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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真相

  第四百九十五章 真相

    在溫南枳昏迷的時候,宮沉一行人還在別墅裏耗著。


    容夫人裝得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別墅。


    “宮沉呢?讓他給我出來!”


    “容夫人,宮沉因為找了一天一夜,人都脫水脫皮了,剛才醒了一會兒,又暈過去了,我知道你著急,你看那海上都是我們的人,我們相信,一定會找到南枳的。”


    顧言翊知道容夫人一定著急,所以隻能上前解釋,替宮沉說了兩句好話。


    “暈過去了?真是好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兩眼一閉就這麽過去了是不是?”容夫人氣憤道。


    “我在這裏。”宮沉嘴唇發白,眉頭深皺著,走到了容夫人麵前。


    容夫人二話沒說,上前就扇了宮沉一巴掌。


    她想作為長輩,她有權利替南枳打宮沉這一巴掌。


    “這就是你對我說的一定會保護好南枳?你為什麽要選林宛昕?你們倆有一腿就算了,為什麽要傷害南枳?”


    “對不起。”宮沉沒有解釋,隻是不停的道歉。


    “道歉有用嗎?你把南枳還給我!”容夫人不顧自己的身體,推搡著宮沉。


    宮沉不躲不閃,任由容夫人發泄。


    坐在沙發上的林宛昕便起身推開了容夫人。


    “你要撒潑滾遠點,溫南枳是活該,你憑什麽拿宮沉出氣?我和宮沉就是兩情相悅怎麽了?我們就是在車上私會了又怎麽樣?現在溫南枳死了!你們就不能接受現實嗎?”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果然和他們都是串通好來傷害南枳的!”容夫人指著宮沉和林宛昕,“你們這對狗男女!”


    宮沉已經無心再去解釋自己和林宛昕的關係,他隻關心溫南枳現在在哪裏。


    夏佑推開林宛昕,責備道:“你別在這裏越描越黑,你自己幾斤幾兩我們心裏都明白,你給我站一邊去,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們再找你算賬。”


    “嗬嗬,也好,那我等溫南枳的葬禮結束。”林宛昕非要自己加上這麽一句話。


    林宛昕的話惹起了眾怒。


    宮沉冷眸掃過林宛昕,警告道:“林宛昕,你應該知道,我是打女人的!”


    林宛昕一縮,抿唇退後。


    ……


    此時,金望帶著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的潛水衣還沒脫下,行色匆匆的走到了宮沉麵前。


    金望抬起手,露出了手裏抓著的一截衣裳,上麵還沾了不少血跡。


    “宮先生,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擴大海域後,就找到了這麽一截衣裳,他們說……”


    “一截衣裳能說明什麽?沾了血又能說明什麽?你們不找,我去找。”


    宮沉甩掉金望手裏的衣服,自己硬撐著走了出去。


    金望和顧言翊追著宮沉,怎麽也阻止不了宮沉。


    宮沉踩著海水就想往裏麵跳,顧言翊抓著他的手臂,兩個人都快扭打起來了。


    “宮沉,你不能再下海了,你的身體扛不住的。”


    “我沒事!”


    宮沉推開顧言翊,顧言翊又鋪了上去,兩個人直接在海水裏滾了起來。


    顧言翊大喊道:“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你別忘記了!是你自己的選擇!”


    宮沉愣住了,他艱難的站了起來,看著海麵。


    他還是那麽討厭的海,永遠都喜歡不起來。


    因為這片海,吞噬了他兩個心愛的女人。


    撲通一聲,宮沉跪在了海水中。


    “南枳,南枳,對不起……”


    宮沉垂下了自己高傲的腦袋,眼底不再隻是恨意的血霧,眼眸一圈也跟著漸漸的濕潤了起來。


    他不想選擇的,可是他沒有辦法。


    顧言翊衝到宮沉麵前揪住了他的領口,大罵道:“宮沉,你不能死,你和我一樣都是犯了錯誤的人,一死了之有什麽意義?你和我隻能活下去,守著這份煎熬,告訴自己這都是活該!”


    顧言翊盯著宮沉,手上不由得一頓。


    “宮沉,你……你哭了?”


