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試探
蘇錦溪被他的不緊不慢弄的有些怒了,臉色越發泛寒。
「大人真的不關心嗎,難道燕王出了事也不關心嗎,妄您原先那樣的讚譽他。」
提到燕王時,宋齊丘的心確實略顫了一下,只是表面沒有表露。
「他如今位高權重,權傾朝野,除了皇上,誰能讓他出事。要出事,也只能他讓別人出事吧。」
「要哪個要讓他出事的,就是皇上呢?」
「怎麼可能,他是皇上同胞兄弟,就是為了太后,皇上也不會傷他的。」
「那要是他想造反呢,皇上也會護著他嗎?」
「造反?別開玩笑了,要造反早多少年他就造了,而且還比現在名正言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私造了很多兵器,好像是為了齊王。」
「還確實該殺啊。」「不過你為什麼早不找我,這個消息,你恐怕很早就知道了吧。」
「嗯,要不是發現他從昨晚開始,突然急切的大量生產兵器,我也不會這麼急迫。」
「你是說他從昨晚突然急迫的打量生產兵器?!」
「正是,神秘的運來幾車東西,晝夜不分的抓緊打造。」
「哦,你回去吧,他沒有事。」
「怎麼會?」
「若你信我,就回去等等。若是不信,以後再不要來了。」
「好,我自是信大人的。」
「待他這事安了,你一定記得帶人將他生產的地方徹底砸了。」
「為什麼?」
「不要問理由,他若不同意,你就說是我讓砸的。」
「是。」
「不要讓他知道我在這的事情。」
「嗯。」
「小姐。」
「回府。」
「是。」
回去的一路上,蘇錦溪仍舊是靠著馬車廂無精打采,一絲看外面的興緻都沒有。
同一時刻,燕王府。
燕王妃帶著一個丫環,一前一後的走向李灝寒的屋子,待快到的時候,突然伸手攔住丫環,接過了她手裡的籃子,示意她離開。
而後,一手手持著籃子,一手輕輕的叩門。
「進。」聽到聲音,停筆看向門口。
此刻李灝寒正在憑印象為南宮凝裳畫像,自打聽密探報了茶場那異樣,他的心情就一直大好。一時雀躍無處宣洩,便開始準備討好南宮凝裳的禮物,畢竟蘇雲煙的事,讓她十分的不悅。
見是燕王妃,立刻迎了過去。
「母妃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自當打發個丫環傳告兒子一聲,兒子過去就是。」
說著,接過籃子,小心的放到桌上。知道燕王妃中意的是蘇錦溪,有意無意的用身體遮擋著桌上畫了一半的畫像。
「這有什麼,你小時習書,那日不是我親自過來陪你。」瞟了一眼未遮住的面孔,揭開蓋子,將籃子中的一個盤子取了出來。
「來,嘗嘗看,這櫻桃畢羅還是不是你小時候的口味。」見李灝寒如同小時候一般,拿起一塊兒放到嘴裡,心裡卻百感滋味。「好久不做了,手也生了。估計是變味了。」
李灝寒一面吃著,一面不忘扶著燕王妃坐下。
「不曾,依舊是小時候的味道。」不知是為了討好燕王妃,還是真勾起了他小時的味道,又不失的拿起一塊兒。
「記得孩兒小時,每日最盼的就是母親過來相陪,而母親每次都會給我做這個吃。」
燕王妃似乎也被感染了,立刻附和著點了點頭。
「是啊,你喜歡櫻桃,卻不喜歡它的薄皮,每次我都不放心下人,非給自己親自剝才好。你又總也吃不厭,每年非給吃足哪一季不可。那段時間真是連指甲都不用染了。」目光遊離,像是沉浸在了那段歡愉的往事。
「兒子不僅喜歡那個滋味,是喜歡母妃做的滋味。」李灝寒像是也想起了那段,緊跟著說著。
然而突然間,燕王妃卻嘆了口氣。
「可惜,很多事都是有限的。那株多年的櫻桃樹已經結不了多少果子了,二人的口味也是會變的。」
想想藍山大師說的話,以及王爺今天說的事。她不得不信,卻又心寒的不想相信。畢竟是她養了十多年的孩子。
到頭來,連一場空都不如。
如果可以,她真想質問他為什麼要加害他的視他為親子的養父。可是王爺已經嚴肅的和她說了,事成之前,她無論如何不能顯露半分。
「怎麼會,孩兒對母妃做的手藝的口味就永遠不會變。」
「那好,你也該歇歇了。」
「兒子送母妃回去。」
「不用了。」
燕王妃走出來后,那丫環正在門外候著,趕忙跟在身後。
燕王妃沒有回到自己的院里,而是去了花園。
摸著一顆早已枯了的樹,嘆了口氣。
「他果然忘了那個味道。」
「王妃說什麼?」
「日後不管誰,你都不許將今日的櫻桃畢羅說是你做的事說出去。」
「奴婢謹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