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最初
第49章 最初
剛到街上的雲清嵐還有點放不開,身邊跟在帝王總有一些不自在,雲清嵐看著街邊的東西想過去看看,可是卻不知道要不要過去,這時,魏文軒拉起了雲清嵐的手,還向手心中放了點碎銀子和一些通報:“喜歡什麽就去買”,雲清嵐驚訝的看著這些東西,“您怎麽有這些東西”,“昨日就想帶你出來,讓人出去換的,就知道你會喜歡這些小東西”。
雲清嵐高興的拿著錢去買了,而且還有不想走的架勢,範鴻道:“主子,已經開考了,若是再不過去就晚了”,“無妨,難得他這麽高興,多久了都沒有見到他如此開心了,不要著急,慢慢走吧”,範鴻隻能無奈的跟著,今天是武試的第二天,皇上要為軍隊挑選一些中層將領。
魏文軒就這樣看著雲清嵐在前麵看著這個看看那個,其實好像雲清嵐並不喜歡什麽,就是想看看,買的也不是很多,反正最後都進了範鴻的袖子裏,雲清嵐有點玩夠了,走到魏文軒麵前道:“你不是要看武試嗎,現在去正好”。
魏文軒以為他都已經將這事兒忘了呢,雲清嵐笑著說道:“看什麽呢,一開始的都是沒什麽意思的,你若想用他們吩咐範鴻去將他們帶來就可以了,現在這功夫正式的比試才算開始,走吧。”
魏文軒沒想到雲清嵐竟然算著時間,也慶幸自己剛才多虧沒有催促,否則可又惹他討厭了,幾人一路走向武試考場。今天是騎射,所以場子較大,範鴻已經吩咐考官留好了房間,雲清嵐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比試,魏文軒就這樣看著雲清嵐。
範鴻算是知道了,今天皇上恐怕根本不是來看武試,就是換了個地方看皇後,雲清嵐突然說道:“這種比試騎射沒有太大意義,若是習武之人應該都會,你看,他們沒有幾個可以真正做到正中靶心的,也就是說準確率非常低,通常情況下,目標都是移動的,所以,若是這個都是這個樣子,那還真不是什麽好事。”
魏文軒也知道這點,“清嵐,現在想要你說的那種人很難得,很難找,所以,這種考試事實上就是在降低標準”,雲清嵐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隨口道:“其實這也不難辦 ,將這些準度不是很大的人集合起來,集中訓練一定可以有很大改善,而不是因為在考場上的這一箭兩箭的失利便判斷此人不行,他們回去也要重新練習考下一次,還要三年,那麽,若是這三年有我們出入來訓練,三年可就不一樣了。”
魏文軒就知道隻要被雲清嵐看到這些東西,雲清嵐肯定會說出什麽來的,其實無論雲清嵐如何恭順,如何小心翼翼,可他骨子裏還是那個戰場上的將軍,他對這些東西才是最用心的,看著這樣的雲清嵐魏文軒心中是高興的,因為此時的雲清嵐才是最真實的。
雲清嵐的目光始終在外麵的比試上,時間漸漸過去,一縷陽光照到雲清嵐的臉上,雲清嵐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抬頭的一瞬間魏文軒似乎是抓住了什麽,這個動作就是那個自己無法看清白衣人的動作。
“什麽人在那裏,下來”,一個聲音在魏文軒耳邊響起,緊接著魏文軒的頭又開始痛了,魏文軒沒管那麽多,就是想看清那個人,他用力看過去,那個抬頭的人赫然就是雲清嵐,那明明就是少年的雲清嵐,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一襲白衣,而那個牆上的人就是自己,範鴻注意到了皇帝的異樣,但是看到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動,範鴻便向後退了一步,站在皇帝身後保護。
魏文軒這次徹底看清了那個牆上的人就是自己,當年剛從邊關軍營回來,喜歡喝酒卻不敢在宮中飲酒,隻能出去喝,當時的魏文軒根本信不過身邊人,所以第一次甩掉身邊的暗衛出來買酒,結果就走丟了,丟在了京郊,想回城城門已經關了,他雖然是太子卻不敢去叫門,沒辦法隻得在外麵找個地方住,就這樣找了大半夜,看到一戶人家,他本想去敲門,但是怎麽敲都沒有人開,後來沒有辦法便爬上了那戶人家的牆,剛想翻過去就看見一個少年站在院子中間看著他:“什麽人在那裏,下來”。
一眼,就一眼,魏文軒便已入心,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人兒,那個時候的雲清嵐就像是一個不染世俗的仙子,一身白衣,一雙眼睛幹淨澄澈,就那樣站在月下,靜靜的看著趴在牆頭僅僅露了一雙眼睛的他,他被那樣的人看的不知所措,不知為什麽就逃了,是真的逃了,翻下牆逃的飛快。
