會有她的手機號碼,朵朵為什麼在對方的手裡面,現在才送來消息。
不管是再怎麼愚蠢的人都會想到,是針對她來的。
車子一直行駛出郊區裡面,按照手機上面的提示,林婉來到3號倉庫的門口。
偌大的倉庫,看起來更像是廢棄的舊工廠,散發著化學的味道。
林婉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那些讓人難以承受的刺鼻的味道讓人覺得噁心。
何甄珍站在3號倉庫的門口,看著遠處緩緩走過來的林婉,唇角勾勒出一個微笑。
林婉看著站在門口的何甄珍,還為等她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突然出現的幾個的男人一把推了進去,直接綁在了一個柱子上面。
林婉掃視著倉庫裡面的四周,著急的尋找朵朵的身影。
角落裡面朵朵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沾染著鮮血,一點一點的刺痛著林婉的眼睛。
林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何甄珍,大聲的沖著何甄珍叫了起來:「甄珍,她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能怎麼對她呢?」
何甄珍一把提著朵朵的衣領,可是失血過多的朵朵,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任何何甄珍被扔在了林婉的腳邊。
「怎麼,什麼時候,我的姐姐也有一顆仁慈的心了,你什麼時候對我善良過?」
「你到底再說什麼,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對你做什麼啊?」
「呵呵!」,何甄珍輕蔑的笑著走到林婉的面前,一腳踹在朵朵的小小的身體上面,就像踹在了林婉的身上一樣。
「甄珍,你住手,你這樣對一個孩子你會遭報應的」
何甄珍收住自己的腳,可笑的看著林婉:「報應,你搶走我的男人,毀了我的婚禮,害我沒有了孩子,就算遭報應,你林婉才是第一個遭報應的那個女人!」
林婉不敢相信的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面前已經接近瘋狂的何甄珍。
何甄珍大手一巴掌甩在了林婉的臉上,那鮮紅的五根手指印在她嬌嫩的臉頰上面赫然的顯現出來。
林婉垂著頭,忍著痛,放低著自己的姿態:「你怎麼樣對我都沒有關係,可是朵朵還是個孩子,你不能怎麼對她,不能毀了她!」
林婉的話像是一個炸彈,一下子刺激著何甄珍回憶裡面的那根線。
在很小的時候,何甄珍以為林婉出現就是能夠給她帶來母愛關懷的那個人,可是她現在卻求著她不要毀了朵朵的一生。
那麼當初落在人販子手裡面的她,又是誰毀了她的一生!
「姐,你不知道吧,當初被人販子欺辱的那個是我,不是你,所以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我才是那個被你毀掉一生的人」
「甄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當初我是為了救你,可是我沒有想到會變成那樣子,我真的沒有想到那些會那樣的畜生!」
「好啊!你沒有想到,那麼你現在要不要體會一下當初我的那種絕望!」
「…………」
說著,何甄珍拍著自己的手掌,剛剛綁著林婉的幾個男人,一下子圍在了林婉的身邊,各個眼裡面都露出凶光,一副垂涎的模樣。
林婉搖晃著自己頭,不敢相信的看著何甄珍。
耳邊卻聽見她說著:「你們還不上!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