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嫉妒
第106章 嫉妒
魏文軒成功逃過一劫,坐在龍椅上他就在想這件事情雲清嵐到底是怎麽知道的?範鴻見魏文軒的樣子,輕輕的向後退了兩步,極力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魏文軒到最後也沒想起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索性就不想,他拿起筆開始批閱奏折。
尚衣坊,為皇室做衣服的地方,皇帝獵的雪貂也被送到這個地方,皇帝下旨,為皇後做一件大氅。
雪貂是皇帝親自獵回來的,無人敢怠慢這件事,皇上旨意,要在年底的時候送給皇後,尚衣坊所有手藝好的人都要過來趕工。
每到吃飯的時候,房間裏都要留下人看守,萬一這衣服出了什麽差錯,可是無法彌補的。
其他的衣服還可以重做,可這件大氅是皇帝獵的雪貂,這東西很難尋,所以,一旦出了錯,整個尚衣坊都要跟著遭殃。
牧仁在宮中閑著無事到處閑逛,便逛到了尚衣坊,這種宮人做活的地方平時也沒有主子過來,可牧仁就是太閑了
牧仁走到這裏的時候正是午飯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留下了兩個宮人看衣服,牧仁不知這是什麽地方便走了進去。
牧仁雖然進宮有一段時間,但是對皇宮還是不夠了解,他認為很多地方都是有侍衛的看守的,那都是不可以進的,但他不知道,下人住的地方是沒有侍衛的。
牧仁看見這個地方的門口無人看守便走了進去,房中一排排的架子他都不知道是什麽。
牧仁出身草原,自幼長在馬背上,雖然草原女人也做一些針線活,但同中原的東西還是有著天壤之別,更別說皇宮這種專為皇家做東西的繡架。
牧仁很好奇的走了進去,迎麵就看到房子正中央的那件雪白的大氅,牧仁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這件衣服。
牧仁慢慢的走向那件衣服,伸出手去觸碰,光滑潤澤,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東西。
牧仁想著如果這件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會是什麽樣子,他向前一步想將衣服從架子上拿下來。
“住手,你是什麽人”,一個聲音阻止了牧仁的動作。
牧仁回頭就看見一個宮裏的老嬤嬤,“你是這裏管事的嗎?”
老嬤嬤不認識牧仁,但是她認識衣服,看得出這是皇上的後妃。
老嬤嬤跪下道:“回娘娘,是,老奴的是這裏的管事的,不知娘娘來此有何吩咐。”
牧仁對“娘娘”這兩個字簡直就是討厭到了極點,可是,這個稱呼無法改變。
“你既然認得本宮是皇上的嬪妃,那麽好,本宮問你,這件衣服的誰的,若是本宮想要如何?”
老嬤嬤低垂著眼睛看不到神色,“回娘娘,這件衣服是皇後殿下的。”
牧仁看了看那件衣服,草原上從來沒有這樣的東西,如此華貴,“那麽本宮若想要一件呢。”
他認為自己是草原上的王子,這宮中的人怎麽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回娘娘,這件衣服是皇上親自獵的雪貂送給皇後殿下的,宮中根本沒有雪貂。”
也就是說這衣服隻有這一件,“你的的意思是說皇上特意獵的雪貂為皇後做的衣服。”
“回娘娘,是的”,老嬤嬤的很正常的回話卻刺激著牧仁。
他看著這件雪白的衣服,皇帝親自為他打獵做衣服,他雲清嵐就要被稱作“殿下”,可自己就要被稱為“娘娘”。
牧仁離開了,出門之前還最後看了一眼那件衣服,他想到了很久都沒有見到的皇帝。
印象中那是一個俊美的男人,他高出自己好多,被他寵幸是痛苦的,那個男人是殘忍的,手段是狠辣的。
可就那樣一個男人居然可以為了另一個男人去打獵,他還獨寵那個男人。
牧仁想到自己的侍寢,那種痛苦至今記憶猶新,那個男人根本不管人的死活。
這樣的男人居然可以獨寵雲清嵐,而雲清嵐也能受的住,這說明皇帝對雲清嵐留情了。
雲清嵐,當初若不是他的算計,自己同雅若的侍寢又豈會那般痛苦。
牧仁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初雅若被打入冷宮一事,這背後到底有沒有雲清嵐的手筆。
牧仁回到宮中將當初的事情從頭至尾的想了一遍,也沒想明白什麽 ,但是他確定這背後肯定是雲清嵐操縱的。
那樣的男人肯為他去獵雪貂,肯獨寵他一人,沒點心機手段怎麽能行,皇帝為了他,還將九門提督同丞相的職位都給了雲家。
