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解釋
第262章 解釋
荀朗輕笑了一下,抓住棠意禮的手指,送入口中輕咬了下。
雖然被損了,但他要承認,當年他確實被林也的故事打動了。
一個花季的女孩子,在貴族學校被人欺負,回到家,和西山別墅區的小孩子一起玩,也被欺負,她哭得傷心極了。
她問荀朗:“他們這麽對我,是不是因為我不是翟府的孩子,隻是傭人的孩子呢?”
這個答案,不言自明。
十四五歲的荀朗內心是有一點點愧疚的,當時他想過,如果林也隻是上普通的學校,和與她一樣出身的小孩子一塊玩,大概就沒有這些困擾了。
所以,歸根結底,這都是翟府的錯。
那一刻,荀朗覺得林也和自己一樣,都是被這高門大戶鎖住自由的人,對她的同情又深了幾分。
荀朗問林也:“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
林也眼含著淚,提出了一個至今想來都有點奇怪的請求。
“你可以冒充我男朋友嗎?”
不知道怕被拒絕,還是害羞,林也紅著臉努力解釋:“就是冒充一下,我把你帶到同學和朋友麵前,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這樣他們畏懼翟府和你的影響,肯定就不敢再欺負我了。”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荀朗,見他皺著眉,卻沒反對,膽子不禁大了幾分。
“就一次!我保證,這件事肯定不讓家裏人知道……而且,你也不在北市生活,隻是寒暑假才回來,其實,對你沒什麽影響的,對吧?”
打動荀朗的,是第二條,他不在北市生活,幫林也鏟平困難,對他確實沒什麽影響。
至少當時看來,沒什麽影響。
所以荀朗同意了。
不知不覺間,棠意禮直接騎到了荀朗脖子上,一副不老實交代,直接給你頭取掉的架勢。
“你怎麽冒充的?!”
“拉手?”
“接吻?”
“還是幹了什麽?!”
荀朗的聲音被壓的,低沉發顫,還帶著笑意。
“我就是送她上了兩次鋼琴班,坐在車裏都沒下來。”
“後來,她有個什麽朋友過生日,派對散場後,我又接了一次。”
“就是這樣?!”棠意禮不信,“都沒露麵?”
荀朗:“我確實沒下過車,但我叫司機開了家裏最好的車。”
玄機都在那輛車上:軍區牌照,0001號,這絕不是簡單的一輛紅旗,它象征的是常人無法企及的權力和背景。
除了他真正的主人之外,無人能夠驅動。
更不存在搭便車的可能。
很快,林也的朋友們就知道,她和翟府的繼承人好上了,甚至有人眼尖,還看見荀朗隔天拒絕了別的女孩子的表白,於是,更加坐實了林也的地位。
一方麵,大家嫉妒保姆的女兒有如此好運,另一方麵,礙於翟府權勢,他們又不得不對林也畢恭畢敬。
林也的目的達到了。
後來荀朗回蘇省了,這事本該告一段落了,但林也為了維持這種優越的地位,繼續在圈子裏放話,說自己在和荀朗談異地戀,感情如何如何穩固。
所以這陣風,當時在圈子裏吹得非常大。
連荀朗親近的人,也以為是真的。
而荀朗呢,不在意,也不解釋,就任由大家猜了七八年,不知道是福是禍,最後就把自己給送到了棠意禮嘴裏。
截然不同的觸感,生澀的技術,不得不說,棠意禮的服務,讓他又痛又爽。
真的沒有下次了嗎?
那就太可惜了。
荀朗帶著誠意滿滿地歉意,一個翻身把棠意禮掀到下麵,先哄老婆。
“我交待完,棠小姐滿意嗎?”
剛剛還作威作福的人,突然位置被動起來,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棠意禮拱了兩下,發覺荀朗瞳色都深了,就知道這個狗男人自以為沉冤得雪了。
“可我還是沒消氣。”
她撅著嫣紅色嘴唇,不依不饒的樣子,太他媽欠——
“是哪裏,還沒讓棠大小姐消氣呢?”
荀朗耐心好,穩得住,是各國頂級教練對他優勢的評價,可這一刻,麵對棠意禮,也有點快要繃不住了。
棠意禮:“那我之前問你,你幹嘛不直接說,還故作神秘,就是不解釋?”
荀朗驀地放開了棠意禮。
身上壓力驟然消失,棠意禮感覺好像高空失重,找不到借力。
她也坐了起來,看著荀朗,要他進一步的解釋。
荀朗無奈:“這件事,不是我的秘密,但卻是林也的秘密,我隻是出於禮貌,幫她保守秘密,不想傳播一件已經過去的事,讓大家臉上難堪。”
棠意禮嗤笑:“你是怕她難堪吧?”
“還有,今天的酒會,如果我不去,沒有多出來一輛車,你出於禮貌,是不是還要送林也回西山呢?”
“這樣林也又可以如法炮製,給大家製造一種假象,她跟你藕斷絲連,哪怕你結婚了,最愛還是她的假象。”
荀朗更不讚同了。
“這都是你的假設,假設你沒來酒會,假設我會送林也回西山。”
“而事實是,不管你來不來,我都不會送她,至於她是淋雨自己回去,還是我把車借給她、自己坐魏然的車,不管是什麽方案,我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我以為我解釋的很清楚了。”
棠意禮把睡袍裹了裹,“你確實解釋得很清楚了。”
她躺回自己那一側,把身體縮進單人被裏。
看似解釋清楚的事,行動上,棠意禮並沒有和解的意思——看樣子還是要兩人分被睡。
荀朗無奈莞爾,熄燈躺下來,淺淡的月光瞬間填滿臥室。
夜涼如水,可他並沒有從後麵去抱她。
荀朗知道自己娶來的這位,是個祖宗,她吃了好幾天的醋,哪是幾句話能哄過來的。
果然,沒有一會兒,窸窸窣窣地,荀朗的被子裏就鑽進一個不速之客,遊蛇一般,滑進腿,間。
荀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剛要動一下,那隻作亂的小手,嗖一下又抽了回去。
棠意禮裝睡的功夫太爛,緊張得睫毛都在亂顫,嘴角憋著壞笑,看得荀朗血氣翻騰。
他也有點上火,用啞到不能再啞的聲音問。
“棠意禮,你倒底想幹什麽?”
棠意禮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做嚴防死守狀,然後用一副理所應當的口氣,說。
“我難受幾天,你就難受幾天。”
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