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他也會暴躁
第211章 他也會暴躁
腰間係帶這個目標失敗了,但棠意禮是什麽個性,越是得不到,就越不肯罷休的人。
棠意禮也不在此較勁。
她鬆開荀朗的袍子,從他身後,轉到身前,硬是擠到荀朗和洗手台中間,剛洗過的小腦袋,毛茸茸地仰看他。
還剩最後幾下就剃完了,荀朗不理搗亂的人,專心下刀,棠意禮卻突然去蹭荀朗的胸口。
“棠意禮……”
荀朗驀地停下動作,叫她的名字,帶著強烈的情緒。
棠意禮委屈:“你跟我有什麽深仇大恨,就不能等做完再說嗎?”
荀朗把刀頭放到一邊,抽了張棉紙巾,往臉上一抹,擦掉的不止殘餘的泡沫,白色中間夾雜著細細一絲紅色。
棠意禮哎呀一聲:“刮破了!”
她老實了,愣了一下,想去幫忙查看,剛一伸手,就讓荀朗給避開了。
荀朗眸色一暗,胡亂擦掉剩下的泡沫,把紙巾往水池裏一丟,單手捉住棠意禮的手臂,往高一提,彎身把她細腰頂在肩頭,一下把人就給扛了起來。
徑直往臥室走。
“你說的,棠意禮,別後悔。”
荀朗是真的被惹急了。
他個性克製冷漠,但並不代表不會暴躁,暴躁這一麵,要看對什麽人,對什麽事。
新婚夜,棠意禮害他刮破下巴,應該算惱羞成怒的一樁。
荀朗扛著棠意禮,來到床邊,把人摔在床上。
對,就是摔。
床墊很軟,人不會受傷,但倒底還是帶了懲罰的意味,棠意禮在大紅色的床上,顛簸地有點懵。
她被這樣的荀朗有點嚇到了。
棠意禮目光艱難聚焦,瞬間又散開,因為荀朗的人,迅速降落下來,隻用了0,1秒,便扯開她腰上的帶子。
其實不用扯,棠意禮也沒好到哪去,被拋起又跌落,袍子早已卷到腰間,本來就是真空,什麽溫柔隱私,都亮了出來。
放眼過去,床色大紅,美人嬌白,衣帶半退,羸弱地伏在那裏。
男人的眸色,深沉不見底,是可怕的蓄勢待發,也是可歎的意猶未盡。
那一晚的回憶,再一次清晰起來。
他們都誰都不可能忘記。
棠意禮能夠感知到,荀朗怒氣不減的原因,絕不僅僅是因為下巴上的一道口子,他心裏一定也有傷口。
愛欲可以麻痹痛覺。
……
太疲憊了,她被荀朗安放在一旁,連動都沒動一下,迅速睡了過去。
她半夜睡到一半,醒過一次,意識到身邊有個人,還愣了片刻,借著月光,看清男人的睡顏,有種莫名的安心。
像小動物一樣,往荀朗懷裏拱了拱,竟然被人下意識給圈進了懷裏。
棠意禮美滋滋地,偷偷親了一口荀朗的眉心,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七點。
換了一個新環境,能一夜好睡,其實不容易,棠意禮自我感覺睡得不錯,神清氣爽地伸伸懶腰,突然觸手身邊是空的。
她四下打量,發現荀朗不在房間裏。
“荀朗?”
她揉著頭頂亂發,裹著棉被坐起來,試著叫了一聲,沒人應答。
看來荀朗是有意回避這個早晨。
原本棠意禮還想趁著溫存,可以和荀朗談一談,緩和一下關係的,可情況不由人,荀朗不給她機會。
臭男人!
拔鳥無情!
棠意禮內心罵了一句,起床去洗漱。
紀家,或者說翟府,這樣的家門,要說沒點規矩,棠意禮都不信,但婆家沒人提過,她也不好追著問。
她估摸著,今天早起向長輩問安,應該是必須的吧。
棠意禮規規矩矩地選了身柔粉色的針織開衫,搭配米白亞麻的闊腿褲,紮著高馬尾從樓上下來。
仇伯在跟女傭說話,一看見棠意禮,與人交待了兩句,走過來說。
“少奶奶這麽早起啊。”
“荀朗呢。”她問,看了一圈他似乎也不在樓下。
“少爺出去跑步了,跑完步他去上麵的宅子裏吃飯,少奶奶想在哪吃?”
棠意禮:“我也去上麵吧。”
仇伯馬上派人備車。
荀朗的這套宅邸,與翟府相隔不過兩三公裏,考慮到山路有坡度,一般兩地往返都靠電瓶車接駁。
柏油馬路鋪進山裏,路邊還有一米寬的紅色塑膠跑道,連同夏日晨間的鳥語花香,儼然是私人財產。
棠意禮坐在電瓶車的遮陽棚下,吹著涼爽的山風,又忍不住感歎,豪門生活原來這麽爽。
自己曾經的生活,可能就算是剛脫貧吧。
唉,不怪荀朗覺得自己是為了錢才嫁他,棠意禮現在自己都懷疑自己。
如果,早知道荀朗有這個身家,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兩年抱仨了。
思考的時間很短暫。
電瓶車駛入翟府的院內,已經有警衛過來,替司機指引,待車停穩,翟府這邊的管家,玉姨過來親自來接棠意禮。
玉姨:“仇伯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少奶奶上來吃早飯,大家都在等你。”
大家都在等,這得是多沉重的期待。
棠意禮趕緊往裏走。
翟府是中式裝潢,餐廳是半開放的,在一樓連接花園,棠意禮過去時,翟慶鵬在澆花,紀南昀夫婦和荀朗坐在桌邊,一屋子的主人、傭人,幾乎可以用鴉雀無聲來形容。
棠意禮心頭駭然,快走幾步。
翟慶鵬把水壺交給傭人,擦了擦手,笑著說。
“你這孩子,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