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威脅
第159章 威脅
範鴻的速度很快,僅僅用了三天時間便查出了大漠來人的目的:刺殺大魏皇帝魏文軒。
範鴻站在京城外的一條大河邊,看著眼前熊熊燃燒大火,手中拿著一把鬆子兒。
“大人,全部在這兒,一個不少”,一個黑衣男子走過來稟報。
“那就動手吧,快點兒,越快越好,我還要回去交差呢”,範鴻拿了一個鬆子兒磕了起來,看著眼前兩百多個沒有氣息的人。
眾多的黑衣人將這兩百多人全部扔進火裏,這時暗衛又拖過來,一男一女兩人。
“大人,這兩個人怎麽辦?”範鴻低頭看了看,分明就是賀江雪父女。
“一起扔裏麵吧”,暗衛將兩人一起扔了進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想攀高枝做鳳凰,翱翔九天的鳳,也是你能夠肖想的。”
“啟稟皇上,一切清理幹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賀家父女也在其中”,範鴻回到禦書房複命。
“做得好,下去吧”,魏文軒看都沒有看範鴻的繼續批閱奏折。
自從到中宮用晚膳以後,魏文軒處理朝政,速度一天比一天快,回中宮的時間也就一天比一天早。
尤其是近些日子,兩人用完晚上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聊天,魏文軒甚至都可以畫一幅畫出來。
“文軒,你的丹青還真的不錯,你從前那麽忙,哪有時間學丹青?”
“從軍營回宮後,父皇逼我學的,父皇總說,身為帝王就要文武雙全,可我就是沒明白,文武雙全就一定要會畫這玩意兒嗎?”
“所以說你不畫是因為你不喜歡”,雲清嵐拿起魏文軒畫的長河落日圖欣賞起來,“陛下,你說如果我將這部圖賣出去,會值多少錢?”
魏文軒本畫完以後拿了盞茶正在喝水,聽到雲清嵐這話差點沒給自己嗆到。
“你如果敢說這是帝王畫的,我敢保證先別說它值多少錢,你能不能賣得出去都不好說,而且清嵐咱們家是沒錢了嗎?需要朕賣畫”?
“有錢有錢怎麽會沒錢呢?我就是隨便問問也沒真的想拿出去賣”,雲清嵐笑得特別的好看,魏文軒都懷疑早晚有一天雲清嵐真的會拿出去賣掉。
“文軒,那兩個大漠人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千裏迢迢跑到京城來刺殺朕的,想的特別好,皇宮都無法進來”,魏文軒吃著桌子上的鬆子,感覺今年的鬆子好像是比去年的大。
“竟然是來刺殺你的,現在人在哪裏,這些人一定要抓起來,否則留著太危險了,而且他們是大漠人,你查清楚那兩個人在大漠的身份了嗎?”
“查清楚了,大漠可汗的兩個兒子,刺殺朕,居然用自己的兩個親子,大漠可汗真是抬舉朕”。
“這件事情一定要謹慎處理,我們想征戰草原,到時會腹背受敵”,雲清嵐叮囑的魏文軒。
魏文軒剝鬆子兒的手頓了一頓又接著剝了起來,從前的魏文軒從來不在乎任何人說他狠辣無情,現在的魏文軒卻在乎雲清嵐的看法。
“想刺殺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留著他們,那兩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大漠派人刺殺我,難道我還要給他們留一條活路嗎?”
“大漠可汗的親子你都殺,若是他同草原聯手形成合圍之勢,到時我們便無法征服草原,而且還會為自己埋下一個隱患”。
“大漠此次被兄長折損一半兵力,想要恢複還需時日,而且大漠的可汗年齡已大,現在大漠陷入王位之爭,五年之內大漠都沒有這個實力。”
雲清嵐想了想好像感覺什麽地方不對,似乎是忽略了什麽。
雲清嵐怎麽想,也沒想到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麽,他看著魏文軒,“文軒,你不覺得好像是缺點什麽嗎?”
