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哄女人
第一百五十章 哄女人
溫南枳從房間退出來後,在大廳坐了一會兒,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可是警察都進去好一會兒了,宮沉還沒有出來。
溫南枳就開始胡思亂想,會不會宮沉選擇陪著林宛昕?
畢竟林宛昕看上去的確像是嚇得不輕。
溫南枳焦急的等待著,沒等到宮沉,卻把王瑜珊等了出來。
王瑜珊臉色不太好,應該是沒有睡好。
溫南枳立即恭敬的站了起來,“顧夫人,你好。”
“嗯。”王瑜珊也沒給她臉色看,但是態度依舊不冷不熱的,“我叫了司機上山來接我,你和宮沉說一聲。”
說完,王瑜珊便徑直從溫南枳身側走過去。
溫南枳身體一僵,她知道王瑜珊因為這件事,肯定對她更加不喜歡了。
“對不起。”溫南枳快步走到王瑜珊麵前,“顧夫人,都是我不好,才讓你和顧醫生產生誤會。”
“沒事,誤會解開了就好。”王瑜珊平靜的說道。
其實心裏多少還是不舒服,畢竟是她生養大的兒子,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居然頭一次上新聞是因為這種不倫消息。
王瑜珊站在溫南枳麵前,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即便向山莊外走去。
溫南枳恭敬的送王瑜珊上了車,目送車子遠去,心情頓時低落了不少。
似乎所有人都因為她姓溫,而對她產生一種莫名的仇視感。
這讓溫南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加覺得害怕。
她沒有多想,順著下山的路就自己走了下去。
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借機讓自己不再去胡思亂想。
走到一半,天上突然變得陰沉沉,一陣雷響起,溫南枳才回神過來,卻發現自己走出去太遠。
跑不回山莊,又走不到山下,卡在半山腰上也不知道能去哪兒。
這天響了兩道雷後,雨就落了下來,溫南枳躲到了樹下,蜷縮著身體,期盼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誰知道老天像是在和她開玩笑一樣, 雨下了半小時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倒是她頭頂原本還算繁密的樹葉,一片片全部都耷拉了下來,雨水順著縫隙,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感冒剛好轉一些,溫南枳就又打了一個噴嚏。
打濕的衣裳貼著身體,勾勒出了女子曼妙的身姿,透出的粉白肌膚更加增添了幾分誘惑力。
“阿嚏!”
“誰能來幫我一下?”溫南枳念念有詞道,“幫幫我。”
話語傾瀉而出,溫南枳便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
諸事不順,就連天氣都和她作對。
她將頭埋進了臂彎中,默默的開始哭了起來,耳邊雨幕嘩嘩的傾瀉下來,偶爾還能聽到夾雜在其中滴滴答答的聲音。
突然,這些聲音中硬生生闖入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溫南枳抬頭看去,看到的卻是顧言翊的車子,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失落。
她起身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車子,喇叭又響了幾下。
車門被粗暴的推開,一條有力的長腿跨了出來,頎長的聲音劈開了雨幕,闖進了溫南枳的雙眼中。
黑色的身影在山中水霧籠罩下,神秘又吸引人,眼眸深若含珠,眉目濃鬱魅惑,霧氣氤氳在他身上,仿佛披在肩頭的薄紗。
“看什麽看?還不過來!”
溫南枳聽到宮沉的聲音,以為自己想了太多關於宮沉的事情,竟然把顧言翊當做了宮沉。
但是當宮沉不顧下雨衝到她麵前,用外套兜著她的頭頂時,她嗅到了宮沉身上的氣息。
她太有仰望著宮沉,宮沉卻蹙眉不悅。
“宮沉。”溫南枳迷茫大膽的喊了一聲。
宮沉身子一頓,低頭看著她,呼吸一促。
“不是顧言翊很失望?給我上車去!”
溫南枳臉頰滾燙,小跑才跟上他的腳步,上了車。
車的確是顧言翊的車,因為宮沉發現溫南枳不見以後,想開車卻又一時找不到配合警方調查的金望,隻能問顧言翊借。
開到一半,就看到溫南枳一個人蹲在樹下麵可憐兮兮的模樣。
宮沉見了,不由得說話聲音都大了不少。
一上車,宮沉就不悅的掃了一眼溫南枳。
溫南枳嚇得拉著安全帶的手都在瑟瑟發抖。
宮沉一路將車開回了宮家,在下車前,宮沉壓著聲音命令了一句。
“許菲妍的死,你不用再管了。”
溫南枳傷心的看向宮沉,聲音都在顫抖,“因為林秘書嗎?”
