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挨打
福伯亦不擦手上的弄不清是那個的血,仍舊笑眯眯的撩起長袍,解下腰間的東西。
「何必那麼麻煩,您看這是什麼?」
只見一條沾血的雪狐皮被拽了出來。
「畜生就是畜生,老奴就用了兩隻小狐狸作餌他便上鉤了。可惜四個爪子都掙扎爛了,拖著也不好看,乾脆現在就剝了。剩下的在後面讓人帶著,只要世子需要,隨時可以送過來。」
李灝寒輕輕的拂過上面的柔軟,嘴角彎出了和煦。
「還是福伯了解我。既然目的達成,我現在就回皇上那!」
想著皇上見到后的喜意,因蘇錦溪而存的陰霾一掃而去。
那些帳,我們後續再算。
「等等!」李灝寒剛要拔腿,福伯突然出聲止住。
之後,走進幾步,將尚沾著些的手分別往李灝寒的手背,衣袖上抹了抹。
「獵物都這麼慘烈了,世子怎能如此乾淨呢?」說著,從袖筒中抽出面小巧的銅鏡,在李灝寒面前照了照,
一側目,詭異的笑看向身後。
「還有些沒處理好,帶過去也是隱患啊。」
近衛們跟的久了,自然知道福伯的意思,如今又見了世子在藍山大師面前的「吃扁」,立刻意識到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
整齊的撲通一聲,全跪在了地上。
「世子放心,今天的事,屬下絕不會說出去半點,更不會累贅世子的。」
「我自然是信你們的。」
李灝寒溫潤的臉上透著柔意,說著就去虛扶他們。然而只是一瞬,幾個人齊刷刷的被匕首破了頸部。
眼睛還來不及瞪大,就一一的雜亂倒地。
「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對上福伯的目光,二人相視一笑。
福伯技術高超,低頭又是不大一會兒,所有人都被解釋過去了。
「好了。」福伯說完走到月灝寒面前,取過之前的匕首、又在他的袖口、袍下劃了幾刀。一副與獸搏鬥后的形象更加躍目。
「可以了。」福伯又拿起之前的銅鏡在李灝寒面前照了照,壓低聲音對他耳語。「賜婚在即,四小姐在此蹊蹺,一定要快些處理乾淨。」
而後,朝趕車走近的兩個人,招了招手。
「一會兒帶著東西,知道如何配合?」
兩個人從車裡托出白狐模糊的屍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小的們,知道。」
李灝寒在袖筒中暗握了握拳頭,回頭露出和煦。
「你們兩個隨我出去!」說完,沒有再看福伯,徑直向林子的另一處走去。
……
然而「離去」的藍山師徒也並不是「一帆風順」。
因蘇錦溪不會輕功,他們只能順著商玄雪之前給的路行出去。眼瞅著就能從故意留的「豁口」出去。卻被一路浩浩蕩蕩攔了個正當時。
「前面的難道是藍山大師?!」突然,眾人當中傳來一個露著驚喜的威嚴之聲。
藍山大師皺了下眉頭,迅速迎了過去。
「叩見皇上,正是老臣。」
皇上?!!
蘇錦溪立馬朝那人望去,只見他一身戎裝神采奕奕。幾步上前將跪著的藍山大師親自扶起。
「果真是你,自上次一別,朕與你又是幾載未見了!」
「是啊,老臣這些年無論走到哪裡,一直惦念著皇上。對皇上對老臣的恩惠,一直不敢忘懷。」藍山大師一面說著恭維的話,一面噁心的自己跟什麼似的。
驀然覺得自己和李輕塵的救人交易「虧了」。
皇上倒是全收納了,「那都是過去的了,你若回來,朕定當給你比那些多幾倍的。」
突然意識到身旁的蘇錦溪,下意識看去。但在看到那黑印時,意料中的皺起了眉頭。
「這是?」藍山本不想讓蘇錦溪牽扯裡面,無奈現在無法了,只得拉近了介紹。
「她是老臣最小的徒弟。」
皇上聽了立刻大驚。
「徒弟?你不是早早就不再收徒了嗎?」不由得又多看了蘇錦溪幾眼。
藍山大師正要搜腸刮肚的想「台詞」混過去。人群中突然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很快,兩名隨跟的大臣也嚴重的咳嗽起來,其中一個,幾下后,竟噴出口血。
皇上出行,最忌這些「異樣」的血光。
當即露出不悅。跟隨的太監心喊不妙,急忙對身後的催促道。
「快請南宮大人過來!」
這邊小太監正點頭,南宮忘川已經擠出人群,走向了幾個倒下的。
藍山大師跟著後面隨從,暗暗朝蘇錦溪揮了揮手。蘇錦溪立刻「明了」的帶著嬋衣離開。
很快,二人風撲的重回了回去。
聽到叩門聲,厚重的府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
「啊!那不是四小姐嗎!」誰料,蘇府門外的下人,見到蘇錦溪立即變了臉色。那反應,彷彿看到詐屍的女鬼般。
「快,快報告給老爺!老爺,四小姐回來了!四小姐回來了!」另一個下人已經嚇得跌坐在地上,站起身連滾帶爬的往府里跑,嘴裡不斷發出叫嚷聲。
蘇錦溪權當沒看見,帶著嬋衣徑直進府。一見到她,府里的丫環們也亂叫,亂跑起來。唯有一個少年朝她跑了過來。
「四姐,你終於回來了,聽說你見到皇上了?!」蘇辰翰的臉上全是驚喜,沒有絲毫的假情假意。
「哦,別聽他們渾說。」蘇錦溪低著頭,語氣淡淡的。
當是什麼,原來是因這個驚的。
不過這消息,未免也穿回來的太快了!
蘇若溪有些慌亂,轉身朝著院里就走。
「啊。」走的太匆忙,她不小心清碰到蘇辰翰的胳膊。他立刻失聲叫了出來。
「翰哥你胳膊怎麼了?!」蘇若溪清楚自己的力度,知道蘇辰翰的疼痛叫聲絕不是因為自己,而且他不是那麼嬌氣的人,定是嚴重的才會失口。上前就要擼起他的衣袖。
蘇辰翰清慌忙退後了幾步,「四姐,我什麼事都沒有。」
「讓我看看!」蘇若溪走近他身邊,不容置否的聲音喝停了蘇辰翰的動作。蘇辰翰被鎮住,只能乖乖的讓她撩起袖子,一條條鮮紅的傷痕觸目驚心。
「是誰打的你!」蘇若溪的眼中又泛起了火光。
「四姐,沒有人打過。」蘇辰翰不住的搖頭,低著頭不敢看向蘇若溪。
「好!你不說我就一個丫環一個丫環的審,我不信她們不說!」蘇若溪眼中的目光越發的不善,重活一世若是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還提什麼報仇!
「四姐,我說,可是你千萬別說出去!」蘇辰翰有些慌亂,眼中流露出祈求的目光。娘親說了,絕不能因為自己的事給四姐惹事。他是答應過的。
「我答應你。」蘇若溪立即應了下來。
「是二姐讓打的,都怪我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