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撲朔迷離
冬雪被關進雪院的消息,如同平地一聲雷,短短的幾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凌府。
顧逸君聽到這個消息更是氣得頭皮發麻。摸了摸頭上那根戴了十多年的髮釵,不禁悲從中來,兩行清淚滑落。
憑什麼他在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還能安然的活下來?比起酷刑加身,囚禁顯得那樣輕描淡寫。
也有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在私底下紛紛議論,「你說冬雪到底做了什麼?他可是跟了主子十多年的貼身奴僕,就這樣被囚禁了?」
也有人猜測著下一個貼身奴僕會是誰。
「誰知道呢,反正輪不到你我。」
明管家得知這一消息時也是一愣,她知曉的更多,怕是冬雪做出了什麼難以饒恕的事情,所以主子才會震怒,平日里主子對他們的寬容她都看在眼裡,囚禁終生這種懲罰已經很重了。
哎……這冬雪也真是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冬雪倒是很滿足,雪院是他自己的院子,裡邊有煮葯的小爐,也可以用來煮飯,有自己種的藥材和蔬菜瓜果,而且主子只是說囚禁終生,並沒有打算餓死他。
這樣也好,躲在這裡,他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顧逸君憋不住火氣,在門外罵了好久,冬雪的祖宗十八代全都被波及,據說還專門從事一種晚上幹活的工作。
但再罵又能如何,顧逸君拿冬雪無可奈何,只能暗自傷神。
凌小小發了幾天的脾氣,終於覺得心裡舒暢了許多,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唄!有什麼的?
她一個女的,在這世界那可是可以三夫四侍的,吃虧的又不是她。
這麼自我安慰著,果然好了很多。
本來她還想再自我安慰幾天,但是有些事情卻不能耽擱。
「主子,跟蹤下去的人傳來消息了,那天的人是蕭家派出來的,為的是截殺武林盟主墨唯淵的兒子。沒成想遇上了我們。」暗一中規中矩的稟告,生怕主子想起那天晚上她沒跳出來阻止冬雪,會被主子怪罪。
「墨修?」凌小小皺眉,她這算不算是遭了無妄之災?
「是。」
……
「在墨修離開之前,最好別讓他知曉。」因為但凡有一點點可能,她也不想摻和進這種江湖上的爭鬥。
「但是,主子。」暗一順勢提起另一件她頭疼的事情,「蕭家的家主,似乎和徐州縣城的凌家有些牽扯。」
「凌婉如?」這個久違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凌小小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是,就是那個凌家。現在這個蕭家家主的弟弟曾經是凌婉如的側夫。」
凌小小覺得這一切似乎有些太巧合?是命運還是人為?
凌家是蕭家的仇人,而如今蕭家要殺的人在自己的庇護下活了下來,她和蕭家的關係怎麼說都說不上好,如果蕭家家主得知自己的身份,說不定還會遷怒於自己。
一切的關係水落石出,卻又似乎掩蓋著迷霧。
她覺得自己或許被當做一把刀了,這借刀殺人用的很不高明,卻十分好用。
凌小小不允許像蕭家這種有威脅的存在時時刻刻隱藏在自己身邊。就像一顆扯了環的手榴彈,凌小小不允許。
再說,在真的深究蕭家滅門的根源,她也是推動者之一,當初她與凌家家主凌婉如交易,告知了採藥人的動作,凌家家主當機立斷,決定收縮生意,蕭家覆滅便是由頭。
而且當時凌婉如將自己當做她的親生女兒,在得知蕭白鳳於蕭家連手準備除掉自己后,才痛下決定。
說起來她還是導火索。
想起了當年的恩怨,凌小小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梧桐苑的蕭白鳳還活著嗎?那個蕭白鳳的女兒不知道怎樣了。
徐州縣城。
這裡並沒有被戰火波及,但也並不能因此而繁華起來,街道上時而有無家可歸的流民沿街乞討。
凌依依一身華服,身後跟著兩個護衛,在街上遊盪。
凌家的生意做的越發的大了。想想也難怪,當初徐州縣城一帶的生意受到了嚴重打擊,但凡是有些家資的都難逃一劫,但是凌家卻是聰明的蟄伏了下來。
等到風聲一過,凌家憑藉著蔚家的官路和自己的實力扶搖直上,迅速的搶佔了市場,如今在徐州縣城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家族。
「呦,是凌小姐啊!您可要進來坐坐。」商鋪的掌柜熱情的邀請。
凌依依道:「不了,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改天好了。」
凌依依享受著這種被人羨慕尊敬的感覺,心裡美滋滋的,等到母親老去,這諾大的家業都要自己繼承,到時候她想要哪家的小倌還有誰能阻擋?
想起那個口口聲聲為自己好,卻不允許自己將小屏帶回家的嫡父,凌依依笑容變得猙獰。
這些年她一直都記得當初的事情,自己的生父被囚禁,而自己成了嫡父爭奪家財的工具。
她一直在暗中調查,終於在前些日子尋到當年被驅逐出凌府的一個老奴,從他口中得知真相。
原來當年的一切都是嫡父在推動。
她又想起那凄冷的梧桐苑,通往院子的道路都被雜草淹沒了,而院子里的雜草更是長得比人還高,常有蛇蟲出沒,而自己的生父竟然在那裡生活了十多年。
在街道上溜達了一圈,凌依依不情不願的的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馬車「碌碌」的行駛著,卻在轉入了一個衚衕時發生了意外。
等到凌府的人出來尋時,只見官府的人已經將馬車團團圍住了,有士兵正在戒嚴。
凌府的管家得知之後,立即趕來,使了銀子才得知一些事情。
「兩個護衛都是一刀斃命,車上有些痕迹,小姐恐怕已經被綁走了。或許是綁架。」凌衛此刻站在凌府的書房裡稟報,屋子裡的氣壓讓人呼吸困難。
凌婉如卻是想著最好是劫財,破財免災也就罷了,要是仇敵尋仇,那恐怕依依就很難活著回來了。
蔚然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正在屋子裡澆花。只是淡淡的道了一聲「知道了。」就不再言語。
侍者還以為是正夫一時難以接受,但卻不知道當摒退眾人之後,蔚然慈愛的撫著肚子道:「女兒呀,你聽到了么,父親將這唯一的障礙也除掉了,等你一出生便是這個家當之無愧的小主子,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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