牧仁實在是想象不到魏文軒那樣人寵一個人會是什麽樣子的,因為牧仁所見過的皇帝永遠都是冰冷的。
想著皇帝喜歡一個人肯定會是溫柔的,可那是什麽樣子的呢,牧仁盡力的去想。
黑夜中,牧仁獨自躺在床上,想著當初皇帝粗暴的寵幸,若是也可以得到那樣一件衣服,多好,牧仁起了別樣的心思。
自從魏文軒說自己冷之後,雲清嵐就開始天天的向禦書房送熱湯,魏文軒已經連續喝了五天湯了,現在看見湯就頭疼,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在第四天的時候魏文軒剛下朝就看見雲清嵐端著一碗湯走了過來,魏文軒都有點懷疑雲清嵐是派人盯著自己下朝的。
“清嵐,這麽冷的天兒,你怎麽又親自過來了,派人送過來就行了”,雲清嵐每次都盯著他喝下去,而且,雲清嵐不知道都不知道換樣,一直都是一個湯。
雲清嵐拉著魏文軒走進禦書房,看著清冷的禦書房有些惱火,“這屋子怎麽這麽冷,我每天都是臨近中午才過來,今天來的早才知道你這書房這麽冷。”
魏文軒根本就不覺的冷,“清嵐,我早上從你那兒直接去上朝,這禦書房弄熱了也沒什麽用。”
“李德全,現在去給書房加幾個炭火盆,多加幾個,還有,弄幾個手爐來”,雲清嵐指使起皇帝的人毫不客氣。
李德全一溜小跑就去加了,“文軒,你現在將這湯喝下去,先暖暖。”
範鴻見自家主子硬著頭皮將湯喝下去,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是真難受,這可比剝鬆子兒好玩兒多了。
範鴻本來想坑皇帝剝鬆子兒的,可被皇帝輕鬆化解,結果就是沒完沒了的湯,還是一個樣的,就皇後那個腦子,知道換的可能性不大。
魏文軒好不容易將湯喝幹淨,就看見李德全帶人拿了好幾個火盆進來,還有人抱著手爐。
雲清嵐從宮人手中接過來放到魏文軒的身上,魏文軒坐在龍椅上,雲清嵐就放到他的腿上一個,手裏還給抱一個,剩下一個沒地方放,雲清嵐就開始在魏文軒的身上找地方。
雲清嵐抬頭就看到門居然開著,“將門關上,以後不準開門,李德全,記住了沒有。”
“回殿下,奴才記住了”,李德全感到有點熱,這殿中的火盆有點多啊。
範鴻已經後背已經開始冒汗,大冬天穿的本來就厚,還放這麽多的火盆,門都不讓開,範鴻有點同情還抱著手爐的主子了。
魏文軒也有點發愁,“清嵐,你看啊,我抱著這個東西也沒辦法批閱奏折啊,你讓我放下吧。”
雲清嵐看了看,確實是,隨即將魏文軒手上的手爐同自己手上這個沒地方放的都放到桌子上,魏文軒的手邊兒上。
“這樣就可以了,你的腿上放一個,手邊兒上放兩個,我讓李德勝在這伺候你,涼了就給換,還要及時的加炭火,不能滅了。”
“咳咳咳咳”,魏文軒成功的被嚇到了,雲清嵐見魏文軒咳嗽連忙去拍後背,“怎麽樣,是不是受涼了,要不要宣太醫,你怎麽樣。”
魏文軒連連擺手,“不,不,不必宣太醫,沒事的,沒事的。”
“以後你上朝的時候就多穿點,這到前朝也這麽長的路程呢,你這身子要好好養著。”
魏文軒好不容易就順了氣兒,又聽說雲清嵐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衣服上。
“清嵐,你聽我說,這龍袍都是有規製的,不能隨便動的”,魏文軒也不知道能不能,反正是不能就對了。
“那既然這樣,你就快點走,以後我吩咐人在禦書房提前給你弄熱了,你回來就暖了。”
魏文軒都有點冒汗了,“好,好,都聽清嵐的”,雲清嵐見魏文軒答應了,便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魏文軒本來想堅持到雲清嵐走了就好了,可沒想到雲清嵐居然坐下了,“清嵐,你不回中宮了嗎?”
“不回了,我雖然到想現在都沒見過,但是,你說你是在禦書房練武的,你這身體現在不適合習武,我要看著你。”
魏文軒這個悔啊,這是挖坑將自己埋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習武的,你這陪著我一天會累的。”
“我不累,在哪兒都是坐著,我在中宮也是看書,我將書拿來了,就在這兒看,”李德勝拿出書送了過來。
範鴻不想被烤熟兒了,就漸漸的向後退,書房的門關著,出是出不去了,但是可以找個涼快點兒的地方,比如靠近門的地方。
雲清嵐還真拿著書看了起來,魏文軒看著那幾個炭火盆就難受,這會熱成什麽樣啊,魏文軒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一眼雲清嵐,打開開始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