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不是她
第四百八十四章 不是她
夏紹禮始終是兩碗水端不平,在林宛昕的事情上,他也不知為何總有些執迷不悟。
似乎總覺得自己的女兒不應該是壞人。
如今知道溫南枳差點殺了林宛昕,所以他有些私心想要幫林宛昕扳回一城,好讓以前和現在所有的事情都一筆勾銷。
奈何,林宛昕犯的錯誤實在是太多了。
“夏總,你不用解釋,我們哪怕再艱難都沒有用你一次情麵,你明知道宮氏需要你的合作,你也為了林宛昕給了尹彧,尹彧差一點就在你給的工程上殺了我和我朋友,這一切你也叫我別計較,所以你覺得我的命是你那些財富可以換的,而林宛昕卻容不得一次的侵犯?”
溫南枳可笑的看著夏紹禮,抬手揮了揮,疲倦的扶著額頭。
夏紹禮想說什麽又被她打斷,她繼續道:“更何況,我沒有做過傷害林宛昕的事情。”
“爸,她在狡辯!我都這樣了,她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林宛昕扯著夏紹禮的袖子。
夏紹禮頓時陷入了兩難。
“還有什麽話要說嗎?夏總。”宮沉質疑的詢問夏紹禮。
林宛昕奮力而起,悲憤道:“既然你們都這麽袒護溫南枳,那我隻能實話實說了,南枳就是不滿我和宮先生之間的事情,我告訴她打算來幫她和宮先生澄清的時候,她覺得我就是想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和宮先生之間的感情和關係,所以她才會趕盡殺絕。”
“你!”溫南枳真的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你要來警局,我也不想知道你和宮先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是你們的事情,沒必要和我交代清楚。”
溫南枳聽了林宛昕如此激動的言辭,她不得不去懷疑,那天林宛昕和宮沉在車上到底做了什麽。
她原本信任宮沉的心也漸漸開始動搖,甚至不敢看宮沉。
宮沉的目光始終落在溫南枳的身上,恨不得在她身上燙出兩個洞來,她居然敢說這種事情。
作為妻子,這些事情怎麽就和她無關了?
宮沉想起身,卻被金望壓住了肩膀。
金望對著宮沉搖搖頭,示意他,千萬別衝動。
以宮沉以往的性格,肯定是質問的多,隻會將兩人的關係越鬧越僵硬。
林宛昕抓著溫南枳話中的把柄,指著溫南枳看向宮沉,說道:“宮先生,你看到了嗎?溫南枳根本就不在乎你。”
“你在乎,就胡編亂造嗎?”宮沉冷哼一聲,滿不在乎。
“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麽還是這麽對我?”林宛昕幾乎崩潰的大哭了起來,“好,我告訴你們,我一定要追究溫南枳的責任,而且爸爸就是我的證人。”
“真的嗎?”宮沉勾唇露出笑意看著林宛昕和夏紹禮。
林宛昕每次看到宮沉如此邪笑,就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是這次萬無一失,一定不會出事的,她的內心堅定道。
“溫南枳,你還想怎麽狡辯?”
溫南枳心底的冤屈恨不得也想林宛昕一樣不要臉的咆哮出來。
但是她做不到,她不想變成林宛昕這樣的人。
“南枳不用狡辯,我們用事實說話,金助理。”宮沉對著身後的金望揮了揮手。
金望上前一步,解釋道:“我電腦裏的是剛才從警察那裏拿到的行車記錄儀,不管是從林小姐的車上,還是夏總的車上,都隻有一個側臉,說句實話,這個側臉的確很像南枳小姐,卻不是南枳小姐。”
金望將平板電腦拿出指給夏紹禮和林宛昕看。
林宛昕立即道:“這都看不出是溫南枳,難道我們都是瞎子嗎?”