“其實清嵐覺得這裏是有人才的,若是將這些人放到一起,舉辦一場狩獵,我想到時候結果自然就出來了,然後再”,還沒等雲清嵐說完,魏文軒上前緊緊保住雲清嵐,範鴻沒料到皇帝會突然起身,範鴻連忙關閉窗戶,這個窗戶雖然不顯眼,但若是有心人也可以看的道,範鴻關閉窗子後退了出去。
雲清嵐不知道皇帝這是怎麽了,就知道自己快喘不上氣兒來了,“皇上,您怎麽了”,雲清嵐心中不安,魏文軒緊緊抱著雲清嵐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就一會兒”,雲清嵐感到魏文軒整個人都在發抖,有些不安道:“皇上,發生什麽事了”,魏文軒低頭看著懷中的人,雲清嵐清楚的看到皇帝眼中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
“幸好,幸好,上天待我還是好的,沒有讓我失去你,幸好”,雲清嵐不知道皇帝在說什麽,但是他覺得魏文軒看他的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魏文軒看著一臉茫然的雲清嵐連忙用袖子擦幹了眼淚,雲清嵐都呆住了,帝王用袖子擦,魏文軒好像根本不在意,連聲道:“我是不是嚇到你了,不要怕,不要怕”。
雲清嵐的確是被皇帝嚇到了,他不知道皇帝這是怎麽了,從未見過這樣的帝王,雲清嵐沒有說話,魏文軒看著眼前人,也終於想起了當年就是那驚鴻一瞥,他記住了這個人,他從那天開始便總找機會出宮去見雲清嵐,他從不知道那個宅子是誰家的,他每次都是去偷偷的看,看那個人練武,讀書,彈琴,就那樣看著,他不敢說出來,因為那個人是男人,若讓父皇知道那個人會遭殃的,他也不敢去找那個人,他怕,那人嫌棄他是男人。
天天的偷溜出宮終於被皇帝知道了,但是皇帝不知道他去了哪兒,皇帝要給他納妃,納的就是男妃,是江淩和何允,他知道了原來父皇可以讓他納男人的,他便脫口而出想自己找一個人,開始父皇並沒有說什麽,他見父皇沒有意見,便又說道自己不想要任何人,隻想要一個人,誰想到這句話將皇帝惹怒,皇帝逼他說出這個人,他害怕害了那個人,咬死不說,皇帝為此險些將他打死。
“你身為東宮太子,將來整個天下都是你的,想要什麽沒有,居然隻想要一個人,你的婚姻從來不是你一個人的,來人,給太子灌一碗藥下去,宣江淩同何允進宮”,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床上的江淩和何允,還有自己的遍體鱗傷,卻忘記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看著眼前的雲清嵐,魏文軒感到十分的幸運,經曆了那麽多,自己仍然得到了自己最愛的人,魏文軒笑了,笑的像個孩子,看著雲清嵐就像看到什麽寶貝,魏文軒再一次將雲清嵐抱入懷中,用手撫摸著雲清嵐的背部,輕輕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雲清嵐不知道皇帝今天是怎麽了,就感覺整個人都不正常。
雲清嵐感覺今天肯定會被皇帝勒死,用手試著推了推,魏文軒才反應過來道:“怎麽了,什麽地方不舒服”,雲清嵐一臉無奈的道:“皇上,您這是怎麽了,您讓清嵐喘口氣兒”,魏文軒方意識到是自己太用力了,連忙將手鬆開,“現在怎麽樣,好些了嗎,對不起,我就是一時,一時”,魏文軒沒有說出來,他不知道該怎樣說,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是什麽,是該慶幸沒有失去雲清嵐還是該後悔對雲清嵐的所作所為。
也許真的是上天所賜的緣分,雖然忘記了雲清嵐,可仍然是在第一次見到雲清嵐的時候心動了,猶如那個夜晚的心動,無論出現了多少事,也無論過來多久,他仍然愛上了那個人,魏文軒笑了,他最終沒有失去這個人,是的,沒有失去就還有機會。
“清嵐方才說要做什麽”,魏文軒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隻能說這件事了,雲清嵐被魏文軒嚇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想了一會兒道:“清嵐說如果舉辦一場狩獵,那些東西都是活動的,所以會更快確定出騎射的技術”,“行,清嵐怎麽說就怎麽辦”,魏文軒現在心情大好,打開窗子道:“清嵐感覺這裏麵誰會勝出呢?”
