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抓人
女子猛然抬頭,眼中一片幽暗。
「我問的是韓哥哥身邊有沒有什麼女人?他是不是對哪個女人有特殊的表示?」
男子一直在抹汗:「沒有,沒有,屬下沒發現韓公子有什麼異常。」
女子這才點頭,神情稍緩又恢復了那一片冰清玉潔的樣子:「好好注意韓哥哥,若是有異常,立刻向我稟報。」
說完,女子起身,拿起桌上的一隻白瓷茶壺,在手中輕輕一握,放到茶几上的時候,茶壺已經變成了粉末。
女子穿著那身合體的白色套裝,裊裊娜娜的進了卧室,姿態無比優美,再加上她那張冷艷逼人的臉,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尤物。
但偏偏是這樣美麗的女人,叫男子不敢心生任何的不敬的心思。
男子慢慢起身,悄悄離開這間套房,在外頭輕輕關好門,抹了把汗慶幸的離開。
等出了京華酒店,男子呸了一聲,心中腹誹女子就是個婊子,面上裝的多純潔,內里卻比誰都黑,玩起來比誰都放得開。
「媽的,比韓公子大好幾歲呢,還口口聲聲叫哥哥,真不要臉。」
男子嘴裡小聲罵了一句,心說難怪韓公子不要她,就這麼個裝相的玩藝,就算是長的再好是個男人都不敢要啊。
想到那位的手段,男子機靈靈打個寒戰,走的更快了。
他快速的趕到宋家,隔著牆壁朝宋寶珠傳了信號。
宋寶珠才把作業寫完,正想著她通過楚珊珊在宋來福那裡得了臉,在宋家也有了些地位,另外,宋來福專門給宋德下了命令,每個月要給她多少零用錢,絕對不能短了她的吃用花銷的事情,一想到這個,她就滿心得意。
宋寶珠深覺和沈臨仙換過來是一件多麼正確的事情。
如果不是換了身份,她這會兒恐怕還在鄉下土裡刨食呢,現在呢,她住著好房子,穿著錦衣華服,吃的好穿的好,還有人巴結著,日子多美啊。
她思量,往後必然更得緊緊的抓住楚珊珊,另外,打好和楚珊珊介紹的那位貴人的關係,只要巴結好了那位,那位一高興,手頭上漏出一丁點,就夠她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她這裡正美呢,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響動。
宋寶珠明白,起身出了屋子,悄悄的從大門出去,轉了個彎,就看到一張普通男人的臉:「您怎麼來了?」
男人站在陰影處,一張臉映照著路燈時明時暗,看起來有幾分陰森:「主子叫我給你傳句話。」
宋寶珠一聽立刻擺正姿態,做出一副謹慎的樣子。
男子暗暗點頭:「主子說,沈家的事情還要你去做,只要你叫沈家一個不留,主子一定會好好的獎賞你,賜你一場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宋寶珠一聽大喜,可後頭想到什麼,低下頭小聲道:「可這件事情真不好辦,沈家人現在對我都有了意見,我過去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叫我留在家裡,肯定要把我趕出來,還有那個沈臨仙,人鬼精鬼精的,時刻防備我,我……真不太好辦。」
男人冷笑一聲:「要是好辦,主子憑什麼給你富貴,想要過好日子,你就趕緊想辦法把事情辦好了,若不然……」
「我會想辦法的。」宋寶珠趕緊陪笑:「貴人的吩咐我肯定要辦到,只是,你們也得給我些底牌啊,我一無人二無財,怎麼去辦事。」
男子一聽,扔出一張黑色令牌:「拿著,用這個可以調度人手。」
他又甩出一張紙:「這上頭都是主子給你調用的人手,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吩咐這些人去辦。」
說完,男子迅速的隱去身形,
宋寶珠拿了令牌和那頁紙,眼中的笑怎麼都遮掩不住,和那位貴人打交道這麼多日子,她總算是摸著了一些實質性的東西,這令她更是信心大增。
「沈家。」宋寶珠冷笑:「不過是個農村人家,想叫這麼一家人消失還不好辦,沒的白白便宜了我。」
她收起令牌進屋,躺在床上開始琢磨著怎麼去害那一家人。
宋寶珠從來不去想她在沈家過了十三年,沈家人對她又盡心儘力,就算不是沈家親生的,可也被人家當親生的養了這麼多年,最起碼,親情是有的,害這樣曾經真心疼愛過的家人,她就不會感到心痛嗎?
什麼心痛,什麼不舍,什麼愧疚,全都被宋寶珠捨棄。
這些無用的感情,宋寶珠不需要,她需要的是往上爬,站的高高的過自己嚮往的那種榮華富貴的生活,而不是背負著感情的債去艱難的前行。
害沈家人的性命,對於宋寶珠來說和害死陌生人,或者說和害死豬羊畜牲差不了多少。
沈家人,就是宋寶珠用來向上爬的墊腳石。
古縣縣城棉紡廠
老吳哼著小曲從廠子里出來,他提著一桶油慢悠悠向家中走去。
前幾天他出差,幫廠子里捎了好多東西,另外,還給廠長家辦了點事,這一回廠里發福利,他拿到手的東西最多最好。
除了這一桶油,還有一袋面和一箱子蘋果,馬上就要過中秋了,這些東西都是發給大家過節的福利。
雖然看著都一樣,可蘋果有好有壞,有大有小,同樣的箱子,裝的多和裝的少就有差別。
還有麵粉,老吳發的可是和廠領導一樣的富強粉,比普通職工發的要好許多,這油也發的足足的。
老吳往家裡走著,越想越美,心說今年一定能過個好節。
可他沒想到,他才走到家屬院門口,還沒進門呢,冷不丁的冒出好幾個戴著大沿帽穿著警服的民警:「是吳河同志嗎?」
老吳嚇了一跳,害怕的點頭:「是,是我。」
「那就沒錯了,帶走。」民警一揮手,老吳就被戴上了拷子。
這時候,好些綿紡廠的職工都往家趕,看到老吳叫警察抓了,頓時都圍過來看熱鬧,有和老吳關係不好的,還一陣的冷嘲熱諷:「老吳這人不行,整天偷雞摸狗的,這一回不定犯了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