“這句話我也想問林小姐,這樣都能認錯了,看來你對南枳小姐一定沒什麽深刻的了解。”金望笑道,“我來指給你看,為什麽這個人一定不是南枳小姐。”
林宛昕心驚膽戰的看著金望的手,看著他定格了一個畫麵,剛好能拍到那個女人下車走向林宛昕。
這樣一個露著雙腿的畫麵,還不是很清楚,能分辨什麽。
“林小姐,看出來了嗎?如果沒有看出來,我再明確一點,是這雙高跟鞋。”金望指著女人腳上的高跟鞋。
“高跟鞋能說明什麽?難道溫南枳不穿高跟鞋?”林宛昕堅定的反駁。
“南枳小姐的確穿高跟鞋,可是這個女人穿上這個高跟鞋,那她和南枳小姐的身高就不對了,根據林小姐車型的高度,在結合夏總車子裏的行車記錄儀,宮先生已經正式向警方提出了疑問,警方也證實這個女人的確不是南枳小姐。”
金望對著林宛昕笑了笑,勝利笑容總是這麽讓人舒坦。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夏紹禮有些不敢相信。
容夫人拍桌而起,怒斥夏紹禮:“這就是你疼愛女兒的方式,偏心就罷了,居然還能把女兒認錯了?”
“夏總,也許是有些人想要製造這次的事故,所以特意找了一個和南枳長相類似的女人,可惜了,要和南枳長得像,還要和南枳一樣白,這樣的人本來就很少,所以身高上的不足,隻能用高跟鞋來彌補,偏偏林宛昕翻車的行車記錄儀剛好記錄下了這一畫麵。”
宮沉不急不慢的幫溫南枳解釋著,讓對麵的父女兩個人坐立難安起來。
夏紹禮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搶過金望手裏的平板電腦,看了看電腦上的人,又看了看坐在對麵的溫南枳。
他扭頭就盯著林宛昕,問道:“宛昕,你不是也說你看清楚了嗎?”
“我……我受傷了,我不記得了。”林宛昕馬上就改了口。
“既然什麽都可以用記不得來交代,那我也隻能告訴你,那天晚上車上,我們倆什麽事也沒有,你也不要再胡編亂造,否則……”宮沉警告的看著林宛昕。
林宛昕一顫,雙手也跟著發抖,目光卻死死的黏著宮沉。
“否則怎麽樣?殺了我?你可以殺我嗎?”
溫南枳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宮沉猶豫了。
溫南枳再也待不下去了,她站了起來。
“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
“南枳,爸爸我隻是……”夏紹禮上前想要解釋。
溫南枳卻抬手,她說道:“夏總,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容夫人拉著溫南枳的手,徑直向外走去。
“我們走。”
……
溫南枳的步子帶著幾分的遲疑,恨不得腦袋後麵也長一雙眼睛看著宮沉的步伐。
猶猶豫豫之下,她隻能側臉看著身後的人。
宮沉還是跟了上來,卻顯得更加沉默了。
他看著自己,依舊不言不語的。
溫南枳被林宛昕和夏紹禮冤枉都沒有心裏這麽難受過,此時卻有種說不出的苦楚。
容夫人決斷道:“別看了,給我上車。”
溫南枳被容夫人塞進了車內,絕塵而去。
金望看著身側宮沉的不舍,便不明白道:“宮先生,你為什麽不留南枳小姐。”
“還沒發現嗎?在我身上撈不到好處,就變了法去陷害溫南枳,這次隻是虛驚一場,可是夏紹禮的態度不明,溫南枳跟著我隻會成為更多人的目標。她不在也好,容夫人不會讓她出事的。”
“那宮先生你為什麽不對南枳小姐說,就像之前甜點裏的紙條,你都可以說出來的,你偏偏不說。”金望急得恨不得自己替宮沉多長一張嘴。
“怎麽說?”宮沉無奈開口。
他已經忘記怎麽和一個親近的人掏心掏肺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哪怕是一個字,他都覺得很難開口。
但願溫南枳有一天能明白。
“宮先生,你不能總是奢望南枳小姐自己去領悟,那她多痛苦?”金望看不下去,直言道。
“好了,這件事先這麽辦,等抓住主謀了,我會親自去容夫人拿帶她回來的。”
宮沉以為這事對溫南枳最好的安排。
卻不知道,危險不是一步一步來的,而是同時逼近他和溫南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