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丞相
第98章 丞相
魏文軒第一次被踢下床,有點蒙圈的看著床上的雲清嵐,“清嵐,怎麽了。”
魏文軒從地上爬起來,還順帶拍了兩下屁股,然後爬上了床。
躺在雲清嵐的身邊,“清嵐,怎麽了,怎麽還生氣了,我做錯什麽了?”
雲清嵐將自己裹的像個粽子,給了魏文軒一個後腦勺。
魏文軒就在想剛才不還好好的嗎,這怎麽就翻臉了,沒惹到他啊。
魏文軒伸手去拽被子,雲清嵐裹的緊緊的,魏文軒也不敢用力,“清嵐,好冷啊,你忍心凍著我。”
魏文軒想的是隻要雲清嵐肯讓他進被窩就好說,可是雲清嵐根本不理他。
魏文軒半支起身子,將腦袋放到雲清嵐的耳後,輕聲道:“清嵐,我好冷,先讓我進去好不好,太冷了,阿嚏。”
果然,雲清嵐將頭轉了過來,看到魏文軒正在揉著鼻子,“你身體不是一向都很好嗎,怎麽就這一會兒就受涼了。”
雲清嵐說著懷疑的話,手下卻將被子放開了,魏文軒則不失時機的鑽了進去。
“凍死我了,凍死我了,太冷了,這地上簡直是太涼了”,魏文軒一邊兒鑽還一邊兒念叨。
雲清嵐又拉過來一些被子蓋到魏文軒身上,“現在好些沒有,我看看。”
魏文軒看到雲清嵐擔心的樣子就知道還是這招好用。
雲清嵐過來拿起魏文軒的手就要給他暖,魏文軒反手握住雲清嵐,“告訴我,因為什麽生氣。”
雲清嵐想了想這種事如何開口,打死他都說不出來,可魏文軒就在他麵前等著答案,雲清嵐憋了半天將臉憋的通紅。
眼看雲清嵐的臉越來越紅,魏文軒將剛才的事情重新想了一遍,魏文軒想起來了,雲清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生氣的了。
雲清嵐實在是憋不出來了,一頭倒在枕頭上,賭氣似的說道:“睡覺。”
魏文軒怎麽可能放棄這麽好的機會,湊到雲清嵐的身後,“清嵐,睡的著嗎。”
說著,被子下麵的手環上了雲清嵐的腰,雲清嵐聽見這句話就知道魏文軒是想明白了。
雲清嵐更加的害羞,臉也越發的紅了,這一切看在魏文軒的眼中就是秀色可餐啊,恨不得將雲清嵐一口吞下去。
“清嵐,我的好清嵐”,雲清嵐在這聲音中轉過了頭,露出可以滴血的赤耳。
魏文軒得到暗示,知道自己猜對了,翻身到了雲清嵐的上方,看著身下的人兒,魏文軒實在是無法再控製自己。
天空中的大雪無聲飄落,院子中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中宮寢殿的炭火燒的通紅,桌上的花開的甚是嬌豔,紗簾之後是纏綿悱惻,兩情繾綣。
魏熠看著距離自己較遠的中宮寢殿,打開窗戶看著外麵越下越大的雪,想著今天聽到皇後同曹樂的對話是什麽意思。
可怎麽都沒想出來,聽那話的意思是雲清嵐吩咐曹樂去做什麽事情,會是什麽事情呢。
德陽殿
方安平坐在炭火旁拿著一堆鬆子兒剝著皮,“我聽說皇後就喜歡這東西,這有什麽好吃的嗎,還要剝皮,麻煩死了。”
方安平將鬆子兒放到桌子上,順手端起一盤兒點心吃了起來,洛承恩走過來道:“你晚膳沒吃啊。”
“吃了,可現在又餓了,莫寒什麽時候能回來,我都困了”,方安平嘴裏塞著一塊兒點心說話有點大舌頭。
洛承恩有的時候就想方伯父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生了這麽個蠢貨,還是吃貨,什麽都吃,就好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飽飯似的。
洛承恩現在是越來越看不上方安平了,正看著他不順眼呢,就看見莫寒從外麵回來了。
莫寒進門就將鬥篷拿了下來,露出裏麵的太監服飾,洛承恩連忙過去將門關上然後為莫寒拍打身上的大雪。
莫寒走到炭火旁烤著手,洛承恩倒過一杯熱茶端了過來,莫寒喝下之後身子有了少許暖意。
“如何”?洛承恩問道,莫寒自動忽略方安平。
“我去問過了,皇上最近一直都宿在中宮,前日去了永安宮,我去永安宮打探過了,皇上就在永安宮待了半個時辰然後便離開去了中宮。”
洛承恩看著莫寒問道:“是否寵幸淑妃了。”
還沒等莫寒開口方安平就說道:“洛貴人,就半個時辰,你沒侍過寢啊,皇上從進宮更衣伺候到侍寢再到穿衣離開,半個時辰,你是瞧不起皇上呢,還是你自己太笨了。”
莫寒道:“方安平,你難得長回腦子。”