缺什麽,還能缺什麽?大漠的兩個王子進京,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魏文軒很清楚雲清嵐說的是什麽。
“清嵐,你想多了,沒什麽可缺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想這件事情,而是應該用這些時間精進你的身手,多讀些兵法,為草原之戰做準備”。
“說到這件事情我想起來了,你的大兒子魏熠寫了一些東西,我覺得很有用處,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魏文軒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就知道,隻要提起草原之爭,雲清嵐什麽都會忘記。
“文軒,我都忘了問了,賀江雪父女你是怎麽處理的?”雲清嵐一邊扒拉著床上暗格裏麵的私藏,一邊問著魏文軒。
“什麽好東西,還值得你放到那裏麵,魏熠寫的雖然都是好東西,可也不至於好到那個份上”。
“你不知道,魏熠寫的東西都是於國於民有利的大事,都是好事,當然是好東西,就你不知道其中價值。”
雲清嵐開始數落起魏文軒不珍惜魏熠的價值,已經全然忘記了賀江雪的事情。
魏文軒在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他現在太知道如何轉移雲清嵐的注意力。
“他是有價值的,我也是知道的,可是想利用這份價值來要挾我,卻是不可能的,我這個人最不吃的就是威脅。”
雲清嵐已經拿著幾張紙站到了魏文軒的身邊,聽到魏文軒這句話,小小的壞笑了一下。
“如果我說今晚剝不完這些鬆子,你就送到禦書房去睡,而且一個月以內都不要進我的中宮大門,這好像也算威脅,那麽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魏文軒笑著用食指輕輕刮了一下雲清嵐的鼻梁,從雲清嵐的手中拿下那幾張紙扔到桌上,直接將人抱起,“不要說是威脅,隻要是清嵐的,什麽都吃”。
雲清嵐將自己的腦袋塞到魏文軒的懷裏,得到允準的魏文軒高興的走進厚重的紗簾。
魏文軒早早的便去上早朝,用完早膳的雲清嵐看著桌上昨晚魏文軒沒有剝完鬆子,總感覺有什麽東西似乎是被忽略了。
“殿下今天天氣很好,禦花園的花都開了,您要不要出去走走?”李德勝見皇後殿下愁眉不展,便想著辦法請皇後出去散心。
“李德勝,你說,如果兩個皇子坐在大街的茶攤上,有什麽不對嗎?”
雲清嵐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麽,還是缺了什麽,李德勝平時機靈的很,也許可以說出什麽也不一定。
“皇後殿下若是皇子,出現在民間的茶攤上,那麽缺的就是人”。
“缺人?缺什麽人?”雲清嵐一臉疑惑的問著李德勝,他還是沒有想明白。
“殿下既然是皇子,那麽身上肯定是有錢的,可坐在民間的茶攤上喝茶,身邊就肯定會有侍衛或者暗衛或者是其他的人。”
雲清嵐恍然大悟,沒錯,缺的就是人,雲清嵐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當時吩咐範鴻將兩個人放回去,就是想看看到底還有什麽人。
還真是依靠魏文軒依靠的太習慣了,從雲家回來的時候還記得,將事情告訴完魏文軒之後,就不再想著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
雲清嵐隻聽到魏文軒處置兩個王子,卻沒有聽到他說處置其他人,那麽如果這些人還留在京城,將是很大的威脅。
“跟本宮去禦書房”,雲清嵐焦急的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魏文軒,絕不可以將這些人留在京城到處亂跑。
剛走到禦書房門口,就聽到魏文軒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一定要在雨季到來之前,將堤壩全部修建完成,今年無論何地都不得再出現洪水成災的現象,什麽地方出現了洪水泛濫那個地方的地方官從上到下都給朕準備好腦袋,朕說的是準備好全家的,這件事情丞相大人多上點心。”
每年開春的時候最操心的事情就是雨季來臨,大魏的河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重點是河的兩岸全部都有良田,而這些田地卻是老百姓賴以生存的根本。
若是天災無法抵抗倒也罷了,可是這些天災完全都可以憑借堅持大壩進行抵擋,每年都有人中飽私囊,導致大壩無法擋住洪水成災。
魏文軒今年就下了一道旨意,無論是什麽地方,隻要是出現洪水泛濫成災,當地的地方官從上到下全部都要去閻王殿喝茶。
魏文軒其實一直都在養貪,可是對於洪水泛濫成災影響國之根本的貪,魏文軒卻從來無法容忍。
魏文軒今年的力度之大前所未有,雲德第一年當丞相就趕上了。
“回皇上的話,修建堤壩本是工部之事,微臣也實在是不懂這些事情,所以說微臣就是再上行,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
修建堤壩這事兒本身就是個爛攤子,多少人想從這其中獲利,年年修,年年有洪水泛濫,這也充分證明了有多少人在抱著僥幸的心理在中飽私囊。
今年皇帝如此重視此事,恐怕又有很多人會不好過,雲德雖然早就看那些貪官不順眼,可是貪官太多,雲德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隻要接過了修建堤壩這件事情,就是接過了一件永無止境的破爛事兒,雲德心裏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