宮沉微微慍怒的看著溫南枳。
溫南枳麵色蒼白的垂下了腦袋,含著虛弱的聲音,“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說完,溫南枳推開車門跑進了宮家。
忠叔在門外等待著,看到溫南枳,剛想喊住她,就看到她臉上的淚水。
隨後看到宮沉從車上下來,忠叔捏著一把老骨頭,心裏直歎氣。
這不是才給宮沉哄好的嘛?
怎麽還哭著跑回來了?
“宮先生,南枳小姐這是……”
“隨她。”宮沉揮手,他才不會去哄女人!
忠叔隻能唉聲歎氣的,“剛才看南枳小姐的臉色,不會是又病了吧?她來了宮家總是生病,不要以後落下病根就難辦了。”
忠叔跟在宮沉的身邊,察覺到宮沉的腳步突然放慢了一些。
宮沉目光瞥向溫南枳的房間,明知道忠叔是故意偏袒溫南枳,他還是忍不住看一眼。
“忠叔,我有點餓了,你去準備點吃的。”宮沉上樓,停在樓梯上,“順便給她送一份去。”
“是,宮先生。”
忠叔目送宮沉上樓,轉身去了廚房。
忠叔特意打了電話給金望,問了一下狀況,兩個人隔著電話都歎了一口氣。
“忠叔,這事太難了。”
“宮先生開竅了就好。”忠叔安慰道。
“可是,宮先生什麽時候才能開竅,我怎麽覺得就咱們倆這麽著急呢?”金望就差哭訴了。
“這……快了吧。”忠叔笑笑掛了電話。
忠叔了解情況之後,從冰箱裏找出了溫南枳凍好的櫻花糕,蒸好後做了裝飾,然後敲開了溫南枳的房間。
換好衣服的溫南枳萎靡不振的坐在矮桌前,臉色發白。
“南枳小姐,你是不是病了?”
“沒事,可能是昨天燒沒退好,吃點藥就好了。”溫南枳現在什麽都不想做,也拒絕了忠叔的好意,“忠叔,你找我什麽事?”
“上次小卡片還有嗎?宮先生想吃櫻花糕了。”
溫南枳突然情緒有些低落,抗拒開口,“天下美食那麽多,宮先生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偏要吃櫻花糕,他就這麽喜歡折磨我嗎?”
她低啞的說完話,眼角也濕潤了。
她過得提心吊膽的,為什麽還要為難她?
她看忠叔一臉為難,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從抽屜裏找出了一張卡片。
不知道要寫什麽,她就隨便畫了一個小人,敷衍了事。
反正宮沉隻是為了折磨她,也不在意她要傳達什麽。
忠叔看溫南枳這副模樣,一定是因為宮沉袒護林宛昕所致,可是他又不能明說宮沉的用意。
忠叔放好卡片,讓溫南枳休息便離開了房間。
走上樓後,忠叔盯著卡片上淡笑的小人,就像是佯裝倔強的溫南枳。
忠叔從內袋抽出筆,在畫上加了幾筆,淡笑的小人變成,苦笑哭泣的小人。
這才滿意的送進去。
宮沉沒看就吃了幾塊,等他看到卡片,臉色也跟著變了。
溫南枳什麽意思?
這是跟他抗議嗎?
“她人呢?”宮沉不滿道。
“病了。”忠叔輕聲道,“好像挺不舒服的,聽說宮先生餓了,還堅持做完了櫻花糕,我怕她熬不住就讓她休息去了,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
忠叔將溫南枳說的無比淒慘。
宮沉頓時沒了食欲。
“不聽話!煩!”
宮沉起身向樓下溫南枳的房間走去。
忠叔在樓上打電話給金望,叫他和顧言翊別來的太早,免得壞了好事。
對了,他還要下去讓女傭都跟他去掃花園,別在那做電燈泡。
怪不知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