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莫名的協議
老人見她生氣了,急忙露出一副討好的樣子,「小丫頭別惱啊!老夫這可是為了你們好,還是先吃完飯再告訴你們。」
夙夜瀲還想說點什麼,被玄銘打斷了,「小瀲兒還是先用膳吧!老前輩既然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不急這一時半刻的。」說完他執筷夾了一塊肉放在夙夜瀲碗里。
雖然有點氣惱,但夙夜瀲還是乖乖吃飯了。
菜肴入口一刻,夙夜瀲雙眼忽的大睜,緊接著手上的速度也開始加快起來。
真是太好吃了!
滿桌的菜肴看著一絲熱氣都沒有,也沒什麼香味,但入口溫度卻是剛剛好,最主要的是,她覺得這些菜的原料,不說雲落大陸,就連21世紀大陸也是沒有的,分辨不出是什麼肉和菜。
在叢林里好幾個月,一路都是吃著妖獸肉過來的。
唯一能改善伙食的聖靈果,遇到的幾率不多就算了,還經常被小么么這貨給半道攔截,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如今吃到那麼好吃的菜,夙夜瀲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美好的心情被妥妥的點亮。
玄銘見她胃口大開,也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裡,一時間他面上雖然不顯,但眸底閃過的光也證明了這菜確實美味。
「好吃吧!好吃吧!」老人邀功一般看向夙夜瀲問。
「嗯嗯!好吃!」夙夜瀲看都不看老人一眼,埋頭苦吃。
老人見狀滿意地笑著點點頭,又接著嘆道,「老夫雖辟穀已久,但依舊捨不得這美酒佳肴的滋味,時不常的叫阿螺做著吃!唉!人生長路漫漫,既然死不了,活著就要找點樂子,讓日子過得滋潤些才好!」
玄銘聽著感覺老人話中有話,最起碼他意識到這老人不是普通的修鍊者,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位老人早已位列仙班,超凡脫俗。
只是為何這般大能者會甘願守在這千百年不見人煙的地方,細想還是真是耐人尋味!
「好吃的好吃的!哪裡有好吃的!小么么也要吃噠!」小么么從空間袋探出頭來,看到夙夜瀲大快朵頤,頓時激動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一呲溜竄到桌上自來熟地拿起筷子就開吃。
「怎麼哪都有你?」夙夜瀲見桌上的菜肴很快被小么么掃進嘴裡,很是不爽地對它吼,但夾菜的頻率不減。
老人見到小么么那一刻,眼中倏地一亮,看著夙夜瀲的眼神也越來越深邃起來。
很快桌上的菜被橫掃一空,夙夜瀲終於將最後一口菜咽下,腆著肚子滿足地往玄銘身上靠。
小么么亦是肚皮滾圓躺在桌上,閉著眼,面上帶著大大的笑容,小爪子不停地在小圓肚上打圈,愜意非常。
好久都沒有這麼肆意的吃過了,夙夜瀲將束腰帶鬆了松,長長地吁出一口氣。
玄銘好笑地看著這人獸吃貨組合,想著小半日前還為了一枚果子你追我趕的,現在竟是吃到連動都動不了了。
「老頭,你這些菜究竟都是用什麼東西做出來的,我自詡嘗遍各種美食,都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材料,這不科學!」夙夜瀲倚在玄銘肩頭,很沒形象地打了個飽嗝,懶洋洋的道。
老人雖不理解夙夜瀲口中的科學是何意,但還是笑眯眯地說:「這些都是湖中孕育出來的材料,老夫就不一一解答了,小丫頭要是喜歡,就多吃點,對你們是有好處的。」
「你平常講話都是習慣這樣講一半留一半嗎?你的名字是不是也叫留一半?」夙夜瀲沒好氣白了老人一眼。
「好多年了沒人跟老夫講話……」老人一副委屈的樣子,凄哀哀道。
好吧!夙夜瀲承認和這老頭溝通確實有點困難。
那位名叫阿螺的姑娘將餐盤都收拾乾淨,接著人又悄無聲息消失了。
夙夜瀲不由暗自揣測,這難道就是屌絲男夢中常常出現的田螺姑娘?
「丫頭你多大了?」
「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吧?」
「老夫祖籍是在雲落呢!」
「渡劫飛升其實一點意思也沒有,你們確定要繼續嗎?」
「老夫覺得這麼活著真真一點意思也沒有!」
「喂!別不說話啊!剛吃完飯就翻臉不認人了,老夫心裡悲涼……」
夙夜瀲斜了老人一眼,對他這話癆模式相當鄙夷,是得寂寞了多久才變成這般停不了嘴。
從老人邊摸著小么么邊絮絮叨叨的嘴裡夙夜瀲得知,老人原是一條黑鯉魚,經過千萬年修鍊成人型,又努力通過試煉渡劫飛升到靈界修神,可苦於靈界的生活無聊至極,又返回人界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
這聽起來是充滿了正能量的勵志故事,但,夙夜瀲倒是聽出了一絲別的意味。
「打住!跪求打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便給你你想要的。」夙夜瀲扶額聽著老人聲情並茂自述半天,這撐勁也緩了過來,連忙出聲制止。
老人聽罷差點沒開心的跳起來,眉飛色舞道:「就知道你個小丫頭能聽明白!那老夫也就不再和你們打啞謎了!你們只要出了宮殿游出這個湖,就算是過關了!」
什麼?
真相竟然如此簡單?
夙夜瀲頓時心塞,覺得自己這半年來的辛酸打怪史真是太心酸,還以為終極大怪在最後等著她,沒想到竟是潛個水游個泳就算打通關了,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一直默默無言的玄銘不管夙夜瀲和老人莫名其妙達成了什麼協議,倒是認為過關肯定沒那麼簡單,狐疑道,「老前輩,這個湖恐怕沒那麼容易游上去吧!」
「嗯,方才老夫說過的,說易不易,說難不難。簡單的來說,你們不能動用身上任何一點修為,只能憑藉凡胎肉體去攻克。」老人臉上的笑意淡去,正色道。
這好像也沒什麼嘛!剛才他們下來時也觀察過了,目測也就是個幾十米深,即使不動用靈力,夙夜瀲覺得游上去應該不至於那麼困難。
玄銘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倒也沒再提出疑問。