整整一天的時間,魏文軒都跟著雲清嵐,就好像怕雲清嵐丟了一樣,一直到晚上,皇帝將奏折搬到了中宮,雲清嵐實在是不明白今天皇帝是怎麽了,他現在想到的是昨晚逃過一劫,今晚逃不過去了,看看時間還早,雲清嵐想的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天色不早了,歇息吧,晚上看這麽多書會累的”,魏文軒彎腰抱住坐著看書的雲清嵐,並將書從雲清嵐手中拿了下去放到桌子上,雲清嵐隻得站起來,轉身伸手想為皇帝寬衣,這時,魏文軒拿開了雲清嵐的手道:“如何我來可好”,雲清嵐傻了,皇帝伺候自己,可能自己死的更快,雲清嵐就這樣愣在原地,魏文軒則開始為雲清嵐寬衣解帶,雲清嵐的衣服很簡單,很快魏文軒便做完了,將雲清嵐輕輕的抱起又放到床上。
“可以嗎”?魏文軒小心翼翼的問著,這一刻雲清嵐感到若是自己說不行,皇帝還真的會不動自己,可是雲清嵐不敢,他不敢拒絕帝王,隻能點了點頭,魏文軒輕聲道:“放心,我知道分寸,若是不舒服就說,不要忍著”,雲清嵐驚訝的看著魏文軒,這是第一次魏文軒肯顧及他的感受,雲清嵐不去看魏文軒,將頭轉向一旁,魏文軒翻身而上。
這是自從侍寢以來第一次沒有痛苦,雖然以前魏文軒也會顧及他的身體,下手沒有那麽厲害,但是卻從未顧及他的感受,所以對於雲清嵐來說這就是折磨,這也是雲清嵐第一次知道原來侍寢可以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魏文軒看著雲清嵐的臉色,“有沒有什麽不舒服”,雲清嵐搖了搖頭,魏文軒又說道:“我抱你去洗個澡吧,是不是累到你了”,雲清嵐麵對這樣溫柔的帝王一時難以適應,“皇上,今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您為何對清嵐如此,如此”。
雲清嵐說不下去了,魏文軒將雲清嵐抱入懷中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也明白你在想什麽,但是我無法告訴你什麽,我隻想說,從前都是我不對,我會改的,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改的,我會盡力去做,哪怕你今生都無法愛上我,也沒關係,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不原諒我是應該的,你隻需要接受我對你的好就可以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保證我在有生之年都不會動你的家人。”
雲清嵐突然抬頭看著魏文軒,魏文軒低頭看著雲清嵐道:“你在想我怎麽知道是嗎,清嵐,其實你想的是什麽我很多時候都知道,清嵐,日後稱呼我文軒可好,不要稱呼皇帝,這樣太生分了,好不好。”
雲清嵐實在是摸不透帝王的心思,點了點頭道:“好”,僅僅一個字魏文軒便十分喜悅,他為雲清嵐蓋嚴實被子,又掖了掖被角,“蓋好被子,否則會受涼的”,雲清嵐突然想起養廢一事,若真的不是皇帝所為,那會是什麽人呢,自己也查了很長時間卻一無所獲,這個人應該是宮中人,那麽這宮中誰最希望自己同皇帝生嫌隙呢,這種人可不少,可的能將東西送入中宮的人必不是一般人,看來一定要將這個揪出來,否則以後也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