“謝您誇獎了,伺候皇上的龍袍就要多長時間,進門就要奉茶,按腿,還要侍寢,然後皇上還要穿衣服出來,半個時辰,真逗。”
洛承恩翻了一個白眼,莫寒道:“當時殿中無人,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據說皇上當時龍顏大怒還讓人將淑妃扔到了床上,後來侍衛便退了出去。”
方安平有點吃撐了,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兒,“所以說,皇帝根本就沒有寵幸淑妃,最近一直都是皇後專寵。”
莫寒不願意看到懶散的方安平,“所以說我們想要接近皇帝就是難上加難,皇上到後宮就隻到中宮,根本不去其他地方。”
炭火默默的燃燒著,最後隻剩下一堆炭灰,方安平都快睡著了。
洛承恩道:“皇上從禦書房到中宮有一條宮道,傳聞是皇上特意為了方便皇後去禦書房所留的。”
莫寒道:“你的意思是,在那條宮道上等皇帝,然後被寵幸。”
洛承恩點了點頭,“現在扳倒皇後也不現實,時間也等不得,那麽被皇帝寵幸就是最簡單的方法。”
方安平笑著道:“洛承恩,我記得你進宮前對侍奉男人是最反感的,現在怎麽還要上趕著啊。”
“我就是不想一輩子侍奉男人才會這麽做,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被鎖一輩子,我還要娶妻生子。”
方安平拎起一串葡萄邊走邊說,“那就恭祝你早生貴子,兒孫滿堂,我先睡覺去了,再不睡,就可以直接去請安了。”
莫寒道:“方安平,你什麽意思,你難道想在這宮中侍奉一輩子,你就不想出宮嗎?”
方安平道:“我就知道當年有位後妃不知死活在中宮宮道上徘徊,結果就去閻王殿喝茶了。”
洛承恩道:“我聽說她是因為不肯服用湯藥,惹怒了皇後,並不是因為徘徊宮道和爭寵。”
方安平打開門,一股冷風吹了進來,正好吹到莫寒的臉上,莫寒閉上了眼睛,方安平則走了出去。
莫寒過來關上門,看著洛承恩道:“這個蠢貨就會吃,還笨的要命,這膽子還小,還沒讓他做什麽呢,就是去爭寵就嚇成這個樣子,我看我們是指望不上他了。”
方安平回到自己房間脫下衣服就躺下了,被子裏冰涼,方安平裹了裹被子。
想得到皇帝行蹤刺殺皇帝,先不說能不能靠近,就算皇帝死了還能跑了你們。
皇帝為何要寵幸這德陽殿的人,就寵幸了一次,就是要有一個記錄,皇家的規矩,隻要被寵幸過的人生死都是皇帝的人,皇帝若是魂歸九天,除帝後外都要殉葬。
還想成婚娶老婆,生死都是皇帝的人,你還成婚,做夢呢吧。
中宮
雲清嵐躺在魏文軒的臂彎上,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魏文軒為雲清嵐蓋好被子。
“文軒,我渴了”,雲清嵐聲音極低。
魏文軒輕輕抽出手臂,從被子中出來,掖好被子。
走出紗簾,“來人啊”,伺候的宮人都距寢宮有段距離,過了一會兒,宮人才過來。
“皇上有何吩咐”,宮人在門外等候吩咐,皇後侍寢,皇上不準宮人進入。
“去拿熱茶過來”,話音剛落,就聽到雲清嵐的聲音傳了出來,“文軒,我要喝水,我不想喝茶。”
沒多久,魏文軒便拿來了熱水,雲清嵐躺在床上不想動,魏文軒坐在床邊兒上拿著書為水降溫。
雲清嵐累的有點迷糊,還有點口渴,眼巴巴的看著魏文軒手中的水還冒著熱氣兒。
看著看著就有點撐不住了,眼皮開始打架,可雲清嵐還想喝水,就這樣睜開又合上,合上又睜開。
魏文軒看雲清嵐困的樣子很是心疼,以後這宮裏應該準備些涼好的水,喝的時候倒上熱水就能喝了。
魏文軒怕雲清嵐口渴就睡過去,明天早上肯定嗓子就會不舒服,就想同雲清嵐說點什麽。
“清嵐,自從丞相死後,丞相一位始終懸空,我想著嶽父大人正賦閑在家,不如就請嶽父辛勞一些接過這個位置如何?”
雲清迷迷糊糊的回答:“你讓我爹多活幾年吧。”
魏文軒輕笑道:“怎麽做丞相嶽父就會少活幾年。”
雲清嵐困的難受,腦子有點不是很清醒,在魏文軒身邊又隨意習慣了,說話也就沒注意。
“雲家有皇後,九門提督,再來一個丞相,這同當年有什麽不同,我可不想再來一遍,我爹也禁不起再折騰一次了。”
魏文軒見雲清嵐無意間的話語心中一痛,當年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可那時候的自己也不過是先帝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