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決勝於萬里之外
現在的陳摶，當然沒有昔日祖神的威懾力。
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敢忽視陳摶的威脅。
因為陳摶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而這五道神箭，是從神州城發出來的。
「老大做的太過分，犯了人類的禁忌。」
這是五大聖共同的想法。
想明白之後，做法又各有不同。
七大聖當中，最強的還是前面的三位。
而尤其又以覆海大聖蛟魔王和混天大聖鵬魔王為首。
即便是牛魔王，實力與之相比也略遜一籌。
所以移山大聖他們決定看看二哥三哥的意思。
「其實我很喜歡覆海大聖他們幾個，如果妖怪都像他們一樣低調，我會很樂意和他們和平共處。」
陳摶坐鎮神州城，和老夫子交流看法。
老夫子也點頭同意：「低調、務實，從不主動招惹是非，我們都想和這樣的妖怪做朋友，但是也不能忘記，他們這樣做的前提，是他們把牛魔王架了上去。」
「是的，尤其是覆海大聖蛟魔王和混天大聖鵬魔王。」陳摶目光幽深，「這兩妖實力都超過牛魔王，卻甘願伏低做小，可見其志不在此。這一次，主要也是看他們兩個的態度。」
「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老夫子主動問道。
陳摶來這裡，是為了藉助《地書》，知曉七大聖的具體方位。
但是真正出手，老夫子幫不上忙。
現在的老夫子，在九州武神當中，戰力倒數第一。
還好他有《地書》，由他坐鎮神州，陳摶他們也用不著擔心。
在這種大事上，陳摶向來也都是和老夫子互通有無的，所以他爽快回道：「混天大聖鵬魔王在漢土，我拜託了劍神。」
「我還以為你會拜託呂祖，畢竟現在漢土是他在庇護。」老夫子略微吃驚。
陳摶輕笑：「鵬魔王和金翅是同一種族，速度僅次於金翅大鵬雕。呂祖實力比他強，但不一定能拿下他。劍神不同，劍神實力和鵬魔王相當，他和鵬魔王相鬥，只會有一個下場。」
自古英雄所見略同，到了一定的階層，看法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漢土，孤峰高聳，直入雲霄。
這是漢土的最高峰。
一個黑衣男子正負手而立，對站在他身前的白衣男子十分疑惑。
「劍神，沒想到是你來。」
鵬魔王對自身足夠自信。
即便是人族近年來最為驚才絕艷的劍神，他也不認為自己會輸。
劍神淡淡一笑，伸手拿起插在面前的金色長箭。
「也只有我來，才有把握留下你。」
「是嗎？」鵬魔王也笑了，看來自己的低調，居然被人這麼看輕。
有必要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真正的本事了。
不過，劍神隨後的話，讓鵬魔王定在當場。
「我的境界幾乎是九州武神當中最弱的，但是我的殺傷力，卻堪稱我們當中最強。只要我參與的戰鬥，除非敵人和我弱很多，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鵬魔王的神色有些變了。
「否則的話，不是我死，就是對方身亡。而至今為止，我還活著。」
劍神簡單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鵬魔王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晴不定。
他開始回憶劍神的資料，然後發現，自己面對的果然是一個瘋子。
正如劍神所言，面對比他弱很多的對手，他還能留得住手。
但凡是和他勢均力敵或者更勝一籌的對手，劍神必然是全力而為。
後果相當慘烈。
這是一個不會留一手的瘋子。
而鵬魔王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比劍神弱。
但是面對軒轅劍，鵬魔王遲疑了。
當一個速度傲視寰宇的強者心開始遲疑的時候，這場對決，就已經沒有必要進行了。
鵬魔王是一個強者，他當然更明白這點。
所以他認清了現實。
「我若是執意出手，你真的有把握斬了我？」
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鵬魔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劍神的答案很直接：「沒有。」
「那你……」
「唯戰而已！」
「唯死而已！」
烈風襲身。
鵬魔王仰天長嘆。
他再一次認識到，這已經不是妖族的時代。
……
北海。
北海是四海之一，因為還沒有被人類的國度征服，再加上和天庭合作，現在北海名義上是北海龍王的地盤。
但是實際上，真正執掌此海，甚至執掌四海的，是一個妖王——覆海大聖蛟魔王。
龍族回歸九州之後，只風光了很短的時間，就威風不再。
因為妖族中出了一位覆海大聖。
因為覆海大聖，是一頭蛟龍。
但是他卻壓的四海龍族所有真龍抬不起頭來。
蛟魔王的身世現在已經不是秘密，北海龍王的私生子。
龍性本淫，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蛟魔王的母親是誰，估計北海龍王已經記不清楚了。
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富二代天亮轉身說分手，灰姑娘作為單身母親，獨自將孩子養大。
在這個過程中，灰姑娘死了。
而這個孩子，受到了龍族的各種侮辱。
龍族是看重血脈的種族，而這個孩子只是一個——雜種。
幸運亦或者不幸的是，這個雜種，得到了上古妖王的傳承。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童年的不幸，磨礪了他堅韌的性格。
他逆襲而上，直達龍門。
然後，轉身離開。
他沒有化龍。
他不屑化龍。
於是，世人見證了一個奇迹：
龍族中血脈最為淺薄的蛟龍，卻凌駕於所有真龍之上。
這是四海龍族恥辱的年代。
這是覆海大聖蛟魔王低調但閃耀的年代。
蛟魔王罕少出現在大陸上，但是每一個了解他的人，都不會忽視他的存在。
陳摶當然更不會。
相比鵬魔王的天賦異稟，蛟魔王除了出身之外，可謂是全面碾壓。
他才是七大聖中最可怕的妖王。
陳摶不希望他插手，所以他專門給蛟魔王安排了一個「意外」的對手。
北海上空，蛟魔王看著攔路的青年，眼中難掩詫異。
「楊戩？」
「請蛟魔王止步，我可以承諾，九州武神只有陳摶老祖會插手此戰。」楊戩正色道。
蛟魔王不明白，初出茅廬的楊戩，憑什麼敢和自己為敵。
直到，他看到了楊戩的眉心，出現了第三隻眼。
向來萬年冰冷的臉上，出現了掩飾不住的驚駭。
蛟魔王甚至罵出聲來：「媽的，輪迴之眼，你從哪找到的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