    “我的南枳,沒了。”


    宮沉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一個女人,但是當他習慣了左右有人親昵的喊他宮先生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這個世上,他最想聽下去的聲音。


    “宮沉,節哀吧。”


    ……


    溫南枳的死,宮沉用了一個禮拜才接受。


    他將自己鎖在溫南枳生活很久的小小儲藏室裏麵。


    他拿出被掛在壁櫥裏的琵琶,然後自己緊緊的抱在懷裏。


    看著外麵櫻樹盛開,然後那粉白的花瓣隨著風落入窗台,落在手邊。


    他好像看到了溫南枳曾經也這樣抱著琵琶坐在這裏看著窗外。


    他甚至能聽到溫南枳輕聲的呼喚。


    “宮先生,宮先生……”


    “宮先生。”忠叔不忍心的看著宮沉,低聲又喚了一聲,“宮先生。”


    “什麽事?”宮沉沙啞的回答。


    “我們在收拾南枳小姐的遺物,這是上次她從溫家帶回來的鐵盒子,你看……”忠叔不忍的奉上了鐵盒子。


    宮沉眼尾掃了一眼,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吃過這個鐵盒子的醋。


    因為溫南枳不願意給他看裏麵的東西。


    “放著吧。”宮沉氣息不穩。


    “夏家來問葬禮的事情,說……”


    “沒有葬禮,南枳沒死,不需要葬禮,她是宮家的人,輪不到夏家來辦什麽葬禮!”宮沉整張臉都盛滿了黑氣。


    忠叔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十分的不忍心,便將話題又轉移到了鐵盒子上。


    “這鐵盒子的鎖已經繡了,恐怕有鑰匙也打不開了,不如……”


    “隨便。”宮沉一點也不關心這件事。


    忠叔知道宮沉心裏難受,便讓人找來了開鎖的東西,自己在一旁搗鼓了起來。


    叮叮的聲音,吸引了宮沉的目光。


    他盯著鐵盒子,看著忠叔打開了盒子。


    “應該是南枳小姐兒時的東西。”忠叔故意開口。


    宮沉隻是看著也不動,身體早就麻木了。


    忠叔翻找著,除了一些小玩意之外,還有照片,小時候的溫南枳很漂亮,也很可愛,這給宮沉看,或許能讓他心裏好受一點。


    “宮先生,你看看。”忠叔挑了一張溫南枳剪短發的照片給了宮沉。


    照片上的溫南枳嘟著嘴抓著短發,很不高興。


    應該是誰帶她剪了一個男生頭,還給她穿了一身小男孩的衣裳,她不開心了,模樣很有趣。


    宮沉拿著照片,盯著上麵的小小溫南枳,唇角有了鬆動。


    忠叔看有用,繼續翻找東西,突然下麵找到半張學生證,他看了看上麵的字。


    “南枳小姐,原來和宮先生是一個高中的。”


    “你說什麽?”宮沉擰眉看著忠叔。


    忠叔遞出了半張學生證,解釋道:“這不是宮先生的高中名嗎?”


    “不,溫南枳和我不是一個學校的。”宮沉堅定道,立馬知道這張學生證肯定不是溫南枳的。


    他看著熟悉的學生證顏色,一把搶了過來。


    隻是掃了一眼,他就確定了一眼。


    因為長期坐著,突然站起來,不僅頭暈,而且雙腿還發麻,他撐著牆才走出了儲藏室。


    等適應了,便快步上樓,直接打開了二樓保險櫃。


    他從裏麵拿出半張學生證,和手裏的漸漸拚在了一起。


    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他的雙手卻不停的顫抖著讓兩個證怎麽都無法拚湊在一起。


    知道他看到自己的照片被完整的呈現在眼前的時候,他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的心口也跟著泛疼,窒息感迎麵而來。


    餘光瞥到了保險櫃裏的一個小盒子,這是顧安臨走時留給他防身的。


    他暴戾的拆了盒子,抓起盒子裏的東西,衝了下去。


    ……


    站在門口的金望似乎在阻止什麽人進來。


    “大川,宮先生現在心裏也不好過,你就別添亂了。”


    “我怎麽是添亂?我就想問問,為什麽南枳小姐會死了?這沒有道理?你們這些人到底怎麽保護南枳小姐的?我是來找他問清楚的!我還有事要說!”


    大川在門口一跳一跳的,不見宮沉不罷休。


    宮沉走出去,揮了揮手:“說。”


    “宮先生,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又在實施什麽計劃?南枳小姐一定還活著對吧?”大川知道自己沒那麽聰明,所以隻能這麽猜想。


    宮沉黑沉沉的眼眸就這麽冰冷的看著大川。


    大川心裏咯噔了一下,手裏的紙袋子也掉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你們開什麽玩笑!我還有事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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